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欺负他。

    “这是公主殿下给你们的赏赐,只要你们……”宫女笑容森然地将一个盒子打开,嘴角的弧度尽显恶意。

    面对如此炫目耀眼的金钗珠宝,女人们露出了十分惊讶的表情,心里的虚荣和欲望被逐渐填满。

    她们是无论如何都要把这笔丰厚的赏赐留下的,所以对待姜昀可谓是穷尽了阴险恶毒的伎俩和手段。

    府中至少有一半的人得到了这份数额不小的“犒劳”,连教授姜昀琴乐的乐师总管也变了法子地刁难他。

    谁叫他让临安公主憎恶上了呢?

    这样下去,他永无出头之日,只能一直挣扎在泥潭里,不得翻身。

    饭菜被故意打翻,女人捏着恶心的腔调说道:“呀,真是不小心——姜乐师今晚就先饿着吧?”

    没有谁会帮他,周围人尽是一副看戏的表情。

    姜昀不理会她的话,蹲下身来收拾,面无表情地用手将饭菜一点一点地拾进碗中。

    一双绣鞋忽地踩在他的手指上,重量递增,细细地碾压,让人痛彻心骨。

    “饿疯了?”

    “你是狗吗?地上的都要捡来吃?”

    “听说你和三皇子的关系不错~怎么样?伺候男人的滋味如何?”

    “这脏了身子不要紧,凭你这副模样,以后还能再找一个更好的——”

    头被狠狠地摁在地上,刺耳的嘲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那些狰狞的面孔在他的面前晃荡。

    尊严被践踏,人格被侮辱,最后还被贬得一无是处,与畜相等。

    姜昀看着远处那张被剪断弦的琴,无声地攥紧了拳头。

    几天后,舞女配房。

    “哎?你的蛇怎么跑回来了?”

    有人拍了拍女子的肩膀,女子低头一看,瞥见她曾经饲养的那条白蛇居然无声无息地攀爬上了她的小腿。

    不是丢去姜昀那了么……

    女子诧异,她还以为已经被处理掉了。

    …

    …

    冬至将近,京城官员例行放假,各卫军队待命,边塞闭关,商旅停业。

    因为皇帝病重,冬至的太庙祭祀也如同上年那般走了个过场。

    祭祀典礼过后便是冬至朝会,届时,尹微将会替皇帝驾临前殿,接受文武百官的朝贺。

    “陛下身体抱恙,所以此次的朝会还是由皇后殿下代为主持。”

    “云韶府奏乐,舞姬们为殿下献上表演。”

    “是——”

    穷极奢华的宫殿里,笙箫迭奏,姿容艳丽的舞姬们两袖轻举,体态婀娜,舞态蹁跹。

    坐在乐师队伍后方的姜昀手指轻挑,目光瞥向那个领舞的伶人。

    女子接受着众人的瞩目,嘴角的笑意渐浓,一眸一笑都开始变得妩媚动人。

    可就在她要结束这最后一段舞蹈时,心里忽地一悸,血气翻涌,竟然不受控制地咳出一口鲜血,正好喷洒在尹微的正前方。

    “!!”

    众人惊诧。

    尹微的脸色阴沉下来。

    在他身旁伺候的凌歌反应过来,大声喝道:“云韶府这是将要死的人也送上来了吗?!还不滚下去!”

    那舞姬跪倒在地,瞪大双眼看着自己那满是鲜血的双手:“我……我……”

    怎么回事……

    尹微眼神冰冷,沉声道:“把她带下去,查清病因!其余舞姬一并处斩!”

    “不……不要……殿下饶命——!”

    一时间,殿内的氛围陡转,女人们匍匐在地,失声惨叫和求饶。

    群臣冷汗不断,噤若寒蝉,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们被卫兵拖出殿外,留了一路的血迹。

    姜昀勾起嘴角,云韶府的舞女是该更替,补上新一轮了。

    …

    朝会后。

    简易行脸色惨白,回到府上已是亥时。

    “父亲,朝上又发生了什么?”简舒迟迎上来,忧心忡忡地问道。

    自从尹后辅政,近日来的大小事情就不断,就算是冬至,也是这般惶惶不可终日。

    “无事。”简易行叹了口气,神色疲惫地捏了捏眉心,“你且备好入仕之事,其他的不必太过操心。”

    冬至过后会有一轮面对京宦子弟的吏部选试,这是入仕的途径之一。而简舒迟和简一言在今年也都会赴试。

    简舒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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