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1/2)
作品:《漂亮皮囊+番外》
有气无力地挥开徐知竞的手,好不容易站直了,没有丝毫征兆地扇了对方一巴掌。
那实际上也没能带去多少痛感,偏偏声音却在这样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极为刺耳。
“我会告诉叔叔阿姨的。”
徐知竞被夏理半天才憋出来的威胁逗笑了,半是惩戒地扯住对方的头发,将夏理摁在了一旁的墙壁上。
他用一只手卡着对方细白的脖颈,另一只手则顺着发丝下移,流过肩背,温热地环上腰际。
徐知竞贴着夏理的耳廓发问:“你猜我爸妈是会大老远飞来教训我,还是干脆叫你滚蛋?”
说罢,他貌似眷恋地去亲吻夏理再度沾上泪水的脸颊,慢吞吞带着那些水渍挪到对方的嘴唇上,轻咬一口,看夏理无知无望地与他交视。
“宝贝,我是不是没说过你天真爱做梦?”徐知竞接着道。
“住在北山街的小少爷当然可以平等地拒绝我,但夏理不行。”
他说着缱绻地用被夏理扇过的那侧脸去触碰对方,好近好温暖地传递温度,全然与口中的语句相悖,在同一副躯壳中割裂出两种人格。
“夏理是被父母亲手奉上,用以换取财富与地位的工具。”
“是我的十六岁生日礼物。”
徐知竞直白地提点夏理,叫他不要忘了夏家凭什么能够继续在圈中立足。
狂妄与倨傲对于徐知竞来说根本没有掩饰的必要,甚至他天生就被允许这么做,展现给外人看的优雅与高尚都已经算是体谅。
夏理尝试着去理解对方的话,迟滞地抿了抿唇,索吻般柔软地从徐知竞的脸侧擦过。
他以为十六岁时徐知竞和唐颂一样要牵手,十七岁要拥抱,等到了十八岁就也该学唐颂退回到合适的位置上。
可夏理忘了徐知竞从来都不像唐颂。
他们没有一起在北山街的大院里度过安静的童年,也不曾一起听那些老人们讲过去的故事。
徐知竞是更久以后出现在夏理和唐颂之间的外来者,一切都已经是由成长掩饰过后的表象。
是夏理自欺欺人人,非要认为徐知竞和唐颂一样温柔。
是夏理不愿接受现实,非要装作自己还活在已然逝去的时光里。
第3章
夏理毫无意义地单方面冷待徐知竞。
他把对方当成空气,不去理会徐知竞说了些什么,刻意回避一切由对方投来的眼神。
徐知竞有时配合夏理玩这样无聊的把戏。
心情好了就温声细语去哄,哄腻了便主动暂停,扒下那些将人类修饰得优雅上流的衣物,让夏理变成一只美丽的家养宠物。
咒骂会随爱欲变成无法压抑的呢哝,继而随时间的流逝化作渐冷温度里的沉默。
夏理失神地躺在被濡湿的床单上,全然放空地看着穿戴整齐的徐知竞从浴室出来,握着手机,闲适自然地回到了他身边。
“唐颂。”
夏理起初好像在耳鸣,什么都听不清,空远地闷着声,只能看见徐知竞确实在走来的过程里与电话另一头的人有所交流。
他要等到大脑为这熟悉的两个字触发反射机制,这才终于回神,恍惚从徐知竞手里将手机接过去。
“哥哥。”
“又和徐知竞吵架了吗?”
唐颂以前也爱这么问。
只是彼时的夏理尚且能用轻松的心情去抱怨无关紧要的小事,而此刻的夏理却根本说不出口,也不知道那是否就是能够诉诸于唐颂的内容。
他于是茫茫然不答话,握着手机累极了似的倒回到被窝。
徐知竞跟着在床边坐下,用指腹抵上夏理的心口,轻盈地下移,措不及防重重摁了下去。
这换来一声短促的轻叫,让唐颂愈发关切地询问。
夏理不得已去握徐知竞的手,却被对方反攥住,玩闹似的让五指挤进指缝,与不情不愿的夏理十指交扣。
“怎么了?”
“没什么……”夏理稍过了一阵才回答。
“好吧。”唐颂说,“不要老是说讨厌徐知竞,就算是朋友听多了也会伤心的。”
唐颂察觉到夏理情绪不佳,只当对方和小时候一样与徐知竞闹别扭,将无心的一句话说成了教诫,更让夏理不敢开口。
两人相互间没了回应,唐颂等过数秒,无奈拿半是哄人的口吻问道:“下周有空吗?我们去雪场度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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