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他还插兜站着,轮廓隐在昏暗的路灯下,面目朝着他离开的方向。

    江尔梵挥了挥手,这次真不再回头朝家走去。

    他一回家,发现家里的东西被翻腾出来,屋里头还有声响。他心里疑虑是不是进了贼,往里面走。

    看见是程业,他才松了口气,“业哥,你这是在干嘛?”

    江尔梵正询问着,被递过来的一沓钱惊到。

    他垂着眼睛问:“哥,你这是做什么?”

    “你不是要去旅游吗?多带点钱,剩下的留着,需要的时候可以用,”程业的目光一向沉静,仿佛直直穿透他的内心深处,硬朗的长相,眼睛却含笑着说:“尔尔都成年了。”

    江尔梵咬着下嘴唇,低着头也不接。

    小时候挨饿他没哭,被奶茶店的店长羞辱的时候他也没哭,拿不到工资也没那么难过,可是此刻,他的眼眶渐渐红了一圈,心脏酸涩得难捱。

    他一点都不想理解程业。

    他只是想给程业好好过个生日,不需要这么多钱,更不需要程业给他,分明他自己也能赚。

    声音哽在喉咙,他闷声说:“业哥根本什么都不懂。”

    他们单方面冷战了一个夜晚。

    江尔梵蒙着被子不管不顾地睡了一觉,被子只盖住了脸,蜷缩着身体,夜里睡得有些冷,本能地用手捂住肚子。

    天刚亮他就整理行装,那个清吧有些远,他提前预订了附近的青旅,先透支一部分工资。

    从衣架上抽几件衣服,不小心被弹了个脑瓜崩,弯腰装行李箱时又磕到膝盖。

    江尔梵蹲坐着,一时不知道该捂哪里。

    收拾完他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门,本是为了不打扰程业,走出去才发现程业不在家。

    他扯开嘴角,不太高兴地拖着行李箱。

    直到他在桌上看见一张便利贴。

    ——早餐在桌上,记得吃。

    往旁边看过去,确实有个三明治和一瓶豆奶。

    “什么嘛,我才没那么好哄。”江尔梵克制上扬的嘴角,不仅顺走了早餐,还顺带发了条信息。

    ——

    舒缓慢调是江尔梵对清吧的第一印象,没有强烈的鼓点,也没有激昂的奏乐,自踏进这里,他意外地适应。

    他没有见到店长,只有另一位员工带他领工作服,刚一见面就被夸了一通。

    “你好可爱。”

    尽管江尔梵自认为他的长相跟可爱不搭边,还是礼貌地道了谢。

    码数已经偏小,他穿上去还是宽了不少,腰部与衣服的间隙还能再塞进一个拳头的大小。

    皮质袖箍裹住袖子环在手臂上,牙齿轻咬住尾端,扣在合适的卡口中。腿环套在大腿上,衬衫夹上方夹住衬衣两侧末端,下方夹在裤袜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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