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1/2)

作品:《漂亮皮囊+番外

  他不明白徐知竞为什么真的生气了,眉眼沉沉垂敛,好像确实在为他忧心,真正像‘哥哥’一样苦恼于他的不懂事。

    “你怎么了?”

    夏理好小声地回问,犯错的宠物般主动回到徐知竞怀里。

    见对方不接话,他又轻轻蹭过颈窝,示弱道:“我好像发烧了。你带我回去睡觉好不好?我要睡觉了。”

    徐知竞仍抿着唇,对夏理的要求不置可否。

    好在他能看出对方不是说谎,到底还是先把夏理带回卧室,从医疗箱里翻了点感冒药出来。

    ——

    “这里没退烧药。”

    徐知竞从一层沙龙回来,手里拿了杯水,以及一袋感冒冲剂。

    他把这些搁到床头柜上,用手背碰了碰夏理的额头。

    后者缩在被窝里轻轻‘嗯’了一声,疲倦地打量徐知竞,分不清他究竟是关心还是演戏。

    “先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徐知竞在说这些时没有看夏理。

    他低着头把冲剂的包装袋撕开,倒进玻璃杯,摇晃一阵,递给夏理一杯看上去一定很苦的深棕色溶剂。

    “徐知竞。”

    夏理把杯子接过去,没有立刻喝,捧着温热的杯壁犹豫片刻,到底念出了徐知竞的名字。

    “怎么了?”

    “为什么对我好?”

    夏理对感情的接收始终慢半拍。

    他习惯了用固定思维去理解徐知竞的表达,以至于在此之前,无论对方说什么做什么,夏理都认为那是仅限于索伦托的虚假演绎。

    “不是你说的让我对你再好一点。”

    ——所以呢?

    夏理在心底对自己反问。

    难道从头到尾就只有他把一切当成了游戏,用过家家的态度随意对待?

    无论是对这句话,还是要来索伦托度假的决定。

    徐知竞似乎从来都没有遗漏过他的无心之言。

    “我以为你不会听的……”

    玻璃杯在彷徨中转过一圈,白色浮沫跟着药液打转,未能彻底融化的颗粒沉淀下去,慢悠悠聚在杯底。

    或许是为了缓解当下的窘迫,夏理忍着苦味几口喝完了冲剂。

    徐知竞没有回应夏理先前说的话,接过杯子搁到了桌上。

    他转身走到沙发旁坐下,与夏理对视一眼又起身,格外矛盾地回到床边。

    “要吃糖吗?”

    夏理不说话,摇了摇头当作答案。

    徐知竞意外地在当下的情境中表现出未曾展露过的成熟,默许了对方的抽离,兀自为两人的对话构建起一次新的开场。

    “有时候我会想你为什么不继续恨我了,我明明已经习惯那样的相处方式了。”

    “来这里之前,我以为你至少是愿意尝试重新开始的。”

    说这些时,徐知竞没有靠近也没有远离。

    他垂手站在床边,坦然向事实上的下位者剖白内心。

    算不上悔过,只是收敛了一贯的乖张,用过分英俊标志的外表粉饰出极具迷惑性质的妥帖。

    “我没办法在现在这种时候说祝你幸福,我放你走。”

    “但我是希望你能过得开心的。”

    徐知竞不去掩藏自己的自私与占有欲,开诚布公地向夏理坦露。

    他的高明之处并非在于主动剖陈,而是在那之后看似宽柔地赘上了一句废话。

    夏理所有的迷茫与苦涩皆由徐知竞一手制造。

    他最明白该怎样实现这句话,却又在一开始就摒弃了将其变为现实的可能。

    “……你没有和我说过。”

    夏理是很天真很纯粹的小孩,徐知竞这样讲,他就愿意依照对方的思路去理解两人之间微妙的不信任。

    他让时间从上个春天开始回溯,刻意不去想对方没有提及的洛桑。

    记忆于是从棕榈滩绕着青藤的庄园重新开启,变得平静而浮华,不断向此刻奔袭,像长椅上被风吹动的书页那样极速翻动。

    夏理甚至能清楚地回忆起当时的海风。隐隐约约携着青草的香气,在晴空下预示一场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放在两人腿边的书是《Maurice》,恰巧也是夏理曾经在徐知竞的小阁楼里看过的电影。

    他们后来窝在迈阿密的房间里一起又看过一遍。

    徐知竞看不懂,认为莫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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