骚年,你节操掉了 第30节(3/3)
作品:《骚年,你节操掉了》
了浴巾和干净衣服给我,“我来打,你去先洗个澡把衣服换了。”
我把手机放在床边儿,就站在原地把全身衣服脱了,然后拿浴巾狂擦一遍,换上干净衣服,过程中按了一次重播键。
换完了没事儿干,我一边儿跺着脚一边儿问:“叶闻怎么出去的?打车?开车?他把他那牧马人开来了?”
如果是那辆越野,多少还能让人放点儿心。
“不是,我见过,就一普通小轿。”陈开拿着我换下来的衣服看,“哎对了,你到底去哪儿了?能折腾成这样儿。”
“去山里了。”我说着踢了一脚地上的背包儿。
陈开用惊异的眼神儿看着我,然后打开背包儿,拿出树藤,“妈的,我跟你说花鸟市场的葡萄藤,你丫居然跑去山里,没死真算你命大……啊对了,后来叶闻在展厅没找着你又打过电话来,我就跟他说,你可能在建材城或者花鸟市场……”
我一想着外头的天儿就又待不住了,“离这儿最近的花鸟市场是哪个?”
陈开不回答,只是挡在我面前,“我说了,你不能出去,这都好长时间过去了,他就是去过花鸟市,现在也肯定不在那儿了,除非你先跟他联系上,不然怎么找都白搭!”
我直接拔下手机,“那我去楼下大厅等。”
陈开跟着拔了充电器,“行,我跟你一起。”
一路上我都反复拨着叶闻的手机号,心一直提在嗓子眼儿里,就盼着下一秒钟,电话那头儿能有人突然出声儿说话。
我手心儿里全是汗,攥得手机壳上都黏糊糊的,就在刚从楼梯下到一层的时候,贴在耳朵上的手机里突然传出了一片乱糟糟的声音。
我的脑子跟着那声音突然一乱,“叶闻?你在哪儿!喂?”
陈开做个噤声手势,“你别嚷嚷,听他说。”
我立马屏住呼吸,听着那边儿的动静,不过听了半天,除了一片杂音之外什么都没有,我忍不住继续叫,“叶闻?听见了没?你在哪儿!”
短促的“嘟嘟嘟”几声儿之后,电话就这么断了。
我立刻重新拨回去,但电话刚响了一个长音之后,就又断了,再拨就只能听见“您所拨叫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再试的时候,那边儿关机。
电话通了没人听,手机又突然没电……出什么事儿了?我这脑子就跟外面的天气一样瞬间乱成一片,把手机一扔,也不管陈开再怎么劝,就往门口儿跑。
一开门儿,就听见让人寒颤的风声和巨大的雨声。
我想都没想就一头钻进了雨里。
“关关!你回来!”陈开在后头一直喊,直到出了酒店院子他才追上我。
我站在路边儿到处看,路上几乎没车,更别说出租了。
我回头扶着陈开的肩膀,“谁认识谁有车?先借我!”
“你他妈给我冷静点儿!这天儿谁能把车借给你?”他拽住我的胳膊,“跟我回去!回去再想办法!”
我一把推开他,就继续顺着墙往前跑,想看看主路上有没有车。
这么大的风,雨又打得身上生疼,我得卯足了劲儿才能勉强前进。
陈开又拽住我,“你他妈疯了吧!找死呢!”
“你他妈才疯了呢!你看看这天儿!叶闻他还在外头!”
陈开抱着我的胳膊不放,扯着嗓子试图压过雨声,“你别急!别急!先听我说,你想啊,叶闻刚已经接了电话了,就说明他人没事儿,但是信号不好,所以你只能听见杂音。所以!他没事儿!只是手机没电了,可能马上借个手机或者用公用电话打给你呢!”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你说他没事儿?真的?”
“对!”陈开指着身后,“所以快跟我回去!叶闻肯定正给你打电话呢!”
我直愣愣看了陈开好半天,脑子一片白地点了点头,拔腿就往回跑。
手机被前台给收了,我们去拿的时候,服务生还顺手给了我们一人一条毛巾。
我急忙忙检查手机,果然看见了叶闻的未接来电和一条短信——
【等着我】
我总算松了一口气,感激地看了一眼陈开,同时给叶闻打过去,激动地等着接通,听到的却还是“暂时无法接通”。
陈开粗暴地给我擦着头发,把我拉到沙发边儿上,“这鬼天气,信号儿不好,你别急,这不是都没事儿了么。”
我点点头,习惯性掏兜,才想起这衣服是新换的,里面有没烟。
陈开立刻跑回房间,特够意思地给我拿了一包儿中南海,点上了递过来。
我刚抽上两口,就有服务生过来说:“先生,请不要在大厅里抽烟。”
我抬头看着那服务生,正一肚子火没处撒呢,“我就抽了,怎么着?”
陈开冲我摆摆手,站起来给那服务生塞了点儿钱,把他打发走了。
我叼着烟,走到门口儿,站一站再走回来,然后又走过去看外头的天气,这么反反复复地折腾,过程中不停问陈开,“叶闻肯定没事儿,对吧?”
虽然陈开次次都肯定回我,但随着时间越来越晚,我还是越来越心慌,也问得越来越勤。
就在距离收到叶闻短信过了半个小时之后,我突然开始害怕,怎么早没想到?这种天气,叶闻说要我等他,可他打算怎么回来?
我跑到前台就拍着桌子问:“有没有车?给我找一辆,什么都行!要快!”就算是大海捞针,也比坐着干等强。
那个不久前跟我说过不能吸烟的服务生看着我微笑,“不行的先生,这个天气不能出门的。”
陈开硬是把我拖回沙发按住,“再等十分钟。”
“这话你十分钟之前就说过。”
“十分钟后报警。”
“信警察还不如信我能用两条腿儿跑遍深圳市!”
“你就听我的……”陈开说这儿,视线却忽然从我脸上移开了。
“我就不该听你的!”我站起来,刚抬起腿,就走不动了。
站在距离我两三米外的那个人,从额头到脖子都带着血,衬衫上也划了好几道口子,全身上下湿透,左边儿的胳膊整个红了,血混合着从身上流下来的雨水,正“啪嗒啪嗒”往地上滴。
我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会是叶闻。
他脸上毫无血色,雨水顺着头发一颗一颗滚落。
还没等我从震惊中缓过神儿来,他就先走了过来,紧皱的眉头慢慢儿舒展开,嘴角逐渐浮现笑意。
他大步走向我,猛地用力把我抱住,我能感觉到他粗重滚烫的呼吸喷在自己脖子上。
这一瞬间,我觉得他的呼吸声被无限放大,填满了整个空间。
我抬起手,想抱住他又怕碰到伤口。
用余光看见陈开指挥着匆忙奔过来的服务生叫救护车,我的喉咙却像是突然被梗住了,什么话都说不出。
就在我想把叶闻扶到沙发上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到身上一沉。
我下意识抱住叶闻的腰,感觉到他的身体直往下坠,随即看到他的头无力垂下,额头上的血穿过眉心沿着鼻梁滑到鼻尖,再滚落到他身上湿透的白衬衫上,晕开一片红色。
就像是有雷声在脑子里炸开一样,我甚至听不清自己的声音。
“叶闻?叶闻你醒醒,叶闻!”
133、蛹9 ...
试了几次都没法儿把叶闻叫醒。
陈开跑过来,跟我一起扶着他原地躺下。
我来回看着叶闻头上的伤口和左臂,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陈开在边儿上说:“救护车在路上可能要耽误一会儿,咱们是不是先给他止血?先来头上吧,头重要。”
他说着要去检查叶闻头上的伤口,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儿,“你别乱动!”
陈开把手一举,“好好,不动,但也得先想办法止血啊。”
我把叶闻沾满血污的袖子往上一掀,就看见他小臂上已经绑了一块儿布,被血浸得透透的,我抖着手把他的袖子卷起来,同时朝陈开嚷嚷,“急救箱!去找急救箱!找绷带!”
说话的时候我用手顺着叶闻红成一片的胳膊,从小臂开始往上摸,心里越是着急就越是找不到地方,深呼吸几次之后,我放慢速度,终于摸到了脉搏的位置,立刻用大拇指向内紧紧按住,两手一起上,一直压到抵住骨头为止。
保持着按压的动作,我着急地等着陈开拿绷带回来。
虽然我没学过什么护理知识,不过在受伤上还算经验丰富,就叶闻这出血量和刚刚渗出的血的颜色来看,几乎可以肯定,他伤到了动脉。
虽然他已经自己进行了包扎,但很显然,那一小块儿布根本不足以止血,只是减缓了血流速度。成年人在失血总量超过两成的情况下可能休克,短时间内超过三成,可能会死。
我不知道叶闻到底伤了多久流了多少血,但他现在浑身湿透躺在地上,手臂还在不停往外流血,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只想想就觉得害怕。
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还完完整整的,身上连个疤都找不到,这才刚过了一天,他再出现却成了这副样子,我甚至有点儿不能相信这是真的,总觉得只要甩甩头眨眨眼,就会清醒过来,发现一切都是幻想。就像很久以前,老妈告诉我,老爸再也不会回来的时候,我也觉得那不是真的,直到看见他被装进棺材,盖上盖子……
“来了来了,医药箱!”陈开突然跑过来,打开箱子拿出绷带卷儿,“你来还是我来?”
“你来,从我按的地方开始。”
“好,听你的。”陈开说着就扯出绷带,顺着靠近手肘的位置开始缠,边缠边说:“你放心,我原先总打架也没少受伤,虽然都不是自己动手,包扎还没问题。”
看到陈开缠到原先包了布带的位置时,我让他先把之前的去了再继续包。
之前那块儿布打了个死结,陈开拿了剪刀很费劲儿才给弄开。
在足有七八公分长的伤口突然出现在眼前时,我下意识闭了一下儿眼,陈开几乎同时叫了一声,“这么严重!”他扭头就冲站在边儿上东张西望的服务生喊,“去再打个电话!问问车到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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