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1/2)

作品:《直到他想杀死我

 顾维出的都是明招儿,白鸽出的都是阴招儿,他俩打过几次,基本上都是平手。

    但那次白鸽喝醉了,反应迟钝,手脚发软,喝醉的白鸽不是顾维的对手,反抗了半天都没用。

    白鸽屁股疼了好几天,不能坐,吃饭都是站着吃的。

    白鸽心里一直窝着一口火下不去,又一次喝醉之后,趁着顾维睡着了,把人捆了。

    因为多巴胺功能紊乱,顾维有瘾症,外加严重的生理跟心理洁癖,当年的第一回是跟白鸽,后来也只接受得了白鸽。

    在外人眼里,顾维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家境好,长得好,小时候成绩好,长大了成熟稳重,高高在上的白月亮,天上珠,一切美好的词儿都能套在顾维身上,除了人冷淡了点之外,没有别的缺点。

    但白鸽却把白月亮那层白光扒了个干净,看到了顾维内里最真实的模样。

    只有白鸽知道,顾维疯起来的时候,眼睛里是有火的。

    白鸽知道顾维的恶,知道顾维的扭曲跟瘾癖,知道顾维所有的黑暗面。

    白鸽又用了八年的疯,往顾维肉里,骨头里,魂儿里洒了刻着白鸽名字的毒。

    白鸽让顾维非他不可,顾维现在也只有白鸽,顾维也只会在白鸽面前展示自己最不为人知的一面。

    没办法,白鸽就喜欢顾维,他只要顾维。

    而能解顾维身体里那口瘾的,也只有白鸽。

    他们俩之间,是恨,是禁锢,是囚笼,也是解不开的缠绕。

    白鸽到现在还记得,顾维动不了,额头跟脖子爆着青筋的模样。

    “白鸽,你是不是只会用这招儿?”顾维双眼血红,恨不得杀了白鸽

    “怎么的,你想玩点花样儿?”白鸽坐在床尾的沙发上,抽着烟,翘着二郎腿欣赏着顾维,“招儿不在花,好使就行。”

    后来顾维被松开之后,直接把白鸽的酒柜给砸了,连白鸽收藏的那些很难得的酒都砸了个稀巴烂。

    白鸽看着一地的碎酒瓶,各种红的白的液体混在一起,就跟案发现场一样恐怖。

    空气里都是酒精味儿,白鸽闻了又闻,心疼地哎呀哎呀了好半天,抓耳又挠腮,最后冷静下来后,默默收拾了一地狼藉,还下定决心戒酒。

    那事儿都过去好几年了,现在冷不丁提起酒,两个人都不约而同想起了那件事,顾维看了白鸽一眼,转过头继续洗澡。

    “哎,顾维,”白鸽下巴一抬,笑着问,“你是不是,也想起来那次砸我酒柜的事儿了?”

    白鸽没指望顾维能回答他的问题,顾维洗完了,抽了条毛巾擦干头发上的水,眼睛看向浴室门,又说了一句:“还没吃。”

    回答的不是这句,但白鸽现在的脑回路已经完全适应了顾维这种东一头西一头的反应,知道他回答的是他问他吃没吃晚饭的事儿。

    “那我去煮两碗面,正好买了菜。”

    白鸽说完,曲着手指敲了敲浴室门,转身去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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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维从卧室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个体温计,白鸽刚把两碗面盛好放在餐桌上,摆好筷子。

    “你身体不舒服?”顾维举着体温计,上面显示38度2。

    “没有不舒服。”那是白鸽吐的那天早上量的温度,吃过药,当天晚上就退了烧。

    白鸽抽开椅子坐下,仰头看着顾维笑了:“我身体好着呢,祸害遗千年。”

    白鸽肚子里不憋什么坏水儿,认真冲人笑的时候,那张脸特别明亮,狐狸眼往上勾,整个人魅得不像人间人,还特别地有力量。

    反而是身上的俗气,眼里明晃晃不加掩饰的坏,还有随时随地会蹦起来扎人的攻击性跟身上高高垒起的防御墙,融合在一起后中和了他身上那股不一样的还往上飘着的气息,看起来才有点儿人样。

    好好笑着的白鸽,谁跟他对视都很难拔回目光。

    顾维望着他愣了两秒钟,眼皮一低,从白鸽脸上挪开视线,顾维半湿的头发垂下来,挡着平时露在外面的光洁额头,看起来没那么冷漠也没那么拒人千里了,转了个身不咸不淡地说:“你也知道你是祸害,你确实能遗千年。”

    白鸽哈哈笑了两声,笑够了就拿起筷子低头吃面,连带着涌上鼻梁的酸也一起和着面条吞了下去。

    “借你吉言。”

    两个人面对面安静吃面,谁都没再说话,白鸽吃完了不想刷碗,把碗筷放进水槽就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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