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琼瑶之督主教子 第5节(1/2)
作品:《综琼瑶之督主教子》
傅恒略微诧异地抬了抬头,“奴才遵旨。孟大人,跟我走一趟吧。”据傅恒所知,皇上已经很久不曾亲近后宫了,这回怎么对着个歌妓感兴趣呢?那纯郡王又是怎么回事?尽管心中疑惑,但是傅恒也不敢怠慢,皇上可不喜欢拖拖拉拉的臣子。
那位孟大人倒是个妙人儿,走了两步竟又回身道:“皇上,可……可她要是不肯来呢?”他这也是没办法,生怕带不回夏盈盈,让皇上发作自己,趁早给皇上做个预防也好。
雨化田闻言,先是一愣,继而勾起嘴角,笑道:“不肯来?活人带不来,死人也带不来?”没有了夏盈盈,还有尚盈盈,他需要的也只是一个能让小儿子不淡定的女人而已。
傅恒跟姓孟的心中都是一凛,那孟大人更是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们本以为皇上是看上夏盈盈,可听这话又完全不像。傅恒更加难受,他是天子近臣,可是这些年他越来越摸不清皇上的想法了。这样下去,对富察氏一家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不管心中是个什么想法,夏盈盈登上龙船的时候是不情不愿的。能够看得出来,她在尽力地抑制着自己的紧张,尽力想做出个不卑不亢的姿态。不过这些雨化田都没有在意,因为他家小少年回来了。而且小少年好像忘了自己正在闹别扭的事情,正搂着督主咬耳朵。
“皇阿玛,永璂今天碰到熟人了,您猜猜是谁?”龙船上的人已经被挥退,小少年大刺刺地跟他家皇阿玛共享一张椅子,一点儿也看不出不久前的傲娇样儿。
雨化田单手环住自家小儿子柔韧的细腰,将他更搂紧一点。用手捏捏小少年冒着薄汗的鼻尖,“熟人?这有什么难猜的,想来不外就是小燕子、艾五之流的。”在杭州,能被小儿子认作熟人的,就只有那两个被赶出皇宫的了。
瞪大自家猫眼,小少年惊讶的赞道:“皇阿玛好厉害,您怎么知道的?”然后奖给督主一个响吻。刚刚看见曾经的五哥和小燕子时,小少年也说不清是个什么感觉,所以他回来找他家皇阿玛了。没想到,皇阿玛好像知道五哥他们的近况呢。
“他到底曾是皇家子弟。”所以不能任由他在外面丢他雨化田的脸面。督主得寸进尺地亲回去,直到被自家小儿子奋力推开,才又问道:“他们也看见你了?”
“没有吧,他们在夜市卖艺,永璂是在茶楼上看到他们的。”因为不知道晚上有歌舞表演,小少年被弘昼、鲁子带着逛杭州夜市去了。没想到竟然遇到那两个熟人。
皇帝南巡,随行地多有京城的王公大臣、亲贵子弟。这让杭州比平日更加繁荣一些,大小商人们都比往日晚打烊。后来,杭州的官员就干脆组织了个夜市,很是热闹。小少年今晚就在那里扫荡了不少江南的小玩意儿,若不是看见熟人,还不定什么时候才想到要回来呢。
父子俩儿正说话,傅恒已经带着夏盈盈等在船头了。自家小少年已经跟自己和好了,雨化田就觉得叫个女人来有些碍事了。不过,永璂小少年对杭州名妓什么的很是好奇,强烈要求他家皇阿玛将人叫进来让他瞧瞧。督主拗不过,只好满足了小儿子的好奇心。
“奴婢夏盈盈叩见皇上”夏盈盈微微躬身,就算行礼了,“因为月明分清,一时情不自禁,唱歌自娱,惊扰了皇上。奴婢特来请罪。”这才跪下。
雨化田也不理她,对这种自命清高的女人,无视她就是最好的惩罚了。倒是永璂小少年仔细地打量着下面的女人,想看看他家皇阿玛趁他不在又招惹了什么烂桃花。
恩,模样倒是清秀,可也没有多出彩的地方啊。皇阿玛的眼光真差!小少年微微撇撇嘴,“你都会唱什么曲子,唱一曲来给爷听听。”这纨绔的姿态,全是跟他五叔学的。
夏盈盈闻言抬头往上看,说话的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跟男子共坐一把椅子。少年精致的相貌有着雌雄莫辩的精致,让她有些摸不清楚少年的身份。他身边的男子容颜俊美,应当就是皇帝了,“皇上,您要听曲子吗?”
雨化田连一个眼神也没有施舍,冷声道:“让你唱就唱。”小儿子的手劲儿越来越大了。
暗自咬咬牙,夏盈盈决定搏一搏,她摇头道:“奴婢不愿意唱。唱歌是要看心情,看环境,刚刚是对景生情,不由自主的唱。而现在……”
这是雨化田第一次看向下面跪着的杭州名妓,原来自说自话的不仅是夏紫薇那一群,姓夏的果然都是脑子不清楚的么?不耐烦地打断她的废话,喝道:“来人。”
“把她扔进湖里,好好清醒清醒。什么时候愿意唱了,什么时候再捞出来。”
025 倒霉
认不清自己身份的人,下场通常不会怎么好,就像夏盈盈。既然为了表现自己的清高,不愿意为皇帝献艺,那你就干脆躲远一点,雨化田也不会为了面子就去找一个渺小蚂蚁的麻烦。可她不,她偏偏趁着夜色跑到龙船附近对景唱什么歌。
要说这不是心中有着什么盘算,想要引起皇上的注意,恐怕谁都不信。故作清高、欲擒故纵什么的,并不是难看破的伎俩,只是有些人被女色冲昏了头脑而已。雨化田当然不会,他对这种女人的心思清楚得很。说不上讨厌,只不过是觉得可笑。
拿架子的资格也不是谁都有的。若是自家小少年如此,雨化田是乐得宠着、顺着,甚至愿意将宝贝儿子哄得更高。至于别人,还是算了吧,在他面前老老实实的多好。
夏盈盈则不知所措地傻在那里,直愣愣地看向俊美的帝王。她沦落青楼已经两年了,自认为对于男人的心思很是了解。这男人嘛,还不都是贱骨头。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放在心上。你越是表现得不贪慕钱势,他们越会将那些东西捧到你面前。
想她杭州城名妓的名头,跟她的脾气执拗、自命清高是分不开的。以往接待的那些客人,只要她一说她的原则、规矩,还不都是乖乖地照做。等到离开的时候,还要给她一声夸赞,说她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今天,她也是准备这样对付皇上的。
可是,以往的一帆风顺到了今天忽然除了差错。皇上居然命人将她扔进西湖里,这……这不是仗势欺人嘛!虽然她说很喜欢西湖的风景,可是也从没想过要在西湖里洗个澡啊!预设的剧本被无情的篡改,这让久经花场的夏盈盈也麻了爪。
雨化田身边跟着的侍卫们可不管你是什么杭州名妓,他们早就被□得唯皇命是从。进来两个侍卫就架住夏盈盈的两只胳膊,往船头拖。当然,皇上说过有可能还会被捞上来,所以他们没忘记在这女人的腰上绑了跟绳子。毕竟,如今的天气已经凉了,能不下水还是不下的好。
“皇上,你不能这样。我是……”是什么啊?夏盈盈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她就是个青楼歌妓,什么也不是。早知道这样,老老实实地唱上一曲多好,也省得现在要遭罪。不过现在已经这样了,夏盈盈一狠心一咬牙,决定死硬到底了。皇上还能看着她淹死不成?
永璂小少年无比遗憾地目送那个企图勾引他家皇阿玛的杭州名妓被拖走,身子在他家皇阿玛发身边蹭啊蹭的。这还差不多,永璂就知道皇阿玛的眼光没有那么差的。猫眼笑得弯弯的,小少年摇晃着督主的手臂,“皇阿玛,明天您带永璂去玩吧,就咱们两个。”
自家小儿子提出这样的要求,雨化田又哪会不答应。含笑点头,雨化田捞起小少年抱个满怀,细细地问他都跟着弘昼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些什么。督主这也是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啊,生怕自家单纯的小少年被那个和老五给拐带坏了。
父子两个絮絮耳语,外面不时能听见或清甜或性感的笑声。不过,外面还有更吸引人事情,江南名妓月下戏水,可是难得一见的把戏。在心中咋舌皇帝的不怜香惜玉的同时,围观的人们满是对水中女子的轻鄙。
就算你是个卖艺不卖身、陪酒不陪客的清倌人,皇上也只是叫你唱首曲罢了,又没打算怎么着你。在那儿推三阻四的,没得叫人恶心。若真的洁身自爱,本就不该自甘沦落风尘;若真的清高自赏,本就不该在今夜出现在此;若真的不畏权势,就别叫救命讨饶啊!
当身体真的落入夜晚冰冷的湖水中时,夏盈盈才彻底明白发生了什么,才真正想到皇上这两个字到底代表了什么。那是生杀予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是她这样一个青楼小女子。手脚不由自主的挣扎,口中不自禁地发出呼号。
“我唱……我唱……”费尽全身力气,夏盈盈才喊出这两个字。湖水不停地从口鼻之中漫入,就连耳孔好像也在进水。被淹没,被窒息的感觉笼罩着她。什么死硬到底的打算,已经被抛到了天边,她现在只想赶紧被人拉到船上,她不想死。
侍卫们倒也不罗嗦,反正皇上吩咐了答应唱就给捞上来。于是过来两个身强体壮的,拽住刚才的绳子就往上拖,两三下就将夏盈盈捞回船上。也没人上去搭把手,冷眼看着她在那儿瑟瑟发抖,死命咳嗽。不是他们不怜香惜玉,实在是这女人不值得同情。
等这位杭州名妓湿哒哒地又跪倒雨化田面前的时候,落汤鸡的样子已经丝毫没了方才的清高自恃。她表示自己相当愿意为皇上献上一曲,希望皇上不要嫌弃。只不过,永璂小少年已经没了听曲儿的兴致,雨化田就更不会留下她在这儿碍眼。
在雨化田看来,什么夏盈盈不过是个被那些臭男人惯坏了的,脑子不清楚的小蚂蚁罢了。只是,夏盈盈忘了,并不是所有男人都吃她那一套的。青楼也许能出奇女子,但这个夏盈盈却绝不会是。对他们来说,这不过是个小插曲罢了,但是有人却放在了心上。
魏贵人这几天心情很不错,因为她的死敌珍嫔腊梅病了,病得很重,很快就到了一病不起的地步。魏贵人这几日,天天都在求菩萨,最好让珍嫔死在外面才好。当然也有让她郁闷的事情,伴驾这么多天,连皇上的影子都没看到几回,更别说是承宠了。
原本想趁着伴驾的机会重获皇宠,最好是一句怀孕,谁知道皇上根本就不曾召幸随行的后妃,每天就跟十二阿哥腻歪在一起。魏贵人恨得牙根痒痒,却什么办法也无。自从她份位被贬之后,手中的势力也一点点地烟消云散,能在宫中自保已不容易。
今个儿魏贵人在皇后身边伺候,忽然听人来报给皇后说,皇上招了一个在湖上唱歌的女子上了龙船。皇后只是不动声色地笑笑,反而是让魏贵人上了心。她本就不满自己失宠,这下子忽然发现了个发泄之人,习惯性地挑起事来。
“皇后娘娘,这女子身份不明,皇上这样轻易地招进龙船,万一出个什么事情可怎么好啊?不如……”魏贵人一面给皇后倒茶,一面暗自咬牙。曾经差一点,她这个令妃就能够俯视皇后了。想当时,她是执掌凤印的令妃娘娘,皇上更已经许了她贵妃之位。
可是,好像一瞬之间,什么都变了。宠爱没有了,凤印没有了,贵妃没有了,儿子也没有了……更是从令妃娘娘变成了魏贵人,还被个贱人爬到自己头上。几年之间,魏贵人一直在思索寻找着原因,却一直找不到自己错在哪里。只是,是皇上变了。
“魏贵人,男人的事情,哪是女人能管得了的。身为后宫的女子,你要做的就是在皇上需要的时候伺候好皇上。其他的事情,不是你这样身份应该操心的。”皇后淡淡地道,心中无甚起伏。她并不相信皇上会真的看上个民间女子,皇上他,早不是当年那个样子了。
魏贵人脸上一僵,心中难受的要死。想当年她得宠的时候,皇后又怎么敢这样对她说话。当时,皇上的饮食起居都有她的照顾,就连送龙袍的事情也不是没做过。现在倒好,连关心一下皇上的安危,竟然都被说成了没有资格。
“娘娘说的是。奴婢不过是白操份心罢了。只是,听到这唱曲儿的女子,奴婢就想起当年的夏雨荷,听说那也是个会弹琴会唱歌的女子呢。”当年孝贤跟着皇上出巡,闹出个夏雨荷,这回可是轮到你了,皇后娘娘。
皇后似笑非笑地盯着魏贵人看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吩咐道:“明日你将那女子招进来好好看看,看看她是不是又一个夏雨荷。若真的不错,身份又清白,就带回去给你做个伴儿吧。行了,本宫这儿用不着你伺候了,下去吧。”
魏贵人没想到皇后居然又把她推了出来,只能心中暗恨地告退。皇后这几年越来越难以挑拨了,以前那个沾火就着的性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扳回来的。刚回到自己的船上没多久,魏贵人就又听说那女子被皇上命人扔进湖里了。
这个消息让魏贵人一阵惊喜,看来是那狐媚子不知道怎么惹恼了皇上。幸灾乐祸是一个女人的本能,而魏贵人更加得寸进尺。既然皇上已经厌弃了那女子,那她就可以好好地用她出口气,反正也没谁会在意。
于是,夏盈盈被湖水泡过之后,还没缓过气来,第二天一大早就被魏贵人“请”了过去。
026 尾声!
在杭州停留了十来天,圣驾要启程返京了。来时走的旱路,回程的时候雨化田就选择了水路,沿京杭大运河北上。离开杭州那天,前来送行的官员、士绅、百姓挤满了码头。
夹杂在其中的夏盈盈看着远去的船队不禁泪流满面。不用怀疑,那就是喜悦的泪水。终于走了,可算走了,苍天保佑皇上不要在她有生之年到杭州来了。想想这几天跟那位贵人娘娘在一起过的日子,夏盈盈就止不住打个寒颤。
等雨化田回到紫禁城的时候,已经是十一月底了。略微休息几日之后,就进入了春节倒计时。今年的春节跟往常没有什么区别,时间的脚步缓缓踏入乾隆三十一年。
相对于平静无波的春节,二月份被一道圣旨掀起波澜,乾隆朝迎来第三次的皇子册封。
皇三子循郡王永璋晋位和硕循亲王。
皇四子固山贝子永珹晋位多罗贝勒。
皇八子固山贝子永璇晋位多罗仪郡王。
皇十一子固山贝子永瑆晋位多罗贝勒。
皇十二子纯郡王永璂晋位晋位和硕纯亲王。
除了尚未成年的十五阿哥和被废黜宗籍的五阿哥,所有的成年皇子都得到了晋封。雨化田的这一举动,引起了多方的猜测。皇上这是要做什么?皇上正值壮年,现在说皇位传承的事情尚早。总之,这一次的封爵让众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尤其是八阿哥的异军突起,这是让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就连他本人也不例外。一母同胞的三个兄弟,两个都是贝勒,就只有他被封做郡王。既非长非嫡,又不曾得宠,资质平庸的八阿哥是怎么爬到他兄弟的头上的呢?这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
永璇接旨之后,就一阵头疼。原本三兄弟都是贝子,也没什么高低之别,还能一致对外。而现在,他既不像四哥年长,又不如十一弟机灵嘴甜,却偏偏拔了头筹,那两人心中还能不存疙瘩?皇阿玛这一手不多高明,可真是实用啊!
只是不知道,皇阿玛这路是替十二铺的,还是替老三铺的。永璇一直很清醒,他知道他们三兄弟一直不曾在皇阿玛的选择范围之中。他也怨恨过、愤怒过,同样是皇子,凭什么就因为额娘不同,就是去了争夺的资格?不过,他早就已经想开了。
这就封王了?永璇看看手中的圣旨,恐怕这就是自家最后的爵位了吧。不管心中是个什么想法,还是得进宫谢恩的。穿上崭新的郡王朝服走出阿哥所,正好碰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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