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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受 第5节(1/2)

作品:《囧受

    “你别看某些人长着一张人模人样的脸,承受的压力一大背地里估计变态得要死。 ”囧受沉下脸来,很认真地说。

    “你不会吃亏吧?”他这么一说我倒又有点担心。

    “大爷我是谁啊!那叫万草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吹吧你就!”

    “总之这事你别管了,我有分寸的。”

    我点了点头,由着他去了。

    (十九)难逃一囧[下]

    所谓同学,就是那种,如果你不主动翘课,就一定会遇到的人。

    所以我和e君还是不可避免地要抬头不见低头见。

    e君对我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那真谦恭有礼,谨慎小心,几乎卑躬屈膝--有几次甚至打电话来问我要不要代我点名,让我心中瞬间升起一种我为刀殂人为鱼肉的幸福感。

    密集的糖衣炮弹最大限度地瓦解了我的防线,虽然囧受提醒过我很多次,说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让我小心一点;可我一想,我一不争奖学金二不评先进三不想保研乃就算想整我难道冲我脸上泼硫酸不成?--何况他还算是我未婚夫的奸夫之一,总不能和我撕破脸。

    想想没什么好怕的,于是没多管。

    结果过不多久,竟然……或者应该说是果然,传出了对本姑娘名节很不利的传闻……

    传闻的内容我就不详细描述了,应该说也没办法详细描述,因为单我本人听到的就有五个版本,从les到堕胎应有尽有……听了以后,不由深深为我的人生经历瞬间丰富起来而感到万分荣幸。

    “你知道么?”我竖起耳朵--由于深度近视,本人的耳朵比一般人灵敏一些,那些身前身后的流言有很大一部分是由于叙述者错误地估计了人类耳朵的接受范围,而传播到我耳中的。

    “啥?”看来说话的是两个女生,听声音不熟,大概不是同班。

    “就是那个人。”看看身边,没有人--没错,应该就是阿姨我了。

    “就是她啊?”就是我,然后呢?

    “就是她。“--我说你们八卦也快点八出点实质啊!

    我实在想听听,现在我是不是连小孩都生下来了--或是身为les把人姑娘肚子搞大了?

    “听说她……和那个杨光头有一腿啊?”

    “什么?那种男人……”

    “啥?!”这一声是吼的。我腾地转过头去,只见身后两位衣着入时的女孩子,正靠在一起,张大了嘴,像看外星人入侵一样地看着我。

    杨光头?杨光头!?

    有没有搞错!

    杨光头是谁,是上个学年教马哲的家伙:秃顶、垂目、厚唇、翩腹……我为什么要和这么个家伙传绯闻啊?!

    毫不犹豫地走上前去--把那两位女士吓得后退了一步--我怒气冲冲:“麻烦不要侮辱人审美观好不好?!要传我绯闻也找个靠谱点的!最起码孙三笑啊!”--孙三笑,高数公共课老师,年轻才俊温文尔雅,因为笑容常挂嘴边而得名。

    那两位显然是被我巨大的分贝震慑了,站在原地猛点了四五个头。

    我满意地转回头去,心想三笑兄对不起了,您大人有大量吧……

    回到宿舍,想起杨光头,仍旧很郁闷,想打电话给囧受派遣一下抑郁,电话零刚响两声,就仿佛听到囧受那得意的“看吧不听我之言吃亏在眼前”……连忙挂了,转播b君的号码。

    把来龙去脉向b君一说,他毫不犹豫,猛烈而密集地嘲笑了我。

    “看吧,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我那里在河边走了?”

    “人在做天在看啊!”

    “你倒说我做了啥?”

    “动我的人啊--我就说动我的人迟早有报应的~”

    “平常不见你吭气,这会就敢说是你的人了?”

    “我这不是偶然地在麒麟皮下露出马脚来么?再说了,身为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的好公民,这么点牺牲自己娱乐人民的觉悟都没有,你怎么对得起党的教育人民的重托……”

    这么一连串下来,我差点没砸了电话冲到b君家去把他拎出来胖揍一顿。

    电话一挂,我清醒下来。

    --b君素来是不会安慰人的,他安慰人的方式就是把别人对其他事物的悲痛或郁闷转化为对他的愤怒--然后就把之前的事情忘记了。

    在我摔电话的那一刻,我对传闻的不满的确已经全然转化为对b君的怨念--咳,原来是被安慰了啊?

    我忍不住拎着话筒笑出声来。

    算了,传闻的事情,了解我的人自然不会信,会信的人自然是不了解我的人=我平时不喜欢的那些人=他们信不信都不关我什么事情=那我还操什么心啊……

    这么一想我又高枕无忧了~

    --人生就是这么堕落的,节操就是这么磨平的。

    后来,又听到有低年级的mm提到我的尊号,竖起耳朵一听,果然又是八卦。说的是我未婚先孕打胎什么的。

    我一听高兴了,特地上去凑了一脚:“什么啊,孩子都生下来了,又在厕所里捏死了!”

    那些mm顿时惊得脸都青了直叫“哇哇好残忍啊”……

    我和e君的关系陷入了奇特的微妙里。

    一方面他在学校里对我是面上一套背后一套,明里一盆火暗里使绊子;另一方面嘛,囧受君出门约会时定要叫上我,我又特别乐意见到e君看到我的时候那一脸吃了苍蝇还得夸味道不错的残废表情。于是我帮囧受打掩护的热情空前地高涨起来

    囧受显然也玩得兴致勃勃,乐此不疲,每次都要当面暴出e君不为人知的重度糗事。没几个星期,e君一见我面,就算在班级里,脸也会条件反射地变成猪肝色。

    --虽然我不是很明白他究竟为什么这么折腾着也还要跟囧受在一起,但是……嘛,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囧受不说,我也不问。

    临近毕业的一天,下课的时候,我忽然看到囧受出现在我们班门口。

    我看了看e君,他坐在座位上,低着头当什么都没发生。

    旁边几个女生起哄:“小白脸男朋友来找你啦!”

    “你怎么来了?”--囧受很少不给我打电话直接来找我,要找我也一般到宿舍,不会到教室。

    囧受把我扯到一边,劲很大,他心情大概不是太好。

    我望着他黑沉沉的脸不知所措:“什么啊?”

    “这些你要不要?”囧受把我折遮在角落里,手里拿出一叠东西,冲我一扬。

    我一看,吓一跳,是两个男人滚在一起的照片,上面……真是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再仔细一看,几乎叫出声来,那…………是e?

    “我要这些干嘛……”我吞了口口水--就算我是重腐资深同人女,一下子看到自己的同学有这样冲击性的画面,还是很刺激,“我萌的是二维系,gay片我都不怎么看……”

    “真不要?”囧受看着我的眼睛,黑幽幽的,看得我直发毛。

    “真不要。老娘虽然是同人女但是同的都是2d范围对三d系肌肉排布方式不合理的囧男真的没兴趣啦!”

    “你哦,笨死了。”囧受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不要的话我走了。”

    什么啊?

    我呆立着望着囧受远去的背影,脑中全是问号。

    过了不久,终于熬到毕业了,找了工作安定下来,问起来才发现,囧受和e君居然还没分。

    虽然e君说白了只算他的野食之一,连正牌小攻都算不上,能够入选连载阵容完全是因为和作者是同学这一裙带关系,我还是觉得囧受配他是糟蹋了。

    “你和他还没玩够啊?”我很意外--以囧受的水性杨花指数,竟然能和一个质量平均线以下的野食纠缠到现在。

    “你当……”囧受挑起眉,横了我一眼,“算了……你就一猪头。”

    “啥?!”我拍案而起,“我怎么就猪头了?!”

    “不猪头不猪头……猪头怎么能毕业呢,对吧?”囧受举起手做投降状,“分起来分起来--我被他占了便宜这么多年,不能就这么便宜了这小子。”

    说着,阴阴一笑。

    我从天灵盖顺着脊梁骨一路冷到脚指尖。

    我那时认识囧受也有年头了,时常一块出入,也算极熟了,却没见过他这么笑过。

    而且,囧受和人分手的时候从来都是干脆利落,大概是为以后时不时能重新一起怀旧式地滚个床单,基本上是很成熟的和平分手,总是说“山外青山楼外楼”“何必单恋一枝花”,从没说过“便宜了他给他好看”这样的话。

    越想越不对。

    又想到不久前囧受给我看的那些照片,那个表情,那个语气……

    大半夜的,我手忙脚乱地打了四五个电话,硬是把b君从被窝里闹起来:“你和他说了?”

    “说什么?和谁?”

    “还能和谁!”

    “?说什么?”

    “我被……背后嚼舌根的事。”

    “啊。嗯。说了。”

    “你%^&^……就是因为不想他知道才打给你啊!他那个死脑筋,怒槽一满谁知道做出什么事?”

    “我怎么知道,他打就说:oo(我的名字)在学校被人阴了吧?--我以为他知道了呢。”

    我咬咬牙,那天我的确是先打了电话囧受,没讲就挂了--难道被他猜到……

    “安啦,他又不是定春,就算他是定春,咳……你也是神乐嘛!”b君安抚我。

    “你还是新八呢,不人气眼镜弱气男。”

    “我分明是银酱,叫爸爸!”

    “会糖尿病的啊你~我还登势……”

    “……”

    “……”

    闹了一下,挂了电话。顺手给囧受发了条短信,叫他那些照片不要往外贴--那些照片中,有好几张都有囧受的脸,万一e同学被逼急了,想反咬一口或者把他拉下水都再容易不过--然而以囧受那个鱼死网破的个性,大概根本不会介意这个……

    第二天早上囧受打电话来,语气低沉,一听就是一肚怨气:“那么紧张那个照片?”

    “你也拍在里面啊。”

    “切,我反正破罐子破摔……”听上去倒像我千了他八百万。

    “你傻的啊,你爹妈还不知道呢!”

    “…………”

    沉默了一下,他换了个开朗的语气:“我今天和e了断,你来不来?”

    “还是不去了,杵在台风眼里太危险。”

    “哧--”他在憋笑,“等我好消息。”

    “嗯。”就挂了。

    只挂了不到30秒,我脑海里就充斥了囧受在公共场合公然把e君抓起来一顿暴打或者拿把刀子直接阉掉之类惊天动地的血腥场面--囧受同学他一旦一进入失心疯mode是完全置自身安全公共法规及基本理智于不顾的……连忙抓起电话又打回去:

    “我一起去,几点啥地方?”

    准点到达。

    我心情比较恐慌,行为有点失序。之前对囧受暴走的样子有耳闻,没目睹--所谓最恐怖的是未知,只凭想像,更觉可怕。加上b君大力渲染,让我对囧受的可控制性和安全系数大打问号。

    那天我们的行程安排是我先陪他去逛街,然后和他一起去见e把事情解决掉。

    逛街的时候,他和平时没什么不同,照样花枝招展招蜂引蝶,左一个“你看那人在看我”右一个“哇这人头发怎么染这样”。

    但是他的表现越是和平常不同,我心里越没底,挽着他手都不禁小有颤抖,结果被他嘲笑说“我分手又不是你分手你抖什么抖?难道是看着你的男人被我抢了气抖 了?--那抖得也太迟了……blablabla……”

    我一气就忘了抖了,站在路中间大骂“去你个公孔雀,你今天就算被架起来烤成肯德基全家福套餐老娘也不管你。”

    囧受买完了东西,时间还没到,我们就先到约定的地方坐着,点了东西喝

    说实话,虽然被囧受嘲笑了一番,不好意思公然打抖,然而俺的心情还是十分忐忑的……

    忐忑了没多久e君就出现了,他见到我又条件反射地出现了猪肝色脸,看见囧受在旁,还蒙在鼓里的他很狗腿地上前,哈着腰问囧受:

    “你要点什么?”

    “我要你滚。”囧受恶狠狠地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连我听了都不由觉得骨髓都凉了。

    e显然没反应过来:“哈?”

    “我要你卷铺盖走人从今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

    e整个懵了:“什么?为什么?”

    “做人做得像老鼠一样,做gay做得像黑熊一样,衣服穿得像咸菜一样,说话说得像放p一样,我再跟你耗才tmd有病呢。”

    这边囧受数得毫不犹豫,那边e的脸早像打翻了的颜料筒,五色杂陈:

    “但我们都那么久……”

    “嗯,历史出清,一次结帐。”

    话音刚落,那些(吡--)(吡--)和(吡--)的照片就一股脑地被摔在桌上。

    e的脸瞬间死黑死黑。

    囧受拖起我就走,临了甩下一句:“我有梅毒啊,你记得去查查,我们有几次没戴套。”

    我被他拽得差点跌倒,努力扭回头去,最后望一眼e:他正在手忙脚乱地收拾那堆照片,听到囧受这一说,手一抖,有散落了一地……

    脸,早吓蓝了。

    我被囧受拽出好远,好容易停下来,喘着气问他:“你有梅毒?”

    “骗他呢,你也信。”囧受擦擦汗,满不在乎。

    我松口气:“那些照片……”

    “我没那么傻,角度都很正的!”囧受举起打拇指,做了一个“goodjob”的姿势,门牙居然真的在夕阳中闪了一下。

    “^&*…………”我抓住他的袖口,他停下脚步,转过身不明就里地望着我:“干嘛?”

    “你不喜欢他,干嘛跟他在一起?”

    “你脖子上的那个是不是脑袋啊?居然现在问这种问题……真是一颗红心尽付予,无情汉,怎叫小娘自我,不对月,暗神伤……”

    “我又没叫你跟他在一起,你……”

    “不是你说的,我自愿的。”

    “你&*&*……”

    “我男人嘛,又不掉快肉。”

    “可是……那种人,不理他不就行了。”我越说,声音越小。--底气不足。饶是囧受没甩他,还给我玩了个阴的,要是真甩了呢……

    “……他那变态程度啊,真真把爷爷我也吓到了,怎么敢放他出去咬我家小绵羊,要放他出去他最起码要在你楼下守个七七四十九天--哎呀,我好歹是你未婚夫嘛,老让你帮我打掩护多不好意思,偶尔一两次也给个机会我体现下男人的价值……”囧受一脸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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