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在上,不着寸缕 第10节(1/2)
作品:《叔在上,不着寸缕》
沈成蹊耸耸肩,继续低头吃,“还不是沈殷浩事儿多,听翠兰说这位少爷不喜欢睡觉的时候闻香味,所以这屋子都是白天熏香,晚上就灭掉。”
沈殷北拿指尖在熏香炉上抹了几下,沾了一手的白灰,脸上若有所思。
而沈成蹊也不知道他心里打着什么算盘,低着头继续吃,没一会儿就把一桌子的东西风卷残云,拍着饱胀的肚皮长叹一口气,好久没有吃到这么合口味的东西了。
刚想开口表扬一下沈殷北同志,结果一抬头眼前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走到了床边。
“喂,你怎么跑那儿去了,沈殷浩那张脸你还没看够啊?”
说着他拿起一块桂花酥填在嘴里,疑惑的走到床边,恰巧这时沈殷北回过头来,两个人的视线撞在一起。
他指着床上的被子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大哥,你晚上跟沈殷浩一个被窝了。”
这句话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口气凌厉的几乎压的人喘不过气。
“噗……咳咳……咳咳咳……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沈成蹊狠狠的呛了一下,不明白沈殷北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这里只有一床棉被,一张床,你别告诉我晚上自己打地铺。”沈殷北脸色不善。
我就是打地铺啊!
沈成蹊欲哭无泪,觉得跟沈殷北真是没法讲道理,如果他说自己晚上在地上睡,这家伙肯定又要扯什么“这身体是我的,你敢这么对它?”的疯话,可是要是承认跟沈殷浩躺一张床睡一个被窝,这家伙估计会闹得更疯。
现在简直左右不是人,怎么看都是沈殷北占了上风,但是……这种问题到底有什么好纠结的!?
“你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啊,又不是全天下的男人都喜欢男人,你思想就不能单纯点?”
沈殷北嗤笑一声,指着沈殷浩的鼻子说,“你敢说他晚上真的老老实实睡觉?”
沈成蹊硬着头皮点点头,“当然,他老实得不得了。”
沈殷北似乎料到了答案,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一步一步的逼近沈成蹊,最后把他堵在了床脚,“既然他真的这么老实,是不是意味着无论我们做什么他都不知道?”
他这样的表情沈成蹊太熟悉了,当即后背起了一层白毛汗,警惕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沈殷北故作可怜的眨眨眼,又凑近了几分道:“我能干什么,不过就是想……这样。”
说着他双手突然用力,右腿同时顶了一下沈成蹊的膝窝,把人一下子压在床上,接着低下头飞快的吻了一下沈成蹊的嘴唇,灰色的眼睛锃亮,像孩子似的低声笑了起来。
“嗯……有花生的味道。”
沈成蹊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脸上一片血红,心里又窘又气,沈殷北这只小狐狸真是太奸诈了!他根本早就计算好了位置和力度,既能保证推倒自己,又能避开睡着的沈殷浩。
他气的抬手捏他的耳朵,闷声威胁:“沈殷北,你疯了,沈殷浩还在这儿呢!”
沈殷北无所谓的耸耸肩膀,整个人都压在沈成蹊身上,笑的格外狡诈,“你明明说沈殷浩睡觉很老实的,反正他又听不见,你怕什么?”
“那你也不能这样啊。”沈成蹊涨得脸通红,用手使劲推了他几下,“你快起来,别再胡闹了!”
“嘘……”沈殷北用指尖点着沈成蹊的嘴唇,轻声道:“你别乱动哦,否则真把沈殷浩吵醒了我可不管。”
说着他竟然扯开沈成蹊的衣领,在他脖子上狠狠地亲了好几下,刚才沈成蹊在门外故意使坏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做了!
"你……放……别这样……"沈成蹊脑袋里一片混乱,身边就是闭着眼一脸安然的沈殷浩,而身上又压着像大山一样的沈殷北,根本避无可避。
这种好像有人偷窥般的感觉和沈成蹊想要反抗又不敢动手的隐忍,大大的取悦了沈殷北,他的双手越来越不老实,掀开衣摆就钻了进去,光滑的皮肤仿佛黏住了手指,让人流连忘返根本就舍不得拿开。
“大哥,你的乳头硬了唉,是不是想要我这样摸一摸?”
“唔……”沈成蹊使劲摇摇头,咬住嘴巴死死地把声音往肚子里眼,全身紧张的已经被汗水湿透,双眼更是恶狠狠地瞪着沈殷北,恨不得立刻把他撕成两半。
这样的眼神更加挑起了沈殷北的征服欲,他一想到沈殷浩可以光明正大的把沈成蹊困在身边七天七夜,心里的偏执欲就更加旺盛,他就是要让他看看,大哥是自己的,谁也抢不走!
两个人的动作越来越火热,身上的衣服也被扯掉了不少,沈殷北额头的汗水砸在沈成蹊脸上,表情既疯狂又痴情,沈成蹊简直不敢跟他对视,身体也仿佛也燃起了一把大火,明知道这种情况下不该这样,可是胸腔里的心脏却疯狂的跳动起来。
视线撞在一起的那一刻,鬼使神差,沈殷北低下头狠狠地吻住了他的嘴唇,沈成蹊闷哼一声,最终还是放松了牙关让他闯了进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旁边一直安静沉睡的沈殷浩突然哼了一声翻过身来,眼睛惺忪的眨了眨,正好看到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沈成蹊当即吓得脸都白了,全身僵住不敢动弹,连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沈殷北都变了脸色。
“你……醒了……”沈成蹊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沈殷浩眨眨眼睛,脑袋里乱哄哄的,眼前的人也看不真切,迷迷糊糊看了两人许久不敢置信的开口:“沈殷阙和……沈殷北?你们怎么……”
完了,他认出来了!
沈成蹊只感觉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全身冷得那叫一个透心凉,真恨不得宰了沈家这两兄弟,自己再抹脖子算了。
“大哥,你先别慌。”沈殷北拍拍他的肩膀,转过头跟沈殷浩对视,“二哥,你怎么醒了?”
沈殷浩震惊的看着他俩,手指哆哆嗦嗦的两人之间比划着说:“你……你们刚才在干什么?你俩是一对儿!?天啊……我我一定是在做噩梦,对,一定是做噩梦……”
说着他竟然没有再追问,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转身拿起身旁的瓷枕往头上一砸,两眼一翻竟然又昏了过去。
沈成蹊:“……=口=”
沈殷北:“……=口=”
过了良久,知道确定沈殷浩的确又不会再醒来之后,沈成蹊结结巴巴的开口:“这……这就就……完了?”
沈殷北深沉的点点头,“好像是……”
沈成蹊抚额,只觉得是一场噩梦,果然遇上沈老二这俩宝贝儿子之后,自己这条老命都快交代进去了。
最后毫不意外,某人气到极点,一把薅住某人的领子扔出了门外,第二天王府就传来八卦:昨夜二殿下府邸中,某太监疑似裸奔……
*****
这一整晚沈成蹊都惴惴不安,生怕沈殷浩清醒过来把他跟沈殷北的事捅出去,但是万幸的是这家伙似乎并不记得,总是时而清醒时而迷糊,这让他一直悬着的心落了地,也开始认真的给他治病。
虽然这家伙的确欠揍,但是毕竟是自己能否获得自由的筹码,如果治不好他,沈老二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所以这几日他几乎不计血本的给沈殷浩喂参片和泉水,眼看着人一天天好起来,心情也轻松了很多。
就凭沈殷浩现在这副活蹦乱跳的德行,他就不信沈老二还敢为难他。
七天七夜之后,终于到了检验老道士辟邪之术的时候了,这一天沈成蹊早早的起床,看着时间还早就进空间里痛快的洗了个澡,等出来的时候就听见门外传来通报的声音。
“王爷、王妃、三殿下到!”
房门砰一声打开了,沈成景带着宋巧蝶、沈殷北,还有一大堆宫女太监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老道士和几个法师。
沈成蹊掀开下摆跪在地上,“儿子给父王、母妃请安。”
“嗯。”沈成景坐在椅子上应了一声,往屏风里瞥了一眼,对着老道士挥挥手让他进去看看,接着转过头问道:“浩儿身体如今怎么样了?怎么不见他来接驾?”
“回父王的话,大师法术的辟邪之术甚至高明,二弟身子已经大好,如今时间尚早估计还在睡着。”
沈成蹊装的格外坦诚谦逊,既显得他尊卑有别,又不忘兄弟之情。
沈成景满意的点点头,“本王都听说了,这几日你天天都为医治浩儿淌血,辛苦你了。”
沈成蹊见惯了这副官腔说辞,心里不屑的冷笑,但是脸上依旧诚惶诚恐的回道:“能为父王分忧,给弟弟医病,殷阙万死不辞。”
“呵,不错。”沈成景点点头,对沈成蹊的疑虑也打消了不少,转过头对着身旁的沈殷北挥挥手,“这次的事情也多亏殷北的妙计,请来了云浮道观的大师,你们兄弟能和睦相处,本王很欣慰。”
沈殷北赶忙跪下,“父王言重了,儿子做的这些皮毛小事根本不值一提,倒是大哥宅心仁厚,以后殷北还要像大哥多多学习。”
沈成蹊听完这话差点忍不住笑喷,好你个沈殷北,真是演技一流,背后什么下作的勾当都做得出来,现在倒是装的和孙子似的。
宋巧蝶听到王爷夸了别人的儿子,当即就不高兴了,不过脸上仍然带着笑意说:“殷阙和殷北倒是费心了,不过浩儿这病到底好没好彻底现在还不知道,要是他真痊愈了,王爷您再夸也不迟啊。”
话音刚落,就听到屏风里的老道士突然大叫一声:“怎么会这样!?”
所有人震了一下,沈成景陡然皱起了眉头,宋巧蝶吓得当即变了脸色,“是不是浩儿出什么事儿!?”
沈成蹊和沈殷北下意识的对视一眼,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难道说……?
27【螳螂捕蝉】三更
沈成景快步走进房中,看着一脸愁容的老道士连忙问道:“我儿他怎么了?”
老道士急的满脸是汗,吓得脸都变了颜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王爷、王妃饶命,老夫也没想到会是这样,明明按照辟邪之术来治,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宋巧蝶急的瞪圆了眼睛,气急败坏的说:“浩儿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殿……殿下,发起了高烧,脉象混乱复杂,身子似乎突然涌入一股莫名的阳气,扰乱了整个身体的阴阳之气,克住了辟邪之术,殿下怕是……怕是要挺不住了……”
沈成蹊一听这话当即变了脸色。
这怎么可能?之前他用泉水已经完全治好了沈殷浩的病,前几天他还活蹦乱跳的,怎么突然会在这个时候发起了高烧?
老道士战战兢兢地一番话,差点让宋巧蝶晕倒在地,她似乎知道沈殷浩的身体会出问题,但是却又似乎比所有人都震惊如今这个结果,当即忍不住大哭起来:“我的儿啊……怎么会这样?你这老匹夫,明明说辟邪之术有效,为何现在又改了口!”
沈殷北扶住她,赶忙问道:“大师,你是不是弄错了,要不要再仔细瞧瞧,我们完全按照您之前的方法,大哥也流了整整七天的血,你现在才说这话难道不怕砍头吗?”
老道士吓得不轻,跪在地上猛磕头,“殿下饶命啊,老夫的辟邪之术绝对没有问题,但是不保证在这七天七夜中,是不是什么环节出了纰漏。”
“你说的环节指什么,说清楚。”沈成景阴着脸怒斥道。
“辟……辟邪之术讲究环环相扣,阴阳调和,不管是食用了阳气过重的食物,还是闻到了阳性的气味,更或者是血引子有问题,都会起到相反作用。”
宋巧蝶听完这话当即挣开沈殷北的胳膊,冲到沈成蹊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崩溃的喊:“殷阙,我对你不薄啊!肯定是你在血中放了什么害人的东西!你到底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害你弟弟!”
沈成蹊简直冤枉到了极点,“母妃,我知道您心急,但是也请讲讲道理,我怎么就成害殷浩的人了?”
“这几天只有你一个人在浩儿身边,除了你还能有谁?!”
沈成蹊嗤笑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您栽赃也要讲证据,我为了就二弟白白流了这么多血,如今竟然还要被人冤枉不成?”
“够了。”沈成景怒斥一声打断了他们,“这几天沈殷阙也没离开过这间屋子,到底谁是谁非搜一下就知道了,来人呐,给我搜!”
沈成蹊冷笑一声,毫不畏惧,似乎已经料到这个结果,其实他一直在等这一天,之前那些背后出阴招的人藏了这么久,也该是露出马脚的时候了。
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沈殷北悄无声的看了他一眼,正好瞧见他眼中的胜券在握,不由得宠溺般笑了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大哥你虽然足够聪明,恐怕还是要吃点苦头才会乖乖听话。
侍卫们把房间搜了个底朝天,沈成蹊的所有东西都被扔在了地上,他也不在意,等着看接下来的好戏。
结果不出所料,几个侍卫拿着一包白色的粉末走了过来:“回禀王爷,已经搜查完毕,除了这个东西以外并未发现可疑之物。”
沈成景接过白色粉末接着通通倒在了地上,白灰洒了一地,宋巧蝶再看见这东西之后面如死灰,整张脸都扭曲了,恨得把指甲cha进了肉里,眼中充满了不敢置信。
沈殷北沾了一点在手上闻了闻,“这是……花粉?”
沈成景指着地上的花粉问老道士:“这东西算是阳气重的东西吗?”
老道士连忙摇摇头,“花粉属性平和,对辟邪之术不会有任何影响。”
“谁说没有影响!?”宋巧蝶不服气的回道,“浩儿从小就花粉过敏,这是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的事,如今他趁着浩儿长病竟然把这东西放在房里,根本就居心叵测!”
沈成蹊了然的笑了笑,看了气的发抖的宋巧蝶一眼,转过头恭恭敬敬的说道:“父王,儿子多年住在瀛园不问世事,根本就无从得知二弟竟然对花粉过敏,这次把花粉带进房间的确是无心之过,如果因为这个,父王您尽管惩罚我,但是儿子还是那句话,我对二弟一片赤诚之心,真的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啊。”
这么一番肺腑之言被沈成蹊说的无比动情,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但是只有他的心里却在忍不住想笑。
宋巧蝶啊宋巧蝶,你到底是太心机外露了,那天你莫名其妙送我金银珠宝,还特意安排小丫鬟演了一出赚翻桌子的把戏,不就是为了把这花粉放进熏香炉里设计陷害我吗?
我沈成蹊就算再笨,也不会被同一个人骗两次,那天你前脚走我后脚就把花粉取了出来,自己挖坑又栽进去的感觉,是不是很爽?
沈殷北看着他眼里那闪动的光彩,几乎憋不住要笑,如果给沈成蹊配上一根尾巴,简直就像只甩着尾巴洋洋得意的猫咪,真恨不得上去使劲捏几下。
他低咳一声开口道:“父王,既然知道事情跟大哥无关就算了吧,没准是其他人搞得鬼也说不定,咱们不能浪费时间让别人有了可趁之机。”
沈成景嗯了一声,看了沈成蹊一眼说:“你先起来,这件事情容后再追究。”说着就转身继续问老道士别的解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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