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节(1/2)
作品:《他又双叒在恨朕了》
,血溅北宸殿’。”
张侍郎惊疑不定:“陛下……”
纪淮舟挑眉:“怎地?朕愿意成全你血谏的美名,替你于青史中留下一笔,你还愣着作甚?那儿有柱子,去撞吧。”他‘好心’抬手为张侍郎指了指。
张侍郎脸色煞白,豆大汗珠自额间滚落,嘴唇嗫喏:“臣……”
纪淮舟:“对了,临死之前,张侍郎可好好好打理一番才是,你瞧瞧你这乱糟糟的衣衫跟头发。张侍郎最重礼节,应当体体面面地走才是,可要朕派人替你正冠束发?”
张侍郎脸色瞬间由白转红,他匆忙理了理自己在撕扯间变得凌乱的衣发,低声道:“是臣失仪了。”
纪淮舟:“大乾初统,东昌之事堆积如山,朕于百忙之中抽空来见张侍郎最后一面,也算是全了君臣情分。”
张侍郎闻言,脸色更红,羞愧垂首。
纪淮舟话音一转,给他递台阶:“东昌初归大乾,事务繁杂,如今正值用人之际。可惜我大乾今日之后,便少了一位能臣啊!”
张侍郎连忙顺台阶而下:“是臣糊涂!陛下朝政繁忙,臣还用这等小事叨扰陛下。只是……”
他偷瞄了一眼皇帝身旁的未来皇后,男人高大威猛,身形都快抵得上两个陛下了。张侍郎紧紧拧起眉头,“男女相配,方能延续皇嗣……”
“昔日我大乾文帝多年无子,便是从宗室中抱养一子,立为皇太子,朕为何不可?”
张侍郎哑口无言。
纪淮舟眼中掀起笑意,望向张侍郎的视线里带着一丝冷意:“朕还是皇子时,先帝曾想把你的女儿许配给朕做正妃。莫非……张侍郎还记着此事?”
张侍郎瞬时全身布满冷汗,“扑通”一下跪倒在地:“陛下明鉴,臣万万不敢窥伺后位啊!”
“是吗?”纪淮舟轻笑,“平身吧。夏日炎蒸,看张侍郎这满头的汗,你年纪也不小了,当心熬坏身子,快找个阴凉处歇一歇。”
张侍郎诺诺应是:“多谢陛下体恤!”他戴紧乌纱帽,向纪淮舟告退后便匆匆离开。
霍少闻望向他逃窜似离开的背影,大笑出声:“陛下,这一出后,怕是再没人敢来血谏了。”
纪淮舟:“朕多好心,愿意全他‘直言敢谏’的名声,可惜他不敢寻死。”
霍少闻抬手刮了刮纪淮舟鼻头,低声笑了:“陛下能言善辩,他们自然不是你的对手。”
不过半刻,北宸殿前之事已传遍宫墙内外,原想去进谏的朝臣见状也歇了心思。
以死血谏都没用,看来陛下是铁了心要立霍少闻为后。
若再不识好歹去叨扰陛下,官途难保啊!
立后之事,民间也传得沸沸扬扬。
老百姓大多只是看热闹,但那些儒生一个个义愤填膺,破口大骂。
这时,“江陵四才子”之首的徐惊风写了一篇文章,引经据典,列举了皇帝立后的诸多考量,大肆赞扬皇帝圣明。
其他文人看过那篇文章后,立场渐渐摇摆起来。
与此同时,坊间不知何时冒出一本名为《玉洛秘史》的话本,讲的就是当今圣上与霍少闻缠绵悱恻的风月故事。
可怜的小皇子年幼丧母,被各种坏人暗害欺负,孤苦无依,凄凄惨惨。只有一人始终站在他身旁护着他,数度于危难之中助他脱险。那人扶着他的手,一步步将他送上帝王宝座。帝王也在那人性命垂危之际,赶赴山间救他出来。
诸人观之,无不为之动容。
“那猛虎张开血盆大口朝小殿下扑来,尖利虎齿眼看就要咬断他的脖子——”说书先生一拍惊堂木,“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霍少闻听罢,转身进了皇宫。
“陛下,徐惊风的文章、话本、说书人皆是你的手笔?”
故事中许多细节,除他们二人之外,再无旁人知晓。可如今它们出现在了话本中,以及说书人的口里。不必想,霍少闻也知是谁做出来的。
霍少闻心情复杂:“你为了我们顺利成婚做了这么多,我却什么都没做……”
“都说了,你只需安心等待成婚即可。”
纪淮舟仰首看他,眸带笑意:“朕要让你我的故事走遍大乾每处山水。”
民间文人彻底摒弃旧念,是在陈敬之的一篇文章后。
陈敬之乃当朝大儒,精通经史子集,学识渊博,典故文章信手拈来。那些晦涩难懂的经藉由他一讲,便如拨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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