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节(1/2)
作品:《我才不做下面那个!》
说罢蒋昭南就继续一点一点给祁砚知喂粥,祁砚知本来想说可以自己动手,但蒋昭南此刻的表情太过专注,就好像给他喂粥是一件多么神圣而重要的事。
祁砚知觉得可爱,就随他去了。
“对了。”祁砚知咽下一口粥缓缓伸出右手在蒋昭南面前挥了挥。
蒋昭南有点不解,问他,“怎么了?”
“这是你给我包扎的吗?”祁砚知弯曲又伸展了一下指节,五根手指整整齐齐,全都被包成了“粽子”。
“嗯,是我包扎的。”蒋昭南一边喂粥一边说,“我技术不太行,包得有点儿丑。”
“但能保证每个上了药的地方都被包好了。”
“毕竟你以后还要弹钢琴,手坏了可不行。”
祁砚知闻言却微微垂了垂脑袋,有些闷闷不乐地说,“那……你应该也看到我的玉……它碎了。”
“看到了啊。”蒋昭南慢慢放下手里的粥,抬头望着祁砚知垂下的睫毛说,“玉碎了就碎了呗,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下次再送你一块儿更好的。”
“那……红绳子呢?”祁砚知有些犹豫,“这不是你去庙里求的吗?”
“为什么不在我的脖子上了?”
“因为玉都碎了,还要红绳子干嘛?”
蒋昭南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说,“玉我清理了,红绳子我也连带着一起丢了。”
“原本就是送来保佑你平安的东西,现在它们碎了,也算光荣完成了使命。”
“当然—”
蒋昭南卖了个关子,颇有些打趣意味地说,“还是那句话,如果你喜欢的话,那红绳子我就再去求一条。”
“反正那庙离我们公司近,大不了我就天天过去求一次。”
“虽然很不道德,但我就不信那老法师不被我烦死,再怎么都会给我一条的。”
祁砚知听完笑得眉眼都亮了起来,原先大病初愈仍然有些苍白的脸色顿时染上了些笑意,本就漂亮的美人骨更是多了些鲜活的精神气。
蒋昭南喜欢这样的祁砚知,时而狡猾,时而暴躁,时而悲伤起来恸哭不止。
因此蒋昭南不得不承认,祁砚知拥有他为之惊叹的许多面,但那其中的每一面都是生动的,而不像生病时那般的死气沉沉,充满绝望、哀伤的味道。
时逢跨年,蒋昭南忽然想问,“砚知,你喜欢看烟花吗?”
祁砚知愣了愣,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只问,“你想看吗?”
蒋昭南说,“想。”
于是祁砚知转身指了指自己右手边的窗户说,“要不,就在房间里看吧,我最近还不太想出门。”
“好。”蒋昭南其实就在等他这句话。
怀靖跨年这天基本晚上八九点就会有专门的烟花秀了,但祁砚知房间的隔音效果太好,蒋昭南需要稍微开一点窗户才能听见外面的声响。
不过也不能开太多,因为祁砚知还是怕冷,房间里的暖气得开到很足才能让他感到舒适。
简单吃过晚饭洗漱后,蒋昭南跟祁砚知窝在床上开始静静看烟花。
新年新气象,人们总是喜欢将跨年这一天过得喜庆些、热闹些,但蒋昭南跟祁砚知却都默契地选择安静地、紧紧地依偎在一起,让绚丽绽放的烟花在某一刻落入眸子、刻入记忆。
“砚知,你喜欢这些烟花吗?”蒋昭南仰着头,目不转睛地问。
祁砚知闻言侧过头,盯着蒋昭南看烟花的瞳孔说,“其实……比起这些烟花,我更喜欢你的眼睛。”
“什么?”烟花炸开的声音太大,蒋昭南没听清。
祁砚知笑了笑,栖在蒋昭南的鼻尖几公分前说,“烟花绽放在天上不好看,绽放在你的眼睛里才好看。”
蒋昭南听见了,心脏似乎比烟花还炸得厉害。
下一轮烟花冲上天空的前一刻,蒋昭南跟祁砚知心照不宣地接了个吻。
密不可分的相触之后,蒋昭南注视着祁砚知的眼睛,热切而又期待地问,“我想做。”
“可以吗?”
如果记得没错的话,第一次那回好像祁砚知说过同样的话。
“当然。”
“乐意之至。”
凌晨十二点,最为绚烂的烟花开始大片大片地冲撞天幕,而此时此刻,房间的窗户早已被紧紧关上。
而祁砚知,也埋在了蒋昭南的身体里。
“新年快乐,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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