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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淬美人 第12节(2/3)

作品:《烽火淬美人

解,不过这些地方的税赋你要抽五成可是太高了,我回去没法向陛下交代,这样吧,你抽三成,大哥我这个主还是能做的。 ”

    宋青为了打消陈友谅对自己的戒备,一力表明自己无心权势,只要手下有兵,囊中有钱就能满意,三成是不是有点太少了,还五成吧,陛下那么信任大哥,只要你点头,他自然不会有异议。

    两人讨价还价许久,最后决定凡是宋青攻下的地方,他可以抽掉四成税赋以为养兵之用。宋青假装为难了半日,最后才不情不愿的松口,“那就听大哥的,四成就四成吧。”

    陈友谅哈哈一笑,拍拍宋青的手,“兄弟,我以前都不知原来你这么爱钱。”

    宋青叹息,“我现在孤魂野鬼一样,有家不能回,身边再没一个亲厚之人,只好多攒点银子了,起码能笼络住手下这帮兄弟。”压低声音,“兄弟我也不求别的,日后大哥要是大业有成,封我在此处当个节度使,兄弟我就能安稳过下半世了。”

    节度使是前宋金的官职,执掌地方军民两政,其权势相当于一方诸侯。

    这个要求在陈友谅听来合情合理,心道只要你能助我完成大业,封你个节度使又有何妨。

    呵呵一笑,“好说,好说。”

    要事谈完,两人一起轻松,晚上宋青在大营里设宴给陈元帅接风洗尘。这番不用避人,将能来的捧场的手下将官统统招来。

    宋青军中的众人都知道陈元帅是他们宋将军的顶头上司,务必要将他敷衍好了,大家才能都有好处,于是一起卖力。

    酒量好的如宋盖世之流就不停上来敬酒,汪大全和宋武艺两个比较稳重,心思细密,不太会说错话的就坐在下首一递一搭的拍马奉承,说说闲话,祁天宝还从县里最大的一处窑子找来了一帮乐师歌女,酒过三巡之后就招上来咿咿呀呀的又唱又跳起来。

    陈友谅坐在上首,笑微微的不动声色,他带来的一众随行人等,从康茂才往下都被招待得十分满意,知道这群妓/女晚上就是招待自己一伙人用,因此一边喝酒一边眯起眼睛细挑,打算一会儿要手脚快些,抢个姿色上等的。

    陈友谅在一片歌舞喧嚣声中喝了两杯酒,转头问在他侧首作陪的宋青,“兄弟看上哪个了没有?晚上带回去乐乐。”

    宋青摇头,“没有,我不要,大哥呢?”

    “我也没有。”

    宋青知他看不上这些,这本就是用来招待康茂才的,也不以为意,一笑道,“元帅,我过几日打算带兵进攻汴梁路余下的郑、陈、钧、睢等几州。”

    陈友谅放下酒杯,转过脸来,神色没有什么大变化,但是眼中有精光闪过,“这么快?!”就晓得以他现在的势头肯定不能安于现状,要是拿下了汴梁路诸州,河南江北等处行中省就等于在他天完的掌空之中了。

    “信阳府是河南江北行中省的门户,朝廷一直靠脱因的铁骑固守,信阳以北,包括南阳等处也都是依仗信阳在前面挡着,现在机会大好,信阳的元将脱因败走,一时半会儿的难复元气,我军应一鼓作气向北挺进才是,等脱因缓过劲来,得了朝廷调派的援军重整旗鼓,我们再往北打就没那么容易了。”

    宋青言简意赅,说得不急不缓,声音也不大,俊美的脸上还带着丝浅浅的微笑,除了陈友谅外其余人都以为他在和元帅说闲话,浑没注意。

    陈友谅猛然一拍桌子,声惊四座,喝彩道,“好!我早就知道兄弟你金鳞本非池中物,果然是胸有丘壑,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不同凡响。”

    他忽然一大声嚷嚷,引得众人一起看来。

    宋青做个向下压的手势,“大哥这可太夸奖我了,我领着陛下的俸禄,这也是做些份内之事罢了。”

    陈友谅知道他不予军情外泄,打个哈哈,“话是这么说,但领陛下俸禄的人多了去,能像兄弟你这么尽忠职守的就少,本帅我十分替陛下欣慰。”

    心中还是兴奋,举杯道,“来本帅敬宋将军一杯。”

    陈友谅的信阳之行十分满意,既然宋青急着要攻打汴梁路余下的几州,他就识趣打道回浠水,不留下来碍手碍脚,随行副将康茂才这几日被好酒花娘招待着,临行前宋青手下的汪大全还悄悄的给他送去一大包珠宝,因此也十分满意。

    他收钱办事,上了路就对着陈友谅将定北将军宋青夸了一番,什么年轻有为,身先士卒,对元帅十分衷心,最后连才貌双全都说出来了。

    陈友谅心情无比舒畅,这次他自己几乎是没费一点力气就将河南大部收入囊中,有了这块地方之后,他的势力必然大为增强。虽说要算是天完国的疆土,但天完其实就是他陈友谅的。

    微笑点头,很是赞成康茂才最后的说法,暗道这小子是越来越看着俊逸不凡了,由内而外的透着一股子果毅干练,气势摄人,一看就前途无量。峨嵋派那个周姑娘委实没有眼光,放着这么好的人才不要非得看上个张无忌,姓张的除了武功高之外还有什么好处?只因顶了个明教教主的头衔,抢他的女人众多,周姑娘再美貌也压不住,结果被当堂弃婚,闹了个灰头土脸。

    心念一转,宋青说他什么封赏都不要,那只怕也是气话,为明主者必当赏罚分明,他如能攻下汴梁路五个州,那就是天大一桩功劳,我还是得给他些好处以示嘉奖才行。

    他要了这些地方四成的税赋,钱肯定是不会再缺了。男人嘛,除了功名利禄就是娇妻美妾了,他即是只看上了峨嵋派的周姑娘,我不若费点力真的帮他搞到手,承了我这么大一个人情,不怕他日后不对我死心塌地。

    宋青送走了陈友谅之后就整顿人马,要再次出兵。

    兵分三路,他自己带宋盖世,祁天宝攻城防最强的开封,宋武艺领左路军攻陈州,汪大全领右路人马攻睢州。

    果然如宋青所料,再继续打下去,就不如前面攻打南阳和许昌这般顺畅了。

    元将脱因率领从信阳败走的残部,退驻开封,一面将自己的人马和开封守军整编操练,准备严防死守,一面向朝廷求援,请求朝廷派兵来救助。

    宋青的人马被挡在了开封城外,硬是攻不进去,知道这个局面急也没用,只得耐心等待宋武艺和汪大全攻克了陈,睢二州后领人马汇合过来,再大举进攻。

    等了几有半月,终于有汪大全传来消息,已经拿下了睢州,他准备让人马休整一下,两日后就挥师北上开封,与将军汇合。而宋武艺那边还在与元军僵持。

    宋青心中焦急,只怕朝廷的援军比宋武艺先到,那开封就更不好打了。而开封是他此行河南的最终目的,攻得下来他在河南就能站稳脚跟,攻不下来必然就和元军成了对峙之势,脱因要是以开封为据点反攻许昌,南阳,他就要麻烦。

    宋武艺的消息迟迟不来,宋青面上沉稳,其实心中已经焦躁得都要坐不住了,这日早起在大营中巡视一圈之后就带人骑马出来,也没什么大方向,就是想跑跑散心。

    跑出了军营几里路,后面就有宋盖世大呼小叫的骑马飞奔着追来,边跑边乱叫,“大哥,将军,我哥那边有消息传过来了。”

    宋青勒马,等宋盖世跑近了就问,“怎么说?”

    “我哥说他已经围住了陈州,他为了稳妥打算再多围两日,等里面的元军断粮之后再攻。”

    “混账!”

    宋青知道宋武艺的思路没错,但如今的形势不容他多等,“本将军就在这里等着他来好与脱因殊死一战,此战拖一日就少一分胜算,他还敢在那里慢悠悠的‘稳妥’!你立刻就去一趟,告诉他三日内要是再攻不下陈州本将军就军法处置!”

    宋盖世吓得一缩脖,“唉,知道了,大哥,我现在就去!”调转方向,头也不回的飞奔而去。

    宋青瞪着他的背影,恨不能在那跑得飞快的马屁股上再抽一鞭子,让宋盖世飞到陈州去。

    正在瞪眼睛,忽听身后有人冷言冷语,“何至于如此,陈友谅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这样给他卖命?”

    宋青愕然回首,“无忌…张教主!你怎么来了?”

    张无忌这次不是一人来的,身后跟着韦一笑和数名明教弟子,他们没有骑马,不知是从哪个方向用轻身功夫悄悄掩过来,宋青一门心思都在敲打宋盖世,要催促他赶紧去陈州督战,竟没有发觉。

    张无忌上次离开时宋青就对他一肚子火,现在看看,发现张教主昂首挺胸,一脸挑衅傲色站在当地,那形象和上次一样的不顺眼。

    沉声道,“不知张教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了。”

    张无忌还揪着刚才的话头不放,“为了陈友谅那种人殊死一战?真还不如入我明教。”

    宋青怒气上涌,“上次不都和你说明白了吗,你怎么又揪着不放?入你明教有什么好,天天看张教主脸色么?”

    “怎会,我什么时候对你摆过脸色,重话都没说过才是,上次不过是个误会,宋大哥心胸没这么小吧,何必耿耿于怀。”

    张无忌话说得不怎么中听倒在其次,一脸的理所当然,那不过是小事一桩实在让宋青火冒三丈,飞身从马背上跃下,一招推窗望月就像张无忌拍去,“你还敢说!”

    他是气愤之下就出手了,本也没想着能打中,就是觉得光靠说话已经不能表达自己愤懑的心情,他也不可能对张无忌恶言相向,反正肯定打不着,那就空打两下出出气再说。

    不想张无忌不躲不闪,也不运劲抵挡,应声而倒,宋青收势不及,一下子就将张教主按倒在了地上,耳边响起‘咦’‘吁’几下惊异之声,应该是韦一笑和那些明教弟子。

    宋青自己也愣住,看看被他压在地上的张无忌,“你干什么?”

    张无忌无辜耸肩,“问你,是你扑过来的。”

    宋青拉长了脸看他一会儿,忽然手起拳落,一拳打在张无忌的肩上,虽然没用内劲,但也使了挺大力,张无忌‘哎呦’一声,“宋大哥,你真打?”

    宋青长眉一轩,“你不就是想骗我来打你两下出出气的么,那我气什么!”眼睛瞪起,“我想明白了,咱们以后一码归一码,你于我有救命之恩,我自然记着,日后为张教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不过平日里你也不能借此使劲欺负人,你要是再因些莫名其妙的理由欺负我我也不气的!”

    张无忌苦笑,“知道了,上次是我不好,没想到丐帮的人没资格来指手划脚,这不是赶来给你赔罪了吗,宋大哥你这可消气了没有,要是没消气就再打两下,我不还手就是。”

    宋青一笑起身,心里豁然开朗,比打下了南阳还舒服,“不打了,我没那么小气。随我回营去吧,最近没事,脱因闭城不出,我们兵力不够,也不能强攻,闲着呢,正好可以设宴款待几位。”

    回头看韦一笑神情有些古怪,顿时不好意思,一点头,“我回去命人给你们送几匹坐骑来。”飞身上马,带人回营。

    韦一笑走到张无忌跟前蹲□,“教主,你起来吧,你这总是躺在地上可不大好啊。”有损明教教主的颜面。

    张无忌连忙挺腰站起,“咱们不用等他送马,这就自己过去吧。”

    这里离宋青的大营没有几里路,他们个个轻功都不错,自己过去比骑马也慢不了多少。

    韦一笑走到半路有些不明白,“教主,你刚才是故意给他扑倒的?”

    “是啊,我上次惹宋大哥生气了,让他出出气。”

    “那他都起来走人了你怎么还在地下躺着,受伤了?不可能啊?”韦一笑话问出口就觉得没有这个可能。

    “没有,我也不知怎么的,被他一扑倒就浑身发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张无忌自己也小有困惑。

    “咳咳。”韦一笑十分后悔自己问了个傻问题。“快走,快走,我们去看看宋公子的大营是如何布置的。咱们得住几日,我要先看看他把我的住处安排在哪里了。”心道一定要离你们远一点。

    39、中通外直

    张无忌,韦一笑等人不用马匹来接,施展轻功,不一刻就到了宋青书的大营。

    祁天宝没想到将军又把这几人给带回来了,心中十分不解,上次在五牛岭以为大哥和明教教主有交情,他们能得些好处,谁知没多久就被明教的大将徐达带兵抢了他们才攻下没多久的徐城县。害得他们转战皖西,现在好不容易在河南打下块地方稳住根基,这教主和这什么法王怎么又来了。

    宋青书悄悄把他叫到一旁嘱咐,“只对外说是我的朋友来访,千万不能让外人知道明教张教主来过咱们这里。”

    祁天宝扁嘴,“大哥,这张教主的手下可抢过咱们的徐城县呢,你还敢信他!”

    宋青书摆手笑一下,“那次是个误会,不用太过介意,你去吩咐人准备一下,我晚上要设宴款待这几人。”

    祁天宝看着宋青书一脸莫测高深的样子离去,还带着点笑微微的意思,暗道大哥这是在高兴什么,开封久攻不下,大哥这几日正烦着才是。

    转念一想,这恐怕与张教主前来有关,方今天下的势头谁也说不准,大哥还肯敷衍这位张教主必有深意,看他那么高兴应该不会有坏处,自己依吩咐招待他们就是。

    军营之中一切从简,晚间说是要设宴,其实也就是摆上一坛酒,伙夫给额外炖了一大锅猪肉。所幸大家都是豪爽武人,不讲究这个,有得吃就好。

    张无忌笑微微的不敢多喝酒,只是听宋青书说他前些日如何攻打南阳,许昌,怎样调派人马,迷惑元军,最后许昌的守将几乎是不战而降。

    宋青书口齿伶俐,这两战又是他的得意之作,说得绘声绘色,张无忌听着十分有趣味。

    来的一路上还在担心上次将人得罪得那么厉害,不知自己来赔罪他会不会搭理。在张无忌想来,宋青书应该也不至于彻底翻脸,将他赶走,但要是一直用冷脸相对那也不会好受。能这么顺利就与宋青书尽释前嫌,委实出乎了他的意料。

    还是有些心虚,瞅个没人注意的空档悄声问道,“宋大哥,你真的不生我气了?”

    宋青书悠然道,“我没这么小气。”在他看来张无忌短短几月里两度‘千里’奔波,第一次在腥风血雨的疆场上救了他,第二次专只是为了来赔罪道歉。明教教主并不是镇日闲着没事做之人,当今的时局如此不稳,张无忌还愿意将这许多时间耗在路上,可见自己在他心中十分重要,那还与他多计较什么。

    韦一笑这次明是陪着教主来,实际上得了杨逍的嘱咐,让他好生看看是否有机会能将宋公子劝回转来,这等人才明教不可轻易放手。宋青书要抗元在哪里不能抗,何必非要替陈友谅卖命。

    又道上次他们对宋青书言语不敬不过是误听了韦一笑的传言,既然没那回事大家解释开就好了。不可为了些许小误会伤了和气。

    韦一笑怒,我才没有误传消息呢。

    杨逍道晓得,晓得,不过教主自己都说是药物所致,咱们又何必揪着不放,语重心长,韦蝠王,凡事都当以大局为重啊!

    韦一笑便只能自认倒霉了。此来收拾起了不少桀骜不驯的脾气,打定主意少说多看。

    张无忌和宋青书两人都不怎么喝酒,吃过了饭就打算回去休息。

    祁天宝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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