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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夫的烦恼妖精的忧郁 第4节(1/3)

作品:《马夫的烦恼妖精的忧郁

    “没有这个必要,”迪蓝突然从里面快步迎了上来,兴高采烈地招呼道,“快进来吧!”然后挥手示意管家退下。

    没想到公爵会亲自出门迎接,副官感到相当意外。但也没有多说,和诺德跟着迪蓝一路进了客厅。

    客厅里还有一名已经来到的客人,索尔伯爵。

    “我们的客人已经到齐了。”迪蓝笑眯眯地说道。

    诺德当下心中一沉,邀请函上巧妙地提到邀请了诺德也认识的索尔伯爵,没想到竟是只邀请了他们两个。他暗自庆幸还好副官厚着脸皮也跟来了。

    相比起迪蓝的盛情,诺德显得相当冷淡。

    在一顿只闻杯盘刀叉之声的午餐之后,迪蓝命管家拿出一副精雕细刻的象牙双陆棋,正是当初为了讨好恋人特拉斯而入手的珍品。

    赫,这可是少见的宝贝,副官在心里吹了声口哨。

    “真不愧是公爵,居然舍得把艺术品拿出来玩啊。”

    迪蓝只是笑笑,然后看向诺德。

    诺德瞄了一眼便推说不会玩。

    经常在船上和诺德玩双陆棋,还常常被他杀得片甲不留的副官深深看了诺德一眼,随即若无其事地配合起他的说辞。

    迪蓝又说,那我们来打打桥牌吧。

    “不过赌什么好呢,钱我多的是,没意思。”迪蓝看了看诺德,说:“一个筹码算一个吻怎么样?”

    “公爵阁下!”索尔当即跳了起来,怒瞪着他。

    副官没说什么,但脸色也黑得吓人。

    “别那么小气,要不然最后赢最多的人可以向输最多的人要一个吻怎么样。”迪蓝故作轻松地挤了挤眼睛。

    诺德表示没有兴趣玩牌,问迪蓝可否带小孩去散步。得到迪蓝首肯之后,便跟着管家离开了去找瑞奇。原本副官也想跟着一起去,但还是抵受不住象牙双陆棋的诱惑,留下来和公爵对弈,索尔则在旁观战。

    诺德跟着管家来到改造成给小孩游戏的房间,顿时被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所笼罩。

    其实房间的摆设并没有过多的改变,只是曾经旖旎的气氛早已荡然无存。最大分别大概是墙壁上的挂画全部换成了特拉斯的画像。

    仿佛被画中人的双眼审视,诺德感到无比心虚,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幸而瑞奇十分合作,看见是诺德就乖乖跟着他走了,显然还记得他是谁。两人在花园里漫无目的地散步。

    瑞奇对戴着面具的诺德感到十分好奇,一直缠着他说话。诺德也好脾气地陪着他漫无边际地东拉西扯。

    “你和你的父亲关系真不错。”

    “是吗?”瑞奇歪了歪小脑袋。

    “官家子弟里大家对父亲表面上恭敬是因为继承权的关系,很少人和父亲可以亲密得叫爸爸。”

    瑞奇看着诺德微微脸红,“不要笑话我。”

    “我不是笑话你。”

    爸爸是市井小民的叫法,小小的瑞奇自然不知道,直到后来有一次被严肃的索尔伯爵说不合规矩。

    “爸爸坚持让我按自己的方式叫他,他说我不可以忘却自己的出身,也不让我以此为耻。”

    诺德略感意外,点了点头。

    “而且,我不是爸爸的亲儿子。”

    “什么?”诺德不由自主地呼吸一窒。

    小孩低着头说道:“我的父亲不是公爵,而是刚才房间里挂的画上的人。”

    “什么?不可能!”诺德惊得冲口而出,随即感到非常尴尬。

    “呵呵,”瑞奇摸摸鼻子,“我也觉得那么漂亮的人怎么会是我的父亲,我长得一点也不像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请不要误会。只是有点吃惊。”诺德不知道该如何向孩子掩饰自己的惊慌。

    “爸爸说我父亲是他最亲密的好朋友……不过他说您也是他的好朋友,让我多和您亲近。”瑞奇抬起头对着诺德腼腆地笑了笑。

    诺德没有把后面的话听进去,脑里只不停回荡着小孩刚才说的话。可再怎么咀嚼回味,话里也只有一个意思──瑞奇是他的儿子。可他再怎么搜肠刮肚,也回忆不起来自己有和女性/交媾过。

    虽然他很早熟,但从头到尾都只和男性有过肉体关系。

    诺德怎么想也想不通,只是呆呆地看着瑞奇说不出话来,他越看小孩的容貌又越觉得和自己有几分相像。然后又觉得其实一点也不像,比较像迪蓝。他脑里已经一片混乱。

    “中将先生,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诺德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我没事……再给我说说你的妈妈吧。”

    “我没有妈妈,”瑞奇神色黯然,“爸爸说她去了很远的地方,我知道那只是骗小孩的,她已经死了。”

    诺德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早慧的小孩。

    瑞奇也变得沉默,过了一会儿,当诺德感到有点奇怪的时候,小孩突然弯腰跪倒在了草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 章

    小孩一脸难受地蜷在地上打滚。

    “怎么了?”诺德吓得手足无措,赶紧把他抱起来。

    “肚子……肚子痛……”瑞奇缩在诺德的怀里哼哼,全然没了之前的生气。

    诺德抱着小孩满头大汗地奔回宅邸,心里慌得不知所措。进门没见到管家,诺德只好直接到客厅找人。

    “公爵!令公子喊肚子疼。”

    正在棋盘上和副官战得不可开交的迪蓝猛地跳起来冲过去抱过小孩,“又犯病了吗?”然后他吩咐道:“索尔,你和副官先生去叫医生,诺德中将,麻烦你到有壁炉的房间帮我拿橙色瓶子的药好吗?那是瑞奇上次犯病的时候吃剩下的药。”

    “怎么回事?”索尔吓了一跳,他可从没听说过瑞奇有犯过什么病。

    诺德迈开一步又猛然回头,正好对上迪蓝凝视的眼神。

    “公爵阁下,请告诉我哪个房间是有壁炉的房间。”

    迪蓝眼神一黯,说:“看我急的,楼上右边走廊第六个房间。”

    诺德点头快步走了上去。

    索尔已经心领神会,瞪着迪蓝说:“你居然教小孩装病!”

    窝在迪蓝怀里的瑞奇这时转过脸朝他吐了吐舌头,又转头抱着迪蓝的脖子。

    索尔走出门左右看,确认没有别人,走回房间严肃地教训起迪蓝来:“您能不能不要再发疯了!”

    迪蓝揉捏着瑞奇的小脸称赞他机灵,看也没看索尔一眼,说:“不是你叫我忘记特拉斯吗,那我现在只不过追求一个新的对象,不是正合你意吗?”

    索尔被噎了一下,又说:“你确定不是找他当替身?”

    “怎么会?不是你说的吗,他们一点也不像嘛。”迪蓝似笑非笑地说道。

    “…不是就好。”

    索尔周身发出超低气压,瑞奇这敏感的小孩也察觉到这不妙的气氛,他在迪蓝怀里小声说:“爸爸我要睡觉。”

    迪蓝说好,便抱着小孩回房间去了。

    诺德拿着瓶子回到客厅的时候两人已经不在了,只剩索尔一个人阴沉沉地站在客厅中央。

    “他们回房休息了,管家也去帮忙喊医生了,会好的。没什么我们能帮上忙的了,我们走吧。”索尔板着脸说道。

    “是吗。”诺德也不多问,就和副官还有索尔一起告辞了。

    第二天,诺德因为担心又来到了公爵的城堡。

    瑞奇兴高采烈地跑出来欢迎他,尽管有些吃惊,但看见小孩生龙活虎的样子诺德还是放心了。

    “你又救了我的儿子一次,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迪蓝抓着诺德的手满脸堆笑。

    诺德用了点力也没能把手从迪蓝的掌中抽出来,反倒被他指间的热度捂湿了手心,不得不出言提醒。

    “公爵阁下,请您放手。”

    迪蓝无视他的诉求,把手贴近唇边几乎要吻了上去,热切的鼻息喷过手背敏感的绒毛,痒得他一阵微颤。

    但在嘴唇碰到手背前的一刻,管家的敲门声打断了迪蓝的动作。

    原来是诺德的副官也跟着上门来了。

    迪蓝仍执着诺德的手,看也没看管家就说:“请他在大厅稍等吧。”

    “不用了,他是来接我的,我下去跟他一起回去吧。”

    “你的副官和你还真是形影不离啊。”

    迪蓝的眼睛死死盯着诺德面具下的双眸,热切的视线令诺德有种面具被撕开的错觉。他绷紧了神经才勉强忍住没有扭头回避。

    “那是自然,我们是出生入死的伙伴。”

    “你是怎么成为船员的?”迪蓝直接忽略了他的回答,转而问起另一个话题。

    “很普通,不值一提。我该走了,请您放手。”

    诺德无意再和迪蓝继续无谓的纠缠,咬牙切齿地提出警告,但迪蓝只是露出一个放肆无礼的笑容。

    “要是你答应和我单独骑一会儿马,我就放开。否则我就告诉你的副官你不走了,今天在这儿住下。”

    诺德为无法成功与另一名成年男子沟通感到一阵挫败。

    在大厅里干等的副官见诺德迟迟不出来,不禁焦急起来。

    管家说:“请耐心稍等,老爷和中将稍后就会来了。”

    副官不理会他,决定擅自在城堡里找。反正他们都没有出去,一定还在里面。

    迪蓝用腿夹着马,高高兴兴地和诺德一起骑马。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诺德,觉得他无论是牵马的手法,还是骑马的动作,看起来都和那个人一模一样。

    更令他惊奇的是,诺德的驭马技术不逊于己。虽然他马厩里的都是名马,但并不是都容易驾驭的,可诺德只是随便挑了一匹,稍稍骑了一圈,就主导了马的节奏。

    “没想到你常年在海上,骑术也如此了得啊。”

    诺德没说什么,翘起嘴角说了句“这不算什么。”

    诺德毫无预警地驾马前驱,仿佛身后有妖魔在追赶,不顾一切地奔离追赶者的视线。

    迪蓝大笑几声,便扬鞭追去,却发觉几乎跟不上他。

    而诺德就这样一直策马奔到了封地的边缘,那里没有守卫也没有护城河,因为那是个悬崖,犹如天然的屏障。

    “等等!不要再向前了!”迪蓝在马背上吓得冷汗直冒。

    诺德却毫无减速的迹象。

    他驾着马一直冲到悬崖边缘,堪堪在最后几码的地方才突然猛扯缰将马停住。

    马儿踢起的小石块骨碌几下就往崖底滚落下去。

    迪蓝随后赶上去,还不待开口,诺德就又开始往回奔,迪蓝只得继续追回去。

    诺德早他一步回到原地,就把马交给马厩小厮,准备扬长而去。

    迪蓝跳下马走向他,猛地一下把他整个抱住。

    “你赢了,简直把我吓出心脏病来。”迪蓝全身湿透,不知是热汗冷汗,气都还没顺过来。

    “是我一时得意忘形了。”诺德本来就因为急速的刺激而有点兴奋,经这么个火热的怀抱用力一裹,身体的中心迅速硬了起来。

    “放手。”他扭动着身体,免得被迪蓝发现自己有了反应。

    “你这个样子怎么敢再骗我?啊?”迪蓝是什么人,马上就发现了诺德身体的异状,他几乎是拿嘴巴贴着诺德的脸在说话。

    “放开我,有人来了。”

    “不用骗我,这里是我的地方,没我的允许谁也不能进来。否则我就是杀了他也无罪。”迪蓝说着还作势掐他脖子挑逗。

    “我偏不放,”迪蓝正要凑过去吻的时候,才感到诺德不是说谎,背后真的有人来的迹象,他回头一看,就见拿着短剑刺过来的副官,诺德在他背后一声怒吼:“住手!”

    电光石火之际,诺德趁势把迪蓝往自己身上揽去,然后扭身一转,挡在了迪蓝的前面。

    副官慌忙收势,但来不及了,锋利的刀尖将他的背后划开了一长道口子,挑出的红血飞溅。

    三个人都惊呆了。

    最先醒悟过来的是诺德,他松开迪蓝让副官快逃。

    副官看了看诺德,又看了看剑刃染上的红,整个愣住了。

    原来副官在城堡里找诺德找了半天,给他找到了马厩去,马厩小厮说公爵和中将骑马出去了,他就躲在一边等免得管家来赶他。正等得不耐烦了想着要不要偷了马去追,只是苦于公爵封地广大,要追也没个方向,才终于忍耐到马厩小厮牵了马进马房说人回来了,他才赶紧出去。

    谁知道一出去不远就看见船长和公爵纠缠一处,在他那个角度正好看见诺德的脸,凭着两人多年的默契,即使隔着面具也看出诺德此刻是一脸愁云惨雾,又见公爵起手往诺德脖子上掐去,误会公爵是霸王硬上弓不成就要行凶,他自是怒火中烧直接拔剑刺了过去。

    他早就看不惯公爵看着船长的眼神了,那种眼底闪烁着赤裸裸的欲望的眼神,和那个欺辱他妹妹的禽兽神父简直如出一辙。

    副官还在发愣,诺德不顾伤口着急地上前叫他逃跑。

    “行刺公爵可是大罪。我没事的,你快跑!”诺德在副官耳边小声说道。副官还没回过神来,但身体已经习惯了听从船长的命令,开始逃跑。

    迪蓝眼睛都急红了,想叫人,但诺德马上回头拉住他求他,“放了他吧,我保证我们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眼前。”

    迪蓝颤着手抓住诺德去看他背上血淋淋的伤口,“我可以答应你不追究,但你不能走,至少在伤好之前都不能走。”

    在迪蓝的坚持下,诺德答应回到城堡里让医生诊治,但医生看完之后就要走,绝不留宿。

    他拒绝了迪蓝的搀扶,自行走去,等管家领着他走到客厅的时候,已经因为逞强而嘴唇发白,冷汗如雨。

    直到视线开始虚晃才意识到自己因为失血过多而有点犯昏了,他只来得及嗫嚅了一句“不要脱下我的面具”,便不支晕厥。

    迪蓝焦急地等待医生,看着他倒下又想脱下面具为他擦汗,顺便一睹真容。可又不忍心毁掉他们刚刚才建立起来的信任。

    等到诺德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第一时间伸手摸自己的脸,发现自己面具还在脸上,才放心地松了一口气。

    “是谁?”感到眼前有人,他马上紧张地问道。

    定睛一看,原来是公爵的仆人。也好,他现在正是千头万绪,如果见到公爵,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一问之下,原来他已经昏迷了三天,还因为伤口感染发了高烧,幸亏医生高明,他才算捡回一条命,但其余的再问也就没人可以回答他了。他想找管家问话,但负责照顾他的仆人却只是摇头。

    然后接下来又过了三天,他一直没见到迪蓝,只有那几个被吩咐照顾他的仆人出现。仆人们无微不至地照顾他的饮食起居,但对其它事情却只字不提。不用说也知道这是主人的授意。

    诺德急得想马上离开,但找不到管家又没有马车,以他现在的体力徒步走回去并不是个好主意,而且受了好处之后就不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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