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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当夫子当大夫 第4节(2/3)

作品:《不当夫子当大夫

了,咱俩……”

    殷元:“你!”

    你来我往,又是一夜春意满屋叫!只苦了守夜的家奴们,个个捂着那话儿双腿发软。

    清早起来,殷元与池劭跟着池晁到药铺了结情况。池家的药铺,单是本城,就有五间。池晁一边走,一边解说,殷元都耐心听讲着,而池劭则神游四方。

    头几天,池劭都安安分分地守在药铺,可武夫毕竟是武夫,终究是耐不住性子的,这不,他拉着殷元,硬要出去走走。

    殷元死死抱着门框,再缩着脑袋,小声道:“你要是老老实实地呆在药铺帮忙,那今儿晚上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池劭欣喜若狂,道:“真的?你不恼我?”

    殷元瞪了他一眼,喝道:“真的!”

    于是,池劭又老老实实在药铺呆了一天。表面上是老老实实的他,背地里却是干着不见的人的勾当。此勾当就是,每每殷元站在柜台后面,他就势靠着殷元的背,双手不老实地往前面摸,有客人来时,他也照做不误,反正有高柜台挡着,长衫遮着,气得殷元脸色茄子似的。

    殷元:“你要是再敢乱摸,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池劭伸过孤拐来,嬉皮笑脸道:“腿在这儿!快打快打!”殷元知他欺负自己心软,心里更是恼火,一手揪住他的领子,一手抓住他的脚踝,暗运内力,不把他举过头,也能把他甩出去。可池劭也不是吃素的,在半空中来个翻跟斗,双脚便稳稳落地了。这下子,殷元更火冒三丈了,随手抓起一把八角茴香,权当利器,击向池劭。池劭知道殷元真动气了,当下收起笑意,站在原地不动,随殷元发落。

    殷元见他不躲,慌跑过去,急问道:“疼么?”池劭也不吭声,低头抿嘴吸鼻子装委屈,只可惜,他这大老粗,怎么装也装不出楚楚可怜的样子。

    管账先生跑过来劝道:“两位少爷,您就不要胡闹了。客人是来买药治病,不是瞧您现场表演的。”

    殷元脸一红,咳了声,道:“池劭,赶紧干活去!”

    池劭低笑一声,高声道:“来嘞!”末了,回头扯了扯殷元的衣裳,低语:“那个……他要买什么来着?”

    殷元:“……”

    管账先生摇了摇头,语气深长地道:“这药铺,以后可有得热闹了……”

    忙活了一日,殷池两人便打道回府了。才进门,三个孩子便迎面扑来。

    “二叔!”一小屁孩喊道。这孩子是池劭的小侄子,名曰池封,如今也有三岁半了。此子自小聪明伶俐,见有夫子在府中特意辅导。池封第一次瞧见孔池殷与孔郑纪,便心生亲近之意,每每要跟两个哥哥一起玩耍,一起学习功课。多年以后,池封更是位霸道蛮横的主,直把孔郑纪跟孔池殷气个半死,把冯敬箫玩个团团转。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池劭抱着小侄子池封,殷元拉着俩儿子,五人笑意盈盈地往饭桌旁坐下。池老爷子喊了声:“上菜罢!”

    池劭问道:“爹,我哥呢?”

    老爷子:“去陈家庄收账了。”

    池劭也不多问了,能让哥哥亲自去办的事,肯定是棘手的事。池劭的大嫂瞧见自家儿子缠着池劭不放,微怒,“封儿,来娘这儿,别老烦着叔叔。”

    池劭:“没事!封儿还小嘛!”

    池封得意地瞧了他娘一眼,从池劭的腿上跳下来,跑到孔郑纪身旁,小声嘀咕了几句,又跑到孔池殷跟前,重述一下刚才跟孔郑纪说过的话。三个小孩齐刷刷地站了起来,异口同声,道:“我们吃饱了!回房温书去!”说罢,三人如同脱缰的野马,倏地窜进房里。

    池劭笑道:“如今的小孩,比我那时更鬼!”殷元讥笑道:“你还鬼得少么?”

    老爷子咳了咳,道:“都别顾着说话,菜该凉了。快吃快吃!”

    “是,爹。”

    饭后,池劭跟殷元到院子里走走。走着走着,两人一跃上房,稳稳当当地坐在房顶上。夜风微凉,池劭紧紧搂着殷元,微笑道:“亲爱的,还冷么?”

    殷元打个哈欠,把头靠在池劭肩上,低声道:“我不是柔弱女子,没有那么弱不禁风。”

    池劭小声嘀咕着:“我倒是希望你是柔弱女子,那我爱怎么欺负就怎欺负!”

    “什么!?“殷元伸手掐住池劭的脖子,威胁道:“有胆子,再说一遍试试!嗯?”

    池劭使劲摇头,虽然摇不动,但也竭力说道:“没胆子,绝对没胆子!”殷元冷哼一声,松开了手,端坐,正言道:“跟你说个事。我发现来咱店里买药材的都是些富贵人家,难道是店里的药价偏贵,穷苦人家买不起?这可不好。要不,咱跟爹商量商量,把药价降低些?”

    池劭叹道:“我爹图的是高利润!要想我爹点头,那可得花些功夫。不过,你想我点头,那就得以身相许!”

    殷元一掌拍了过去,骂道:“你这人!”

    池劭笑道:“别急!我这就跟我哥说去!”

    池劭把这事跟他哥池晁说了,池晁只说:“如今这药铺归你管,自然是你做的主。”池劭又去跟爹商量了一下,他爹竟然妥协了,“你自己看着办,爹也不管了。”

    池劭把药价降低些许,店里的生意明显地好了。每逢月底,殷元还拉着池劭,两人背着药箱,下乡义诊。

    池劭看着忙碌着的殷元,笑道:“娘子,管你是做夫子,还是当大夫,都是那么迷人啊!”殷元赶紧捂住他的嘴,怒道:“老爷爷在呢!”池劭掰开殷元的手,低头吻了吻殷元的指头,邪笑道:“哦,为夫忘了告诉你,这老爷爷听不到,也看不着。”

    殷元假笑一声,伸腿一踢,“那你也不能对我为所欲为啊!”

    池劭躲在老爷爷身后,调侃道:“老爷爷在呢!”

    “不跟你胡闹了,我要给老人家看病。”殷元给老人家把脉,又配药。池劭负责煎药,然后把汤药盛给老人家。这老人家是聋是瞎,却不哑,只见他感激道:“多谢二位公子,多谢多谢了!”

    两人跨出大门,池劭施礼道:“如今我觉得嘛,当个大夫,也不错!娘子啊,日后你可要多多指点为夫啦!”

    池劭哪次好好看医书,识别草药了?所以殷元也不指望他真能变出什么花了,笑道:“姑且信你一回!”

    池劭拍胸道:“嘛叫姑且信我一回啊?本少爷好歹是条汉子,说出来的话,从来都是一言九鼎的!”

    殷元把药箱往池劭怀里一塞,“你什么时候像条汉子啦?什么时候说话算话啦?”

    “皮痒了是吧?这老人家门前种有一个大树,真是天助我也!”池劭左手把药箱往肩上一带,右手扶住殷元的腰,徒地跃起,直往树丛里钻。殷元也不慌,挣脱开池劭的手,喝道:“有本事,来追我啊!”

    “你可别得意!”池劭在后面追赶,殷元在前面捣乱,不断地往后扔暗器。这暗器,当然是叶子之类的。殷元无意伤人,池劭也爱跟他闹。半柱香后,两人来到城外小树林。殷元也着实累了,停了下来,靠在树干上歇息。赶上来的池劭急问道:“怎么了?”

    殷元挑眉道:“你不让我,我便让你呗!”池劭刚想调侃他来着,不料殷元扁了扁嘴,撒娇般道:“是不是我不年轻了,你嫌弃我了?”

    池劭放下药箱,然后紧紧抱住殷元,伸出舌头舔弄着殷元的脖子,低笑着:“只怕是你嫌弃我了……”

    殷元忽笑道:“我怎么就看上你了呢?你就是一流氓!从前不觉得,现在觉得了。”

    池劭双爪不老实了,脸上露出一抹邪笑,道:“老子就耍流氓了,你能怎么着?”殷元想伸手点住池劭的穴道,池劭早有知觉,一把抓住殷元的双手,得意道:“为夫可不能在同一点子上,上当两次啊!”

    殷元急了,骂道:“你就不能让让我啊!”

    池劭紧紧搂着殷元,笑道:“咱俩是谁跟谁啊?你让让我,我让让你,那是必须的!来,为夫随你欺负,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殷元阴测测地笑了,说:“此话当真?”

    池劭觉得殷元来真的,立马改口,“不当真!不当真!”

    “那也由不得你!哼!”殷元大丈夫的气概,很是时候地发挥出来。看他一把压住池劭,所谓的‘恶行’,此刻就要开始了……

    第十章

    听说狄俊山上有个脾气古怪却医术精湛的医者,殷元一直想去拜会他,奈何药铺近来琐事繁多,他也就把这事耽搁下来了。

    池劭知他心思,夸口道:“不就是个怪人么?你不得空见他,我请他来见你便是了。你又何须苦恼?”

    殷元挪揄道:“你以为有钱就是大爷啊?都说老人家脾气古怪,哪是你这泼猴子能请得动的?再说了,我去拜会他,是为了向他请教医术。岂有师父下山教徒儿之理?”

    池劭两手一摊,道:“那你说说,该怎么办?”

    店伙计插话道:“两位爷,您无须挂心。店里头的事,小的们都理会得。您呀,尽管放心上山办事。”

    另一位店伙计也道:“不是小的吹牛,一般小病,小的都会配方子抓药。小的好歹是打小就学这个。”

    殷元自是信得过他们,毕竟他还没来之前,药铺的活儿,全是这些伙计们看照着的。池劭也晓得,能进池家旗下的店铺干活的,全都是有能耐之人。

    殷元打算明日便上狄俊山拜访老先生。孔郑纪跟孔池殷听说爹爹要出门,都嚷嚷着要跟去。池封也跟着俩哥哥起哄。若是平日,殷元定会心软,领着孩子们一起出去。可这次不同,他可不是去游山玩水,而是拜师求艺。

    池劭想了个点子,把三个孩子哄走了。同父兄商量过后,便拉着殷元一道出门了。殷元见他扛着一大包金银珠宝,便骂道:“你傻啊?又不是去做生意,拿这么些银子作甚?他能在山中隐居,自是清高之人,哪有这般好说话?我看啊,那老人家断是不让你上山!”

    池劭笑了笑,道:“他在山中,起居自是不比在城里好。我把城里最好吃的酒肉糕点都给他捎上,看他不嘴馋!”

    殷元点了点头,道:“嗯,有道理,有道理!”

    两人都有武功,上趟山,也不费多少脚力。山上丛林里,有两间茅屋。殷池两人,敲了敲紧闭的木门,道:“老先生,您在屋里么?”

    一个清秀的少年搂着一捆柴,从屋后走出来,道:“你们找我师父么?他不在。”

    殷元施礼道:“在下殷元,这位是池劭。敢问这位小哥,您师父去哪了?”

    少年撇撇嘴,笑道:“你们是来求师学艺的?”

    殷元:“正是。”

    少年把柴扔到地上,指了指殷元,道:“那你先帮我把柴弄进屋里罢!”

    池劭喝道:“喂!我们是来找你师父,不是来帮你起火做饭的!”殷元挡住池劭,自个儿把柴弄进屋里。

    少年鼻灵着呢,使劲地嗅着池劭篮子里的东西。池劭见他孩子气,笑道:“怎么,想吃?”

    “嗯。”少年一个劲儿点头,小舌头不停地舔弄着上唇。池劭喉结滚动,一把将篮子塞给少年,飞身进屋拉着殷元就往外跑。殷元还没理清怎么回事,就被池劭压在地上,胡亲一通了。

    殷元用力拍打着池劭,骂道:“混蛋!你是不是纯心不给我好过?这么正经的场合,你也想来这个?”

    池劭解释道:“你不知道,那少年……嘿嘿!”殷元听出味儿来,狠狠地撞了他的腹部一下,池劭闪得快,没有中招。殷元气得使劲全身力气,跟池劭厮打起来。当然,池劭是不敢还手的,后果自是身上小伤无数。

    躲在一旁的少年瞧得真,只觉得两人好笑。

    池劭拾起一块石头,扔向少年处,喝道:“臭小子,看完戏,该露脸了吧?”

    少年笑嘻嘻地走出来,道:“两位好身手啊!”

    殷元觉得脸上挂不住,咳了几声,自作镇定,“好说,好说!”

    少年把篮子还给池劭,道:“我师父半月前就去了西域,说是去见位故人。你们来晚了。”

    殷元:“那他何时回来?”

    少年:“不知道。他想回来自然便会回来的。”

    殷元与池劭上山一趟,讨个无趣,空手而归。

    尾声

    红|袖|言|情|小|说红|袖|言|情|小|说

    每隔一段时日,殷元与池劭,总能收到郑衡与纪项的书信。算算日子,四人一别已有三年了。郑衡为母守孝,也是期满了。

    天下太平,武林门派自是相安无事。纪项这个挂名掌门人,隔三岔五的便下山与郑衡相会。

    郑衡:“小纪,咱们去看看儿子好不好?”

    纪项:“甚好!”

    这日一早,殷元等人就候着城门口。孔池殷与孔郑纪,就是三年不见那两位爹爹,还是能一眼认出爹爹来的。

    孔郑纪站在郑衡跟前,比划着,“爹,孩儿高了!”

    孔池殷拉着纪项的衣袂,撒娇道:“爹,你好坏!才来看孩儿!”

    纪项笑道:“爹一点儿也不坏!爹是好帅!”

    池劭啐道:“恶心!”

    殷元喝道:“池劭,好好说话!”

    池府上,甚是热闹。殷元等人是久别重逢,话自是多。孔池殷跟孔郑纪,一门心思扑在郑衡与纪项身上,而忽略了小弟池封。池封妒忌哥哥们有四位英俊的爹爹,小心眼儿出来了,闹脾气不吃饭。池劭扁着嘴,语中带着哭腔,道:“你们全是坏蛋!都不理我!都不理我!”

    池晁骂道:“封儿,不许胡闹!”池封更是委屈了,扑到娘亲怀里嚎哭起来。池老爷子见状,微怒,“封儿,客人在呢!”

    纪项拿出哄孩子的把戏来,笑道:“你就是池封?我听人家说,池封可厉害着呢!谁知道,是一个鼻涕虫呢!哎,害我白白崇拜了你许久!我真伤心啊!”

    池封一听,顿时停止哭泣,抹了一把脸,喝道:“谁是鼻涕虫了!哼!谁是鼻涕虫了……”说着说着,眼泪又来了。小家伙的滑稽模样,倒是把众人哄笑了。池劭拿过丫鬟递来的小手帕,走过去抱起小侄子,帮他擦泪,半嗔道:“你小子就不能出息点!嗯?”

    池封不敢出声,只是一脸委屈地躲在池劭怀里。

    池老爷子抚着长须,笑问:“不知郑公子,今后有何打算?”当年纪项跟池劭师兄弟俩整日闹得天翻地覆,池老爷子跟池晁不是不知道的。郑衡这号人物,父子俩倒是没见过。如今看郑衡气度不凡,自是有心收揽。池劭固然知道父兄的心思,但郑衡的意思如何,还是他本人才知道。

    郑衡不卑不亢地回道:“小侄从前是个教书先生,家母辞世后,便在家守孝。平日里打理庄园,日子还算过得去。”

    池老爷子但笑不语。

    池晁插话道:“不知郑公子,有意留在池府,辅助二弟跟弟媳?”

    纪项听到‘弟媳’二字,拿眼偷看殷元。殷元脸上如霞。

    郑衡看了看池劭,才道:“容在下考虑考虑。”

    池劭及时开口,道:“有什么事,日后再商量,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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