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一次,不过分吧?他这么想着,忘了不久前他才刚和也泽吃过一次蛋糕。

    第一次为别人过生日,江尔梵难得挂上好心情,手头里攥着他赚的钱,能够买他想买的东西。

    他预订中午去取蛋糕,去到那里,店员满脸歉意。

    “非常抱歉,由于我们的失误,蛋糕没办法即使给您,请问延迟到下午三点来取可以吗?”

    江尔梵没想为难他,只好同意了时间延后,又确认了一次,这家店离得有些远,他需要坐上将近一个小时的公交车才能回去。

    只要在晚上之前回去就来得及,他对自己说道。

    结果等他下午两点多赶来时,店员仍是一脸为难。

    任凭他性格再好,他也很难不追究。更何况,这竟然是一家基本都是好评的店,难不成这些好评都是买来的?

    或者说,恶评被压下去。

    江尔梵冷冷地问道:“所以,这次的理由是什么?”

    店员没有直面答复,只是重复了一次抱歉,又说:“这边好评了可以给您补贴可以吗?”

    正当他询问着理由,蛋糕店有人提着蛋糕走进来,“这个蛋糕能在上面加些樱桃吗?”

    那位客人颈上、手上戴满了金项链、银手环,叮叮当当的好不吵闹,偏偏还有一张肥大的脸庞,肉堆挤在一块,像是链子嵌在肉的细缝里。

    巧了,他提的这款正是他想要取的,他还记得,他想要的那款外围一圈洒满了巧克力粉。

    另一名店员想要将那位客人引过去,那位客人见这边有热闹,好奇地站在这没走。

    “非常抱歉,那位客人是先预订的,这......我们也没办法。”店员一张长脸上露出稍稍显意的尴尬,没掩藏住。

    “你也订了这款蛋糕?”

    那位客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竟然不以为意,反而在一旁劝说:“我家里有人急着过生日,非要吃这一款。”

    江尔梵回问道:“难道就您有家里人?”

    那位客人被下了面子,脸色不太高兴,仿佛下一秒就要发脾气。他光明正大地扫了江尔梵几眼,看出对方只有个漂亮脸蛋却是个没资本的,“您就让一让呗,多大点事,为难他们干嘛?”

    江尔梵看着他们简直要发笑,他反倒成了恶人。

    他转头对那位客人说:“这位客人,您尊贵,我家里也有人过生日,第一次做人,不配过。”

    “我出了两倍价格,你,”那位客人蔑视地上下打量,“有钱吗?”

    可耻的程度令人发指。

    江尔梵简直要气到手抖,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却始终吞咽不下去。气上心头,有时候连话都说不出口。

    他冷笑一声,扬起眉毛:“猪是挺配的。”

    嘲讽过后他只想离开这里,多看一眼都觉得糟心。除了愤怒,还有一丝低落,喉咙涌上苦涩的滋味,他连自己怎么出的门都不清楚。

    而就在他出了蛋糕店之后,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人施施然走了进去。

    一进店门就看上刚刚那款,好似无意发现,又欣喜非常:“这正是我想要的,请问这款加了樱桃的蛋糕怎么卖?我可以出三倍价格。”

    他对着那位涨红了脸的客人说:“三倍够吗?”

    “十倍?”

    又转身向店员温声说道:“请务必让我家里人吃到,我那位家里人的脾气不大好,偏偏很高贵,钱多,买不着估计会生气。”

    江尔梵沿着路走,他的脸色逐渐有些泛白,揉了揉额头,说不清楚是心里还是身体原因。

    眼前一阵发黑,他扶着旁边的车缓慢蹲下。

    这时他收到程业的消息。

    ——今天休息。

    他默不作声地盯着那则信息看,一眨眼,眼泪就顺着睫毛往下滑,他没有察觉,只觉得脸上有凉意,抬手一摸,摸到了满脸泪水。

    他没想让别人察觉一直以来潜伏的某种脆弱,只好躲在这里。

    缓一缓就没事了,再缓一缓......他对着自己不断地心理暗示。

    没料到停在这里的车并不是没有车主。

    车门打开,江尔梵揉了下透红的脸,往远处快走了几步,背过身去躲着。

    “请问,您需要纸巾吗?”

    是个男人。

    还是个戳破他的男人。

    “不用,谢谢。”江尔梵没有回头,捂着眼睛闷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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