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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画风总是不对 第45节(1/4)

作品:《老祖画风总是不对

    这般一想,她对沈张二人也稍稍改观了些,好歹还有熟人在了,不然得多无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虽然现在也不大愿意和他们说话。她想着,看到躺在海滩上刚醒来的龙子,脸上笑意未消,道:“你醒了?”

    龙子一睁眼,看到的就是暮云合璧,落日熔金的景象,听到声儿,一转头见到一个面目秀美的尼姑在含笑相询,不知为何心里一喜,只觉得那便是水月观音化身,重复了一句:“我醒了?”

    第207章 城

    沈中玉把张致和哄得一笑,尚未说话,就感觉到自上方传来的庞大灵力波动,抬头一看,竟是一个由密集符篆构成的红色大掌,锁定了空间和灵气,让掌下之人无处可逃,原是贺楼家元婴修士反应过来就要还击。

    沈中玉一咬牙,拼着反噬,一催法宝,量天尺发作玉光将二人包裹起来。这时候,卢问鹤和向清寒也赶动了,手拉着手,松风琴与广寒吹雪镜一同祭起,护住众人。

    忽然间,那大掌方向一转,迎向另一处,正好和要打在贺楼府上的青色大掌对上。浩大的掌风一扫,众人险些腾空不住,要跌下云头,但幸好并无大碍。

    青红两个巨掌对上就两相湮灭,只是激起灵气如风暴一般,在朔方城上空掠过,幸好防护法阵还开着,护着城中生灵。

    天际传来一声洪亮的声音,道:“萧老头,不在你那个荒园子闭关,管我这闲事作甚!”

    另一边也传来一声清雅的话语,道:“你要伤我徒弟,还要我不管?”

    “哼,也是你徒弟多管闲事!”

    “我徒弟是不想整个朔方也跟着你那个不孝的后辈陪葬。”

    “哼!”冷哼一声,回音飘荡了一阵,最后消散在天际,知道是古苑君拦住了贺楼家的元婴修士,众人稍稍松了口气。

    然后就有一个须发皆白,脸色红润、清隽矍铄的老头出现在众人脸前,锦袍玉带,雅望非常,正是古苑君萧弘和,他看了一眼众人,开言道:“清寒,回来。”

    站在卢问鹤身边的向清寒闻言,抬头看了看师父,又看了看卢问鹤,刚好看到他在看着自己,心里一甜,便走回到师父身后侍立。

    萧弘和看到徒弟回来了,手在空中一平划,意为你们这些人,道:“今天就给我出朔方,回昆仑去。”

    向清寒听到,抬头一看师父,卢问鹤向她点了点头,意为你放心,然后就更加恭敬地向萧弘和行礼道:“谨遵古苑君之命。”

    古苑君愤愤地看了他一眼,想到刚才他和自己徒弟的眉眼官司,恨恨地想到,云中仙客教的好徒弟,竟这般会哄小姑娘,真是不当人子,这般一想,化作一道白虹,带着徒弟直出城郊。

    卢问鹤回过身来,看着小师弟神清气足,果然是结丹了,上前伸出双手想要抱一抱,但又想到师弟长大了,便在双手一压,在他肩上一按,喜道:“师弟!你回来了,还结丹了,真是不错!”

    张致和见到不见十年的师兄,更是惊喜,才想不到避嫌之事,一个上前,就抱住了自家师兄,喊道:”师兄,我回来了!师兄,师兄,师兄!“说到最后,语调渐低。

    卢问鹤拍了拍他的背,说道:“好了,回来就好。”他看到在一旁的沈中玉含笑地看着他们师兄弟久别重逢,也觉得不好意思,拍了拍张致和道:“阿致,你不和我介绍一下你的好友吗?”

    张致和从卢问鹤怀中挣扎出来,脸上带了些薄红,道:“师兄,这是静山道人沈中玉;沈先生,这是我师兄松风静听卢问鹤。”

    沈中玉看了卢问鹤,典型的正道大宗门修士,好风仪,美姿容,言语温和而不失沉稳坚定,也算是可交之辈,便拱手行礼道:“卢道长,久仰。”

    “沈道长,久仰。”

    两人客气了一下,张致和跟卢问鹤说了想要请沈中玉往昆仑仙宗一游的事,卢问鹤就提议借道朔方城的传送法阵回金墉城,皆无异议。卢问鹤身份在,自然一路畅通。果然就如古苑君所言,在一日内离开了朔方,去到了金墉城。

    从金墉城传送大殿中出来,沈中玉回头看到殿前悬着的一副乌木对联:道向南北,路接西东,对联说的大气,但是眼前景象却清净,人不多不少,几乎个个都是月白、淡青的道袍,就连女修也是道冠素衣,不爱红妆,虽然衣着朴素,但是风仪极佳,走起路来,羽衣飘扬,不徐不疾,与人言语时也是慢条斯理。

    街上也是洁净如新,不染纤尘,路边危楼高耸,直入青冥,修士凭虚御风,经空而去,在半空中进出商铺,选购货物。

    金墉城相传乃是当日西王母未曾出嫁时的汤沐邑,世传墉城集仙,便在此处,当其极盛之时,有入仙道者,现拜木公,再朝金母,木公遗府紫府洲在远东之地;而金母昔日所居的宫殿龟台宫却在金墉城中偏西北方向处,正对着翠水湖。

    仙门中流传龟台照水乃是昆仑八景之一,说的就是龟台宫倒映在翠水之上的景象。

    张致和出来,看了这熟悉的景色一眼,脸上露出了和缓的笑意,见到沈中玉在旁也在贪看景色,便上前道:’先生,我们到金墉城了。”

    “看到了,不知龟台宫何在?”沈中玉问龟台宫为的却不是龟台照水,而是为一篇文章《龟台赋》,写这篇文章的人当时不过是个筑基修士,叫陆长瑞。他在游览了龟台宫之后,喝了两杯酒,一篇长文一挥而就,写得字字珠玑,文辞秀逸,传诵一时。

    只是他大概是倒了八辈子的霉,《龟台赋》不知为何被高陵雪看到了。高陵雪大为赞赏,并把他绑了回去花神宫,让他也写几篇文章描述一下自己的美貌。

    虽然只是筑基修士,陆长瑞的骨头却很硬,始终一笔不写。高陵雪怒了就把他扔到花神宫的牢狱之中。当时还是九幽老祖的沈中玉听到这个消息,也看过一下那篇文章,觉得他实在太可怜,便跟高陵雪讨人,把陆长瑞扔了回去。

    现在时过境迁,沈中玉更是起了闲心,想要去看看文中流光溢彩的龟台宫是什么样子。

    “龟台宫在城郊,现在封了,等到每十年一次大祭的时候,才会再启,这般算来还有八年才能看到。”

    “封了?”沈中玉闻言,好奇问道。难不成龟台宫也在昆仑仙宗手上?

    “王母传下的分景剑法乃是宗门中坤道剑法的来历之一。慧剑真人以之为祖师,为了不使沾染,便命封了,只是每十年进去祭祀一番。”卢问鹤听到这个,过来解释道。

    “昆仑仙宗传承果然不凡。”沈中玉听到这个,奉承一句,暗道,原来是慧剑无弦杜秋娘下的令,估计也无人敢惹那个夜叉。杜秋娘脾气不好,最是嫉恶如仇,还记得当年北冥散人嘴上无德,调戏了她两次,被她追着到处跑,成了正魔两道之中的一个大笑话。

    卢问鹤与有荣焉地说道:“不敢当,若沈道长想要去游览一番,总能周旋一二,只是不要声张。”

    沈中玉看了卢问鹤一眼,看到他慧黠地眨了眨眼,太明白了,瞒上不瞒下,估计他们私底下也不是第一次进去闲逛。然后他就看了一下张致和,唉,他师兄都有些狡猾,他怎么这般老实,被人骗了可怎么好?

    众人一边叙话,一边御剑去到城郊,卢问鹤特地带着他们拐了个弯,去看了一眼龟台照水,碧波浩荡上是巍巍宫殿,琼华之阙,光碧之堂,在日光上灼灼生辉,远远看着美轮美奂。但是久看了,也就平常,还不如那一汪澄碧如翡翠的绿水可爱。

    只是宫内垂柳实在无情,不管主人早已离去,依旧随风摇曳,新叶垂碧。

    众人看过之后,就径直转向西南,直接上山,渐行渐高,越发清冷,除此之外,沈中玉感到凉风起于天末,悄无声息,蚀人肌骨,越是行进,越是厉害。

    他看了一眼张致和,张致和剑光裹身,也正好看过来,眨了眨眼示意自己无事。沈中玉转念一想,就想到应该是昆仑仙宗的护山之法,体表玉光流转,量天尺护住全身。

    等再进百余尺,卢问鹤遁光停下,便道:“好了,再进去罡风凛冽,只怕难行。”说着,便传音道:“开明何在?”声音朗朗,即使在罡风之中也传出好远。

    过了一会儿,罡风之中风起云动,罡风如涟漪一般向外散开,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只瑞兽排云而至,虎身人首,九尾而虎爪。它去到卢问鹤身前,恭敬地低头伏下,展现自己宽阔而平坦的背部。

    卢问鹤作了个请的姿势。张致和也不谦让,上前一步,一跃而起,稳稳地落到异兽背部,回头看着沈中玉,沈中玉也像骑马一样跳上去。

    异兽背部十分宽阔而且柔软,毛茸茸的,还很暖和,沈中玉忍不住摸了摸底下长而柔软的毛,就听到开明兽张嘴说道:“别乱摸,我是正经人。”

    刚要上去的卢问鹤听到这个,回头脸色古怪地看了看后面,道:“管教不严,见笑了。”然后一拍开明兽的脖子道:”快走!“沈中玉觉得手有点痒,很想直接薅了这只异兽的毛下来做法袍,但想了想还是算了,屈指翘了敲在前面笑得一缩一缩的张致和后脑勺。

    开明兽虽然管教不严,但是脚程极快,排云御气,疾如闪电,转眼间就穿过了罡风弱水。众人在高空中看到下方雪域高原上屋宇如芥大小,草丛花木如墨点大,往来之人仿佛一个个麻点。

    最后,开明兽停在环绕着高原的一处高峰上,看着他们下来之后,眼巴巴地看着卢问鹤。卢问鹤笑着从袖中取出一瓶丹药递给它,说道:“聚气丹,给你家小子用。”

    开明兽一嘴噙过,吞了放在腮囊里,含糊道:“谢过卢公子,以后有事还寻我。”

    卢问鹤摆了摆手,道:“去吧。”看到开明走后,回身道:“此处便是昆仑朝阳峰,请随贫道上山。”

    第208章 城

    却说王方玉带着人追着沈中玉方向,辗转来到了东海,因为沈中玉他们早就被龙母带进了海底,自然见不到人。他不由得有几分伤心,连道美人弃我。

    老仆在旁,却暗暗庆幸,幸而他们走得快,不然就糟了。却说,我们家公子什么都好,既不欺男霸女,也不暴虐好杀,就是一点坏处,花痴,喜欢一切长得好看的人类或者非人类,看到长得好看的就忍不住围上去献殷勤。但是,他以前可从来不曾碰到修为这么高,长得又好看的大能,大概经此一辙,公子可都把这改了吧。

    王方玉正踌躇间,忽然感觉到海底一阵激荡,坐船就剧烈地摇晃起来,讶然道:“地龙翻身?“想到这里,赶紧抓住了和甲板连在一起的宝座扶手。老仆见此,也往前一扑,抓住扶手不放,幸好这宝座乃是用上等金丝铁兰木雕成的,倒也坚硬。

    而其他撑船的、在室内侍候的侍女以及在甲板上工作的船夫水手都纷纷抓住桅杆或者其他附在船上的东西,挣扎着不被甩出去。

    刚一抓住,他就感觉到船摇晃得更厉害了,窗外已经是黑了下来,狂风大作,暴雨连江,海面像煮沸了一般,巨浪此起彼伏。本来看着还算大、行船还算稳的坐船此刻在水面被浪头抛来抛去,像是婴孩手中的玩具一般。浪卷白雪,风吹暴雨,却似是海神震怒,鼓起巨浪,与天相搏,而苍天在上,不容冒犯,雷电下劈,照亮了整个天地。

    他们不由得惊道:“这都什么鬼天气!”

    话音刚落,他们就看到一条巨龙从远方水底突然穿出,在空中发出一声长啸。王方玉修为不足,被这一声震得耳中流血,双耳轰鸣。他感觉到耳朵一痛,然后就觉得再也听不到声音了,却是自幼就不曾吃过苦的人,竟吓得眼泪都要下来了,但却一想,这巨龙伤了我,我若不回报一二,怎么对得起我这耳朵。

    想到这里,他心性反坚定下来,将贴肉收藏的,父母给的保命之物取出,握在手上,却是一个玲珑润白的玉佩,内蕴灵光微微,还带着自己的体温。他看着那巨龙还在水面上张牙舞爪,疯狂咆哮,咽了口口水。

    他从来不不曾试过这么近地看着巨龙发怒,不由得有些害怕,这样的庞然大物,如果真去招惹的话会死的吧?王方玉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怕死,但此时他真的控制不住大腿的颤抖,连声线都拉不直,说道:“我们走吧~”

    在旁的老仆也颤颤巍巍地说道:“公子,我们走不了了,你看那龙要过来了。”

    王方玉抬头那条巨龙显然也发现了随着波涛起落的小船,双目炯炯地看了过来,那一刻,他不知为何,仿佛就看到那一条龙在轻蔑而不屑地笑。然后他就看到它气势汹汹地过来了,似慢实快,墨玉般的像蛇一样的身体一屈一伸,就要到船前面来了。

    王方玉一下子就握紧了手中的玉佩,心神完全投在手中的玉佩上,屏着呼吸,等到巨龙一到,他心念一动,驱动玉佩中保存的符咒,然后就一撒手,然后看也不看,像是虚脱一样往地上一软,抱着宝座出了一身的虚汗。

    在旁的老仆却看着王方玉手中的玉佩一下子就滑落在地,摔碎了,然后窗外的飘风暴雨,海上的波涛卷雪,化为浩浩荡荡的灵气,几乎成型一般涌了进来,结成一一个巨大得灵光内敛的光茧,光茧破裂,从中飞出了一只泛光流彩的神鸟。麟前鹿后,蛇头鱼尾,龙文龟背,燕颌鸡喙,五色备举,竟是凤凰之象。

    凤凰展翅,风雨俱平,海面上一下子就平静下来,它仰出一声清脆的啼叫。重重铅云散开,天光下彻,彩虹弯弯而现,雨后初晴,风平浪静,换了一番景象。王方玉看着如此令人心旷神怡的美景,不由得想到,我但知美人之悦目,却不知佳境之难得,可惜可惜。

    巨龙见凤凰破法,更是气愤,恶狠狠地就要撞过来。而这神鸟毫不畏惧,迎上去,与之上天下地,争斗不休。

    见已无事,老仆爬起来把还瘫在地上的王方玉扶起来,坐到宝座上去就道:“小公子无事了。”

    “嗯。”王方玉此时也缓过来了应道。

    忽然间,在天边纤纤素指一现,在巨龙身上轻轻一点,那巨龙就一下子摔倒在海面上,叫也叫不出声,挣扎了两下就再也不动了。王方玉见到,却就瑟缩起来,整了整衣服,喊了句:“阿娘来了,我这下子可就惨了。”

    “怎么惨了?”一个柔和的女声在他们耳边响起。王方玉一转头,就看到一个气质高华,雍容绝色的妇人站在旁边,一下子露出了谄媚之色,道:“阿娘,你今天也很好看。”竟是素色云界旗之元灵,号为拂云夫人。

    拂云夫人一身水红色上襦,鹅黄长裙,牙白联珠披帛,清而不俭,艳而不俗,亭亭玉立,微微一笑,满室生辉。王方玉却一下子从宝座上下来,像扭股糖儿一般黏了上去道:”阿娘,你们丢下我,自己去玩。“拂云夫人尚未说话,王方玉就又被人揪着后颈的衣服,撕了开来。他刚要骂,转头一看,看到是何人之后就又闭嘴了。

    提着他的后颈衣服的是他爹,王家家主王茂之,王茂之身形颀长,一身峨冠博带,广袖长剑,长得美如冠玉,极有风采,眼如丹凤,眸如点漆,嘴角噙着笑,凝神看着王方玉。

    王方玉不敢放肆,赶紧下来跟他行礼。王茂之点了点头,跟自己徒弟吩咐道:“清之,你看着他,别让他再乱跑。”

    “是,师父。”王清之听到这个,带着小师弟下去了。

    等人走后,拂云夫人才问道:“郎君,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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