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叔叔? 第5节(1/2)
作品:《他是我叔叔?》
『好吃吧?』摸着陆生的头,鲤伴笑着问道。
点点头,陆生吃的津津有味根本腾不出嘴来回答爸爸的话,两三下吃完,舔舔沾满汁液的嘴,陆生扬起一抹纯真的笑,『爸爸,我还想吃~』
『……』
『爸爸?』拉拉他的衣袖,陆生试图让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鲤伴回神。
『啊,现在不能吃了,很好吃对不对?』看陆生使劲的摇着小脑袋,鲤伴牵起一丝笑容,『好吃的东西就得留着慢慢吃,知道吗?如果就因为他好吃,一口气吃完了,那陆生以后不就不能吃了不是吗?』见陆生状似明白的点着头,鲤伴也不强求,毕竟陆生现在还小不是吗?『那陆生出去玩儿吧,等什么时候可以吃了,爸爸再叫陆生好不好?』
恋恋不舍的看了看盒子里的果子,又看了眼没有打开的另一个盒子,陆生吞了吞口水,『那我走了,爸爸再见~』
『嗯,去吧。』
听到响起的关门声,鲤伴才将果子重新装好盖上盒子,摩挲着装有小泮雕像的盒盖,鲤伴有些出神的想着,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都四百年了,为什么还没有从那间屋子出来呢。
如果鲤泮听到了,肯定会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说,『都是某个狠心的师傅惹得祸。』
但是,鲤泮现在听不到。不过,他确实是因为他家早就「死去」的师傅才一直没能出来的,因为他的灵魂还在某个世界挣扎着。
那次战斗结束后,鲤泮将预备好的灵果放到门口,留下一张交代好的纸条就进了空间,直接把身上的和服撕了,跳进灵池里,他已经没时间去计较会不会把喝的水弄脏了,结合着灵泉水的力量,鲤泮运转体内的妖力,然后慢慢的陷入昏迷,这是失血过多的后遗症。
然后就在鲤泮陷入昏迷的下一刻,两个长发束起,身穿白底墨竹长袍,看不清长相的男子凭空出现在池塘边。
『你真的决定这么做?』其中个子比较高的人说。
『嗯,即使他从你留下的书籍中以及在这个世界里学到了不少东西,但是并不够不是么?』
『……』知道他未说完,莫擎宇也不回答。
『而且当初在莱特大陆的时候,也是我一直把他拘在谷里,才养成了他那样的性格。』
将那人搂进怀里,莫擎宇安慰道,『他也没怪你不是吗?只是如果你现在真的做了,他才可能会怪你吧。』
撇撇嘴,莫念自信的说道,『我徒弟我了解,即使经过那些事情,但是本质却不会变的,对信任的人的珍视,最多他就是生生闷气而已。更何况以后能不能见面都是个问题,我还担心什么。』
『那好吧。徒弟是你的,你都不心疼,我就更不心疼了!即使是我自己的徒弟,那也没老婆重要不是么?』说着就往莫念的唇凑去,即使过了上千年,他还是爱不够怀里这个任性聪慧的男子。
至于鲤泮师傅的那个决定,不过就是将鲤泮的灵魂打入轮回而已。
如果鲤泮在这里,绝对甩手就是一刀。不过还是那句话,他不在这里。
被封印了记忆和力量的鲤泮第一世成为了一个被人打死了的乞丐身上,经受了无尽的屈辱,为了生存,他不得不抢小孩子的东西,跑到别人家的院子偷东西,然后在一次偷盗中被客栈小二发现,结果被乱棍打死。
醒来的鲤泮直接重生到那个县的县令身上,鲤泮疯狂的对那些曾经欺辱过他的人进行报复,其中以将他打死的掌柜为最,妻子女儿被卖进了青楼,儿子则被割了某个器官送进了小倌馆,至于被割下来的那个东西鲤泮直接命人塞进了那个掌柜的嘴里逼他吃了下去,然后又找人轮流强x他,最后乱刀砍死。然而鲤泮最终也并没有得到幸福结局,被一个信任侍女背叛,然后被人扔进圈养毒物的深井中,受尽痛苦而亡。
然后不断的转世,转世,再转世。
无尽的痛苦,无数的背叛,没有边际的人生,没有尽头的重生,一世又一世的记忆在脑海里堆积,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找不到自己的来处,害怕背叛,害怕交流。以至于后来,在不知道已经轮回了几世后,鲤泮只要一醒来就立刻自杀。
直到苏醒前的一世,本来准备自杀的鲤泮在听到屋里婴儿传来的哭啼声突然停止了吞药的动作。找到那个还在襁褓里的孩子,看着哭得通红的小孩儿,鲤泮心里突然有了那么一丝的动摇,而接下来小婴儿看着他张嘴大笑的样子最终让他放弃了自杀的念头,自己养的总不可能背叛自己不是么?搂着怀里的孩子,鲤泮微笑。
之后,鲤泮就运用自己前世或者说那些让他痛苦的每一世所学的东西,很简单的就把自己和小孩儿养活了,然后顺顺利利的守着孩子长大,看着他结婚生子,最后安详的死去,临死前鲤泮还可有可无的想到,这大概是他最为幸福的一世。
而且鲤泮在老年时也可有可无的会想想以前轮回的日子,然后整理自己的记忆,尽管有时候想想会感觉到胸闷,但是看着伴在自己身边的孙子孙女,鲤泮就觉得那些无所谓了,根本没必要对那些跟自己无关的人置气,但是对同样关心自己的人,还是坦率些比较好吧。
再次醒来的鲤泮有一瞬间的恍惚,这像仙境白雾弥漫,远方的树林若隐若现,还有自己这滑嫩的肌肤,从未留过的不是一般长的长发,自己这次难道穿到仙境变成仙人了?慢慢从水里爬起来,鲤泮略有些出神的环顾着四周,以至于直到被绊倒才回过神来,出气似的往绊倒自己的东西上一踹,不过显然鲤泮忘了他现在光裸着身子,自然脚上也没穿鞋,所以结果就是……毫发无伤。
因为鲤泮的灵魂已经回到他在空间里养伤的身体上了,作为妖怪之身,怎么可能那么简单的就踹疼呢。
但是恢复理智的鲤泮还是心有余悸的捏捏脚趾头,好奇的拿起那块方方正正的白石,然而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以他的见识,也没有看出那石头是什么材质做的,不过捧在手心的那种凉凉的感觉真不错,真想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而就在鲤泮这个念头一起,钻心的疼痛从头上传来,狠命的咬住下唇,不想叫出声,不断浮出的陌生却又感到熟悉的画面,脑海中一切的记忆就像被打乱了一样在里面乱窜,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近一天,汗水浸湿的发贴在红润的脸颊为鲤泮平添了一丝妩媚。
如羽的睫毛微微颤动,鲤泮幽幽的醒来,慢慢起身走到灵池里,将自己整个人埋进水里,「咕嘟咕嘟」的吐着泡泡。
师傅说的对,自己不恨他,虽然对于他的自作主张挺无语的,但是谁让他是自己的师傅呢,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更何况师傅那么做也是为自己好。不过他还真没想到这个空间竟然是师傅的师傅制作的,唔,那个人确实是师傅的爱人吧,那自己该叫他什么?师傅的老公,师公?不过叫师公感觉很不对的样子。算了,懒得去想,反正也见不到他们了啊。
至于自己当初想的要跟亲近之人相处更坦率些,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啊。谁说想坦率就能够坦率的。
浮出水面,运用妖力将身上的水蒸干,光着身子走到竹屋里穿上师傅替自己准备的衣服,应该说幸好他轮回到了那个叫中国的地方,明白这种穿起来飘飘似仙的衣服该怎么穿,说起来其实比和服还稍微好穿一点啊。
坐到梳妆镜——师傅准备的——前,看着自己一头长至脚踝的头发,鲤泮微微叹气,这么长怎么束发啊。找到一根墨绿色的缎带,将头发轻轻绑起来,看看缎带以下的头发,为什么有种是毛茸茸的尾巴的感觉,果然是他轮回太多神经质了么?
揉着太阳穴,鲤泮从空间里出来,在落地的瞬间稳住身体,他到底轮回了多久,这里又过了多长时间啊?满室的灰尘,就跟几百年没打扫了似的。不得不说,鲤泮君真相了。
来到门前,感觉到拉门上传来的属于阴阳师一系的禁制,父亲就是这么不让大家来打扰自己的?在妖怪总部设置上阴阳师的禁制,也只有自己父亲干的出来啊。不过,浮出一抹笑容,这样被关心的感觉果然很好,真不知道没了记忆的自己为什么那么……他找不出形容词了,说实话,他都不想承认那些人是自己,但是不承认不代表不是。幸好这事情父亲不知道,否则肯定得被那个无良的父亲好好的嘲笑一番,当然,鲤伴哥肯定是帮着自己的。
那么,就先去找母亲吧,她肯定很担心自己。闭眼,慢慢的去感受母亲的气息,为什么会那么微弱?难道母亲重病了么?施展出滑头鬼特有的隐身之术「明镜止水」,鲤泮直接从房间消失,而下一刻就到了珱姬保存遗体的冰窖。
一眼,鲤泮就明白了一切。自己出来的完了呢,无论做了多少心里建设,在这一刻真正到来时,鲤泮还是忍不住湿了眼眶。从进到空间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没有100年,他的伤好不了。召唤出一棵樱花树,珱姬母亲最爱的就是樱花树了,这样,母亲会高兴的吧。看着珱姬脸上安详的笑容,想来母亲去世的时候并不痛苦,那样就好。将手贴到冰棺外,想像母亲拉着自己手的样子,「滴答」,一滴透明的水珠滴落到冰棺上。
「噗通——」突然加强的心跳,鲤泮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下一刻就从这冰室中消失了,只留下「以后再来看望您」的话音。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想虐小泮虐不起来。陆生包子可爱么?话说版的陆生小包子好卡哇伊的~即将相遇了,大家,有期待么???
☆、脑子进水了
山吹花开了,鲤泮带着一直吵着要出去玩儿的陆生到了这个开满山吹花的地方。任由陆生一个人跑在前面,鲤伴慢慢的欣赏着盛开的山吹花。不过那小子跑得还真快啊,一会儿就没了人影了。
微微加快脚步,看到跟一个黑衣长发的小女孩儿玩儿的开心的陆生,鲤泮微微松了口气,『陆生玩的开心吗?』
听到爸爸的声音,陆生立刻转头,咧着嘴露出没长齐的牙齿笑盈盈的说,『很开心!大姐姐有带我玩哦~』
『啊,那陆生有跟大姐姐道谢吗?』奖励的变出两颗棒棒糖递给陆生,『陆生只能吃一颗知道么?还有一颗,不用爸爸教,陆生也知道该怎么做吧。』
『嗯,知道。』使劲的点着小脑袋表示知道,转身将左手上的棒棒糖递给大姐姐,『姐姐,吃糖~很好吃哦~这是陆生最爱吃的一种糖了。』
赞赏的揉揉陆生的脑袋,不过怎么不接呢?抬头望向那个女孩儿,瞳孔紧缩,如果乙女和自己有孩子的话,一定就会像这个孩子一样吧,那么像乙女。
『父,亲。』迟疑的念出这两个字。
「嗯?」『啊,虽然我不是你父亲,但是我不介意你当我女儿哦~』低头看向还举着棒棒糖有些不知所措的陆生,『既然姐姐不要,陆生就收回来吧。送给别人的东西,如果对方不喜欢,陆生不可以强行塞给对方哦~要尊重对方的决定,知道吗?呐,这颗没吃过的,爸爸先给你收着,等你吃完了再给你好不好?』
『嗯嗯,陆生知道了!』舔舔柠檬味的棒棒糖,陆生点头说道。
『呐,咱们去玩儿吧。』拉过两人的手,鲤伴领着两人朝山吹花开得更艳的地方走去。
四处张望的陆生看到拐角处的绿青虫,晃晃鲤伴的手,『爸爸,我要去那边玩儿。』
『可以,但是陆生不能跑远了知道吗?』松开陆生的手。
跑着过去,还不忘吃棒棒糖的陆生挥挥手模糊的答道,『加大啦「知道了」。』
看着眼前金灿灿的山吹花,鲤伴不自觉的念出乙女当年走时留下的那首诗,「山吹花开七八重,堪怜竟无子一粒」,『你知道么?这是一名和你长得很像……呃…』看着透过身体出现在身前的刀,鲤伴僵硬的回过身,『的女子留,给,我的诗。』话落,鲤伴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乙女抽回刀,看着到这地上的鲤伴突然高声尖叫起来,嘴里喃喃的道,『妾身,用自己的手,杀死了深爱之人……啊——』
『爸,爸爸?』赶回来的陆生看到满身是血的鲤伴倒在地上,睁大着双眼叫着。
听到陆生呼唤的鲤伴捂住伤口大吼,『快逃!陆生快逃!逃得越远越好!咳咳……』
『羽衣狐大人,您终于回归了~』藏在小树丛里的鏖地藏阴险的笑着。
『啊,我回来了,还杀死了最大的仇人的儿子。』一脚踹到鲤伴肚子上,『这个妨碍我重生的恶人!哈哈哈哈——』
『羽衣狐大人,您,不去追那个孩子么?』
『孩子?』将魔王小槌扔给鏖地藏,羽衣狐瞬间冲着跑远的陆生奔去。
而躺在地上的鲤伴也在此时冲了过去,挡住了羽衣狐对陆生的攻击,拔出腰间的弥弥切丸,横刀斩去。
『哼,你也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舔舔唇,羽衣狐继续道,『今日妾身归来,就放过你,他日我羽衣狐必定将奴良家的血脉完全斩断!』说着就要瞬身离开。
然而就在即将离开的时候却突然被不知名的东西弹开,擦擦嘴角溢出的血,眯眼观察者四周,就在突然感到危险的前一刻,被突然冒出来的鏖地藏带着了。
「咳……」吐出一口血,鲤伴捂着伤口的手紧了紧,凝视着四周,虽然对方确实将羽衣狐打伤了,但不代表那人就不是敌人啊,「咳……」
『尼桑,为什么我一回来你就是这么一副让人担心的样子呢?』微微叹气,鲤泮撤去「畏」显出身形。
从空中降下来扶着虚弱不堪的鲤伴,也不去看他那副震惊喜悦的呆傻模样,『我带哥哥去空间疗伤,后面的事情我会解决的,哥哥放心养伤就好了。』
『啊,嗯。』迷迷糊糊的点点头,鲤伴就这么被鲤泮扔进了空间的灵池里。
望着呆呆傻傻有着婴儿肥的孩子,鲤泮蹲□,揉揉他的包子脸,『你叫什么名字?跟刚才那人什么关系?』
甜甜一笑,『我是奴良陆生,以为会成为奴良组三代目的人!关系?是什么?』
『这样啊。』将陆生抱起,『乖乖睡一觉,醒来我给你糖吃,好吗?』
『哦,嗯。』
那么,现在就该把这里收拾好然后等人来接陆生。
宽袖一摆,地上瞬间出现一具和鲤伴一模一样的人偶,而人偶一沾到鲤伴方才流下的血,就变成了真人,当然,是没有呼吸,全身冰冷的遗体。不过本来就是要让大家以为鲤伴哥死掉了,所以没有呼吸什么的真正是刚好的。
捏捏在自己怀里睡得正香的陆生的小爪子,肉呼呼的,不过长得一点都不像乙女嫂子呢。倒是刚才那个女人很像乙女嫂子,不过她说她是羽衣狐,看来这件事里大有文章啊。
听到远处传来的脚步声,鲤泮准备将怀里的陆生放到地上,不过地上那么凉还那么脏,召出木槿棉吐上一层棉花,试了试触感,嗯,还不错,轻轻将陆生放上去,鲤泮才回到空间。
「唔」摸摸下巴,鲤泮看着灵池里随波浮动的鲤伴哥,到底过了多长时间啊,连哥哥的儿子都能跑能跳了,不过哥哥倒是一点都没变呢。戳戳鲤伴的脸颊,「嘛」哥哥突然变得这么脆弱真让人心疼,眼中一闪而逝的阴狠,然而鲤泮脸上却是一副微笑开心的模样。
用藤蔓和树枝编制了一把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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