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父为名 第4节(1/2)
作品:《以父为名》
对于卫宫士郎的无动于衷,神父显得很失望。显然正如凛所说,这是位以捉弄人,看他人苦恼为乐趣的恶德神父。卫宫士郎竟然不觉得这人的性格糟糕,
反而觉得理所当然本该如此。
……不对劲。
有什么,不对劲。
尽管年轻,士郎还是敏感察觉了又什么不清不楚的东西蒙蔽了自己的判断跟记忆。
他或许……来过这个教会。
他或许见过这位神父。
他或许还知道许多关于养父卫宫切嗣的事情,可是他却一点都想不出自己何时何地来过,见过,又为何会知道。
"?,神父。"
他忍不住打断神父的叙述,抬起自己的手,用食指跟中指掀开一点神父鬓角处的头发。
"这伤疤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啊,大概是胎记。如果是伤疤,我可以用治疗魔法去除掉。"
神父以戏谑的口吻回答。
远阪凛差点没忍住想开口揭这男人的老底--治疗魔法只能愈合不能除疤好吧!不过她还是忍了忍没吭声。谁知的这男人打着什么鬼主意,不小心被兜进去就糟糕了。
"这、这样啊,对不起!"
士郎赶紧收回手,红着脸连忙道歉。神父大人又好兴致的利用言语作为手段,给士郎施加很大心理压力才算作罢。最终,在士郎选择正是参加圣杯战后,神父颇为满意的点点头,目送他跟凛离开。
等人走远,一直挂在神父脸上似是而非的笑容才逐渐消失。神父抬起手,轻轻抚上自己刚才戏称之为'胎记'的痕迹。
"卫宫切嗣的儿子……"
似乎能为这一次战争带来不少乐趣的样子。
你说是吗,英雄王?
啊,对了,他出去了。
弓兵能够随时脱离主人的灵活机动性有时候反倒令人烦恼呢。希望他不会又买一堆没用的东西回来。
☆、死了又活
从教会一出来就遭到狂战士的袭击,卫宫士郎跟远阪凛都显得狼狈不堪。尤其是卫宫士郎,差点直接蒙主召唤。
"你是笨蛋吗?master死掉的话从者也会消失啊!那不是毫无意义么!相反从者就算被击败只是回归英灵座,这里的只是他们本体的投影罢了!"
远阪凛忍不住吐槽这个蠢货。
"啊,当时不由自主的就……"
卫宫士郎有些尴尬,不管怎么说saber都是女孩子啊,就算是英灵,哪能看着她被杀死呢!
"对了,我不是应该已经被杀了吗?"
"我哪知道,你的伤口自己愈合了。依我看可能saber也有自我治疗的能力,魔力回流到你身上的缘故吧。"
远阪凛语气不妙的说道。
狠狠对卫宫士郎做了一番思想教育之后,远阪凛就回去了。只剩下saber跟士郎,令士郎有些觉得紧张。
自从被召唤出来之后,成为从者的女子saber一直都表现的像没有自我意识,只是为主人而战斗的士兵一般。可是当她跟卫宫士郎回到家中,看到士郎家佛龛上的照片时,表情终于动摇了。
"master,请问这个人是……"
"啊,这是我的养父,已经过世了。"
士郎冲佛龛拜了拜,虽说他内心里也不认为以养父的性格会依然游荡在人间吃贡品什么的。
"去世了?什么时候的事?"
"啊,就是在……"
卫宫士郎愣了愣,居然没法回答上来。
是啊,这样简单的问题他竟然没法回答!他想说,五年前,因为去世是五年前的事。可是佛龛的牌位之上写着的日期分明是十年前!
怎么回事,为什么存在这么荒谬的错误,而他却一直都没法发觉!
事实上,一直以来只要是认识卫宫士郎的人,听说他父亲过世,总不愿再触及这个话题,怕勾起他的伤心事。saber竟然是第一个问起'什么时候'的人,才令他发现如此大的疑问居然一直摆在他面前,没有被注意到。卫宫士郎立即翻找父亲遗留下的东西,跟各种记录。
没有错,父亲的葬礼,牌位,等等的一切记录都是在十年前,可是他清晰的记得父亲是五年前才过世,连相册里的照片都是五年前的不是?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跪坐在地上的卫宫士郎忍不住用双手按住自己的头,他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了,master,发生什么事?"
saber连忙追
问。
卫宫士郎将自己的发现告诉saber,听完之后saber露出一个复杂的表情。
其实,saber曾经被卫宫士郎的养父卫宫切嗣召唤过,在上一次的战争之中活跃。与卫宫切嗣接触过的她明白,那男人的本质是以正义之名不择手段到毫无人性的地步。因而发现卫宫士郎的养父是卫宫切嗣时她才那样的介意。如今的情况似乎证明她的猜测--卫宫切嗣就算是死,也隐藏了相当程度的秘密。
"对了,死亡记录,有那个的话……"
卫宫士郎猛然惊醒,他拼命的翻找档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当然他并不知,离开他家的远阪凛也面临一个不得不解决的'问题'。
"archer。"
随着她的召唤,红色弓兵显露身形。
远阪凛从兜里拿出一个铜质十字架选悬于眼前。
"你怎么看这件事?"
远阪凛说了谎。
卫宫士郎的身体痊愈的确依靠了saber的魔力,但是saber本身只是供给魔力罢了。是自己手上这个东西,将魔力转换成治愈魔法,保住卫宫士郎的性命。
"那个伪神父会救人?让我想想都要吐了。"
将十字架握在手里,远阪凛露出一个类似懊恼的表情。
"saber的主人跟那家伙暗地里有勾结吗?哼,我就知道伪神父不可靠。不过卫宫士郎居然是这样的人,真没看出来。"
"有这样警惕的想法是好的,大小姐。不过我觉得好像不是。"
面露疑惑之色的红a给了中肯的答案。
"如果是这样,他不该对圣杯战显得一无所知,就算装傻也该有个限度。"
远阪凛点头,的确是这样没错。那么为什么……等等!
"这么说来,我似乎想起以前见过一个红头发的小子。因为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几乎都忘掉了。"
"你见过他?"
远阪凛点头。
"我想是的。这样就能对上了,当时的小鬼就是他啊。"
远阪凛点头。
"伪神父曾经收养过一个小孩一段时间,我曾与那孩子见过,是个讨厌的天真小鬼。现在看来,十年时间他都没有变过。"
"收养?那他为什么表现的好像不认识那家伙?"
红a心里咯?一下,怎么回事,这跟他所'知道'的'过去'似乎不太一样?还是说,这的确是'过去',只是他从不同角度才发现一些他本来不知道的事?
"毕竟是小鬼,又没有一直生活在一
起,后来时间一久没有联系大概是忘记了吧。即便没有忘记,他也不可能当着我的面表示自己认识圣杯战的监督者吧?当然不排除他是个狡猾的家伙,故意在我们面前作秀的可能性。"
话是这么说,但是显然远阪凛已经将后者排除了。能够玩命去救自己从者的人不是过分天真就是过分愚蠢。从卫宫士郎的反应来看,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获救。
"以防万一还是再观察一段时间好了。archer。"
"好的,大小姐。不过为什么不干脆去问教会里的那个家伙?"
"哼,如果可能的话,我一点都不想靠近教会。"
远阪凛鼓着嘴将头扭到一边去。
红a感到心情很复杂。以前还在自己世界的时候,他觉得远阪凛讨厌言峰绮礼很可能是发自一种女性直觉,对杀父仇人生出的一种本能的厌恶。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似乎不是他想的那样。
这更像叛逆期的少年少女,对于管的太多的家长闹别扭了。
就算不承认,远阪凛现在还是对自己的监护人有着感情的,从远阪凛做起来异常顺手的麻婆豆腐就能看出来。等到凛知道真相之后,会是怎样的痛苦呢!
……所以说大部分的从者内心里都是下意识将主人排在考虑第一位,其他一切包括自己都放在后面再说。
我是说,大部分的。
******
卫宫士郎不得不去拜托他们学校的学生会长--正如他有魔术师天分,会长很擅长用计算机。在利用网络获取了不少情报跟数据后,获得的答案令他惊讶。
他没有记错,养父过世的时间是五年前,从死亡记录,各种数据跟卫宫士郎的记忆看来是这样没错。
可是牌位跟一家殡仪馆的记录时间却是十年前。
……还有另一家殡仪馆,记录的时间却是五年前。
卫宫士郎完全震惊了。在十年前,养父死了一次,五年前又死第二次?
为什么会这样?卫宫士郎仔细回想,却无法从记忆中找到半点线索。他感到了如同窒息般的紧张,甚至有些绝望。
绝望……?为什么他会觉得……??
"卫宫,不要想太多了,有时候也会有这种情况发生。譬如发生交通事故误认尸体,或者失踪人口突然找到之类。"
"也就是说,十年前父亲被误以为死了,其实还活着吗……"
卫宫士郎稍微松口气。就在他注意这些琐事的时候,又一次战斗展开了。
☆、惩罚
"居然保护身为从者的saber,希望自己直接对上从者作战吗?哈哈哈,真是绝妙的天才啊,不愧是卫宫切嗣的儿子,天真到愚蠢这点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身处教会的言峰绮礼忍不住笑道。
站在他身后的lancer忍不住一阵恶寒,要知道让这位性格糟糕透顶的主人高兴的绝非什么好事。
"嘛,你还要意思说别人吗,言峰。就算是保守估计,以你的实力干掉暗杀者这种等级的从者完全绰绰有余吧。"
毫不恭敬的坐在神坛之上饮酒的金发青年冷笑道。
"啊,能听到英雄王的称赞还真是荣幸。"
言峰绮礼背着手笑道。
"如非必要,我可没想过跟从者硬碰硬,毕竟所谓的'英灵',是死了的存在。费尽心思去以血肉之躯杀死一个死人,不是很蠢的事吗?"
"哼。"
脾气古怪的英雄王似乎心情变差,随手将酒杯丢掉。
"血肉之躯?言峰,别忘记你现在也算不上活人--比起人类,更接近我们这边一些呢。"
可惜言峰绮礼显然对于英雄王的愤怒不以为意,或者说他已经过于习惯王者难以捉摸,喜怒无常的脾气。
"很有趣啊,卫宫切嗣的儿子。假如比起成为master,更像想从者一样直接作战……"
这样说着,神父陷入短暂的沉默。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利用lancer的视角,他曾经见过远阪凛的从者,现在想来--原来是这样。
"原来如此,真是有趣的因果关系。呵呵,呵呵呵呵!"
"发现什么好玩的事,说来王听听?"
果然转眼间英雄王就忘记自己还在生气的事,对于新的发现表示出兴趣。
"远阪凛召唤出的从者,阶层同样是弓兵的男子,不是一直查不出他的真实身份么?刚才我做了一个非常大胆的猜想。"
"哦?"
英雄王兴致勃勃的洗耳恭听。
"暂时先不说,看看后续发展。"
"--!!"
无论是被勾起好奇心的lancer,还是被涮了一把的英雄王都想揍这位坏心眼的master一顿。
"不过,有件事我有点在意。吉尔伽美什,你似乎对卫宫切嗣的儿子持有很大的敌意。"
每当言峰绮礼提起这个人时,王隐约按捺的杀气就连lancer都察觉到了,更何况是以暗杀著称的代行者呢!
"哼,那是因为你令我觉得无趣了呢,言峰。总是将自己的手下败将
挂在嘴边。止步不前可是会被时代遗弃呢!"
确切的说,是被王遗弃吧,言峰绮礼无奈的想。
lancer知趣的隐藏身形,他知道以自己的幸运e来说继续留下来肯定会遭遇不幸,尤其是在英雄王以凶狠的眼神暗示他之后。
从一开始被言峰绮礼用卑鄙手段夺取成为从者,lancer就发现这个跟自己的理念完全背道相驰的男人也并非没有弱点。
人际关系很大程度上建立在性格跟个人能力上,在言峰教会尤为明显。看起来处于主导的应该是身为主人的言峰绮礼,但实际上位居统治地位的却是身为从者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吉尔伽美什很强,这个理由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在驱使从者为自己服务上,言峰绮礼也有他自己的一套。譬如对于忠诚耿直的lancer,他就以lancer前主人的性命做要挟;譬如对于任性又爱发号施令的英雄王,他就用其他手段令从者按照他的想法行动。
"……已经有多久了,不许我称呼你的名字或者拥抱你。你这卑劣的下臣甚至不惜使用令咒,到底是在想什么呢,为那种小事对本王做出这种恶作剧。"
吉尔伽美什出现在言峰绮礼的身侧,用手贴上他的脸。
言峰绮礼皱了皱眉。
"不是小事。"
他伸手抓住英雄王缓慢挪动的手,从自己身上拉开。
"你答应过我,不对卫宫切嗣出手。"
真正令人搞不懂想法的是英雄王才对,明明放着不管,卫宫切嗣那破败的身体也支撑不了多久。可是他还是死了……以并非正常的死亡方式。
"那是不可抗拒力啊,绮……啧。"
英雄王懊恼的抿下唇,即便这个'小小的恶作剧'已经持续了近五年,他还是无法习惯。
言峰绮礼固执起来的时候谁都不让,这也是令英雄王无比烦恼又喜欢不已的地方。
他的身体跟灵魂叫嚣着,想要这个男人。但是该死的令咒依然影响他,令他不能随心所欲。虽然只要不做到最后一步,他做再怎么出格的事都不会受到阻碍,但是这依然剥夺了王的最大乐趣。
"吉尔伽美什,我以为我们是合作关系,为了共同利益跟自己的乐趣来行事。我从没干涉过你的享乐,也请不要干涉我的乐趣。"
"啧,都说过是不可抗拒的因素……好了好了,下一次我会跟你打声招呼。"
贪婪的吻上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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