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2)

作品:《和死掉的前男友复合了+番外

也没剩多少。

    他推了推alpha:“陆边叙,我想弹会儿吉他。”

    今晚陆边叙对他可谓是百依百顺,下楼帮忙把吉他拿了上来,顺便和周一途说了声睡觉记得关紧门窗。

    回到卧室,一推开门就看见ga披着自己的外套鬼鬼祟祟地躲在窗边点烟。

    “秦黎,你在干什么?”他放下吉他,捏住那根还没来得及点燃的烟,抽了一下,发现对方用牙齿紧紧咬住了,没抽出来。

    于是娴熟地捏住ga的下巴,稍稍使劲,在对方充满不甘的眼神里没收了烟。

    “老公,我想抽一根。”秦黎巴巴地盯着那根烟,“刚刚打牌的时候没抽烟,才输光了。”

    “不要找借口。”陆边叙关上窗,把他抱回床上,“生病不准抽烟。”

    “那我想吃宵夜。”

    “……你想什么??”

    “没什么。”ga自知理亏,移开目光,拿出吉他开始调音,噔噔噔,拨得很重,每一根弦上都萦绕着没有被满足的怨气。

    陆边叙假装没有看到,洗漱去了,洗澡的时候把水花开到最大,隔绝了噪音。

    冲干净泡沫,他关掉花洒,隔着门听见卧室里传来轻柔的调子,模糊低沉,温柔,仿佛情人之间的喁喁低语。

    他微微一愣,随手用浴巾围了一下,边擦头发边推门出去。

    外套被挂在衣架上,ga盘腿靠在床头,身上只有一件微微透光的薄睡衣,怀抱吉他,用拇指和食指拨着弦,姿态随意而慵懒,嘴里跟着曲调轻轻哼唱。

    见他出来,也只是眨了一下右眼,继续拨弄。

    陆边叙在浴室门口听了会儿,走到床边坐下,慢慢擦拭着发梢的水珠。

    两人挨得很近,差不多只有一个枕头的距离,带着体温的柑橘味飘过来,和沉香味勾缠在一起,淡淡的,一阵一阵拂过鼻尖。

    仿佛两人已经这样平淡地生活了很多年,今天是结婚纪念日,吃过了烛光晚餐,激情落幕,洗完澡正准备休息。

    这样的错觉让心脏细细地痒起来,像块烤得膨胀的棉花糖,头发也擦不下去了,陆边叙只想再来一次脱敏疗法。

    他拿掉毛巾,转过头却微微一愣。

    ga弹的是几年前红遍大江南北的甜歌,原曲活泼明快,却被他弹得很温柔,目光也很温柔,低垂着,空空地落在某处,仿佛并不是弹给眼前的人。

    和那天完全不一样。

    那天ga坐在沙发上边弹边唱,唱着温柔的情歌,眼睛亮亮的,里面全是自己。

    陆边叙感到轻微的不舒服,好像袖口被打湿了一小块,潮湿地贴在手腕上,散发出半干不干的味道,让人没来由地烦躁。

    忍耐片刻,他还是忍不住开口:“为什么这么弹?”

    “什么?”秦黎弹到结尾,没想好下一首弹什么,又胡乱扫了几个和弦,才意识到对方在提问,“你说调子?习惯了,改不过来,以前……太吵的歌给病人听不合适。”

    “病人?”

    “以前只有我哥会听我弹吉他啊,就躺在床上,养伤的那些日子。”他说,“我哥说什么歌被我弹过都像摇篮曲。”

    说完抱着吉他笑起来,完完全全就是个得意的臭小孩儿。

    陆边叙不说话了,默默收起那没有边界的该死的占有欲,须臾,岔开话题道:“你的第一把吉他,是纸上画的那把吗?”

    “是不是画得很像?我哥在垃圾场里和其他人打了一架,才抢到的那把吉他,修好以后当做生日礼物送给我,还在上面写了‘给梨宝贝’。”秦黎炫耀似的尾巴一翘,“我哥还说,他以后要努力赚钱,帮我弄到户口,送我去别的城市读书,考最好的音乐大学。”

    他低头拨了一下弦,声音放轻了几分:“如果……后来没有和我哥吵架就好了。”

    陆边叙头一次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ga似乎终于困了,没有继续说下去,把吉他放回收纳包里,钻进被窝,只露出个脑袋。

    “晚安,老公。”

    “晚安,秦黎。”陆边叙心情复杂地关了灯,躺进被子里。

    片刻之后,黑暗中响起很轻的气音:“陆边叙,你睡了吗?”

    “睡了。”

    “那,晚安。”

    “晚安。”

    又过了一会儿,陆边叙感觉有人在朝自己耳朵偷偷吹气,但太黑了吹歪了,全都吹进了脖子里,凉飕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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