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1/2)

作品:《驯狼成犬

教学视频复刻而来,彼得潘也欣然报出了100%的完成度。

    温子曳却仍感觉不对。

    他蹙着眉,心不在焉地走到八音盒边,按住摇柄,迟迟没有开启下一回合。

    “怎么了?”祁绚瞧出他的犹豫,困惑地走过来,“这个东西出问题了吗?”

    说着,他首次仔细地打量起这只播放音乐的小盒子,忽然察觉到轻微的异样。

    它通身都是由沉厚的木头做成的,有着哥特风格的精美雕纹,外观发黄老旧,看起来有一定年份了,和整间屋子的气质格格不入,像是上世纪的古早产物。

    六面封得很死,只伸出一个可以转动的摇柄,上好弹簧后,就能唱出那首熟悉的圆舞曲——祁绚记得名字是叫《维艾恩瑞》,诉说贵族少女维艾青涩幽微的恋情与心事,全曲都轻快灵巧,让人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唯独中间一段横插进大提琴的厚重变调,又掺杂了几分庄严与沉郁。

    祁绚发现,八音盒并没有可以更换乐曲的地方,也就是说,它只能播放这一首曲子?

    对于万事万物都谋求省事、方便的联邦人来说,会有如此设定,只能说明一件事:这首乐曲的意义不同凡响。

    近些天来,他学习了好几首常见的交谊舞曲,不过《维艾恩瑞》是第一首、也是唯一一首由温子曳亲自教导的,祁绚从中嗅到了刻意的气息。

    他若有所思。

    温子曳的发怔只是片刻功夫,他不知道祁绚心里已绕绕弯弯地想了那么多,回过神来,摇摇头。

    “不是它的问题,”他曲指,在八音盒表面敲了敲,喃喃自语,“……是我们的问题。”

    “我们的问题?”

    祁绚不太明白,“彼得潘不是说,我们的完成度已经到达100%了吗?我也不记得刚刚有出什么错。”

    “和动作无关……”温子曳说,“感觉不对。”

    “感觉?”

    祁绚有些讶然,温子曳很少纠结这种没有定论的东西。他凝视着大少爷陷入深思的细长眼眸,敏锐地察觉温子曳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他立刻认识到,这是个刺探敌情的好机会。

    祁绚想了想,试探地问:“少爷在拿谁作对比?”

    温子曳瞥他一眼,白发青年满眼纯澈,好像只是单纯的关心。他又没失智,当然看得出祁绚醉翁之意不在酒,唇角顿时挂上戏谑的笑容:“想知道?”

    祁绚点头。

    温子曳转过身,走到桌台的另一边,浅浅打了个呵欠。

    祁绚知道他玩心又起来了,搁这儿装模作样,虎牙痒痒地在舌尖磨了磨,还是跟过去,眼疾手快地拉出椅子。

    温子曳施施然坐下,丢给他一记微笑。

    祁绚问:“少爷累了吗?”

    他即便是有意讨好的时候,表情也依旧冷冰冰的,一点也不谄媚,语气清清淡淡。

    每回温子曳逗他,都觉得很有趣,他不喜欢油盐不进的硬角,也不喜欢膝盖太软的家伙,祁绚偏偏把中间的度把握得极好,顺心合意,又不会让人觉得他是真正屈从。

    就像抚摸着肉食动物柔软的毛皮,清楚地感知到底下潜伏的力量与危险,正因如此,每一次的低头让步都弥足珍贵,是来之不易的战利品,也是对方给予的奖赏。

    温子曳对这种感觉欲罢不能。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祁绚了,找来这只契约兽,大概是他近几年来做过最正确的一个决定。

    他享受着嘘寒问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八音盒的摇杆,说:“有点,我渴了。”

    祁绚眯了眯眼,继续问:“想喝点什么?我让彼得潘去准备。”

    “一杯热可可。”温子曳笑吟吟地扶着眼镜,“不要机器做的。”

    祁绚和他对视两秒,面无表情:“少爷,我觉得你最近越来越难伺候了。”

    “我一直很得寸进尺。”温子曳大方承认,“记得给自己也弄一杯。”

    “……我知道了。”

    加糖、加奶,有彼得潘的经验指导,即使是第一次弄这种饮品,祁绚也上手得轻易。

    他还刻意多放了一点糖,企图齁死那位颐气指使、故意耍他玩的大少爷——反正是头一回,出点错应该还在对方容忍范围内,祁绚心里计较得清清楚楚,他可不是完全没有脾气,时不时也会做点像这种无聊的报复。

    不过这次的报复显然以失败告终,温子曳尝了一口后,眉梢极细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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