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他就咳了起来,咳得惊天动地,好久都没能停下。

    邢放怒火终于平息,不太理解地问:“他完全不能吃辣吗?上次在我家也没见他少吃啊。”

    “他感冒了。”江幸突然站起身,灌了几口柠檬水,对坐在对面的邢放和林闲卡说,“你俩吃吧,我带他去医院看看。”

    “啊,行。”邢放最先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哈,我不知道他生病。”

    江幸笑了下:“跟你有什么关系,今天带他过来本来就是想给他个教训的。”

    “哎,我靠,你快去吧。”林闲卡放下筷子快速摆手,“我感觉秦起快咳死了。”

    江幸嗯了声,拽着秦起胳膊将人带走。

    出门时,江幸在收银台旁拿了颗饭后薄荷糖,剥开塞给秦起。

    秦起含着糖,咳嗽的频次逐渐降了下来。

    江幸第一次没推开秦起,任凭他半边身子都靠在自己身上,明显高出的体温源源不断地传来。

    他脑子里很乱,想起了很多事。

    其实针锋相对都是有导火索的,江幸不知道秦起看不惯他是因为哪件事,但他清楚的记得他彻底厌恶秦起的原因。

    那是高一下学期,他刚转校过来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到处传言说他成绩非常好,绝对能碾压秦起。

    江幸不知道是谁帮他吹的牛,但他心里清楚的知道小城市普高的第一和大城市的重高第一根本没法比。

    但同时他心里也存在一丝侥幸,万一呢,万一他真的优秀到在哪都能登顶?

    很快,期中考试成绩出了,江幸没什么意外的“输了”,第二名,成绩差了近三十分。

    江幸接受了现实,继续按部就班的学习。

    或许是他的表现不够强烈,有人说他自视清高,考不过秦起一定嫉妒的要疯。

    江幸并不在意这些,只是从此离那些嚼舌根的同学更远了一些。

    直到某天周五放学,江幸忘记带作业回教室来拿。

    正要进门却清楚地听到秦起说:“……是差点,第二是他的极限了,基础不够,学习方法也待改进。”

    旁边有不少人,围着笑成一片。

    “是啊是啊,他好像还以为自己很厉害,没考过你就天天拉着个脸。”

    “哈哈哈,小地方来的都这样,身边即世界。”

    “……”

    第二十章 谁不记得?

    江幸如今还记得自己当时的心情,像是秋末即将要冷下来的温度里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冰水。

    不致命甚至可以说的上不痛不痒。

    明明没有一个脏字,没有一句虚言,但就是让他拼命压下去的自卑再次冒头。

    以至于后面其他同学直白的攻击反而没能入得了他的耳,那种赤裸的鄙夷或挑衅根本没什么力道,听多了就会麻木。

    但客观的、毫不偏颇的、不带有私人感情的陈述,却像是一把钝刀,重复磋磨着悬在江幸头顶的麻绳,只等某天完全断裂,让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就是还差一点。

    或许现在秦起在说这样的话江幸并不觉得有什么,但当时或许自尊心作祟,从此之后秦起这个人在他这就上了黑名单。

    江幸也曾想过要拉近这三十分的差距,但只要他进步,秦起也会进步,像是个专门用来学习的机器。

    旧事重提,江幸还是生气。

    抬手在秦起背上梆梆来了两下。

    秦起把嘴里的糖换了个方向含着,疑惑地问:“我刚又咳了?”

    这次拍背怎么拍这么用力?糖差点都被拍吐了。

    “没。”江幸皮笑肉不笑地说,“单纯手痒。”

    去医院的路上,江幸坐在车里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头抵在玻璃窗上,时不时咚咚撞两下。

    秦起坐在江幸左边,以为他睡着了,悄悄伸出手想要拯救下他的脑袋。

    不料还没碰到,江幸就猛然扭头,极其突兀地问:“你到底为什么次次都考第一?”

    秦起调整了下坐姿,收回手的同时还往江幸身旁挪了一掌的距离。

    “我不记得。”秦起说,“可能就是爱学习吧。”

    江幸:“……”

    说的好像他学的很敷衍似的。

    “也有可能是我妈要求的。”秦起突然补充。

    “你不是忘了?”

    “是,这几天为了能回忆起,我翻看了手机里所有的聊天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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