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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在上,不着寸缕 第22节(1/2)

作品:《叔在上,不着寸缕

    “行了,别闹了。”沈成蹊笑着躲闪,抬手捏沈殷北的两个耳朵,“你胡闹我扯你耳朵了啊?”

    “你扯呗,反正我要是耳朵没了,也不用管那些糟心事儿了。你记得下手狠一点,扯下来之后也别给我止血,让我流血流死算了,说不定还能在地府见到娘亲。”

    明明是开玩笑的口气说的话,沈成蹊却忍不住手上一抖,沈殷北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抓住机会猛地向前一扑,一下子就把沈成蹊压在了身子下面。

    “呵,殷阙逗你玩的,你还真认真了?”

    沈成蹊又好气又好笑,觉得沈殷北怎么越来越幼稚,还把心眼全都用在这种地方了,真不知道两人这种相处方式,自己该高兴还是该无奈。

    “喂起来,别压着我,怪沉的。”

    “哎……咱俩都多久没见面了,让我抱一会儿还不行吗。我不管,你要是不亲我一下我就不起来。”沈殷北搂着他就是不松手,语气委屈的不得了。

    “你多大了?”沈成蹊推了推他,忍不住翻白眼。

    “要不让我亲亲你也行啊!”沈殷北不依不饶,抬起头看着他双眼放狼光,双手在沈成蹊身上到处点火,嘴角还带着贱兮兮的笑容。

    沈成蹊按住他作乱的手,双眼盯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道:“殷北不闹了,我问你正事,宋巧蝶的事情你到底怎么打算的?”

    沈殷北的动作猛地顿住,眼中的神情一下子暗了下来,他无奈的勾了勾嘴角,“大哥,你可真是会破坏气氛啊,这件事你就别操心了,我自会处理的,我们不说这个了好吗?

    从前是他做了太多狠心决绝的事情,如今好不容易能跟沈殷阙互通心意,他实在不敢再露出冷酷的一面,哪怕是欺瞒也好,只想在对方心里留下好的印象,这种患得患失的情绪叫他如何开得了口。

    沈成蹊透过他灰色的瞳孔,像是读懂了某些情绪,心里微微一颤,抬手抚摸他的脸轻声说:“……好,不管你如何打算,我总是站在你这边的。”

    沈殷北愣了一下,接着低下头浅浅的含住他的嘴唇,“谢谢你殷阙,具体我不想说,但是寿辰那一天,一切都会见分晓。”

    沈成蹊笑着点点头,环住他的脖子,主动加深这个吻,一室旖旎。

    阿圆悄悄地头枕头里探出脑袋来,脸红红,羞涩的赶紧闭上了眼睛。

    49叔在上,不着寸缕

    日子就这样过了几天,沈成景的寿辰终于到了,王府里一大早就热闹非凡,张灯结彩,宾客们络绎不绝,所有丫鬟小厮都在前院忙活,沈殷浩和沈殷北正忙着置办晚上的宴席,只有沈成蹊一个人被勒令待在瀛园不得外出,闲的无所事事,起床之后吃了一碗虾肉大混沌又懒洋洋的躺在摇椅上睡起了回笼觉。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晚上,要不是又依依呀呀的唱曲儿声把他吵醒,估计能直接睡到第二天早晨。

    沈成蹊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刚想叫石头给他沏杯茶喝,结果却想起早上的时候,前院的人说人手不够,就把瀛园的下人都叫走了,这时候寿宴还没开始个,石头估计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得,还是自己亲力亲为吧。

    沈成蹊自顾自的把茶壶里的凉水往嘴里灌了几口,打开窗户往外瞧了瞧,院子里一片冷寂,黑漆漆的好不萧条,而不远处的前院却一片灯火辉煌,戏班子锵锵的敲锣打鼓,伴随着观众的叫好声,热闹非凡。

    心里那点戏瘾又涌了上来,自从重生之后他还没有听过一场戏,这时候突然被勾上来,更是按捺不住。

    反正现在王府上下都在为寿宴的事忙活,没人会在意他这个废子,不如现在就……偷偷溜过去听一场?

    脑袋里一旦有了这个念头,就更加抓心挠肝的难受,理智告诉他这时候惹毛沈成景,之前的苦心就白费了,可是转念一想就又觉得很不甘,他不过是出去转转,只要不跟王府里那几个人撞见,有什么可顾虑的?

    他想了又想,最后也豁出去了,直接从橱子里拿出上次逃跑时的侍卫服穿上,他就不信自己能这么倒霉,出去听个戏也会遇上麻烦。

    一路顺畅的走到前院,沈成蹊选了个离前厅较远的位置,往里面探了探,正好看见门庭正中央的大看台上,正上演着一出燕双飞。

    而看台周围坐着前来贺寿的群臣,他们正品着美酒推杯换盏,不远处,沈成景坐在上座上,笑得眼角的皱纹都堆在了一起,显然是心情不错,沈殷浩坐在他旁边,一身俊朗的蓝色华府衬得他油头粉脸,而宋巧蝶一身珠光宝气,富贵异常,漂亮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台子上的人,也不知在想什么。

    沈成蹊顺着她的目光往看台上一看,正好瞧见一风姿灼灼的旦角,眉眼如画,华贵的绯色戏服穿在身上,举手投足全是戏。

    “遍青山啼红了杜鹃,茶蘑外烟丝醉软,春香呵,牡丹虽好,他春归怎占的先,成对儿莺燕呵……”

    “好!”

    清亮的嗓音一出,所有人都连声较好,鼓点又密集了起来,看台上的宋巧蝶看的目不转睛,保养得葱段一般的手指在桌上轻轻的打着拍子,脸上带着妩媚的笑容。

    “怎么样,这就是那贺小楼。”

    突然一道温热的声音拂过沈成蹊的耳朵,他惊得猛地回过头来,正好看见沈殷北那张带着笑意的脸。

    “呼……人吓人吓死人的好不好。”沈成蹊拍了拍胸口,刚才差点以为是被沈老二派来的人逮住了。

    沈殷北弯起嘴角,略微低下头说:“啧啧,你要是不心虚能被吓到吗?大哥,你穿成这副样子还真是……别有风趣。”

    他上下打量着沈成蹊,灰色的眼睛在他深蓝色的侍卫服上扫了扫去,有点不怀好意的摸了摸鼻尖。

    沈成蹊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由得翻了翻眼皮,理智的转移了话题,“你刚才说这个唱旦角的就是宋巧蝶喜欢的那个贺小楼?”

    沈殷北点点头道:“京城名角,人称芙蓉腮,多少达官贵族为他一掷千金,你瞧瞧这扮相,倒真不输女子。”

    “啧啧,瞧把你给美的。”沈成蹊挑起眼来,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

    “怎么,你吃醋啊?”

    沈成蹊瞥他一眼,可惜道:“非也非也,我在想这么美的人被你惦记上多少有点膈应,如果不是这样真想娶回来啊。”

    “你敢。”沈殷北似笑非笑,对着他的腰就狠狠地掐了一下。

    两人正笑闹着,贺小楼那边已经唱完了一场,施施然的退了下去,就在这时候,沈成蹊不经意的一抬眼,正好看见宋巧蝶眼睛仍然随着贺小楼转,对身边的下人挥挥手,耳语了几句,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我记得寿宴的节目都是你安排的吧,所以这贺小楼是你特意请来的?”沈成蹊微微的眯起眼睛,略有深意的看着他说。

    “当然不是,这节目我一个人哪说了算。”沈殷北耸耸肩膀,一脸的无奈,“贺小楼这事是宋巧蝶跟父王提出来的,说名角能捧人气,寿辰都讲究这个。”

    沈殷北的话像来掺水分,半真半假,沈成蹊铁定是不全信的,“宋巧蝶喜欢贺小楼这事还是我上次从沈殷浩嘴里套出来的,你既然知道这一层了,我不信你背后没做手脚。”

    “这可真冤枉,我在你心中就是这么个形象吗?”沈殷北失笑不已,双眼微微眯起,低下头凑到沈成蹊耳边轻声道:“我自然不会选这么笨的手段,最多散布点贺小楼唱了新折子戏的消息,至于宋巧蝶动不动心……呵,这个我可控制不了。”

    好一个请君入瓮。

    沈成蹊就知道贺小楼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里,但还是猜不透沈殷北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打算怎么做?小心惹祸上身。”

    “放心,我有数。”

    “有什么数啊?”

    背后突然传来一道低沉浑厚的声音,吓得两人顿时打了个激灵,乖乖,刚才的话如果被人听见麻烦可就大了!

    两人回过头来,入眼的一件月白色的锦袍,再往上一瞧,惊得腿都软了。

    “陛……陛下?!臣沈殷北给皇上请安。”沈殷北连忙跪下,而沈成蹊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懵了,一时愣在原地,被沈殷北一拉才跪在了地上。

    沈成辉,也就是当今皇帝,虽然已经五十六岁,但是仍然身体健壮,面色红润,及时穿一件便衣也掩盖不住身上的贵气。而他背后正跟着一身便服的总管老太监和李永康。

    “呵呵,都起来吧,今天朕就是来凑个热闹,不用拘束。”皇帝笑着开口。

    沈殷北迟疑一下,毕恭毕敬的开口:“是臣的疏忽,没想到陛下亲临,真是大大的怠慢,臣这就去告知家父。”

    “哎,快别,朕没知会你们跟着李爱卿偷偷混进来,就是不想老二这个寿星老还要为朕大肆铺张。”

    沈成辉摆摆手,目光正好投在沈成蹊身上,看他那副表情,仿佛是犯了错误被父母抓包的小孩,莫名觉得有些熟悉,心里更加对这个小侍卫好奇起来。

    这还是第一个见到他敢抬头直视的下人,有点意思。

    “殷北,这是你的贴身侍卫?”沈成蹊指了指沈成蹊说道。

    “……这……”沈殷北顿时有些接不上话,沈成蹊这情况让他怎么解释?实话实说肯定不行,但是扯了幌子以后保不住就成了欺君,简直是骑虎难下。

    “怎么,还不能说?朕刚才可发现你俩在窃窃私语,难不成还是别的什么关系不成?”

    沈成蹊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大哥,您怎么还像原来一样,想听八卦之前先把嘴角那抹偷笑收起来行吗?

    “陛下说的别的关系是什么意思?奴才随主子,脑袋不灵光,求陛下点拨。”沈成蹊轻飘飘的开口,心里多少带了点玩味,小时候他就喜欢跟大哥对着干,每次他想欺负自己最后却吃瘪的样子最好笑了。

    沈殷北听完这话额头上的青筋就使劲抽了抽,恨不得现在捂住沈成蹊的嘴把他塞袖子里藏起来。

    大哥……您就算第一次见到皇上,也至少表现的诚惶诚恐一点吧,这么胡说八道弄掉了脑袋,我也保不住你啊。

    沈成辉听完这话愣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起来,“这么多年敢噎朕话的只有六弟,如今你一个小小的侍卫,竟然敢口出狂言,不怕朕要你的脑袋。”

    “怕,奴才怕得很,但是奴才请陛下宽限一天,今天王爷寿辰不宜见红。”

    沈成辉勾起嘴角,挑起了眉毛,心想这小侍卫面对他竟然不卑不亢游刃有余,最重要的是临死之前还不忘记维护自己主子,倒当真有趣。

    “哈哈,行了,朕没那么残暴,随便就砍人脑袋。”沈成辉笑着拍了拍沈殷北的肩膀,“你这小侍卫不错,以后进宫记得带在身边给朕找点乐子。”

    此时的沈殷北早就被沈成蹊大胆的行为吓出一身冷汗,听皇帝没有生气已经觉得万幸不已,连忙应和,“臣遵旨,谢陛下恩典。”

    沈成辉点点头,看着远处的戏快唱完了,对跪在地上的沈殷北说,“朕要去给你父王贺寿,你带着这小侍卫一起吧。”

    说着他摇着扇子慢慢的往前厅走去,留下虚惊一场的沈殷北和沈成蹊。

    ***

    本来盛大无比的寿宴,因为皇帝的突然驾到,变得更加热闹非凡。沈成景压根没想到皇帝会屈尊降贵来给他贺寿,一时喜上眉梢,满面吹风,恨不得让群臣都知道他在当今圣上面前多么得宠。

    而贵为王妃的宋巧蝶此时更是趾高气昂,要不是因为皇帝与群臣在讨论正事,她作为女眷不得不退场,此时下巴简直要翘到天上去了。像皇帝和沈老二娇滴滴的问了一声安,施施然的踩着碎步退了席。

    沈成辉在上座坐定之后,看席下一种大臣各个局促不安,不由得打趣道:“今天朕是来给弟弟贺寿的,不是来听你们上奏的,不用那么紧张,该怎样就怎样吧。”

    “陛下亲临,臣弟真是荣幸之至,有生之年真是……足矣足矣!”沈成景装模作样的跪在地上磕头谢恩,说着说着就老泪纵横。

    沈成辉摆摆手,“二弟,你我兄弟何必说这些虚言,今天看老夫聊发少年狂,膝下又有如此出类拔萃的两子,朕很欣慰。”

    提到儿子,沈成景来了精神,抬手想让沈殷浩来面圣,却一抬头扫到了沈殷北身边站着的沈成蹊,当即一张脸都变了色,“你……!”

    沈成辉见他脸色惨白,顺着他的目光瞧了瞧没发现什么异常啊,“二弟,你怎么了?”

    “不……不,臣弟没事。”沈成景阴冷的瞥了沈成蹊一眼,转眼又换做一副笑模样,“陛下谬赞了,犬子不过尔尔,不值一提。”

    “呵,臣弟你这心也太大了,这两个孩子各个一表人才,比朕的皇儿可优秀,你还不知足啊?”沈成辉爽朗一笑,对着沈殷浩和沈殷北招招手,“你们两个过来。”

    沈殷浩沈殷北对视一眼,前者的严重充满了不屑,趾高气昂的走上前去,沈殷北嘲讽的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跟了上去。

    “臣给万岁请安,万岁万岁万万万岁。”

    “起来吧。”沈成辉挥挥手,转头对沈成景笑着说,“二弟,你也不必谦虚了,如今正好大家都在场,朕就考考他们,也叫你输的心服口服如何?”

    话说到这个地步,沈成景已无法推辞,只好笑着答应。

    一众大臣本来就对下一任的端康王人选好奇不已,此时有机会围观这两个孩子的现场博弈,一时都来了兴致,各个翘首以盼。

    沈成蹊站在一旁,若有所思的勾起嘴角,心里也有了自己的打算。

    如今他势单力薄,单靠自己根本扳不倒沈老二,必须借助其他的力量。

    而自己从小跟在大哥身边,最了解他的性子,这场博弈或许……是一次引起皇兄注意力的绝佳机会!

    50叔在上,不着寸缕

    沈成辉端起一旁的清茶啜了一口,微笑着看着座下两个英气勃勃的年轻人,眼睛一转来了主意,扫了一眼翘首以盼的大臣们笑着开口:

    “你们俩人平时跟着成景办事,一定学了不少东西,这天下的大事相信也都有所耳闻,不知你们知不知近日传出的药材囤积的事情?”

    “陛下您说的可是富商低价采购药材又囤积不卖,导致百姓无药可医的事儿?”沈殷北沉了片刻,恭敬地问道。

    沈殷浩无声的冷哼一声,虽然低着头,但眼里却流露出嫉妒又鄙夷的神情,知道这种事情有什么可得意的吗?看他那副基于邀功的德行。

    “不错。”沈成辉看了沈殷浩一眼,点点头继续说:“今年雨水丰沛,土地肥沃,再加之去年药材价钱一路走高,有不少农户把原来种粮食的土地用来种了草药,可惜种的人多了,价钱反而低了下来,大量药材积在手里销不出去都烂在了地里,播种的季节也已经过去,再想重新种粮食已经不可能。”

    想到这事沈成辉愁上心来,脸色也变得低沉下来,“农是国之根本,而大部分农户弃粮种药,反而逆了根本,最后只能把药材以很低的价钱卖给奸商以求生存,如今富商大肆囤积药材,京城乃至全国不少地方,都药材紧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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