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饲鬼 第23节(1/3)

作品:《饲鬼

    当时,天真的店员小妹信了。但是,当她一次又一次地看到店长和副店长之间足以亮瞎狗眼的小动作之后,她默默地扭开了脸,进行了深刻的自我吐槽:我得蠢成啥样儿才会信他俩是普通朋友……

    不过店员小妹还是很客观的,她觉得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她不能就这么给人家扣上情侣的大帽子。于是她在心里,将店长和副店长是一对儿的可能性定为百分之九十九,且店长百分之九十九是被压的,赌一根黄瓜配一杯奶茶。

    不过这个想法在几天之后便有了变化。

    那天晚上,店员小妹关了电脑打算爬上床睡觉,还没躺下,桌上的手机就响了。她掀开被子下床拿了手机一看,来电显示上蹦跶的俩字是“店长”。

    苏困一向没什么脾气,看起来好相处又好欺负,小妹跟他说话也大大咧咧的,没什么讲究。她一接电话就直接玩笑似的嚷嚷:“店长,超过工作时间啦,有什么吩咐要多给钱的!”

    谁知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却根本不是苏困的。那低沉的嗓音把小妹听得愣了好一会儿,才讪讪道:“额,副店长啊……有什么事吗?”

    “他明天去不了了,跟你说一声。”顾琰言简意赅。

    店员小妹不用问也知道那个“他”指的是苏困。如果是苏困本人打的电话,小妹肯定会嘻嘻哈哈地问一句:“店长你怎么啦?别是找借口偷懒吧。”但是对着顾琰,她就规矩多了。实际上跟顾琰不算太熟的人,在他面前都有些拘束,毕竟他看起来不苟言笑,而且有种说不出来的压人气场,让人一点都不敢放肆。也就只有苏困这货才敢肆无忌惮地折腾,甚至偶尔会伸爪子扯一扯顾琰的脸。

    “哦好的,我知道啦。”店员小妹这么应了一句就打算挂电话。谁知她还没把听筒拿开,就隐约听到电话那头苏困模模糊糊地哼了一声。

    那一声听得店员小妹手一哆嗦,然后“啪”地一声,果断撂了电话。

    于是,她之前定的那两个百分之九十九彻底升级成了百分之百——这俩绝对是情侣且店长是被压的,妥妥的错不了,压一个奶茶店!

    其实,就“电话里的声音”这件事,苏困和顾琰还真是冤枉的,他俩绝对没有像店员小妹不小心脑补的那样,做了什么少儿不宜的勾当。

    事实情况是,多日来身体状况一直不是特别好的苏困终于发了烧,把自己埋在床上哼哼唧唧死活起不来。顾琰想带他去医院,这货干脆耍赖似的一把抱住顾琰的胳膊,大腿朝顾琰身上一压,然后就装死似的一动不动了。

    发个烧还能烧得这么闹腾的,顾琰还是头一回见到。偏偏他又下不了重手说不了重话,只得认命地被苏困八爪章鱼似的扒着,然后用唯一没被压着的那只手摸到苏困的手机,先跟奶茶店的小妹说一声,再想想该怎么挪开这货起来去找药。

    都说生病的时候会变得特别依赖人,苏困这点表现得格外明显。

    顾琰挂了电话,转头看到他皱着眉闭着眼含含糊糊地嘟囔着什么,跟小孩儿似的,只得叹了口气,然后翻身,将他整个儿圈进怀里。

    苏困原本就比他矮不少,又很瘦,再这么蜷着,整整比顾琰小了一圈,抱着将将好。

    他的皮肤因为发烧,有种干燥的热度。额头抵着顾琰的脖颈,微张的口中透出的呼吸滚烫,一下一下地扑打在顾琰的胸口。

    顾琰面瘫着一张脸,下巴抵着苏困的发顶,忍受着怀里那货时不时哼两声然后再扭两下的动静,万分无奈。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被搂着,有了安全感。烧得没精打采头脑犯晕的苏困终于不再折腾,呼吸渐渐变得绵长平稳,然后彻底睡了过去。

    小心地将苏困翻了个身,顾琰终于从章鱼爪下脱离出来。他坐起身,给苏困掖好被角,裹得严严实实的,才翻身下了床。

    苏困和耿子墨两个人都不太喜欢往医院跑,偶尔有个感冒或是轻微的发烧都是煮点姜茶或是吞两片药,然后裹紧被子睡一觉,拖不了几天就能好。所以他们两个在客厅的一处抽屉里,有个专门的药箱,里面杂七杂八堆了不少药,都是治些不太严重的小病小痛的。

    顾琰听苏困说过这些药的用途,于是很快就翻到了退烧的那盒。

    他拎着药走进厨房,看了眼说明,然后插上电水壶的插头,倚着橱柜等水烧开。

    自打从h市回来之后,或许是因为他吸收了不少阴魂的修为,可以随时化成实体并且状态稳定的缘故,他以往那“电器杀手”的毛病消失了,碰到插座开关也不再会出现短路断路等一系列的问题了,生活瞬间变得自如起来。

    也亏得是这样,不然他连给苏困烧点热水喂点药都做不了。

    水很快就开了,顾琰倒在杯子里凉了一会儿,确认不会烫到苏困之后,端回了房间。

    被顾琰搂着坐起来的时候,苏困还有些迷糊,双眼还未全睁开,就那么半眯着,定定地看着顾琰的眉眼,一脸茫然,不知道要干什么。

    “把药吃了再睡。”顾琰的声音在苏困耳边响起,低沉如水。

    苏困点了点头,吞了顾琰手掌上托着的两粒药片,然后抱着杯子喝了几口热水。

    夜里的凉意很重,苏困被顾琰连人带杯子的半圈在怀里,看着杯口冒出的白色浅淡热气,突然觉得自己跟做梦似的。一个人凑合着生活了这么几年,习惯了什么事情都自己解决,现在莫名多出来一个人……哦不,是鬼,会在危险的时候救他的命,会在平日里护着他到东到西,甚至还会在他烧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这样照顾他,熟练得就像已经这样共同生活了很多年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影响,一贯没心没肺的苏困忽地有了感慨,在这股翻涌情绪的驱使下,他默默地把手里的杯子放到了一边的床头柜上,然后两爪捧着顾琰瘦削英气的脸,仰头亲了上去。

    顾琰:“……”这货发个烧怎么这么……

    这么后面是什么形容词呢?顾琰还没有想到,并且也没心思去想了。

    他握着苏困的手腕,扒拉下那两只爪子,然后低头,吻了下去……

    81、终成眷属

    苏困反手勾着顾琰的脖子,原本就不太清明的意识在唇舌交缠的深吻中变得更加混沌。

    顾琰现在的状态比起刚化出实体的时候要好很多,周身不再是冰凉的,而是只比正常人的温度稍低一点点。这在平日里几乎察觉不到的差距对发着烧的苏困来说就有着很大的不同了。

    他只觉得自己从里到外热得简直能冒火,而顾琰身上的温度恰到好处地缓解了那种干热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想更近一点。可偏偏衣服挡着,被子隔着,让他碰不到,摸不着。嘴唇纠缠不够,脸颊紧贴也不够,脖颈相交还是不够……

    亲吻中的苏困被这种求而不得的滋味弄得有些焦躁,于是抱着顾琰胡乱蹭动,原本因为发烧就有些粗重的呼吸也变得更为急切……

    他终于忍不住开始伸手拉扯着顾琰的衣服,蹙着眉,贴着顾琰的嘴唇喘着道:“……脱掉。”

    顾琰原本以为,苏困因为生着病,脾性变得有些像小孩子,所以缠着他闹腾,东舔一下,西啃一口,亲得毫无章法。于是他的吻带着安抚性,想把苏困哄好后让他乖乖睡一觉。谁知苏困现在的举动,俨然已经不是玩闹那么简单的了。

    颇为头疼地看了眼苏困现在的状态,顾琰覆在他后腰的手轻轻拍了拍,道:“你还发着烧。”

    谁知苏困就像是没听见似的,一边用鼻尖蹭着他的下巴一边喘着气,还把顾琰放在他腰后的手拉到了前面,然后从衣摆里伸了进去。

    碰到那有些烫人的皮肤,顾琰有片刻的愣神,然后猛地把手抽了回来,给他把衣服拉好,道:“先睡一觉,听话。”他的语调似乎依旧平稳,但是嗓音却有些发紧。

    “太热了,很难受啊……”苏困被他拽住了手,没法继续作乱,只得停下来有些微恼地冲顾琰抱怨。他烧得喉咙都有些微哑了,沙沙糯糯的,又因为没什么力气,说话声音低得像耳语,最后的尾音拉得有些长,简直就像是呻·吟和叹息一样,听得顾琰手指动了动,下意识地放松了制止苏困的力道。

    一见自己又能动了,苏困的爪子便又开始不安分了。他一边扯着顾琰的衣服扣子,一边贴着顾琰的嘴唇在新一番亲吻的间隙中道:“你……你身上的温度……正好。”

    扯开顾琰的衣服,他又开始扯自己的,然后手指从敞开的衣襟探入,顺着肌肉的纹理起伏,抚上顾琰精壮的胸膛。然后倾身向前,与他胸膛相贴。

    不行,还是不够……

    苏困急切地蹭了一会儿,然后离开顾琰的嘴唇,半睁着眼看着顾琰,眼圈烧得有些泛红,水汽迷蒙,语调里带着些委屈的意味道:“你也动一动啊。”

    于是,大军压境都能岿然不动的顾大将军被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将定力轰成了渣。

    苏困只觉一双大手握住了自己的腰,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

    原本就有些迷糊的意识被弄得愈加混沌不清,他感觉自己被笼进了一个怀抱里,身体紧贴,连一丝缝隙都没有。他感觉顾琰微凉的嘴唇在他脖颈间流连,舒服得叫人叹息的吻一路移至前胸、腰腹。

    身下已经挺立起来的器·官被带着薄茧的手掌抚弄摩挲,一波又一波的快慰感如同潮水,从脚底漫到头顶,淹得他快要窒息。

    不仅是这样……

    他想要的不仅仅是这样……

    苏困仰着头喘了一阵,然后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撑着顾琰的肩膀,然后一个翻身,坐到顾琰的身上。

    他觉得自己已经迷了神智,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却无法控制。就像是被另一个人操纵了手脚似的。

    直到顾琰进入他的身体,那种生理的疼痛的心理上的快慰合二为一、交杂蔓延的时候,他才睁开了一直半眯着的眼。

    他撑着顾琰的胸膛,缓缓地动着腰,体内的东西随着他们的动作一下一下地撞着灼热的内壁,蹭着那处让苏困忍不住呻·吟出声的地方,摩擦辗转。

    从他主动变成顾琰主动,动作一下比一下快,力道一下比一下大……

    苏困的两腿都软了,整个人趴着顾琰的身上,喘息一声高过一声。

    找不到出口的快慰一直在堆积,满溢饱胀,化成生理性的泪水,在他眼中笼了一层水雾,他的身体紧绷,脚尖都蜷了起来……

    最终,随着苏困的一声呜咽,两人身体紧紧地交缠在一起释放了出来。

    ……

    第二天,苏困是在一阵腰酸腿软的感觉中醒过来的。

    昨晚的药起了效果,再加上一番折腾发了些汗。顾琰给他清理干净之后,又连人带被子地将他死死搂住,一点风都不进地睡了一整夜。以至于他醒来的时候,烧就退得差不多了。

    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消失了,身上也不再干热得难受,于是从后腰泛上来的那股酸软感就变得格外明显,一阵一阵地提醒着苏困,他昨晚的壮举。

    尼玛老子昨晚究竟干了啥?!

    发了情似的抱着顾琰乱蹭乱摸也就算了,尼玛肿么还主动坐在他腰上然后……

    苏困“嘤”地一声,把脸埋进了被子里,蠕动着乱拱了一气,直拱得头发乱糟糟的,横七竖八地支棱着,傻得简直不忍直视……

    因为他的动静被弄醒的顾琰一睁眼看到的就是这么个景象,抽了抽嘴角,一脸无语:“……”这都什么毛病?

    苏困重新从被子里钻出来的时候,就跟顾琰来了个脸对脸,眼对眼。他发现顾琰醒了,身体猛地僵硬了一下。片刻之后,他从被搂得紧紧的被窝里艰难地伸出两根手指,一本正经地做发誓状:“报告,我昨晚被夺舍了。”

    顾琰:“……”

    “我只是发烧,夺我舍的那个绝壁喝多了。”苏困继续竖着指头强调。

    顾琰头疼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敷衍地点了点头:“嗯,夺舍了。”边说边伸手把那货的爪子重新塞进被窝里,然后用额头在苏困额头上靠了一会儿,道:“再睡一会儿,烧还没退干净。”

    苏困挣了两下发现挣不动,又觉得自己遭到了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敷衍,于是怒道:“屁!那是因为你体温太低,我早就不烧了!”

    “是,不烧了,快睡。”顾琰把他肩膀那边的被子掖掖紧,随口接道。

    “你不信?我现在下床就能跑三千米,五百个俯卧撑不成——唔”苏困还没吹完牛,嘴巴就被堵了。

    顾大将军一边堵一边心想,反正昨晚这货发着烧他都没控制住耍了流氓,今天他活蹦乱跳的就更不用顾忌了。

    于是,苏困同志大清早在床上嘴欠的后果,就是被压着做了另一种堪比俯卧撑、仰卧起坐的运动,然后捂着劳累过度的腰和屁股,彻底乖顺了……

    不过也正因为此,他当晚给奶茶店的小妹打了个电话,给自己多延了一天假。

    两天后,当他真正神清气爽活蹦乱跳地和顾琰出现在奶茶店里时,店员小妹略带八卦地在他俩之间来回扫了好几眼,然后秉持着“柿子挑软的捏”的真理,趁顾琰不注意的时候,蹭到苏困旁边问:“店长,你这两天怎么啦?”

    苏困调着奶茶的动作一僵,然后干笑两声道:“发烧了。”

    店员小妹看着他脖子上的几处诡异红痕,促狭地笑:“发烧烧得脖子上都出红点了……”

    苏困嘴角抽搐了半天,来了句:“毛囊炎。”

    小妹:“……”

    ……

    在店员小妹、不靠谱店长苏困同志,以及纯吉祥物顾大将军的共同(……)努力下,奶茶店的生意蒸蒸日上,利润也一天比一天可观。

    他们已经积攒了数量相当大的一批固定顾客,并且每天还在增加新的面孔。一个带一个,越积越多。

    苏困把店员小妹的工资朝上调了两阶,又因为生意日益红火人手不够的关系,干脆又招了两个新店员,由小妹带着他们。

    有了三个店员之后,苏困发现自己偶尔缺席个一两天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于是开始心安理得地时不时犯一次毛囊炎,然后让小妹帮着照看一下店里,为此,被小妹鄙视了不止一次。

    相比于他这边蒸蒸日上的情况,隔壁的骨汤麻辣烫则显得冷清得简直有点凄凉了。

    那家的店主时不时也会晃过来买一杯奶茶,据说是带给他老婆喝。一来二去的,跟苏困熟悉了一些。有时候也会趁着学生上课,街上人少的时候,跟苏困倒倒苦水。

    他从苏困没开店之前就开始盘算着要把那店面租出去了,可惜也不知是不是这家店的晦气名声越来越响的缘故,以至于招租信息放了小半年,硬是没人找上门,于是迟迟没能转手出去。

    苏困曾经想过,等他手里资金丰足且积攒了一定的经验之后,把隔壁的店面盘下来,再扩个小餐厅。不过在听大师说了那家店生意不振的原因之后,他反而打消了那个念头。

    他找了个机会,换了种常人容易相信的说法,给那老板解释了一番,劝他再多坚持一阵。已经过了小半年了,再要不了多久,生意一定会好起来。

    老板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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