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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喜 第12节(1/4)

作品:《三喜

    我输过。但在这一刻,我却忽然明白过来——原来,这一场局,我们谁都不是赢家。

    满盘,皆输。

    “呵……”我仿佛忍耐了许久,终究还是禁不住,哑然轻笑。

    这一个笑,就是挣断的最后一根弦,将这早已岌岌可危的寂然瞬间倾覆。“铿”的剧烈一声响动,第一个站起来的人,是徐长风。

    一直以来,他永远都是一副肃穆静默、处惊不变的模样。谁都以为,他最是无懈可击。

    猝不及防地,“唰”的一下劈开空气的声音,一记鞭子从我的身后狠狠地抽在了我的背上。他这一下,打得极重。我的 身子随着剧烈的冲劲,一瞬间往前倒趴在地上。

    我两手撑在地上,额头冒出冷汗,随后,背上便火辣辣地疼起来。但是,在这一同时,我的心中却升起无限的快意,喘了喘之后,伏在地上便咯咯笑了起来。

    “哈、哈哈——”我的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

    那双充血的眼睛凝了一凝,终于,在这一刻,我击碎了他身上最后一道枷锁,而他就像是一头挣脱了桎梏的猛兽,过去的正颜厉色、道貌岸然,在这一瞬间,全都化为乌有。

    “啪”地又一声,那鞭尾扫在我的身上,只一下就将我的衣衫嚯开。紧跟着,我眼睛还没来得及眨,又是一下。鞭子如雨,我却好像痛也不觉得痛,如疯子一样,只管仰首扬声长笑。

    那响亮的笑声和扬鞭抽打的声音化作魔音,刺耳得穿透耳膜,直钻心间。

    蓦地,我身后之人将鞭子甩手扔去,接着我就被人给扳过去。

    他俯下身压着我,只看,那曾经俊若神祗的容颜,如今却狰狞得如同恶鬼。那双眼眸布满蜘蛛丝一样的血线,目眦尽裂,额角青筋盘虬,鬓发白黑斑驳,即俊美而又狼狈。好似,那顿鞭子不是抽在我的身子,而是他的心口上。

    那双眼眸凌厉而深沉,如漩涡一般。

    “……你离家,是为求生。”他说,“而若回到我们身边,你宁可求死。”

    那一日,我纵身跃入河中,便是半昏半醒,也清楚自己曾在鬼门关前走过一遭。

    “可我到底,还是晚了一步。”我惋惜似地轻声叹道,“若先知道,会是你追来,我就该早一点。”

    徐长风眸光暗暗,带着嗜血的阴芒。他喑哑而森冷地道:“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你给翻出来。”

    闻言,我抿唇一笑:“如果,我逃到阴间地府,大少爷也要追过来么?”

    他胸口直喘,如同被我逼至穷途,唯有倾身,凶狠地将我身上唯一的利器噙住。

    他在我的唇上凶恶地嘶咬,手掌用力捏住我的下颌,迫我将齿门打开,之后便粗暴地长驱直入。他的侵略让我即熟悉而又陌生,那灼热的温度如烈火一样烧来,我却不将它拒之门外,双手反是在一片风雨之中缠绕住他的颈脖,遂前倾身子,舌尖也如吸血的藤蔓一样勾住了他。

    “唔……嗯……”我不再压抑自己,在他疯狂地舔吻之际,也凌乱地缠抱住他,两手不住地抚摸着他的脊背,手掌火上浇油般地勾绕着。徐长风将我的唇咬出了血,那如蚁咬般的刺痛和腥甜的血,好似点燃了我沉睡已久的欲望。我偏着脖子,贪婪地和他吸吮缠磨,直至分开时,勾出津液,他忽而将我用力推倒。

    我看着他,粗喘着。

    一阵阵模糊的光晕里,我抬了一抬手指。

    指腹轻轻地在那张脸上的轮廓摩挲而下,犹如蜻蜓点水,留恋地落在他微微翕动的薄唇上。我嘴角微微地一牵,极是怜爱他般,无声地呢喃:“你真可悲。”

    “……”他的双眼狠狠地锁着我,就像是恨不得就这样,杀了我、吃了我。

    和他相识至今,我一直都在仰视着他,那是因为我自知和他相比,我孱弱而又愚昧。我总时时记着他的年长,记着他不可抗拒的力量,记着被一个陌生又强大的男人头一次支配身子的恐惧。

    高山会倾倒,海水会翻浪,此时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头困兽,眼红如血,遍体鳞伤。

    “啊……”他又一次压下时,我的喉间释出几个模糊不清的音节,瞬间淹没在布帛撕裂的响声之中。徐长风又一次将我翻转过去,我支了支身子,在他身下爬了起来,他便压在我的背上,手掌从后头换来,扣住了我的脸,让我将脑袋往后偏去。

    “唔……嗯……!”他在我的眼角,鼻尖、唇瓣上胡乱地嘶吮啃咬,我剧烈地喘息着,抬起一只手欲推开他的手掌,却被他给反扣在胸前。身后炽热的肉体隔着衣料紧贴而来,系发的簪子在纠缠之中被抽了去,乱发如泼墨般地散开来。那钢筋一样的手臂将我牢牢地困在方寸之间,耳边不断地响着他粗喘的声音,在响亮的窸窣声之中,我感觉到那火热的硬物抵于腿间。

    “徐、徐长风……!”我急迫地嘶声一喊,他的手掌就紧紧地覆在我的嘴上,脸由后方埋于我的颈脖之间,此时,那硬涨之物就擦过我衣衫不整的下身,在摩挲着中找到了破绽。

    “……唔!”我猛地一仰脖子,他亦在同时间,于我的颈间粗重地一喘。

    周遭的一切凝滞了片刻,当我的胸口一个起伏,那热物就跟着一寸一寸地埋入,直到它完完整整地侵入我的身体里,那掩住我的嘴的手掌才松开来,可也不过是一个眨眼的功夫,徐长风便俯身,又一回将我的嘴给深深地含咬而住。

    上头的唇舌绞缠之时,他埋在我体内的孽根,也随着身躯的轻晃,缓慢而深重地抽动了起来。

    “啊……唔……”我十指紧攥,嘴角在亲吻的间隙流出呻吟。随后,徐长风让我趴伏在地,搂着我的腰肢,我便双膝撑地,下臀高抬,他便一擎如鞘,游龙猛地钻入淫湿深闺之中。

    “啊……!”我被他顶得往前猛力一推,手肘慌乱地撑在冰凉的地上。我久未经情事,闺穴如旱地般干燥,他生猛一撞,带来了如破处那时一样撕心裂肺的痛楚,好似一根铁杵在花房中蹂躏。直待他缓缓来回碾磨过后,脆弱的花房一阵挛缩,缠绞肉棒,淫水泌出。徐长风低喘一声,用力扣着我的腰肢,将我重重地往后按去。

    “嗯唔……!”我眉头紧蹙,嘴里却舒爽地闷哼起来。

    紧接着后来,这隐蔽庄严的庙室里,便只有响着粗喘和肉体的碰撞的声浪。若无旁人一样,我两眼微阖,脸贴于地面,看着地砖上那精妙的花纹,兀自地呻吟出声,身子如同乱颤的花枝,腰身亦迎合着抽插的动作而前前后后地摇晃着。

    突然,一只温凉的手若柔荑拂来,我睁了睁媚红的眼,袖摆上那一只栩栩如生的鹤鸟便跃至眼前。

    我一扬眸,便瞧见了那双眼睛。

    他的眼,像是氤氲着柔柔秋水般的眷恋,又像是万尺深潭一样漆黑无望。

    那温软的手掌贴着我的脸,我随着抽动,颊肉一下一下地轻擦过他温热的手心。我双眼眨也不眨地望着他,时不时呻吟出声:“嗯……嗯……”

    徐栖鹤静静地凝视着我。他的指节微弱地颤着,几次沉重的呼吸,胸口从未如此剧烈地起落过。

    末了,他也似同着了魔一样,屈曲下身子,双手捧起我的脸来,冰凉的唇印在我的嘴上。

    第六十四章

    他的唇,很软。就如记忆之中,他头一次亲吻我的那时候,像是棉絮一样。软,而凉。

    徐栖鹤在我的唇上缓缓地厮磨,温情脉脉,缠绵悱恻, 只有那捧着我的脸的指尖在不住颤抖。

    “……啊!”此时,身后忽然撞在了要害上,我喉尖一颤,身躯便往前一倾,失去支撑的双手胡乱地拽住了他身上雪白的氅衣。

    徐栖鹤晃了一晃,膝头蓦然一屈,跪倒在我的眼前。

    徐长风突然动了狠劲,孽根在我牝中挞伐征讨,交合之处直响着啪啪的撞击声。而我只跟欲海里的孤舟一般,身躯前前后后的摇晃,两手却紧紧地攀住了跟前的男子,红艳的唇不住微弱地颤动。

    徐栖鹤一脸木然,随后,他怔怔地垂下眼。我的颊上忽觉一股凉意,便看那双羽睫轻颤,一滴泪自那眼窝里滑落,坠在我的脸上,静静地滑落至唇角。

    又苦,又涩。

    “唔……!”他遽然捏住我的脸庞,偏着脑袋,深深地噙住我的嘴唇。

    “唔……嗯……”我的呻吟被他的吻所吞没,只有喉结颤动的时候,由嘴角释出细微的吟咛。他将我抱在怀里,两根舌头如红蛇一样抵死相缠,彼此都尝到了对方嘴里那甜腻的血腥。缠吻之际,他面上泪如珠落,那紧揪住我的手掌用力得连指节都颤颤泛白。

    “呼……嗯……”徐栖鹤不住在我唇上吮吸摩挲,分不出是谁的喘息声。我跟他就像是一同溺水的人,不断地在彼此身上攫取温暖。渐渐地,那枯瘦的手掌变得温热,如点火一样,在我的脸庞和颈脖上来回抚摸。不自然的红晕渐渐攀上他的面颊,是眼前这一片灰白尘埃里的一抹鲜红欲色。

    摩挲声响起,是他解开了我上衣的系结,衣结一松,他的手掌便急不及待地探进……

    这时,那在我身上驰骋的男人忽而紧搂着我的腰,将我从后抱了起来,坐到了他的身上。“嗯……!”我的后背贴住那结实的胸膛,臀肉抵在他的腿根,刺激得倒抽一口气时,那一双手便有力地将我的两腿分开于两头,将我们交合的私密处曝露于光天化日之下。

    “啊……啊……”伴着进出时的水声,我的身子如扶风弱柳也似地,有节奏地上下抽晃。徐长风在我敏感的后脖子不断唆吸,一只手臂伸到我胸前,猛地将我松垮的衣襟连着亵衣给扯开来。

    我锁骨如弓,雪白的胸膛上开了两朵红缨,肌肤淌出细密汗珠,身子好似笼着一层珠光。

    徐栖鹤眼里的眸光深深暗暗,他魔怔地探出手来,指腹在那挺立的红珠上一碰,我便“嘤”地一声,用力偏过头去。

    徐栖鹤缓缓地在我面前俯首,我便闻到了那股沁心的梨花香。就看,他贴近我的胸口,手背轻抚着过那红粉的乳首,接着,便伸出软舌。

    “嗯……!”舌苔擦过之时,我的身子剧烈地抖了起来,腰身不自觉地拱起,脖子高高地向后仰着。徐长风从后扣来我的下颌,我便又和他纠缠起来。

    徐栖鹤含咬着我的前胸,好似不知餍足一样,或舔或吸,直将那一颗红果舔舐得如充血般肿了起来,之后再对另一边如法炮制。

    我身躯直颤,腹下紧了又紧,被干得湿淋淋的淫穴痉挛一样地收缩着。徐长风抓住我的两手,让我自己将胯骨打开,双手撑在膝后,之后便扶住我的腰,打桩似地上下耸动。在我腰腹之下,胯间之物已然挺起,玉茎顶起一篷,将半脱在腿根的裤子洇湿了一小片。

    徐栖鹤在我胸前啄吻,似是要吻遍我的每一寸肌肤,逐步地延绵而下。

    “我早就知道了。”他的声音近在耳边,如梦呓一样,“我早就知道,我本就不该被生下来。”

    “啊……!”我又一声低吟,用力地躬着腰身。徐栖鹤的脸贴着我的胸膛,缓缓地下滑,手掌轻柔地摸向我的腿间:“假装爱着一个人的眼神,我比谁都再清楚不过。这十几年来,我日日对着这样的目光,只有母亲看不透,旁人都看不透。”

    我知晓,徐栖鹤面上性情温润,实是乖悖违戾,心机深险。然而,我更清楚的是,他不过是过于聪敏,眼前真真假假,没有什么能瞒得住他。

    强极则辱,慧极必伤。这样的人,老天如何能让他活得长久。我合了合眼,嘶哑地喘道:“那三少爷……何不想开一点?”

    闻言,徐栖鹤却一笑,即狡诈,而又充斥着绝望。

    “所以,你骗不了我。”他急切地、入魔般地絮絮低语:“你骗不了我,你骗不了我,你心里有我,不管你说什么,你都骗不了我,你的眼里,有我……”

    系腰轻解,神不知鬼不觉。

    徐长风已是渐入佳境,他紧紧抱住我,仿佛恨不得将我嵌入骨血之中,那肉色性器横冲直撞,每一下都全根进出,肏出的淫液多得弄湿他的裤摆。

    徐栖鹤已将我裤头除去,他拨开我腹下稀疏的毳毛,便瞧那充血的玉茎高高翘起,随着抽插夸张地一晃一晃。他温柔地摸着那物,目光柔情似水。

    “我一直觉得,你这儿……”他痴痴地说,“真美。”遂阖上眼,张嘴含住。

    我撑开双腿的手臂倏地收紧,胸口腾地一窒。

    庄肃堂室之中,我几乎全身赤裸,背坐在一个男人的身上,那粗紫的阳具在丹穴重重戳刺,荡头碾着媚肉,次次直指阴跷,穴水几次溅涌,臀上被他揉出好几个青紫手印。另一人在我跟前,他跪伏在地,埋首于我的股间,冰凉手指抚弄着我脆弱的肾囊,苍白双唇配合着身子的摇晃,前前后后地吞吐着那小巧的玉茎。粗糙的舌苔由茎身舔至根头,柔滑的舌尖拂过精窍,细细地拨弄着小眼。

    “唔……嗯——”颈脖和耳骨不住被舔弄唆吸,男人粗砺的指腹擦着我的胸前,两颗玉果熟得发紫,殷红双唇不住张合,时不时和后头之人交颈而吻。大腿屈曲敞开,弱处被含着,不自觉地挺腰,随着孽根的抽插,也在那张嘴里抽动着。

    似是有所感知,我张开了眼。

    在正前方,一双目光投来,如刀似刃。从最初到失控,它都从不曾从我的身上移开过。

    那是我见过,最复杂深邃的一双眼睛。除了露骨的怒火之外,那两眼里还充斥着恨意。我知道,过去的他,从来不曾真正地厌恶过我。可是,现在,我能清楚地感受到,他恨我。

    他终究是天之骄子,哪怕落入尘埃,深陷泥沼,也依然桀骜骄傲。也许,他这一生,都不会再深爱过一个人,也没有过像这样,深深地恨一个人。

    徐燕卿静静地看着我,没有任何动作。唯有十指紧紧攥住,指甲几乎陷入皮肉。

    这是我跟他之间,一场没有硝烟的博弈。荒唐,而又疯狂。

    撞击越发猛烈,快感一波接着一波如潮涌来,我双眼湿润,几乎要败下阵来时,前方传来了响动。

    他站了起来,分明欲要夺门而出,两眼却仍旧死死地望着我。那双腿,如灌了铅一样,动也不动,两眼如滴血一样通红,好似正经历着天人交战。

    “……啊、啊——!”我极是欢愉,又极是痛苦地一哼声,一股炽热骤然袭涌,猛浪一浇,我亦跟失禁般地高高躬起腰身,精关跟着失守。

    在我失力而倒的时候,他的喉结微颤,面上一恸。终于,输掉了最后的骄傲。

    第六十五章

    释放之后,我仰后瘫倒在徐长风的身上。他沉重而深长地喘息着,双臂将我紧紧地搂抱着,沉浸在快活之后短暂的余韵里。须臾,他的脖子探向前,由我的肩骨轻吻至颈脖,慢慢地顺延上去,亲着我汗津津的鬓发。

    徐栖鹤已放开我的嫩茎,也未见他将精水吐出,怕是尽数都咽了下去。此刻,他面染欲霞,衣襟微敞,雪白肌肤亦泛着红潮,淫香满溢于室。想是禁欲已久,他到底是忍无可忍,待徐长风方一抽身,他就起了起身子,跪于地面,上半身俯下,一只手架开我一条腿,随后三根手指便狠狠地捅进那淫湿的骚穴里。

    “……啊。”我不禁一抖,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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