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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装高深莫测的正确方法 第17节(1/3)

作品:《假装高深莫测的正确方法

    稳住情绪,中野清太恢复了从容的姿态,令白缎与赵钰全然察觉不到他的异样,而楚尧则勾了勾唇角,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

    很快,电话被接通了,楚尧张口便是一通流利的日语,吐字清晰,语速也很快,三两句话道明身份便直奔主题。

    赵钰与白缎都听不懂日文,所以面面相觑着一头雾水,反倒是中野清太的眸光闪烁,面色也有些难看。

    片刻后,楚尧微笑着将手机从自己耳边拿开,递向中野清太:“土御门先生有话想要对你说。”

    中野清太露出几分的不可置信,随即抬手接过手机,贴到耳边。

    很快,他的脸色骤然铁青,眸光也陡然锐利起来,恶狠狠地刮向正一派闲适、仿若胜券在握的楚尧。

    深深看了眼楚尧,中野清太挂断手机,将其递回楚尧手中,接着一言不发,甩袖而走。

    对于这样的发展,白缎与赵钰都是懵逼的,两人茫然地对视一眼,随后双双将视线投向了楚尧。

    “这是……怎么了?”赵钰张了张口。

    “大概是有急事,先回国了吧。”楚尧笑着耸了耸肩膀。

    “回国?!”赵钰提高了声音,“那这骨灰盒——”

    “送去元慧大师那里吧。”楚尧将桌上的骨灰盒包好、塞进了赵钰怀中,语气轻快。

    “这——这合适吗?”赵钰抱着骨灰盒,不知所措,“中野先生那里……”

    “他?他大概不会有心思过问这件事了。”楚尧拍了拍赵钰的肩膀,“至于费用,过两天会到账的。”

    “不,我不是关心这个……”赵钰苦笑着反驳,但见楚尧没有解释的意思,最终还是莫名其妙地将骨灰盒抱走了。

    赵钰比较好打发,但白缎却不同。小貂儿满肚子的疑惑,送走赵钰后立即攀到了自家恋人身上,好奇地求解释。

    楚尧默默看了他一眼,随即微笑起来,却并没有直接给出答案:“你知道么,其实中野清太此行并非为了埋葬长辈,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是为了什么?”白缎眨了眨眼睛,追问道。

    楚尧抬手点了点白缎的鼻尖,语气微微发酸:“是为了你啊!”

    白缎:“…………………………………………”

    ——总觉得这个话题有点危险,但我很无辜啊?!

    ☆、第七十七章 解决情敌

    “为了我……?”白缎一脸的无辜又茫然,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背了这口锅。

    “是啊,为了你。”楚尧揉了揉白缎的脑袋,叹了口气,“他看上你了。”

    白缎:“……………………………………”

    ——哪里来的烂桃花?!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也不知是白缎的确迟钝,还是中野清太掩饰得很好,总之,白缎的的确确没有感觉出对方对自己有任何旖旎的心思。

    若是曾经,楚尧自然不会将中野清太的小心思告知白缎,因为那个时候他刚刚与白缎情定,对于他们之间的这段感情仍旧有着一丝不确定性,并不希望任何人以任何方式插.足其中。

    然而现在情况却不同了。楚尧与白缎已经认定了彼此,许下了承诺,也坚定了会一直走下去的心意,那么即使中野清太对于白缎的情愫被捅出来也无伤大雅,只不过是增加一下他们夫夫间争风吃醋的小情趣罢了。

    ——更何况,让白缎知道中野清太的“心怀不轨”,也能让对方警醒一些,省得他再傻乎乎地被别人骗走。

    随即,楚尧便将中野清太“追求”白缎的过程全都说了出来,同样解释了这次莫名其妙的事件过程。

    中野一郎想要借助安葬长辈一事与白缎见面,自然不能让事情太过顺利,于是便在骨灰盒上做了手脚,令骨灰中沾染了怨气。

    至于这是怎么做到的,楚尧并没有多说,反正应该是日本阴阳师们的手段,但却并不是土御门悠人的手笔。

    土御门悠人与中野清太是挚友,他了解对方在中野家生存的艰难,对于对方争权夺利的诸多手段就算不喜、也并不会过多置喙,但却极为厌恶他人利用阴阳术害人。

    ——而此次中野清太的做法,恰好踩在了土御门悠人的底线上。

    中野清太对于土御门悠人极为看重,也许是因为对方所带来的利益和帮助,也许是因为他们之间的确有着深厚的友情,总之,中野清太绝不可能冒着惹怒土御门悠人的危险继续追求白缎,一旦发现这条友谊的小船要翻,他不得不尽快赶回国内,努力安抚自己愤怒的友人。

    白缎对于中野清太不择手段的做法并没有太多的排斥,毕竟,他虽然接受着鹄霄真君正直仁善的教育,却也见多了修真界诸多的阴暗无情、冷酷自私。所以,他关注的重点,全都放在了中野清太的目的上。

    “他……为什么会喜欢我?”白缎并不怀疑楚尧的话,但依旧对此百思不得其解。在他的印象中,他与中野清太根本没有什么交集,连话都不曾说过几句,更没有任何可以孕育感情的途径。

    白缎是个慢热的性子,他不会像人类一样玩什么一见钟情,外表、地位、金钱、才华……这些能够吸引伴侣的东西,对于白缎而言都没有半点效果,只有细水长流的温柔以待才是走进这只貂儿内心深处的唯一途径。

    所以,白缎无法理解中野清太对于自己的执着,而楚尧就算知道,也不可能为自己的情敌说什么好话。

    “为什么喜欢你,这我怎么清楚?”楚尧耸了耸肩膀,漫不经心地狠狠在中野清太身上抹黑了一把,“我只知道,他身边有很多情人,每个人都与你有那么一点相似之处。要么是他就喜欢这样外表的人,而你恰好符合了他的审美观,要么便是玩什么替身梗,比如他心头有一抹求而不得的白月光,而你与他的白月光最为相似之类的。”

    听到楚尧的话,白缎颇有些叹为观止——他知道什么是“替身梗”,先前在网上看*文的时候,他恰恰好好看过一篇虐恋情深的替身文,其中又虐又黄.暴的内容让这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白貂惊叹连连,觉得人类这种生物真是会玩……然而,当时的白缎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也莫名其妙得当了回“替身”——这感觉真是尤为微妙。

    “他喜欢我,你不开心,对吗?”白缎眨了眨眼睛,认真地望着楚尧。

    楚尧挑了挑眉:“当然,如果有人喜欢我,你会开心吗?”

    白缎以己度人地思考了一下,随即了然地点了点头。接下来,他在楚尧讶然地注视下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了起来,对面的中野清太在问候了一声后便沉默下来,显然并不确定白缎此时的态度,没有擅自开口。

    而白缎也没心思跟他玩什么相顾无言的把戏,直截了当地开门见山:“听说,你喜欢我。”

    这语句肯定般的话语,不仅是中野清太,就连一边的楚尧都有些懵逼。听出白缎的嗓音极为冷淡,中野清太粉饰太平般笑了一声:“白大师听谁说的?在下只是倾慕您的才华与本领,想要与您交个朋友罢了。”

    若是普通人听到这样的答复,大约会有一些自作多情的尴尬,然而白缎对此却没有什么反应:“但我不想和你交朋友,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我都不会喜欢你。以后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请不要再来打搅我。”

    说罢,他根本没有理会中野清太的回答,直接挂断了电话,干脆利落地斩断了这朵意外的桃花。

    做完这一切后,白缎双眸晶亮亮地望向楚尧,一脸的求表扬,而楚尧也毫不吝啬,给了他一个满是爱怜的亲吻。

    一吻过后,白缎双颊绯红、嘴唇微肿,软绵绵地腻在楚尧怀中,把玩着他的手指,楚尧则揽着白缎,努力将自己过于活泼的小兄弟压下去——毕竟,现在他们还在外面,并不适合更进一步接触。

    “你做的很好。”轻嗅着白缎的发丝,楚尧语气赞赏,“以后遇到这种事情,你都要这样做。”

    “嗯!”白缎点了点头,扭头看向楚尧,“你也一样,如果有人喜欢你,就算他不说,你也要立刻拒绝掉,不然我也会不开心。”

    “当然。”楚尧眸中的笑意加深了些许,“我是属于你的,只有你才有喜欢我的资格。”

    明明这句话说得自大又傲慢,但白缎却听得心花怒放,他抬起双手搂住楚尧的脖颈,慷慨得再次送上自己的双唇:“嗯,我也只允许你喜欢我!”

    驾驶座上努力将自己视为透明人的保镖兼司机:“……………………………………”

    ——说得好像大家都喜欢你们似的,简直不能更加不要脸!

    ——能够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出这样羞耻的话,除了后面这二位也真是没谁了。

    ——这一碗狗粮简直有毒啊!

    顺利地将楚尧与白缎送回碧水湾小区,保镖们终于完成了任务,功成身退,告辞得迫不及待。

    而楚尧与白缎也被早就接到消息、等在客厅的李妈拉住,连连抱怨他们竟然一声不吭地跑去国外领结婚证,就连她也是看到网上的新闻才得知了这个消息。

    唠叨了大半天,李妈终于在楚尧与白缎的告饶中消了气,随后直接拿出一大叠资料,拍在了两人面前:“就算在国外领了证,但国内的婚宴也必须要办!小少爷你们看看该怎么办比较好?选好之后我立刻就安排下去!”

    楚尧接过厚厚的资料夹,随手翻了翻,随后颇为头疼地看向身边的白缎,而白缎则果断扭过头去,相当坚决地表达出自己不愿插.手的意思——这种东西一看就非常麻烦!

    接下来的日子,白缎与楚尧又回到了正常的轨道上。

    白缎仍旧在学习各种风水知识,偶尔受邀出门解决一些比较棘手的委托,而楚尧则忙碌的多了。他不仅恢复了更新,还在李妈的催促下开始安排自己与白缎的婚宴,同时,也在密切注意着中野清太的动向。

    虽然白缎已经干脆利落地拒绝了对方,但楚尧知道,不管中野清太是否放弃追求白缎,无数次坏了对方好事、与对方针锋相对的他却已然成为了中野一郎的眼中钉、肉中刺,必须要除之而后快。

    果不其然,不出楚尧所料,不到一周的时间,中野清太的报复便来了。这报复来得太快,让楚尧不得不怀疑对方早就打算这么做——想要让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在白缎的生活中,为试图乘虚而入的中野清太腾出位置。

    被劫持的那一天,楚尧正在为白缎与自己的婚宴而奔波。他早晨出门,上午被绑架,直到晚上才匆匆赶回来,与白缎、李妈共进晚餐。

    回到家的楚尧换了一身衣服,已然不是早晨出去时的穿着,头发微微湿润,身上还带着沐浴液的清香。白缎有些怀疑地看了他一眼,耸了耸鼻尖——隐隐在沐浴液的味道中嗅到一丝淡淡的血腥。

    发现白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楚尧朝白缎眨了眨眼睛,示意他稍安勿躁,以免惊吓到老太太,而白缎扫了眼乐呵呵的李妈,终于将满腹疑虑咽了下去,安安静静地用完晚餐。

    晚餐后,白缎跟着楚尧上了二楼,一进卧室就直接伸手,想要扒掉楚尧的衣服。

    楚尧抓住白缎的手腕,将他推倒在床上,自己则撑在白缎耳边、扯松了脖颈上的领带:“怎么,刚吃完饭就想要运动一下了?”

    白缎皱了皱眉,没有理会他的插科打诨:“我闻到了血腥味,是怎么回事?”

    “你真闻到了?”楚尧讶然挑了挑眉,抬手在自己胳膊上嗅了嗅,“你真是狗鼻子啊?我还特意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呢!”

    “所以,的确出事了?”白缎有些着急,再次上手解开了楚尧的衣扣。

    这一次,楚尧并没有再阻止他,反倒相当配合地任凭白缎脱掉自己的衣服,露出流畅而有力的躯体。

    拉着白缎的手,在自己的肌肤上暧昧地滑动着,楚尧压下.身.子,舔了舔白缎的耳廓,声音黯哑:“你瞧,没事儿对不对?那些血腥味都是别人留下来的,我一点都没有受伤。”

    白缎将楚尧扒了个精光,确认对方身上的确没有伤口,就连小兄弟也神采奕奕,这才真正松了口气,软着身体被他拉进怀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不是什么大事。”本着“既然脱.光.光就不要浪费”的原则,楚尧翻身将白缎压在身.下,一边撩拨着自己的恋人,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就是解决了一个情敌——我早就提醒过他不要来招惹我,只可惜他偏偏敬酒不吃吃罚酒。”

    “……中野清太?”白缎被楚尧弄得气喘吁吁,哼唧了一声。

    楚尧动作微顿,挑了挑眉:“亲爱的,在床上不要叫其他男人的名字,真是毁心情。”

    白缎嘴角一抽,不满地瞪了楚尧一眼,却因为眸光潋滟反而像是飞了个媚眼:“我在说正事呢!”

    “嗯。”楚尧将白缎翻了个个儿,一手滑进了他的股缝,“我也在‘干’正事呢。”

    白缎:“…………………………………………”

    ——这般色急的模样,活该被榨干!

    ☆、第七十八章 婚礼

    被楚尧压在床上酣畅淋漓得干了好几场“正事”,懒洋洋趴在自家恋人胸口、满脸餍足的白缎彻底失去了继续追问的好奇心。

    从楚尧那蓬勃旺盛的性.致来看,他的身体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而只要自己的恋人没有吃亏,那么白缎也懒得去过问其他人的事情。

    白缎的思维一向简单直白又护短,在他眼里,只要自己的恋人与别人起冲突,那肯定都是别人的错,既然如此,自己又为何还要关心那些惹自家恋人不开心的坏家伙呢?

    很显然,中野清太一直将楚尧当成生活在白缎庇护下、狐假虎威的纨绔浪荡子,本想要柿子挑软的捏,却不料楚尧才是穷凶极恶的最终boss,恰好踢到了这一块最硬的铁板上。

    联想到那只据说被炸成碎片、连拼都拼不起来的妖兽肥璭,白缎不得不在心里为中野清太烧一炷高香——也不知他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总之,从此以后,白缎就再也没有听到过有关于中野清太的消息,当然,他也没有主动去打听,毕竟两人的婚宴已经经过了紧锣密鼓的筹备期,终于布置妥当,他再也没有心思去管什么中野清太。

    在这期间,白缎与楚尧一起照了结婚照,最大的一张悬挂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而其他房间也摆放着不少,据楚尧说,他希望自己随意一瞥,便能看到自己与白缎甜甜蜜蜜的模样。

    除了无处不在的结婚照外,白缎与楚尧的卧室也被重新装修,变成了婚房的样式,房内被楚尧特意安置了风水阵法,在其内相处的伴侣将会越发和睦——无论是在日常生活中,还是在床上。

    一切准备妥当后,婚宴的请柬也被发放了出去,诸多媒体争相报道宣传,言辞间满满都是祝福的味道,而白缎与楚尧夫夫也被很快送上了国民第一同性夫夫的位置,据说还进一步推动了中国同性婚姻合法化法案的进程。

    为了答谢粉丝们的支持和祝福,白缎与楚尧决定从粉丝中抽取五百名幸运儿送出请柬,顿时引得网上一片欢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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