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1/2)

作品:《漂亮皮囊+番外

刻存在于身旁,却狡猾地将心藏在了抓不住的地方。

    徐知竞所有的进退失据,言不由衷都成了用以掩饰的表征,要隐藏好他的无措,不愿承认他就是为夏理心动不已。

    “等会儿去看剧吗?”

    徐知竞觉得,至少在索伦托,他愿意试着更直白地面对自己的心。

    “去吧,雨已经停了。”

    夏理说着支起身,梦游似的往庭院中走,一点点融进雾里,成为一团定格在树下的虚影。

    他抬手去戳树上的青黄的柠檬,尚未干涸的露珠簌簌从叶片间坠落,掉在睫毛上,稍一凝滞,又接着打湿衣襟。

    夏理迟钝地眨眼,过了半秒才想到触碰眼帘。

    徐知竞隔着玻璃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好像看一场默剧,模糊地放映一卷褪色的影片。

    ——

    两人起得太早,小镇的店铺大多没开,只有靠近海滩的方向偶尔传来些人声。

    夏理围着喷泉绕了一圈,再走回徐知竞面前时,毫无预兆地喃喃:“明年夏天我们会在哪里?”

    与洛桑的夏季相比,索伦托的夏日实在太过平静。

    以至于夏理恍惚怀疑这或许是一种错觉,是经由想象构筑的寻常。

    除却他与徐知竞所处之地,一切都是山雨欲来之势。

    徐知竞的母亲在蒙彼利埃进行的并购,承诺要赠与夏理的医药股,前往伊维萨的行程。

    即便再迟钝的人都能猜到这不会是一连串的巧合。

    “徐知竞,你说究竟应该怎么定义现实?”

    “没有定义。”

    与夏理的虚无相比,徐知竞所体验到的世界实在过分真实。

    触手可及的便是存在。只有已经得到的,与尚未感知的。

    可夏理的人生却是空中楼阁,依托徐知竞所谓的喜爱,不知哪天便会轰然崩塌。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剧院几点入场?”

    夏理摇头,在池边坐下,“我在想纪星唯。”

    纪家靠医药起家,数十年来不断发展壮大。

    至纪星唯的外祖父接手,其版图已然横跨药品、器械与相关生物制剂。

    纪家甚至在海外成立赞助了大大小小数不清的实验机构。

    其中的欧洲总部便位于蒙彼利埃,长期与欧美药企合作。

    纵使夏家从未进入过江城的核心圈层,夏理对此却并非一无所知。

    上一个夏天纪星唯还戴着那枚价值上亿的戒指在洛桑度假,这个夏天她便已然失去了前往伊维萨的资格。

    或者,再说得难听一些。

    去往伊维萨的所有人,都是为了瓜分纪家所留下的遗产。

    夏理心中的纪星唯永远都是最初一眼的形象。

    骄傲地戴着王冠,公主一样驾临在开满鲜红凌霄花的洋楼。

    记忆中倨傲得不可一世的公主殿下尚且无力左右命运,又何况只能小心翼翼前往觐见的夏理。

    “想她做什么。”徐知竞冷了脸,“可别跟我讲什么喜欢女人的笑话。”

    夏理这次没有为先前的发言做多余的解释,他已经明白徐知竞不可能懂他到底在担忧些什么了。

    他们之间对事物的见解从诞生那刻起便有了分歧。

    夏理只是有幸观摩过不属于自己的人生,而徐知竞恰巧是为其展示的一方。

    “上次在洛桑,纪星唯告诉我,我得让你觉得‘物有所值’。”

    人与物品的界线在哪里?

    又或者,徐知竞对夏理的喜欢与喜欢一只小猫有何区别?

    世人惯用价值评判一切。

    徐知竞为夏理的投注似乎超过了价码,意外地让双方都失去了对这场交易的衡量。

    夏理一度天真地以为自己也有主导权,但事实却是他只能应邀陪徐知竞玩这场所谓的恋爱游戏。

    纪家怎么会真的是无可奈何走向落幕。

    无非是原本就有人筹划着这一天的到来。

    徐家对纪家的抛弃与拯救只在一念之间,何况对无所依傍的夏理。

    夏理实在厌倦了思考这些没有答案的问题,他只想快乐地活下去,不要再有对未来的惶恐,更不想再去猜徐知竞的心。

    当一件玩物似乎也没什么不好,心空又不是致命的绝症。

    索伦托的朝雾就在此时巧合地消散,拨云见日,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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