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温度适宜,冷气开得略低,两人抱在一起,肌肤贴着肌肤,能感觉到热意从彼此身上绵延传递。

    席惟的体温比倪知要高,结实的手臂锁在倪知腰上,将他抱得很紧,倪知睡到一半被热醒了,感觉额头上都是汗。

    他挣扎着想要从席惟怀里离开,但席惟半睁开眼,下意识先在他唇边亲了一口,问他:“宝宝,渴了吗,要喝水?”

    倪知本来不想喝水,但席惟已经把水递到他嘴边,倪知迷迷糊糊地喝了一口,席惟又揉了揉他:“睡吧。”

    他的话像是有安眠药,很催眠地让倪知又睡着了,等倪知惊醒过来,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去。

    没有拉窗帘,落地窗外,能望见群年掠过橙红色的天幕,落日熔金,夕阳余晖洒在海面,到处都跳动着碎金似的影子。

    山脚下的学院里,星星点点亮起光来,花束堆满整个学院,无数身着华服的学生们向着宴会现场结伴而行。

    倪知只是轻轻一动,身后的席惟就察觉到了,腻了过来,将唇贴在他的颈后:“醒了?”

    倪知懒洋洋地“嗯”了一声,席惟说:“宝宝,待会儿想去跳支舞吗?”

    倪知说:“我不会。”

    席惟笑笑:“我教你。宝宝,你知道崇德学院的传说吗?”

    崇德学院传说太多了,什么第十三栋楼的四楼第四个洗手间闹鬼,什么体育学院的器材室里死过人。

    倪知没说话,漫不经心地玩席惟的手指,席惟把手递在他掌心,另一只手拨弄他的发梢:“每年的仲夏夜之宴上,跳开场舞的两个人,会幸福地永远在一起。”

    倪知睫毛颤了颤,小声说:“这你也信。”

    席惟说:“之前不信。但是遇到你之后,就想试试。”

    倪知抿了抿唇,唇角翘起来,从背后看去,侧脸处,露出一个小小的酒窝,看起来格外的甜。

    席惟有点蠢蠢欲动,在他光洁的后背上轻轻咬了一口,倪知被咬的“唔”了一声,用力掰了席惟的手指一下。

    席惟吃痛,却又笑了:“好不好,宝宝?”

    倪知这才慢吞吞说:“我不信这个。但可以陪你去玩玩。”

    席惟忽然直起身来:“宝宝对我真好。”

    他动作很突然,倪知被他给掀到了一边,仰躺在那里。

    倪知很警觉地撑起身子看他:“你要干嘛?”

    席惟半跪在那里,看着倪知,慢慢地低下头来:“报答你一下。”

    倪知猛地捂住了嘴,差点叫出声来。

    席惟的发质偏硬,蹭在皮肤上,扎的有点疼,又有点痒。

    大腿内侧的肌肤娇嫩,经不起这样的磋磨,很快就泛起了红。

    倪知眼尾渗出眼泪,一只手紧紧地抓着床单,另一只无力地抬起,想要去抓席惟的头发,却又虚弱无力地颤抖着落下。

    席惟突然囤进,函得很深。

    倪知想要蜷缩起来,但席惟的手却牢牢地按住了他。

    窗外的赤红色的落日一寸一寸西移,日光落在倪知雪白的皮肤上,映照出草莓一样甜美可爱的光泽,让人很想将他一口吃掉。

    半晌,席惟抬起头来,看到倪知软软地躺在那里,眼尾的泪珠还凝在那里,看起来格外的可怜。

    察觉到席惟在看自己,倪知蜷起腿来,将一包抽纸丢了过去。

    席惟接住,却没有用,喉结滚动一下,就将嘴里的咽了下去。

    倪知抬起手来捂住了脸,指缝处漏出的皮肤,却红得夸张。

    就好像那薄而柔软的肌肤之下,血液也因为席惟的举动而沸腾。

    席惟却毫不在意,随意地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将沾上的一点白色擦掉,又要凑过去亲倪知。

    倪知把他推开,结结巴巴说:“去……去漱口。”

    席惟嗤笑一声:“你自己的还嫌弃?”

    倪知简直要冒烟了:“你能不能闭嘴?”

    席惟:“害羞了?老婆,那你喜不喜欢?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下次就不这样了。”

    倪知冷冷道:“不喜欢。”

    席惟说:“你撒谎,我不信。”

    ……

    倪知扔过去一个枕头:“那你问我干什么!”

    席惟哈哈大笑,接着枕头放到一边,去浴室里洗漱干净,这才出来,亲到了倪知。

    他的嘴里带着薄荷清爽的味道,但是倪知总觉得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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