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君长醉入深秋+番外 第5节(3/3)
作品:《为君长醉入深秋+番外》
教主,说不定就是莫护法。」
他嫌恶地望向关山雨,「醉秋,明护法信上说,当年唆使你爹叛教之人,便是关山雨。而你的双亲也是死在他手中。他还假仁假义收养了你,让你认贼作父。醉秋,你可别再被他骗了!」
「……不会的……」
莫醉秋一个劲地摇头,从小到大,都在师父溺爱的注视下长大,视他如已出的师父,怎么可能是杀害他敬亲的凶手?「一定是弄错了……」
「你居然不相信我?」
衣胜寒不悦地慢慢竖起了双眉,突出一指,凌空解开了关山雨的哑穴,对莫醉秋冷笑道:「你不信,可以自己去问他。」
「……醉秋……」声音终获自由,关山雨沙哑着嗓子,睁眸望着帐顶,目中有泪。话声虽低,听在莫醉秋耳中,却犹如石破天惊。
「衣教主说的都没错。你的父亲,是被我一剑穿心杀死的……而你娘,虽非我亲手所杀,也是因我而死。醉秋……」
关山雨吃力地把目光移到莫醉秋血色全无的脸上,青年震惊到发僵的表情宛如最锋利的尖针,扎得他浑身都刺痛起来——二十年来,最担心的时刻,竟在如此不堪的境况下降临。
「……杀了我吧,醉秋,师父不会怪你的……」他阖目,心头除了深浓到无处排解的悲哀,竟还有些许期待。
长久空寂的岁月里,支撑着他活下去的,就是醉秋。曾以为自己为这孩子倾注了毕生所有的父爱和心血,多少能减轻自己背负的罪孽,却没制到自己将醉秋拉进了背德逆伦的境地。
二十年前,他害死了那个男人,二十年后,他不能再毁了那人唯一的骨肉……
「动手吧,醉秋。」
莫醉秋还跪着,脑海里尽成空白,只听见‘咯咯’断续轻响。
那是他牙关相击发出的声音。
痴爱的人,原来竟是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可为什么,当时不连他也一并杀了?为什么还要尽心尽力地养大他,让他无可救药地爱上这个最不能爱的男人?
听到关山雨亲口承认,衣胜寒本来很得意,然而瞥见莫醉秋眼里的哀恸越来越浓,他的好心情顿化乌有,冷然道:「醉秋,姓关的杀死你的双亲,罪不可赦。天亮了,我们就启程回天一教在长安的总坛。等我的药炼成,再杀了他祭奠你的父母在天之灵,醉秋——?」
莫醉秋忽然站起,充耳不闻表胜寒的呼唤,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帐篷,徒留衣胜寒一脸怒容地待在原地。
后半夜的风阴寒奇劲,如无形的刀刃切割着肌肤,莫醉秋却感觉不到任何寒意,只因他的身体,比夜风更冷数倍。
胸腔最深处彷佛有双残忍的手,缓慢地撕开了他的皮肉,继而用指甲,慢慢掐着他那颗几乎冷透的心……
他想要狂呼怒喊,发泄掉那股无处可去的痛,可喉咙里像被什么堵住了,连哽咽也发不出。所以他唯有不停地在旷野里漫无目的地走着,希冀那凌厉寒风能将他的身躯吹得支离破碎。
一切灰飞烟灭,才能平息他的痛苦……
「醉秋!」
衣胜寒终于追上他,一把扣住他的手腕,那冰冷的温度令他大皱眉头,也懒得再劝,一路将莫醉秋拖回了马车内。
被衣胜寒推到毯子上后,莫醉秋就维持着这个姿势,动也不动。
衣胜寒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冷冷地道:「你好歹是莫护法的后人,我的弟子,这么心慈手软的,将来去到总坛,岂不是叫人笑话?醉秋,你喜欢姓关的,我也帮你如了愿。他还有什么值得你割舍不下?」
莫醉秋呆滞的眼瞳终是转动了下,难以置信地望着衣胜寒。「是、是你?……」
「没错,是我在你今晚吃的东西里,放了些********。」衣胜寒毫无半分愧疚之意,反而面带得色。
「我知道你迷恋着他,才处处维护他。如今你既然已经得手,也不用再把他当回事,可以放手为你父母报仇了,呵呵……」
莫醉秋周身剧震,猛然挥手,朝衣胜寒脸上掴去,指尖连衣胜寒的发丝都尚未扫到,便被衣胜寒半路擒住了手。
「你为了他,竟敢向我动手?!」嫉妒之情远远超出了愤怒,衣胜寒小脸上的笑容凝结成冰,黑白分明的眼睛亦冻成了两点毫无温度的黑色冰石,连渐加重了掌中力道。见莫醉秋鬓角冷汗涔涔而下,却紧闭着嘴一言不发,他胸口不由得妒火中烧。
莫醉秋对关山雨的眷恋与痴迷,他全都瞧在眼里、怒在心头,恨意,更在白天发现莫醉秋偷吻关山雨的那刻攀至了顶峰。
不斩断那师徒两人间的羁绊,莫醉秋永远也不会把目光再移回到他身上。而要令莫醉秋从此对关山雨断念,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将莫醉秋苦心维护的那副好徒儿面具,在关山雨而前彻底撕个粉碎。
打定了主意,他就往莫醉秋喝的水囊坐投下两粒****,入夜后又借口外出散步,偷袭制住了关山雨,顺水推舟答允莫醉秋击给关山雨送毯子。
而后发生的一切,均在他设计之中。
他内功深厚,耳力极佳,自是滴水不漏地听到了那师徒两人云雨之声,虽觉刺耳,但想莫醉秋遂了心愿,应当不会再对那中年男人念念不忘,事后他再将莫醉秋的身世告知,一定能让莫醉秋对关山雨由爱转恨,便权当未曾听见。
然而千算万算,他都没想到莫醉秋居然会萌生死意,还好他赶得及时,阻止了莫醉秋,更没想到这个莫醉秋,在得悉身世后,竟还对姓关的执迷不悟!
衣胜寒忍耐多日的愤怒终于一发不可收拾,用力将莫醉秋按倒在身下。
几丝黯淡的星光透过帘子缝隙。落在青年的眼睛里,闪闪晃晃的,流溢着衣胜寒前所未见的悲痛和苍凉,令衣胜寒心房微微抽搐的同时,也更添恼恨。
为了想看这双眼睛为他重展当初的温柔关切,他一再地为莫醉秋破例,耐心之好,连他自己都觉不可思议,可容忍退让至此,莫醉秋双眼追逐专注的,依然是那个可恶的关山雨,不是他。
能停驻在莫醉秋心目中的身影,只能是他!
强烈的独占欲在血管里横冲直撞,衣胜寒俯视着莫醉秋,眼神执着得近乎恐怖,瞳孔深处,闪动着无人明了的隐痛。
他无法碰触莫醉秋,即使心里万分渴望着能拥有眼前这个俊秀青年,他仍停留在十二岁的身体,却做不到。
说来可悲又可耻,心智逐年成熟,甚而因为看多了尔虞我诈的江湖纷争而渐趋沧桑,也对房中之事心知肚明,可男性最重要的性器,始终和他的身躯一样,二十年来,都未曾有过丝毫变化。
他甚至,尚未尝试过男人情欲来临时究竟是何滋味,便已停止了生长。
成年之后,他不止一次地掳来各色美貌男女,让他们当面交媾欢爱,试图藉此唤起自己的欲望,却次次徒劳无功,那个青涩稚嫩的地方,从不曾勃起过。
他碰不了任何人!这事实令他几欲疯狂,他怒而杀光了那些美人,从此更耻于在任何人面前袒露自己的身躯。
衣胜寒从无一刻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与生俱来的怪病,痛恨自己这个长不大的身体,更不甘心就此撒手!
死死盯者莫醉秋,他突然拉下了莫醉秋的下裳,用膝盖分开莫醉秋的两条长腿。
「啊?!——」莫醉秋终是觉察到表胜寒的行径太不寻常,挣扎着想合拢双腿,却根本动弹不了,想抬起上半身,亦被衣胜寒的左手在胸口轻轻一按,顿时浑身无力,软倒在毯子上。
下一瞬,他全身肌肉绷紧,骇然望住衣肚寒。
一根细瘦的手指,正慢慢伸进他下身最羞耻的部位。
「住、住手!」他涨红了面孔,低吼在衣胜寒第二根手指加入时,变为压抑的呻吟。
青年的体内一如他想象中的紧窒、火热……衣胜寒将食中两指使劲推向深处,从没遭遇外物侵入的穴口痉挛着,紧紧推挤他的指节。然而他仅稍事停顿,便继续缓慢向内插入,一分分摩擦过灼热的内壁,直至手指齐根陷入那片惊人的潮热之中。
无法理解衣胜寒的真实意图,莫醉秋只能不堪地闭紧了双目。
手指上传来禁缚感和轻微脉动,奇异,又诱惑着衣胜寒,他稍稍撑开两根手指,抽动起来。
紧缩的入口随着指节进出,逐渐软化、松开……
衣胜寒微微退出两指,趁着莫醉秋刚露出松懈的表情,他将第三根手指出探入了青年的后庭,艰涩地前进,开拓着奇妙的禁地……
「啊啊啊!」
体内某个地方倏地被指节无意中蹭过,带起一股形容不出的强烈冲击,莫醉秋像尾被人抛上岸的鱼,腰身猛然弹动了一下,双腿也不受控制地痉挛蜷曲了。
衣胜寒完全被莫醉秋的反应吸引住了,刻意勾起手指,在那里反复磨蹭着,逼莫醉秋喉咙里断断续续发出苦闷的呻吟。
「不……唔嗯……」
后庭明明正遭人玩弄,可奇异的快感仍是不受抑制地混杂在胀痛中逐渐升腾,莫醉秋紧闭的眼睑也已染红,腿根间蛰伏着的尘柄也开始无视主人的意愿,径自胀大、硬挺,宣告起自己的存在。
「……醉秋……喜欢我这样碰你么?……」
衣胜寒着迷地微瞇起眼眸,凑上莫醉秋红热的耳根边低声问,后者嘴唇颤抖着,除了含糊暗哑的低吟,根本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字眼。然而那无意义的声音听在衣胜寒耳中,胜过任何仙乐。
他空着的左手握上了莫醉秋已耸立的男根,上下套弄起来,一边轻轻拔出三根黏糊糊的手指,随后整只右手撮拢了五指,伸向那兀自轻微翕张着的入口。
比之前剧烈数倍的钝痛自身后窜起,莫醉秋陡地张开了眼睛,短促嘶叫,下肢一阵颤动,原本挺立的昂扬也因剧痛和恐慌迅速萎缩了。「拿、拿出去!呃啊!」
衣胜寒正兴致高昂,执意想要探索莫醉秋的全部,对莫醉秋的拒绝当然不予理会,继续爱抚着左手中发软的那团小小肉块,右手五指却贯注了少许内力,更强硬地往里塞。
「嗯啊啊……」
身体被人肆意捣弄者,感觉到衣胜寒的小手还在不断深入,莫醉秋有种五脏六腑即将被挤碎的错觉,张嘴,干呕。
巨大的疼痛和屈辱无处可去,最终找到了唯一的释放管道,化作泪水,从两边眼角不断滚落。
正在极力征服对方身体的衣胜寒并没留意那些眼泪,他全副心神都放在了右手上。手指已经陷入了大半,遇到的阻力也更大。衣胜寒推了两下都无法再前进,他耐性渐失,猛一用力——
莫醉秋重重摇了下头,惨叫,声音却是微弱的,宛如濒死之人从喉咙底部挤出的嘶哑喘息。
衣胜寒的五指连着整只手掌终于突破穴口的顽强抵抗,在类似裂帛的细微声响中,整个伸了进去,指尖甚至抵达了腔道最深处,入口被撑开到极限的肌肉已完全失去了正常颜色。像道铁箍,紧锁住衣胜寒的手腕,勒得他微微生痛。
一缕血线从撕裂处沿着他的腕骨缓慢淌落,诡媚凄艳。
莫醉秋的体内如沸水般滚烫……却也是异常绵软的……潮热的内壁嫩肉毫无缝隙地包容住衣胜寒的右手,还在无意识地蠕动、吮吸着……
被吞没的手掌难以忍受这撩人的逗弄,仅静止了一瞬,就开始轻转、移动,抚摸起这片无人碰触过的禁忌领域。
「醉秋,我就在你身体里面呢,呵……」衣胜寒轻笑,眉眼间漾满了征服快感,一边越发卖力地套弄起手里的尘柄。
他的笑容,落在莫醉秋阵阵晕眩发黑的眼内,扭曲而诡谲。这个天一教教主,留着他,不时对他示好,原来只是为了像此刻这般玩弄他的身体。
数月前与他结伴同行的那个乖巧惹怜的少年,终究不过是个虚假的幻影,可笑他却一直看不破,还总是一厢情愿地把这大魔头当成患难与共的‘小寒’看待。眼下,他才明白自己错得究竟有多厉害。
在衣胜寒眼里,他就是个愚不可及的笨蛋,只配拿来当玩物吧。
「……」莫醉秋张大了嘴,想笑,但什么声音也未发出,就被浓到化不开的黑暗夺走了意识。
发现莫醉秋突然晕厥过去,衣胜寒吃了一惊,连唤几声,仍不见莫醉秋醒来,心头不禁微乱,再没了亲热的念头。小心翼翼地将手抽离。
冷静下来,他方才看到手腕上沾着血迹,更见莫醉秋满身冷汗,似刚从水中捞上来,顿时生出丝懊恼。沉默一阵后,拿清水替自己和莫醉秋清洗干净,又为莫醉秋后庭胀裂的伤处上了药。
「醉秋,醉秋……」他抱住昏迷未醒的人轻声呼唤。
其实可以轻而易举地弄醒莫醉秋,他却并不想那么做,只想就这样与之两相依偎,享受难得的片刻平静。
也只有当莫醉秋昏睡之时,才肯乖乖地躺在他怀里,不再想着念着那个关山雨,真正只属于他一人……
衣胜寒摩挲着怀中人微凉的脸颊,半晌,替莫酵秋盖上毛毯,一跃下车。
小帐篷内,阴冷如冰窖。
衣胜寒冷着脸,拍开了关山雨先前被他制住的那几处穴道,朝地上的长剑瞄了眼,忆起适才关山雨对莫醉秋说的那些话,似有心求死。药丸炼成之前,他还不想要关山雨的命,便寒声警告道:「你若敢自寻短见,我就扫平断剑小筑。」
关山雨没出声,只是缓慢伸出手,捡起衣物,披上身。
他侧着身,衣胜寒看不见他面上表情,但料想关山雨绝不敢造次,当即转身离去。将出帐篷时,听到关山雨沙哑着嗓子低声道:「衣教主,今晚的事,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衣胜寒缓缓回头,黑眸在暗色里锐利逼人,打量着男人惨淡无比的面容,倏忽冷笑,悠悠地道:「既然你已经猜到了,今后就给我离醉秋远点!」
关山雨凄然苦笑——莫醉秋和衣胜寒先后离去后,他也慢慢从哀痛中回过神来,回想起莫醉秋那时的情形,分明像是着了人的道,受药力驱使身不由己。
果然是这天一教教主的诡计!
是怕杀父之仇的罪名还不足以让莫醉秋对他彻底改观,所以才用这卑劣手段,令他师徒两人做此兽行,从此再也无颜而对彼此么?
这貌如天真孩童的大魔头,确实够卑鄙!为了醉秋,更是无所不用其极。他那个徒儿落到此人手里,哪还有退路?
关山雨直替莫醉秋揪心,涩然长叹道:「衣教主,醉秋那孩子是个死心眼,你若真有一丁半点在乎他,千万别伤了他。」
为君长醉入深秋+番外 第5节(3/3),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