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节(1/2)

作品:《金色柏树

吗?”

    金柏瞪着严逐,心乱如麻,好久,才咬牙切齿地说:“不想。”

    “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想的,前几天?还是四年前?还是说我住院那几天,你早就不想见我了?”严逐答得很快,自他们再见后,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对四年前的事情绝口不提,可现在严逐毫无防备地提起来,金柏瞬间有些慌乱,好在门口传来一阵喧闹,是一群阿姨们领着行李箱来办入住。

    “但我想见你。”男人眼底闪着暗光,沉声说道,“每天都想。”

    金柏避而不急,匆匆逃离去收证件,当天晚上,系统又派来一个单子,依旧是那个向海的房间,只不过时间变长了,为期一年。

    严逐像是铁了心地要在边岛定居下来,岛上的旅游景点大概都玩遍了,开始在咖啡馆里写作。

    他成为了咖啡馆里,每天早上的第一个客人,雷打不动的冰美式,在窗边的位子上从早坐到晚。

    男人开始长时间地出现在金柏面前,可他却并没有再展示出什么攻击性,只是点单、写作、趴在桌子上睡觉,他们两个像是成为了真正的老板和客人,互不干扰地各行生活。

    尽管如此,只要和严逐呆在同一个空间,金柏就会浑身不自在,他会控制不住地看向严逐,像一只领地被侵犯的猫。

    民宿咖啡馆是他在离开首都后重新搭建的一个独属于他的安全区,生活在这个海滨小城慢慢好了起来,那些虚无缥缈的迷茫和挣扎,都被留弃在过去,边岛的生活逻辑其实很简单,待人接客做咖啡,身边的邻居和新认识的人也都朴素纯粹,金柏只需要怀抱善意,不用像现在这样,因为某个人在心中掀起惊天骇浪。

    可他每每瞥过眼过去,都会被对方接住,严逐像是在他身上安了一个雷达,只要目光扫过,都能精准捕捉。

    或者说,严逐一直在看他。

    只是看还好了,金柏会带上耳机遏制心神,白天人少,他们还能像普通的老板和顾客那样互不干扰,可一到夜里,金柏总会惊叹严逐的社交能力。

    他收回之前的印象,严逐不止是变了一点,而是变了很多。

    每天夜里,外出游玩的客人们回来后,往往会在大厅停留一会,无论是聊一聊今天的见闻,或是一起叫外卖看电视、甚至开一局游戏,总归会有一小段热闹的时光。

    之前金柏也乐在其中,可自从严逐来后,每天晚上的小聚就成了一间“煎熬”的事。

    按照道理,严逐从不参加这种热闹,当众人回来后,他应该抱着自己的电脑回房间,但现在的严逐却会主动合上笔记本,然后靠近人群。

    他是混迹在影视圈的导演,只有他不想处理的社交,从没有做不好的时候,所以很快,严逐成了大家更“共同的朋友”。

    “我是文字工作者,来海边写写东西。”

    这是严逐的通用措辞,大家也就真的相信了这个人是来旅居写作的,每天早晨雷打不动地出现在窗边,晚上又跟大家一起玩作一团。

    只有金柏从来没想过,严逐可以跟一群陌生人一起点外卖,打游戏,甚至谈天说地。

    他本以为这样的场景很快就会结束,严逐会无法忍受和陌生人的相处,更不能接受自己的冷漠,自尊受挫后很快就会离开边岛,但是没有,日子几乎是相安无事地飞快度过了,甚至连金柏都没注意到,自己几乎已经习惯了严逐的存在,他会在男人还没下楼前做好他要的黑咖啡,中午外卖到时随手给他放到桌上,晚上两人一起收拾小聚后的桌面,甚至习惯了严逐每天对他说的那句“晚安”。

    夜幕降临,严逐往往是最后离开的那个,他接着收拾电脑贪恋和金柏的独处时间,虽然白天也常独处,可那时的金柏往往躲在柜台后面,不会看他一眼。

    更不会像现在,两人都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一起收拾桌面的卡牌,有的时候手离得近了,指节碰在一起,严逐都会觉得浑身酥麻。

    他实在等了太久了。

    金柏没有管旁边那个拖拖拉拉的人,径自关门关灯,木制楼梯踩起来有些吱呀作响,尤其两个人一前一后地上楼,在安静地夜里尤为明显。

    该找人来修楼梯了。

    金柏暗自盘算,把心思收在楼梯上,想着前两天住客投诉噪音,应该把楼梯修好,再买地毯铺上。一边想着,一边闷头向前走,忽然衣角被拉了拉,金柏回头,看到严逐对他笑了一下,小声说道:

    “你等我一下。”

    说着,开了旁边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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