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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回老家结婚吧 第3节(2/3)

作品:《还是回老家结婚吧

频繁,两人在图书室里讨论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我却疲惫得连认真嫉妒都无法。今天,我趁他们进了间储藏室查看,穿好衣服溜到门口。

    我之前泥泞的靴子已经被擦干净,立在门口。我这才恍惚意识到,来大宅这么久,我竟然一次都没出去过,连花园都没有去。

    我穿上鞋,推开大门走了出去。外面阴霾弥漫。我呼吸着湿润的空气,一步步走向大门。

    大门开了条缝,我小心地挤了过去----我真是瘦了很多,似乎即使门没有开,我也可以从栅栏的空隙里溜走。

    外面一片迷雾。我走了两步,忽然惊讶地发现,面前又出现了一扇大门。

    佐家大宅只有一道栅栏啊!我记得清清楚楚。回头一看,我顿时毛骨悚然。

    背后就是大宅的前门,好像我根本没出铁栅栏门一样。

    我加快脚步跑出铁门,没一会儿又回到了大宅的前庭。我抬头眺望图书室的窗户,看到新野正站在窗口俯视着我。就像第一天那样。

    这是地缚灵的魔法么?!我烦躁地想。他确实说过没有他的允许,我不能离开这里。

    我愤怒地跺跺脚,回了宅子。

    新野叫着我的名字追了上来。我气急用力甩开他的手,跑开随便躲进了个浴室。

    好难受。好难受。

    我塞住浴缸打开水龙头,在镜子背面的柜子里找到了剃须刀。我把刀片拆出来,在手腕内侧的旧伤疤上用力划着。

    是啊,我好像是干过这件事的呢。我想起自己坐在城里公寓的马桶盖上,往身边的洗手池里注满水,把血肉模糊的手腕浸进去。

    我瘫坐在浴缸边,看着血液从手腕上欢畅地涌出,在水里绽开瑰丽的花朵。我抬头发现打开的镜子柜门正对着我,映出的却不是我因为失血而惨白的脸,而是新野大惊失色的表情。

    地缚灵还可以透过镜子偷窥呢…我迷迷糊糊地想着,被闯进浴室的新野拖到一边靠着墙坐着。新野脱下上衣紧紧绑住我呼呼冒血的手腕,不轻不重地抽了我一耳光,然后抱着我哭了出来。

    啊,我想起来了。之前在城里公寓割腕时,也是碰巧被信托基金的理事发现送去了医院呢。之后他们送我去看心理医生,说我是重度抑郁症。

    "哥,要不要给他试试这个?"是金发男人。他还没走啊…我只看到他的长腿,以及他弯下腰递过来的药瓶。

    "太晚了。"新野哽咽着。

    是氟西汀。我之前吃过一段时间这个药,结果反而更难受了,夜里噩梦连连,愈发没有食欲。当时没有新野盯着我吃饭锻炼,我就擅自停了药,也不去看医生了。

    这显然是个错误。后来我才知道,如果副作用过于严重是可以换药的。如果不太严重,熬过最开始的一段时间,之后忽然有一天就会感到拨云见日般的清爽。但擅自停药放弃治疗,就万劫不复了。

    但我知道得已经太晚了。那时我除了偶尔起来吃喝拉撒,平时连爬起床的精神都没有了,只能躺在床上刷刷手机。

    我想起了祖宅。也许我应该试试回老家休养一段时间。听说那里佐家人都可以去住,还有管家照顾日常生活,非常适合疗伤歇息。

    我就是这样终于鼓起勇气离开了城里的公寓…

    新野把我抱到了一个小房间里,放在墙角的一堆软垫上,拿条毯子盖着。他和金发男人忙里忙外地拿了很多奇怪的瓶瓶罐罐摆进屋里。我百无聊赖地张望着,忽然看到墙边的柜子上丢了个相机。

    我伸手把相机够下来摆弄。这是当时新野拍四十八手时用的那个。我无声地笑了笑,打开屏幕想看看自己还活蹦乱跳时和新野在一起的样子。

    照片把新野的美貌拍得清清楚楚,我的身影却总是很模糊。

    一张张翻下去,我的整个轮廓都越来越抽象,到最后只有赤`裸的新野弓着身体,怀抱着一团虚空。

    相机从我的指尖滑落到地板上。

    新野又把我抱了起来,剥去我身上沾染了血迹湿漉漉的衣裤,把我全`裸地放在地面上一个极其繁复的巨大几何图案上。

    我想起自己艰难地穿好衣裤,套上靴子,摇摇晃晃走到公寓门口,忽然倒在了玄关处。

    再也没有醒来。

    我才是那个地缚灵。

    新野大概也不是凡人。但他确实是有血有肉的实体。不像我,只是一股魂归故里的怨念,依附着祖宅,依附着新野的神奇力量,才苟延残喘地贪恋着他的温柔。

    我身下的几何图形亮起了蓝莹莹的光芒。新野和金发男人各站在我的两边,神情紧张地默念着什么。

    我出神地望着新野。他的眼睛像风暴后平静的大海,满怀爱意地凝视着我。

    我深深地沉溺其中,在逐渐陷入浓厚的黑暗之际,忽然感觉到了巨大的幸福。

    14.新生

    "他…真的会醒过来么?"新野焦躁地轻语。

    "我也是第一次尝试啊,理论上应该可以?之前模拟了几遍好像没什么问题。"

    "醒过来的真的还会是他么…"

    "哥,他的新身体没有饮食障碍和抑郁症导致的器质性病变,虽然有他的全部记忆,他的想法可能会不同了。"

    "所以,那其实不再是我认识的嘉鹤了?"新野的声音透着绝望。

    "如果他活着并治愈了心理疾病,他就不再是你认识的那个孩子了么?"金发男人的声音很冷静,"想开点,人总是会变的,至少这是在往好的方向变。"

    我挣扎着试图睁开眼睛,但身体好像完全不听使唤。

    "其实你应该让我把他的意识转移到机器身体里的。"金发男人打了个哈欠抱怨着,"你们现在这样很长一段时间里生活都会很不方便。而且你要格外小心维护他。人的肉`体是很脆弱的,坏了也不能那么简单地换零部件。"

    "我要有血有肉的嘉鹤啦!机器人再好也是机器啊!"

    "你和贾为不是相处得挺好的…"

    "别管这个了。你说好好养他一段时间,他就可以恢复原状了?"

    "要很久,可能至少20年吧。"

    "没关系,我等得起。"

    "之后还得继续观察,看他是不是真的获得了我们的肉`体特质。如果一切顺利…你们确实可以在一起到天荒地老了。"

    我拼命动了动,脚趾头似乎有了点反应。这是个不错的开端。我用尽全力,终于睁开了眼睛。

    我陷在一个巨大无比的软垫里,裹着一条毛巾一样的被子。我揉揉眼睛坐了起来。

    "嘉鹤!你感觉怎么样?"新野的声音震耳欲聋地响起。

    我瞪圆眼睛看着新野巨大的脸向我凑过来,嘴一张一合仿佛能把我整个吃进去,吓得缩了缩。

    "新野…"我的声音尖尖的很细小,"这是怎么回事?"

    新野似乎想触摸我,又怕碰坏了。他的大手围在我身体边,虚拢住我。我四下张望,周围的一切都硕大无朋,我大概只有新野的手掌般大小,活像一个手办。

    "你都想起来了?"新野紧张地问。

    我点点头:"我早就已经死了吧,在城里公寓的时候。"

    "你…之前父母双亡,被基金会接管时,我就注意到了。当然佐家未成年的孤儿我都会留心一下,不过你当时已经上高中了,理事去探望你时也没有报告什么不妥,你后来也顺利上了大学,所以我以为你已经没问题了。"

    我坐在枕头上----这就是那巨大的软垫:"你不知道我饮食障碍的事?"

    "知道得太晚了。"新野脸上满是愧疚,"理事一开始提过你因为没有父母管束吃太多垃圾食品增重的事情,但不久又说你已经开始努力减肥,也没用什么药物,大家都以为你坚强地站起来了,没想到这才刚刚开始。"

    "你没做错什么。"我伸手摸摸他柱子般的手指,"虽说我们有那么点血缘关系,你已经给我提供了很多支持了。一般的社会保障也不会更细致。而且我第一次自杀如果不是被理事发现估计就成功了呢。"

    "让你的病发展到这种程度还没发觉,已经是我们作为监护人的失职了。"新野颤抖地凑过来用嘴唇贴贴我,"我们到底还是留了你一个人孤零零地应付这个世界。"

    "所有人终究都是要自己面对世界的啊。"我笑了笑,忽然觉得以前那些萦绕不去的灰暗想法全都烟消云散了,当时大概真是脑子坏掉了吧。我有种大病初愈的虚弱和爽利。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金发男人凑过来轻声问。他刚才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看到我醒了一下子兴奋起来,"身体都能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还会有…自杀的想法么?"

    我老老实实报告自己身心无恙,想躲在毛巾里遮体,却被新野大剌剌掀了查看。我气急败坏咬了他手指一口。他开心地笑了起来。

    "你们是魔法师么?"我仰头看着两个顶天立地的美人。

    "我们是精灵。"新野微笑着给我看他的尖耳朵,"这是我弟弟格雷。我以前的名字是法沙尔,他是辛希亚。我们都脱离了精灵族,转而在人类社会安身立命了。"

    我想起自己杜撰的精灵成年仪式,恨不得埋进枕头里把自己憋死。谁说抑郁症好了就不会尴尬得想死啦!

    "我立志于用科学方法研究魔法。"格雷冲我眨眨眼,"你现在这个身体是我用新野收藏的魔法材料合成的,因为材料不多,只能复制一个微缩版,需要你接下来多多吃东西,努力锻炼,慢慢长大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不过好处是因为你身体里充盈的魔力,你也和我们一样不会变老了。"

    "真没想到你几十年就能研究到这种程度。"新野颇为钦佩地看着他弟弟,"你还在嘉鹤魂飞魄散前,把他的意识都复刻到这个身体里了。看起来好像挺成功的?"新野的微笑似乎又有了点危险意味:"至于是不是完全成功,咱们可以慢慢验证。"

    格雷又拿出放大镜检查了我一番,才点点头告辞了。他似乎在这里熬了一夜陪着哥哥守护我,现在看起来累得要命。

    新野小心地把我捧起来放到胸前的口袋里,送格雷出门。大宅门口一辆车停在路边,又是一个俊秀异常的男人靠着汽车站在一旁。老实说,虽然这些精灵的美貌都超过了人类通常可以分辨的上限,我还是觉得这褐发蓝眼的陌生男子还要迷人得更胜一筹。

    "倪尔!怎么是你过来接我?"格雷很是惊讶。男人亲昵地把他搂住蹭了蹭:"萨奇说你在尝试一个很不同寻常的实验,也许我应该过来看看有没有要帮忙的。"

    "他怎么没来?"格雷探头向车里张望。

    "他说跟我一起来找你又要被骗3p…"格雷红了脸一把捂住倪尔的嘴:"咳咳,那啥,正好,你来看看嘉鹤吧!"

    "你好你好!"倪尔伸出食指让我握着摇了摇,"嘉鹤么?我是倪尔,格雷的朋友。"

    我羞答答地和他打招呼,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正一丝`不挂地躲在新野的口袋里。

    "你也要检查一下嘉鹤的身体么?希望没有什么差错?"新野把我一下子提溜出来递给了倪尔。我尖叫一声捂住下`体。

    "别害羞啊,这是为了你好。"新野诚恳地劝我,虽然看到我局促不安通红着脸,他明显地嘴角上扬!

    倪尔颇为专业地轻轻抚触了我一番,点点头说他也觉得好像没什么问题,就把我还给了新野。

    我缩在新野的口袋里,露出眼睛瞄着他们握手道别,约定不久之后再来回访,目送他们的车远去。

    新野低头看着我,我囧得脑袋上还有点儿冒烟,愤慨地白了他一眼。

    "矮油,小嘉鹤不高兴啦?"他回到卧室坐在床上,把我捧在手心里。我想跳到床上躲进被子里,看着那高度又不敢。"要不要做点开心的事啊?"

    "你…"我吓得动弹不得,"你怎么还想干那事!不可能的啦!"

    "我怎么记得小黄漫里有不少这种剧情呀?"新野俊美的脸笑得极其猥琐。他伸出舌头舔我的身体,"一般是先这样弄得湿漉漉?"

    我被那又软又湿热腾腾的巨大舌头舔弄着全身,诡异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又生怕掉下去不敢太用力挣扎,简直要吓尿了。新野把我戳得仰面躺倒,用手指轻轻分开我的双腿,舌尖推挤着我的两腿之间。

    我抠着新野的手掌浑身颤抖,然后真的尿了出来。

    我们俩都有点傻眼了。这这这这也太重口啦!!

    新野默默站了起来,把我捧到浴室在洗手池里冲洗了一下,拿块毛巾把我放进去滚干。我揪着毛巾不肯撒手。

    "不要弄我啦!"我冲他吼,但听起来好像细声细气的尖叫,气势全无,"信不信我在你嘴里拉屎!"

    新野笑得直抖,举手投降。他找了块手帕把我裹起来,装在胸前的口袋里上了楼。

    "这些是曾经住在佐宅的孩子们留下的玩具。"他把我放在一个巨大的玩偶房子里,开始寻找各种配件,"我一直不理解这有什么好玩的,不过现在可是知道了。"他咧开嘴,冲我挑挑眉毛。

    之前的孩子只留下了各种芭比娃娃的服装。唯一一个男性人偶还是用来扮婚礼过家家的,身上只有一套燕尾服。我费了番功夫扒下来穿上,竟然还挺合身。新野看了肯定又要嘲笑我了。我忽地心念一动,决定先下手为强。

    "新野!新野!"我爬到玩偶屋的屋顶,用尽全力喊他。

    "怎么了?"新野凑了过来,"穿得这么正式啊~"

    我单膝跪地,拿出玩偶的道具小戒指高高举起:"佐新野,我爱你。和我一直一直在一起吧!"

    新野愣了半晌,嘴角颤抖着似乎要笑,眼眶里却莹莹闪光。他把我整个捧在手里亲了又亲,搞得我满头满脸都是湿哒哒的口水,才点了点头:"一直,一直,在一起。"

    (完)

    番外:玩偶屋的xx日常

    作为一个有夫之夫,我竟然还是得像以前独自在城里生活的时候一样,自己动手解决生理问题。

    这都是因为----我老婆比我高大了足足十倍有余啊啊啊!

    我们晚上不能像以前一样抱在一起睡。因为怕老婆无意间一翻身把我压扁,我只能睡在床头柜上的垫子里,真是寂寞如雪!

    而且更惨的是,我现在连看黄书都得忍着老婆的讥讽拜托他把书拿过来给我看。再加上宅子里大多都是那种中古小说,基本上在翻到可撸章节之前,我就已经精疲力竭进入贤者模式了。

    "你还是算了吧,等你长大再干个爽也不急啊~"新野好像在教育饥渴的未成年一样安抚我,"我也很期待呢!"

    我不满地躺倒在书页中滚来滚去,新野忍俊不禁地戳戳我的肚子,我抱住他的手指难耐地蹭个不停。好想赶紧恢复原状啊!

    刚开始时,新野像往常一样随身带着我来去,但我可以做的事情实在太有限,各个房间的寻常摆设又危机四伏----一本精装书倒下来都能把我砸成重伤。新野平时只好把我留在玩偶屋里。他担心我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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