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该吃药了 第3节(3/4)
作品:《宫主,该吃药了》
架子上的衣服好了没有。
或许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到,在云大面前,他已经很久没有露出那些常见的媚态了,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不加掩饰的自然。
云大何等心思,早就察觉到他的变化,当然是大感欣慰,只是从来不说罢了,免得他注意到了反而不自在。
现在再一看他后背的凹槽顺着脊骨一路向下隐入亵裤里面,脑子一热连忙起身跟上去,走到他身后探手去摸架子上的衣服。
两人上半身都光着,不经意间微微相碰,连伸出去的手臂都起了些摩擦,云大顿时心猿意马。
离无言后背一僵,随即就被一股扩散到全身的战栗弄得手足无措起来。
“还没干透……”也不知是不是哪里出了毛病,云大的声音听起来比平时略微低哑,传入耳中竟引得他心口一紧。
云大侧头看着他,笑道:“还在生气?”
离无言斜睨了他一眼,凶神恶煞地转头走开。
云大看着他在火光中半明半暗的背影,眸色深邃,年后忙碌的这段时间,每天都忍不住会想起他来,现在人在眼前了,还这么大大咧咧地任凭自己欣赏,心神顿时就有些控制不住。
自作孽啊!
云大默默哀叹,从马背上的行囊里翻出两身衣服,他本来没打算换衣服的,可现在再不把他从头到脚裹起来,自己恐怕真要忍不住做些出格的事了。
云大走过去,将衣服递到他面前,见他疑惑地看过来,笑了笑:“差点忘了,我带了换洗衣裳,这是多出来的,给你穿好了。”
离无言一副“不受嗟来之食”的模样将他手推开。
“今天的事是我过分,你把这衣裳穿了,就当我给你赔礼道歉,好不好?”云大锲而不舍。
离无言看了他一眼,忽然笑起来,捡起一根细枝在地上写道:我自己有。接着站起身拍了拍手,走到马旁翻另一只包裹,抽出一身红艳艳的裙装。
云大默默扭回头盯着火堆,一脸悲愤:又是红裙!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指望本文有肉哦,顶多就是一点拉灯的小渣渣~_( ̄0 ̄)_
另外,文案已经注明宫主是受,不要到最后才发现哈!
☆、第十四章
第二天,离无言照例坐在了云大的身前,靠在他胸口时就好像昨晚的所有情绪都烟消云散,其实他这些情绪不仅仅是对云大戏弄自己的恼怒,更多是在生自己的气。不过他毕竟不是女子,心思并没有多细腻,稀里糊涂地过了一夜也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云大双眼含笑,那双朗星似的的眼睛看人总是毒辣通透,随便一个打量就仿佛能把人扒光一层衣服一窥到底,不过他每次试探离无言的时候都会刻意收敛几分,这才没有让对方觉得不自在。
“对了,我一直有些好奇。”云大将牵着缰绳的双臂紧了紧,状似不经意地揽住他的腰,见他微微有些僵硬,眼中笑意更浓,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我师父把你离音宫的叛徒要过去了,你却只是让我来作客一个月,会不会太亏了?”
离无言让他在耳侧吐出的热气烘得脑子有些混乱,却从来没想过每天用如此暧昧的姿势靠着有什么不对劲,以往跟别人调笑时的熟稔劲全都使不出来,只是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下意识舔了舔干涩的唇,仍是不知道说什么。
云大看着他这红艳艳的唇,略有些郁卒,不过却因为他细微的神色变化心中早就高兴坏了,笑眯眯地又凑近了一点:“不亏么?嗯?”
离无言一个激灵,这才回神,侧头看了他一眼,比划道:不亏,这叛徒我已经教训过了。
“哦……”云大笑容满面,“我又带了一壶酒,比上次的葫芦大,这回看紧点,应该不会有毛贼偷了,就当是我带的一点薄礼,到时给你尝尝。”
离无言想到偷来的酒已经喝了一小半,美滋滋地笑起来,毫不客气地点了点头。
云大一直从侧面看着他,需要努力控制才能稳住心神。
在他眼里,离无言虽然不能开口,甚至不以真面目示人,可那双灵动的眼珠子却像会说话一样,随便一个眼神就能传递内心的想法,也正因如此,自己现在很轻易就能读懂他的情绪。这人在他眼中早已从一团谜变成了一潭清澈的水,从头到脚都是通透的。
离无言与他共骑一匹马,早就放弃了招摇的灵蛇髻,每天都是拿一根绸带将头发随意地绑在脑后。云大看得眼热,抬手将发辫给他拨到身前,指尖不经意间在他脖颈上滑过,忍住将他抱得更紧的冲动,把脸枕到他肩上,叹道:“唉……昨夜没睡好,乏了。你帮我看着点路,我歇会儿。”
离无言让他小动作勾得呼吸一滞,过了半晌才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
两人极其暧昧地同行了一路,终于到了海边,这次因为滞留的时间久一点,云大就直接将厉风也牵上了船,一边安抚它焦躁的情绪,一边感慨自己故地重游的心境。
越靠近离音岛,海水就越清澈,夏季的离音岛与冬季相比更加生机勃勃,远远看去只见到半山腰的亭台楼阁错落着掩映在重重叠叠的翠绿中,颇有些避暑山庄的味道。
弃船登岸,离音宫众人纷纷抱拳行礼,顺带仔细瞧一瞧这个让宫主有史以来头一回带进家门的贵客,虽然上次也见过,但心境有些不一样。齐枭还是像上回那样热情有礼,低声询问是否要准备海鲜宴,把离无言问得乐不可支。
齐枭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不明白他碰到什么事了竟然这么高兴。
离无言当着云大的面将字写得很大,一边写一边笑:那些太贵,省了吧,烧些便宜的野菜。
野菜……齐枭朝云大瞥了一眼,见他依旧是面带微笑、谦谦君子的模样,完全没有被这种待客之道激怒,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表里如一,颇为尴尬地笑了笑。
离无言又强调了一遍:海里的统统不要!
齐枭只好点头应下,心想咱们靠海,这些东西能贵到哪儿去啊?不过腹诽归腹诽,宫主的命令还是要服从的,当即就要转身离开。
云大轻咳一声,见齐枭又停下来看向自己,无奈地摸摸眉毛,拉过离无言的胳膊,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其实,煮熟的可以。”
齐枭见惯了离无言和人家勾勾搭搭,对于云大的亲昵没什么惊讶,却对他的话有些不解。
离无言对齐枭招招手,重新吩咐:海里的也可以,都吃熟的。
齐枭恍然大悟,领命而去。
云大轻轻一笑:“多谢!”
这一声是贴着耳垂传过来的,几乎算是亲上了,离无言神色一顿,随即有些恼怒地扭头,却发现云大已经坐直了身子,与自己隔着一些距离,这么一来,莫名地更加恼怒了。
云大觑着他眼中的神色变化,笑得似有似无,从袖中掏出一只小瓶子,拉过他的手朝他掌心倒了一粒药丸,声音里透着几分温柔和期盼:“吃了它,行么?”
离无言看着他的表情,一下子就猜到这是什么药,侧目瞟了他一眼,劈手夺过瓶子将药丸重新扣进去,木然着脸把瓶子往他怀里狠狠一砸。
云大眼神一暗,定定地看着他:“你是觉得我多管闲事了?”
离无言在他的注视下有些无所遁形,心头慌乱,甚至不敢多看他一眼,生怕看了会忍不住想妥协。若是在以前,他遇到这种事必定会火冒三丈,可现在,他对着云大发不出火来,他知道这是一番好意,自己不想接受本是天经地义,可他竟突然有种愧疚感。
云大等不到他的回答,脸上划过一丝受伤的神色,低头轻轻一笑:“我连你究竟在恨什么都不明白,竟然自以为是地替你制了解药,的确多事。”
离无言眉头蹙起,看了他一眼,心里有些堵。
“也罢,我等你想通的那天。”云大面色黯淡,默默将瓶子重新纳入袖中。
离无言被他这样子弄得心里像是坠了一块千斤大石,不自在地撇开视线,可他那双透着失落的眼珠子又一直在面前晃,烦躁之下干脆站起身走到了窗前,让海风一吹才觉得舒坦一些。
云大握拳抵在唇角,掩住一闪而逝的笑意,站起来走到他身边,轻声道:“你能不能说话不重要,我只是希望你能放弃心中的执念,过得开心一点。”
离无言想用轻浮的调笑来掩饰自己的慌乱,可嘴角扯了扯却抿得更紧。
“唉……”云大的声音忽然又轻快了几分,笑道,“今天可是我来做客的第一天,早知道你会绷着一张脸不欢迎我,我还千里迢迢地跑过来做什么?”
离无言扭头对上他忽然凑近的笑脸,脑子一嗡,瞬间把先前的不痛快抛到海里去了。
“真的不欢迎我?”云大笑意更浓。
离无言终于回神,又恢复成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点点头挑衅一笑。
“放心,我不吃白食,明天起我就去海里垂钓,钓到什么吃什么,钓不到就饿肚子,如何?”
离无言抬眉,被他勾起了兴致,自己也有些蠢蠢欲动了。
“以前不曾在海里钓过鱼,你要不要一起,顺便给我一些提点?”
离无言笑容满面地点点头,两人一拍即合,方才的不愉快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没过多久,就有人把饭菜送了过来,这回送菜的不是齐枭,一直到菜上齐了也没见到齐枭的人影,云大略一思索就明白了缘由,上回他过来是代表的流云医谷,齐枭作为副宫主自然要作陪,这回他只是离无言的朋友,那当然是二人对酌比较有意思。
云大朝桌上看了看,海味顶过半边天,再次被勾起食欲。
“有菜无酒岂不可惜。”云大从包裹中取出带过来的那壶酒,与离无言相邻而坐,将酒壶提到他面前晃了晃,笑道,“这是我自酿的十里醉,后劲很大,不能多饮,上回带的被毛贼偷了,也不知道那毛贼有没有烂醉如泥,你喝的时候可要收敛些。”
离无言看他说得一本正经,丝毫不知道自己就是偷酒之人,压著笑意配合地点了点头。
云大朝他看了一眼,一手压着壶盖趁他不注意轻轻一拨,侧身给他酒盅了倒了七成,又状似不经意地将壶盖无声地拨回来,给自己也倒了七成。
离无言注意力都在酒香上,对他也不怎么提防,就这么糊里糊涂地着了他的道。
这顿饭吃得宾主尽欢,两人品着一盅都不到的美酒,将桌上的好菜都吃了个过瘾。云大早已将酒壶收起来,说这酒一次只能喝这么多,再喝就不清醒了。离无言回想了一下自己上回喝的量,醉醺醺地点点头,暗道自己的酒量不差,是这酒太烈了。
云大本来还想问问他睡前要不要下棋,没想到他都已经半醉了,哭笑不得地将他扶到里面的榻上休息,又让人烧了热水送过来。
离无言还没醉得离谱,稍稍缓了一会儿就清醒了些,抬头冲他笑了笑,挣扎着要自己起来收拾自己。云大让他这种略显单纯的笑容晃花了眼,愣了一下连忙扶他,让他在颈侧一喷热气,控制不住一把将他抱紧。
离无言脑中晕晕乎乎的,一下子觉得全身发软,怔怔地让他抱着,扬起唇再次笑起来。
云大掌心隔着他的头发贴在他背上,手紧了紧,贪恋地在他颈间深吸口气,这才将他松开,朝他看了一眼,见他两只眸子水润润的,只好硬生生撇开视线,扶着他去木桶边。
离无言脑中保留着几分清醒,但是行动却有些不利索,云大不放心他一个人,就留下来以备不时之需,一边心猿意马着,一边说道:“看来下回只能给你倒三成,宿醉可不舒服,明早起来该头疼了。”
离无言洗完了澡毫不见外,只穿了一身亵衣亵裤,却非要将云大推出去才肯洗脸。
云大当然不与他争执,就喊了他手下平时伺候的人过来接替自己。他观察过离音岛的布局,知道离无言的住处比别人的都高,再往上就只有山顶的凉亭了,于是他迅速上去看了看,又趁着夜色俯视了一番,确定不会被发现,就偷偷潜下去,落在离无言的屋顶上,悄无声息地掀开瓦片。
看着离无言在脸上涂涂抹抹,扔了手中的银盒,又磕磕绊绊地洗脸,洗完了脸倒在床上休息,云大一直等到别人走开,确信离无言睡着了才下去溜进了门,最后顺利地从银盒中挖了些油膏,临走前走过去坐在床边,抬手在他干干净净的脸上捏了捏,心满意足地溜出去了。
临睡前,云大听着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仰天长叹:都沦落到做贼的地步了,我容易么我?
☆、第十五章
第二天,离无言醒来的时候又像上次宿醉一样头痛欲裂,那感觉如同被酒壶狠狠砸了一下似的,不过漱口的时候却觉得嗓子里惯有的干涩去了几分,再仔细体会又觉得与平时并无差别,下意识咽了口口水没觉察出异样,皱皱眉也就没再多想。
离无言头一天就自顾自睡了,把云大扔下不管,心里有些愧疚,若是离音宫众人知道他们宫主还会有愧疚这种罕见的情绪,估计要受刺激集体跳海。
云大不等他愧疚完就自己过来了,看到他这一身妖娆的行头再次恨不得自戳双目,叹道:“都在你自家的地盘了,还这么一副打扮做什么?要不今天换身普通的衣裳?”
离无言斜了他一眼:本宫乐意。
“原来你与我这么生分,至今都不肯以真面目相见。”云大语气中难掩黯然,见他不自在地撇开视线,只好转移话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疼么?”
离无言点点头。
“幸亏你喝得慢,若是喝得急一点,估计饭还没吃完就要趴下了。”云大边说边走过去站在他身侧,自然而然地抬手按住他脑侧两穴,轻轻按揉,接着道,“这酒酿得过于厉害了,以后每次要少喝点。”
习武之人都十分警惕,脑袋两侧的颞颥穴可是几大死穴之一,轻易是不能让人碰的,离无言非但没有一丝闪躲,反而在他手指按上来时手脚一麻,脑中呈片刻空白。
云大不轻不重地按揉了一会儿,低头问他:“好些了么?”
离无言挣扎着点点头,至于究竟在挣扎什么,自己也颇为费解。
云大凑近了他的脸,将他神色变化纳入眼底,笑起来,低声道:“真想看看你面具下的这张脸,哦不对,你没戴面具。你说我的好奇心怎么就越来越压不住了呢?”
离无言气息一乱,一把将他推开,恶狠狠地站起来冲出去,简直是落荒而逃。
吃早饭时,云大一脸的悠闲自在,仿佛之前他什么也没说过、什么也没做过,可眼珠子又时不时往对面那张脸上瞟,相比较之下,离无言往日的镇定却悉数不见踪影,甚至连目光都有些闪躲起来。
云大生怕自己逗他逗得过狠了,连忙收回目光,笑道:“这岛上能找到鱼饵么?”
离无言心头微微一松,点点头,蘸水写道:已经着人去找了。
“哎呀,可惜……”云大一脸遗憾,“准备鱼饵也是一种乐趣,亲力亲为才有意思啊。”
离无言忍不住笑起来:明日吧。
“也好。”云大难得见他笑得这么自然,随意点了点头,眼珠子又黏到他脸上去了。
两人表面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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