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鸡==

    “妖狐！”

    “了解！月刃！”姚瑚一挥折扇，把对方的连在一起的式神们直接打到全员覆灭。

    椒图：嘤嘤嘤……

    接下来的一场，对手是打火机，惠比寿，椒图，妖狐，和大天狗。

    “……”看着那张觉醒前的脸，姚瑚有些不爽了。在看到对面妖狐和大天狗那腻歪的表现，姚瑚更加不爽了。于是——

    先把大天狗突死，再把妖狐突死，然后把爷爷突死——胜。

    “……”神乐看着黑着脸的姚瑚，感觉带她来斗鸡并不是一件明智的选择。

    之后几场，妖狐就像打了鸡血一般，一上场就抢一速就把所有狐狸（妖狐管狐三尾狐）和天狗（大天狗鸦天狗），没有狐狸和天狗就突茨木酒吞，要是以上都没有，他就直接突阴阳师。

    “……”敲，敲可怕！神乐有些方。

    “呼——”连胜几场，姚瑚感觉身心都舒畅了。“回去吧。”她朝同伴们一笑，惊起一众冷汗。

    座敷悄悄问：“妖狐是怎么了？”

    萤草摇头：“之前见他与大天狗闹掰了，可能是发泄吧？”

    般若捧着面具：“大概是吧。”

    一目连就静静看着不说话了。

    回到寮内，樱花树下灯火明亮，晴明，博雅，还有各位式神聚在樱花树下小口饮着酒。大天狗坐在博雅身边，在斗鸡成员回来的同时抬起头，看向姚瑚。

    晴明招手：“崽，过来吧。”

    姚瑚有些不情愿地坐在晴明身边，大天狗旁边。

    晴明把一杯酒递过去：“这可是酒吞的妖酒，平时可喝不到。”

    “谢谢。”姚瑚接过酒杯，轻轻晃动着，然后一饮而尽。

    “豪气。再来！”晴明熟练地操起酒吞的葫芦，给姚瑚斟满。

    姚瑚一直低着头看酒杯，或是看着晴明，就是不往大天狗身边看。晴明也像是什么也没发现一般，只是斟酒，说上两句。“崽啊，咱们寮有了你，那真是太好了。”

    “崽啊……”

    “崽啊……”

    “崽啊……”

    姚瑚看着酒杯里的酒，晃着晃着，手里的酒杯变成了两个，两个变成了四个，四个变成了八个……好多好多酒杯，好多好多酒。

    “崽啊……”

    说起来，晴明为什么要叫我崽呢？姚瑚眯着眼睛，看着不停摇晃的晴明，那头披散着的白发十分好看。她拿起自己的一缕头发——白的。

    白发的晴明，白发的妖狐，白狐之子，晴明……

    一瞬间，脑海中有什么闪过——“爸爸。”

    “……诶？”晴明顿了顿。博雅和大天狗也看向姚瑚。

    “爸爸。”姚瑚把酒一饮而尽，把酒杯一抛，扑倒晴明身上，“爸爸……”

    晴明整个人僵住了。

    “爸爸爸爸爸爸！”姚瑚在晴明身上蹭了蹭。

    大天狗和博雅的脸都黑了。

    “博雅，不是，我……”

    “爸爸~”

    大天狗伸手搂着姚瑚的腰，把她扯向自己。

    “爸爸！”姚瑚惨烈地喊着，仿佛要跟自己亲生父亲生离死别一样。“你放开我！混蛋！我，小生……我！”姚瑚用力挣扎着。

    其他式神默默的退开来，姑姑把几个年轻的式神带回房间，一目连把般若带走，酒吞拿起酒葫芦，和茨木转移到走廊上继续喝。博雅黑着脸拉起晴明，快步走回房间。

    “爸爸，呜呜……小生，我，小生……”姚瑚被大天狗按在怀里，然后——“呕——”

    “……”大天狗看着一片狼藉的衣服，再看看打着酒嗝不知所措满脸潮、红的姚瑚，轻叹一口气。

    “对，对不起嘛。”姚瑚推开大天狗，“小生不是故意的。小生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大天狗把外衣脱下来。

    “小生不知道。”姚瑚耷拉着耳朵，“大天狗大人……”

    “我在。”大天狗抱住她。

    “大天狗大人。”

    “我在。”

    “大狗子！”

    “嗯。”

    “大，呕——”

    “……”大天狗看着脏兮兮的里衣，叹了口气，看来还是要换衣服了。

    ☆、真相（伪）

    “这里是……”姚瑚坐起来，发现自己坐在一个透明的空间里。

    “终于醒了？”

    “呃！”姚瑚看过去，面前一只觉醒后的妖狐坐在一套木桌木椅前，手里拿着酒杯。见姚瑚看着他看忘了神，他愉悦地眯起眼。

    “你，你是身体的原主人吗？”姚瑚站起来，问。

    妖狐轻笑一声：“是。”

    姚瑚抿抿唇：“小生……我不是故意的。我可以把身体还给你……”

    妖狐眯着眼：“你在说什么呢~”

    “小……我知道自己作为外来客，随便用了你的身体不对，但是我只是……对不起，我，大天狗……我……”姚瑚有些委屈，鼻子酸酸的。

    妖狐起身走到她面前：“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他抬手拂过姚瑚的眼睛，把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抹掉，“这是小生的身体，也是你的身体啊。”

    姚瑚打着嗝：“你，你什么意思啊？”

    妖狐笑道：“你就是小生，小生也是你。”

    “小……我怎么会是你呢？我是女的，是人，不是男狐。”

    妖狐微笑着：“小生知道你忘了，没关系。你看——”他指着一旁不知何时浮现的大水镜。

    姚瑚一眨不眨地看着水镜。

    水镜一阵波动，显现出影像——两个男子拥抱着，正是妖狐与大天狗。

    妖狐与大天狗私定终身，约定好等妖狐处理完事情便与大天狗回爱宕山，共筑爱巢。然而，不等妖狐处理完事情，大天狗就被黑晴明蛊惑，为了所谓的“大义”，放弃了一切。

    听闻此事的妖狐前去找大天狗，却被大天狗拒之门外，无法，他只能去找阴阳师安倍晴明，希望他能帮忙解救被（zhong）蛊（er）惑的大天狗。

    安倍晴明与黑晴明的斗争持续了很久，作为正义一方的安倍晴明无疑能得到更多帮助，更多力量，而黑晴明，注定要消亡。

    黑晴明将要败北之际，妖狐找到了由于被群殴而奄奄一息的大天狗，本想着先拖回阴阳寮再说，不想大天狗已被洗脑，竟对对他还无防备的妖狐狠下毒手，期望以血祭恢复自身力量……

    姚瑚看着水镜：“那是……小生与大天狗？”

    “是呢。”

    “还真是——”凄（gou）惨（血）。

    血祭并没有恢复大天狗的力量，黑晴明终于还是被打败了。恢复神智的大天狗想起自己做过的一切，陷入了疯狂。

    脑海中，妖狐最后那个哀求的眼神不断出现；睡梦里，他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当时的场景。“啊——”大天狗捂着头，无助地喊着。不是这样的，听我说，不是这样的！我不想杀你的啊！你回来……只要你能回来……“我什么都愿意做……”

    “当真？”安倍晴明摇着折扇走到他身边，“我有一法，可让那狐狸回来，只是——”

    大天狗像是抓住最后的稻草般用力抓住晴明的袖子：“我愿意！”

    晴明一笑：“好。”

    姚瑚看着晴明铸出一个结界，一个新的世界，把妖狐的魂魄放置其中。结界内有许多纸人，每个纸人身上都写了字：晴明，博雅，八百比丘尼，神乐，座敷童子……这些写着不同字的纸人有的多，有的少，有的好看，有的简单。做好一切的晴明对成为式神的大天狗说：“如此，你便可以进去了。切记——无论如何，不能让他知道……”

    姚瑚只看见晴明的嘴唇动了动，什么声音都没听见。

    “了解。”大天狗点头。他化成一道光影钻到其中一个纸人内。

    “能不能遇见，就看你们的缘分了~”

    水镜内的画面渐渐模糊。

    姚瑚眨眨眼。她不是愚蠢之人，把一切连起来之后，似乎有什么想通了。“这个世界，是安倍晴明创造出来的世界，除了小生与大天狗以外的人和妖，都是纸片？”

    “可以这么说吧。”

    “那，晴明说的，不能让小生知道的是什么？”

    “呵呵~”妖狐掩嘴，“那当然是，不能让你知道，你已经死了呀~”

    “什……”整个空间开始摇晃起来，姚瑚跌倒在地。

    面前的妖狐的脸拉长又缩短，他的身体渐渐消散，化作一缕青烟，钻进姚瑚眉心的印记中。

    “唔！”眉心的红印开始发热，周围的空间噼里啪啦碎了。姚瑚只感到有一股强大的吸力，来不及挣扎就被吸走了。

    ☆、姚瑚

    “呜哇！”一阵离心力后，姚瑚的屁股重重地着地，“好痛！”他摸摸屁股，眼角迸出泪花。

    “妖狐。”

    姚瑚猛然抬头：“晴明？”

    晴明背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真的要这么做么？”

    “……？”

    “即使，会为此丢掉性命？”

    “……？？”

    “既然如此，你便去吧。”晴明一拂袖，转身离开了。

    “……？？？”

    周围的场景忽然一闪，姚瑚出现在一处山坡上，身边是浴血的大天狗。“大天狗大人！”他忙过去拍着大天狗。

    “唔……”

    “大天狗大人！大狗子！不要睡啊！”姚瑚吃力地扶起大天狗，“马上带你找晴明。”

    “呵……”大天狗似乎轻笑一声。

    “扑哧！”

    后心一凉，姚瑚低头，就看见大天狗的爪子（大概是爪子）往回一缩。他踉跄了一下，双腿一软跪了下去。“大天狗……”他倒在地上，冰凉的泥水玷污了他的衣服，他的白发。

    大天狗挣扎着站起来，无神的双眼看着他：“为了吾之大义，总需有牺牲。”

    “大天狗……”去你他娘的大义！姚瑚张张嘴，无法发出声音。随着生命的流逝，双眼渐渐发黑——啧，就这么死了，真是不值。

    ===梦？===

    姚瑚睁开眼，入眼便是熟悉的黑翅膀。大狗子……他眨眨眼，梦？

    “醒了？”头顶上传来熟悉的声音，姚瑚却不禁打起冷战。那只从背后穿透的手，就是现在这只抚摸着自己发顶的手吧？面前这个温柔的大妖，就是那个为了大义以他血祭的大妖。姚瑚知道这么想不对，但是，这种想法一旦产生，就无法抑制。

    “抱歉。”姚瑚低声说。

    “怎么了？”大天狗抬起他的脸。

    姚瑚垂着眼，推开大天狗的手坐了起来：“……小生出去一下。”说完，自顾自地穿上风雅之士的衣服走出门。

    一走出共同的房间，姚瑚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他知道这样不好，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他喜欢大天狗，但是只要一想到他，就忍不住想起他对自己做过的事。还是，先分开吧。姚瑚走到町中，看着不远处的灯笼，心（nao）绪（dong）远（da）飘（kai）。

    如果那真的不是梦的话，那他脑海中的关于现实的记忆又是从何而来？他又为何会有女子的记忆？他到底是谁？

    不知是否是到了时间，不少阴阳师都聚集在町中。也不知道是打鬼王，妖怪退治还是斗鸡。阴阳师中大部分都是长得一样的晴明，还有个别神乐和源博雅。看着密密麻麻长得一样的人群，姚瑚从心觉得，除了游戏，还有什么情况会这样？他果然只是处在一个游戏中，身边的一切也不过是一串串数据。仔细想想，自己居然和一串数据恋爱了，真是滑稽。他扑哧一声，笑了。

    “崽？”

    姚瑚回头，身后是晴明带着五个式神：茨木，酒吞，萤草，姑姑和座敷童子。“晴明大人。”他微微一笑。

    “酒醒了吗？哎呀昨天你一直拉着我喊爸爸，大天狗怎么拉都拉不开呢。”晴明摇着折扇。

    姚瑚僵了僵。自己居然发酒疯了！？还喊晴明爸爸？“呃，抱歉。”

    “没事没事。”晴明摆摆折扇，“不过是多了个儿子，我还养得起。”

    “……”

    “就这样，我先走了。”晴明说，“对了，来这边的时候，正好看到大天狗在找你呢。”

    “知道了。”

    “小两口有什么矛盾，要说出来嘛~哼哼，像我和博雅就很好~”

    “……你快走吧。”晴明大人你ooc了你知道吗？姚瑚头上垂下三根黑线。

    晴明领着五只式神，走到了斗鸡的灯笼下等待，不一会儿便进入斗鸡的舞台。

    姚瑚做了一个深呼吸，走出町中。大天狗正站在樱花树下，姚瑚一出来，便看见他低头看着手心里的樱花花瓣。

    “大天狗大人。”姚瑚叫道。

    大天狗抬头，看着他。

    “真相，到底是什么？”

    大天狗看着他：“你看见的，都是真的。”

    姚瑚走过去：“那么，你真的杀了小生？”

    大天狗皱眉：“你在说什么？”

    “小生说，你是不是，杀了小生？”

    大天狗把樱花花瓣随手放下了：“我不会伤害你的。”

    “那么，昨天的梦，是怎么回事？”姚瑚看着大天狗的眼睛，把他昨天的梦一字一句说出来。越听，大天狗的表情越不对劲。

    “你们让小生喝酒吞的妖酒，不就是想要小生回想起过去的事么？”

    大天狗咬咬牙：“晴明……”

    “……？”

    大天狗闭上眼，胸部猛烈起伏了几下，睁开眼说：“那不是真的。”

    “……所以，真相是什么？”

    大天狗抿抿唇：“真相……”

    “嗯？”

    ===我就是真相===

    听完真相的姚瑚的表情是(o a o)这样的。他们所处的世界是游戏，这个游戏的世界也的确是安倍晴明在大天狗的请求下铸成的，然而——大天狗请求的原因是姚瑚是晴明的式神，为了能获得晴明的认可必须通过考验，那就是——即使毫无记忆，即使身份有变，两人还能相知相爱。

    “你同意了的。”大天狗说。

    几乎猜到了真相然而又被误导了的姚瑚：“所以我之所以会有现实的记忆，也是晴明搞的鬼？”

    “是。”

    “酒吞的妖酒让我看的，也都是晴明的计谋？”

    “是。”

    “那我们看见的晴明呢？”

    “除了这座寮里的晴明，其他都是纸人。”

    “式神呢？”

    “……都是纸人。但是，现实中都是存在的。”大天狗想了一下，“不过，酒吞和茨木和我们一样，般若和前风神似乎也是。”

    “鬼使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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