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节(1/2)

作品:《他又双叒在恨朕了


    薄天游迅速为霍少闻止住血,仔细将每一处伤口都处理妥当, 转头对忧心忡忡的纪淮舟道:“所幸他没伤到要害,静养一段时日便会痊愈。”

    纪淮舟悬在半空的心缓缓落地,凝眸痴痴地看着昏睡中的霍少闻, 他有一肚子话想对那人说。

    薄天游阔步走到几案前收拾好药箱,瞥了一眼眼下泛着乌青的纪淮舟:“你也累得够呛,去歇着吧。”

    薄天游离开营帐后,纪淮舟从营帐角落搬来一个矮凳, 坐在床前,趴到霍少闻手边沉沉睡去。

    半梦半醒间, 他感觉到一只大手在温柔地抚摸他。

    纪淮舟瞬时清醒, 睁开双目,撞见霍少闻满含疼惜的眼。

    纪淮舟弯起唇:“你醒了。”

    他“蹭”一下起身, “蹬蹬蹬”跑到帐外,不一会儿, 端着一个瓷碗走了进来。

    纪淮舟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床前,将药放到一旁小凳上,扶霍少闻半坐起身, 温声道:“先喝一碗独参汤固固血。”

    他用勺子搅了搅汤水,轻轻吹了吹,喂到霍少闻嘴边。

    霍少闻视线中忽闯入一抹红, 他凝神望去, 目光猛地一颤,一股苦涩难掩的滋味在喉头翻涌,嘶哑的声音中带着颤意:“你的手是在赶来易州的路上冻伤的吗?”

    纪淮舟偷瞄霍少闻一眼, 有些心虚,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昨夜云州地摇,我才想起前世这一日易州曾发生过地动。匆忙骑马赶来,我忘记带御寒之物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霍少闻视线停在那双红肿的手中,片刻后移向上方,眼前人嘴唇紧紧抿在一起,视线四处游移,躲避着不敢看他,眸间带着惊慌与不安。

    心口仿佛被晨钟用力撞了一下,震起层层痛疼与酸楚,霍少闻的声音从喉咙深处发出,语调飘渺,夹杂着难以抑制的轻颤:“我不生你的气。”

    亲眼目睹了那七年,他如何还能再对纪淮舟发怒?

    余生,他只想将纪淮舟捧在掌心珍宠呵护,教纪淮舟再不受一丝委屈。

    “你真的不生气?”纪淮舟迟疑开口。

    “不生气。”

    再次得到男人肯定的回答,纪淮舟飘荡的视线游回霍少闻身边,弯起眼眸,瞟了一眼手中参汤,声音温和:“喏,不烫了,快喝吧。”

    他一口口喂着霍少闻,参汤很快见了底。

    纪淮舟轻舒一口气,放下碗,倾身虚虚靠在男人胸膛,耳畔回荡着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他脸上生出后怕与惊心:“吓死我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这样轻易离开我。”

    霍少闻抬起左臂将人拥入怀中,手掌抚过怀中人的发丝、耳垂,反复摩挲着纪淮舟侧脸。

    纪淮舟仰起脸,用眷恋的目光抚摸过男人面庞,轻声询问:“方才……你被救出时所说的那句话是何意?”

    霍少闻手下动作一顿,暗色眸光中凝起深不见底的哀伤:“那七年,我看见了。”

    纪淮舟眼眸圆瞪,声音中带着难掩的激动:“你一直陪在我身边?”

    霍少闻:“是,自死后那一刻开始,我一直跟在你身旁。”

    “原来那都是真的……它不是我的幻觉,你真的在。”纪淮舟恍然低语,默然片刻,他仰首吻上霍少闻脖颈,声音哽咽,“若我能看见你就好了。”

    霍少闻的心被仿佛一双无形的手撕成一条条碎片,他流着泪吻上纪淮舟发顶,手掌附在纪淮舟脑后,将人深深按在怀里。

    两人搂在一处,无声痛哭。

    许久,纪淮舟抬起头,泪眼朦胧:“我们别再分开了,好不好?”

    霍少闻垂首,一点点吻去纪淮舟脸上泪水,嗓音低哑:“不分开。我一辈子守着你,护着你。”

    纪淮舟抬手勾住霍少闻脖颈,泪眸含笑。

    “朕要罚你,下辈子、下下辈子、永生永世,都不能再离开朕。”

    霍少闻薄唇滑向纪淮舟唇角,轻柔吻了吻:“我永永远远都是你的。”

    纪淮舟启唇,含住男人薄唇,与他亲吻。

    这是一个极为温情的吻,两人心绪渐渐平静下来。

    纪淮舟靠在霍少闻怀里,说起正事:“为何我在山中瞧见了许多东昌士兵的尸体?”

    霍少闻声音微冷:“这才是东昌的主力军,代州、怀州、鄂州不过是一个幌子,李昊柏四处点火为的就是分散大乾兵力,他真正的目的是云州。李将军带兵去了代州,云州兵力空虚,他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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