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款款情深 第7节(2/3)

作品:《款款情深

?”

    靳寒柏淡淡道:“上次我问你的问题你没回答,我可以给你时间,但不代表永久。什么时候跟我说你自己掂量。”

    一提起这事来温庭就失声了,他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回答倒是可以回答,但是在不说谎的前提下他不确定自己说完还能不能留下了。

    温庭静悄悄缩在一边,抱着靳寒柏的胳膊老老实实做他的乖猫。靳寒柏没听见他回话,侧头看了他一眼。温庭乖得不行,靳寒柏抬手抚了抚他的后背。

    ……

    夏天过去一半,温庭依然是靳寒柏养在别墅里的宠物情人。他很乖,温柔体贴。但他始终欠靳寒柏一个答案,那些问题压在温庭心上,沉甸甸的。

    这天是一个平常的周末,靳寒柏被别人约出去打高尔夫,温庭窝在小阁楼上看书。口渴下楼想拿杯水,走到那间关着的房门前温庭突然愣住。

    他听见房间里有音乐声响。

    是一首英文歌。

    音乐声很小,断断续续。温庭停下脚步,一直听到音乐声结束才走下楼梯。

    温庭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再上楼的时候他径直上了阁楼。但没过一会儿,还是轻着脚步走了下来。

    他慢慢伸出手握住了门把手,拧了两下,门竟然没有上锁。被温庭一拧直接就开了门。

    房间里跟上次他看见的一个样,除了床单换成了米色的之外其他没有任何改变。温庭站在门口,看着这个房间,缓缓迈出了第一步。

    房间里已经没了刚才的音乐声,温庭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他坐在床上,伸手摸了摸床单。棉布柔柔的触感从掌心传过来,连带着温庭的心也是一片柔软。

    他歪下身子侧躺下来,脸贴在枕头上,轻轻蹭了蹭。

    靳寒柏突然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温庭很明显地吓了一跳。他几乎是立刻就坐直身子,眼里一片惊慌。

    靳寒柏冷着脸,走过来扯着温庭手腕把他拉了起来。他攥着温庭手腕的手很用力,温庭被他掐得很疼。

    “对不起先生。”温庭低下头道歉。

    靳寒柏开口的声音极冷,他看着温庭的头顶,“为什么道歉?”

    “我不该进来,也不该躺在这张床上。”温庭认错的态度非常诚恳,像是真的觉得自己错了。

    靳寒柏皱着眉:“知道不该为什么还这么做?因为好奇?还是因为什么?”

    温庭被压在心口很多天的那些问题又浮了上来,压得他喘不过气,他红着眼睛看着靳寒柏。说不出什么话,只能重复道:“对不起先生……”

    靳寒柏很少有这么严厉的时候,温庭应该是第一次见到。靳寒柏冷着声音问他:“你躺在乔然床上,为什么?”

    温庭默不作声。

    靳寒柏掐着他的下巴逼他仰起头来:“说话。”

    温庭垂下眼睛,小声问:“先生想听我回答什么呢?”

    “说你该说的。”靳寒柏的手指把温庭的下巴捏红,死死盯着他的脸:“收起你那些小手段。”

    “我哪有什么手段……”温庭苦笑一声:“我无非就是想在你身边多留几天。”

    靳寒柏可以容忍温庭时不时耍些小心机,不管他像乔然的那些方面是他刻意暴露出来给他看还是怎么,靳寒柏都可以纵容他。但是他进了乔然的房间,这就像小猫胡乱试探,终于踩上了雷。

    “我以前觉得你简单,但现在你好像满是心机。”靳寒柏看着温庭的眼睛,“你到底想要什么?”

    温庭咬着嘴唇内侧,咬出了血。他再抬头去看靳寒柏的时候眼里又漫上了悲伤,这次靳寒柏转开眼不去看他。

    “我要什么?我还能要什么?”温庭歪着头问他:“是我要什么还是你要什么?你整天拿乔然问我,让我回答,你究竟想听到我回答什么?我躺他床一下,你怎么就这么生气?”

    温庭眼里有泪漫上来:“你魔怔了吗靳寒柏?你不是恨乔然吗?那你揪着这事不放,你又为什么?他死了那么多年了,五年了,五年了你有多恨也该放下了。”

    “你那些问题,你告诉我你最想听到什么答案?我如果说我就是他,你会开心吗?你那么恨他你会直接掐死我吗?还是赶走我?你不是恨他吗靳寒柏?你恨他吗?”

    靳寒柏冷着脸听温庭对自己说这些,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的。温庭这时候才明白,这个人平时看着温和多情,其实最无情就是他了。

    温庭说这些,是真的对他没有一丝一毫触动的。

    靳寒柏缓缓道:“我恨不恨他放不放得下,首先,这是我跟他之前的事。这都跟你没关系。”

    这句话说出口简直像刀子一样割人的心。

    温庭眼泪落了满脸,哑声问他:“跟我没关系吗?你敢说留我在身边不是因为我像他?”

    靳寒柏平静点头:“就是因为你像他,我才会带你回来。所以呢?所以你就一直模仿他?”

    “对,我就是模仿他。我实在不懂你,你说你恨他,但是也只有我像他的时候你才能理理我,那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我更像他一点让你更喜欢我,我这样做不对吗??”

    靳寒柏闭上眼半晌没有开口,再出声的时候声音已经哑了下去。他松开了攥着温庭的手,“是什么让你觉得,你像他我就会更喜欢你?”

    “你反复让我想起他,然后再让我想起他死了,你觉得我会有多喜欢你?”

    靳寒柏说完这句就转身走了。

    温庭站在原地,觉得自己坠入了一个绝望的深渊。哪一条路都走不出去,全是死路。他周身冰冷,身无所依。

    “孩子,”靳寒柏走出门之前停住脚步,微侧着头对他说:“当初你留下来的时候我对你说的什么你应该还记得。你留在我身边,只要你不喜欢我,我什么都能给你。我实在没什么值得你喜欢的,你走吧。”

    温庭抬起脸去看他,眼睛里充满诧然。

    靳寒柏头也不回:“东临那边我有两套房,给你吧。还是你想要什么?”

    温庭脸上的泪还没有擦去,好像等了很久的这句话终于来了。温庭站在那里,却笑了出来,“我如果说我想要这套呢?”

    靳寒柏说:“这套不行。”

    温庭伸手抹掉泪,摇了摇头:“那我不要了。”

    “你应得的。明天我出差,我回来之前……你收拾好吧。”靳寒柏最后说了这句,然后就彻底转身走了。

    温庭听见他出了门。

    关门声一响,温庭就像也被抽干了力气,瘫坐在房间的地毯上。

    东临两套房……寸土寸金的地界,靳少爷还真是大手笔。温庭自嘲一笑,自己这一年的薪酬还真是高。

    其实他一直以为靳寒柏对他多少有点感情,看来他错看了。不过这样也对,这样才是靳寒柏。

    温庭后来就坐在地毯上,后背倚着床,一动不动地发呆。他的思绪像过电影一样,闪过许多人,许多画面。最后定格在自己跪在靳寒柏身前,含着他的分身,靳寒柏抓着他头发逼他仰起脸,凌厉地问他:“你叫什么?”

    温庭当时平静回答:“我叫温庭,温暖的温,庭院的庭。”

    他在现实中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低声呢喃:“我叫乔然,小乔的乔,然后的然。我爱你。”

    二十七章

    晚饭的时候纪伯走上来,站在门口轻声问他:“小温,下来吃点饭吧?”

    温庭摇了摇头,“谢谢纪伯,我不吃了。”

    “哎……”纪伯长长地叹了口气,“现在少爷正在气头上,肯定听不进去什么。你也别灰心,等他回来你好好跟他说说,我看他很看重你,说不定还有的讲,好孩子,听话。”

    温庭笑了笑,点点头:“好的,纪伯,谢谢您。”

    管家什么时候下的楼温庭并不知道,他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思维中,他的心里脑子里,满满的只有一个靳寒柏。

    他笑的样子,他皱眉的样子,和他做爱时候绷着下巴的样子。

    温庭那么喜欢他,喜欢到疯了,喜欢到失去自我什么都不要了。

    天地那么大,他只想要靳寒柏。

    他在房间里坐了一夜,坐到月亮爬上来,转了一圈又下去。坐到太阳升起来,升到最高。

    纪伯不知道上来了几次,每次不管对温庭说什么他都像听不见一样。这个孩子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他的眼睛肿得很厉害,平时那么爱干净的男孩,这会儿下巴上也有了胡茬。

    温庭全然不在意,他不光不吃饭不喝水,他甚至连厕所都不去。

    “孩子你别这样,”纪伯有些着急,拍了拍温庭的肩膀,“也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别想不开。”

    温庭毫无反应,眼睛盯着一个方向已经发直了。

    “别这么犟,不管怎么也不能不顾自己身体,年纪轻轻的别犯轴。”

    他在温庭眼前说着话,但温庭的视线却穿过他全然看不见。纪伯劝了很久,最后也只是一脸担忧地下去了。

    温庭犯轴,靳寒柏轴起来的时候更叫吓人。所以从最开始温庭一出现纪伯就很喜欢他,希望他能焐热靳寒柏那颗心,但还是没能行。

    怪谁呢?

    谁都不怪,只怪温庭来得晚。

    他来晚十年,前面有个烙在靳寒柏心上的乔然,不管是爱还是恨,烙在上面早就成了疤,怕是这辈子也下不去了。

    温庭连眼睛都不怎么眨,干涩难忍流出泪来他就眨眨眼,然后继续沉思。说沉思也不对,他的脑子根本就是放空的。

    绝望到极致了,怎么想都想不到出路,反倒什么都不去想。

    温庭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才能得到靳寒柏。他现在终于开始后悔,后悔自己大意露出太多不妥,也后悔自己贪心。

    明明最初只想在他身边陪着的,哪怕他以后会有别人,只要靳寒柏不赶他他就不走。但后来终究还是贪心了,想独占这个人。

    只是他自己不本分。

    老老实实做温庭,靳寒柏不会赶他走。那个人对待其他人都是没心的,只要他一直是温庭,靳寒柏根本不在意他是走是留。

    一步踏错难回头,现在的温庭四面都是死路,他走不出去了。

    他做不了乔然,靳寒柏那么恨他。

    他也做不了温庭,他那么像乔然。

    ……

    太阳一点一点从头顶西斜下去,温庭还是没动地方。他甚至想过,不如他就死在这个屋子里也挺好的。

    如果能死在一个离靳寒柏最近的地方……那真的挺好的。

    温庭脖子后仰,把头搭在床上。他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想起无数个夜晚无数个清晨,他在靳寒柏身边醒过来,一睁眼就能看见他。

    管家上上下下过来看了很多次,温庭的状态让他越来越担心。这孩子好像没了魂,他反复犹豫,该不该给靳寒柏打个电话。他只是怕打了电话起到反作用,这样他就不如别多事。

    温庭的样子是真的可怜,家里两位阿姨跟他处的时间长了感情也挺深,看着他这样差点落了泪。

    温庭滴水未进,嘴唇已经干到裂开。他始终睁着眼睛,但意识却感觉像睡着了。

    一段音乐把他叫醒,是之前他在门外听见的那首英文歌。

    温庭的眼睛动了动,这声音他有些熟悉。他转了转头,一时还反应不过来,他听着音乐声想起来,这是一段手机铃声。这铃声他用过的,很喜欢。

    他动了动身子,每个骨缝都像拆解之后再组装一样,疼得他皱起了眉。温庭想找到声音是从哪发出来的,但音乐声却停了。

    过了没几秒再次响起来,温庭随着声音拉开了抽屉。

    抽屉一拉开他立时愣在原地。

    里面一只手机亮着屏幕在响,声音就是从它这里发出来的。很旧的款式,但手机却挺新。

    温庭伸出手去,接起了电话。

    开口才知道自己的声音哑成这样,第一次声音竟然没发出来,温庭清了清嗓,再次回应:“……喂?”

    对面是个中年大叔的声音,浑厚有力:“这是蒋君红的电话吗?”

    温庭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力:“不是,您打错了。”

    “那对不起啊!”对面的大叔道了个歉,就挂了电话。

    温庭无暇顾及他,他的手一直把电话贴在耳边没有落下。他的视线落在抽屉里,里面的每样物品都灼烧着他的视线。

    抽屉里有两盒安全套,一罐润滑膏。有一个本子和两只笔,两根数据线,一只u盘,和一条还没穿的内裤。

    温庭缓缓伸出手,拿起润滑膏看了看。上面的日期是五年前。

    他翻开本子,随手翻到的一页就是一幅钢笔画,画上是乔然亲手布置的婚礼现场,他只画了一个角,后面的还没有画完。

    这个房间好像在五年前就静止了,一切都没变。

    温庭拿下贴在脸上的手机,抖着指尖解了锁。壁纸是靳寒柏沉睡的脸,阳光从他背后照过来,靳寒柏鼻梁下方有一片小小的阴影,画面竟然那么温柔。

    那时候的靳寒柏还很年轻,不管温庭怎么把手机放在眼前看,都看不到他眼角的纹路。

    那么年轻的靳寒柏。

    那么炽热的一颗心。

    温庭干涩的眼睛再次潮湿了起来,他看着这张照片,鼻子发酸。世间最让人痛心的事情除了生离死别,就是时光虽好,但无论如何退不回去。

    人还是那时的人,却早已经面目全非。

    手机里东西很少,连照片都没有几张,少数几张都是拍的靳寒柏。分辨率不怎么高,画质不是太清晰,但温庭依然反反复复看了多遍。

    通话记录也都还有,最多的就是和靳寒柏的通话。

    靳寒柏在这里的备注还是“宝贝”。

    直白又幼稚的称呼,却透着满满的甜蜜。

    但是让温庭意外的是通话记录竟然没停留在五年前。去掉那些偶尔打错电话的生号,竟然在去年有一通和靳寒柏的通话,通话时间有十三分四十二秒。

    再往前看还有的,每年都有。

    温庭不太理解,继续看着手机里的东西。这里太多回忆,只是手机太新,回忆也没有很多。

    温庭点开短信,直接打开和靳寒柏的发送记录。

    温庭一直含在眼里的泪就这么毫无防备地落了下来。

    手机主人生前倒是没怎么用它和靳寒柏发过短信,五年前的短信只有两条。

    “你在开会吗?我在楼下等你。”

    靳寒柏简短回复:“好。”

    下一条短信是三年前,那是乔然死后的第二年。

    靳寒柏发过一条信息,上面只有两个字:“小乔。”

    只有这两字,没有后文。温庭透过那两个字,仿佛能看见靳寒柏在写下他们的时候,有多孤独。

    接下来是两天之后,他又发了一条:“我前天看到个人,他很像你,离近了又不太像。我替你去看过你老师了,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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