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1/2)

作品:《和死掉的前男友复合了+番外

口敲了敲,声音里透着一丝紧张:“陆总,您的母亲唐夫人来访,没有预约,我将他请到了隔壁会客室……唐夫人?!”

    办公室门被一下推开。

    “我见自己儿子还要预约?”唐兴冷冷地瞥了助理一眼,旋即看向坐在办公室中央的陆边叙,“电话也不接,几天不见,本事见长啊。”

    ga拎着只限量款LV包,手上戴着祖母绿戒指,皮肤保养得很好,依稀残留着年轻时的风韵,看不出确切年纪,只是眉眼透出几分一贯的冷淡刻薄。

    陆边叙皱眉,拿起手机壳放进抽屉里,随手翻开一份文件:“我很忙,没什么要紧事的话,下次再说。”

    “下次?还下次,再过两天你养的小情人怕不是连孩子都有了。”唐兴快步走到桌前,将一沓照片摔在桌上,雨夜里车牌的反光清晰可见,“你去金玉蓝湾干什么?平时不都住在铂金馆吗?养多久了?谁送你的?脾气这么倔,不知道随了谁,怎么说你都不听进去,非要这个时候拈花惹草!”

    陆边叙头疼起来,两侧太阳穴绷得很紧,突突地跳。

    “你监视我?”

    “我只是在关心你。”唐兴在沙发上坐下,端起助理泡过来的茶,“平时不回家也不打电话,身为母亲,我当然想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没有义务向你汇报这些。”陆边叙冷下脸,“从前就没在乎过我,现在又算什么关心?”

    “这不是在关心你了吗?”唐兴说,“你这孩子,打小就爱记仇,一点小事记到现在。”

    小事。

    陆边叙想,原来这些在对方眼里都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心底窜起一股无名火,又倏地冷下来,无力感如潮湿的阴雨纠缠不去,除了失望,竟没有别的情绪。

    ……

    昏暗的房间,哐哐的拍门声,保姆撕心裂肺的呼喊,火光,焦味,还有记忆中冷淡至极的一眼,交织成噩梦般的漩涡。

    那年他才八岁。

    刚刚从火海里被救出来,灰头土脸地坐在地上,惊魂未定。

    母亲挽着情人的手臂姗姗来迟,居高临下地施舍了一眼,又很快移开,说不清是冷漠还是厌弃,仿佛在看一只并不想养的宠物。

    抽抽噎噎的小陆边叙被看得畏缩了一下,迟疑片刻,还是伸出手,想要一个抱抱。

    唐兴眉头皱得更紧了,后退半步,生怕那双脏兮兮的手弄脏自己的衣服,随后偏过头,和情人低声抱怨着,说,净给我添麻烦。

    ……

    “净给我添麻烦”。

    这句话反反复复在噩梦中出现,伴着漆黑的房间和门缝里钻进来的焦味,梦里总是有很多眼睛,每一只里面都盛着陆边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眼神。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以为真的是自己做错了事,以为不够乖巧懂事的小孩确实是不配被大人喜欢的。

    他变得更加谨慎、敏感,不敢大声说话,不敢犯错,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在宽敞明亮的房子里活得像只惊弓之鸟。

    但唐兴还是不喜欢他,甚至会因为在客厅看见他就平白无故一顿训斥。

    年幼的孩子还没有见过太多,自然想象不到自己全心全意地爱着,视为无所不能神明的人并不爱自己,便总将过错揽在自己身上。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树干空了,风也安静了,被叩响时发出空空的声音,不知如何回应。

    ……

    哗啦——!

    办公桌上的笔筒翻倒,钢笔滚落地毯,溅了一地锋利的墨痕。半晌,陆边叙俯身捡起,低垂着眸子,重新坐回椅子上时,神色已经看不出什么。

    “当时你到底怎么想的?”他轻声问,“不喜欢我,又带我出去度假,像只宠物似的带在身边,到了海边就把我扔在房子里不闻不问。只是为了满足你对亲子关系的表演欲?”

    或许是被“表演欲”这个词刺痛,唐兴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即说:“没有的事,你记错了。那时候你想要一匹小马,哭了半天,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

    “小马?”陆边叙扫了他一眼,觉得十分可笑,“你说这话不觉得羞愧吗?”

    “怎么和妈妈说话的?!要不是这两天有风言风语传到温家的耳朵里去,我才懒得管你!辛苦跑一趟,还被好心当作驴肝肺。”唐兴发火了,拔高声调,“赶紧把人送走!”

    “和你无关。”陆边叙专注地低头看着钢笔,轻轻转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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