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点累......呢。

    手机突然震动,江尔梵用拇指和食指拎出来,半掀起眼帘看信息。

    自从他把那位匿名告白者屏蔽后,顿时清净了不少。

    会长给他发了消息。

    ——尔尔,我朋友开的清吧最近有活动,急缺人,去吗?

    清吧,得晚上去吧?江尔梵不太确定地想,好像确实没有白天开的清吧,晚上的话,连续几天夜里不回去不好交代。

    他正打算回绝,里间进来了另一个人。

    江尔梵连忙站起身,踉跄了一下,被进来的人扶住。

    手下的肌肉粗壮有力,他抬头一看,是五官端正的店长,站在跟前就比他高了一个头。

    他的手要松开,对方还紧紧搀扶着他,好似无意地轻微磨蹭了几下。

    江尔梵迅速抽了手,冷淡地叫他:“店长。”

    店长这才放开,笑眯眯地说:“对了,尔尔啊,我是来跟你说件事。”

    江尔梵不太领情,眼神瞥开,推开这股亲昵劲。

    “店长,叫我江尔梵就可以。”

    他这才变了脸色,一会红一会黑,最后稳定在没有表情,“江尔梵,这个月的工资不能提前拿,你才来了不到半个月,工作还经常偷懒,躲在这里休息,不扣工资都算我好心。”

    “呵,店长您另请高明吧。”

    江尔梵发出一声冷笑,一把脱下工作服丢在他身上,转身拿起自己的东西,这个兼职他是干不下去了。

    店长还在嚷着:“诶诶诶,要是你改进改进,也不是不能留下,还能拿奖金!”

    拿完所有的东西,他深吸了一口气,眼眶忍得有些发酸,用力眨了好几下眼,回过头冷冷说道:“我不稀罕。”

    便不再看他想要走人。

    “装什么装,你哥是个穷人命,你也是,再努力还不是要看人脸色?”

    江尔梵握紧拳头,恶狠狠地回过头,看着那张人模人样却让他恶心至极的脸,直接甩了他一拳。

    ......

    江尔梵不清楚他出了店之后走了多久,头脑慢慢冷静,逐渐清楚地意识到他连这将近半个月的工资都没了。

    他捂着额头暗恼自己太过冲动,明明他还没做什么,选出正解是简单的事情,甚至压根就不需要犹豫,只是说了那么几句话,忍一忍——是不是就过去了?

    起码把工资拿了呀,笨蛋。

    你究竟在高傲什么?明明从小到大他听过那么多难听的话,明明又不止他说过,明明——

    不久后就是程业的生日,他连买蛋糕的钱都没有。

    现在好了,这里又是哪?

    江尔梵终于回过神,因为他想起,走得远坐公交还需要多一两块钱。

    他头疼地打量周围,这里还是小巷子,绕远了回不去。

    绕过几个岔口,一个接着一个,他打算着绕不出去就原路返回。

    沉沉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有人在往他这个方向走。

    江尔梵顿在原地,犹豫是要找人问路还是避开。

    他还没思考出结果,那个人就先进入视线。

    青年走路的姿势嚣张,衣服上有划痕,外套搭在肩上,眉眼不抬时显得有些凶悍,原本的寸头由于头发长了点,看着并没有变柔顺多少反而是杂乱显刺,抬眼看过来则更凶了。

    还有一丝隐隐地惊讶。

    他将外套穿了上去,走过来。

    “尔尔。”

    他没有挨过来,只是紧紧地牵在手心。

    “齐齐。”

    江尔梵喊出对方的称呼,没头没尾地说了句:“再也不喜欢喝奶茶了。”

    他的眼尾向下耷,避开那些他看到的细节。

    齐莽没有应话,抵着他的头碰了碰他的睫毛,江尔梵躲开把脸搭在他的肩上。

    他的嗓子有点哑:“我不喜欢喝奶茶,以后也不想喝,不要喝。”

    “我再也不要喝了。”

    他重复着这句话。

    齐莽的嗓音除了细微的哑还有沉闷,“现在不喜欢那就不喝,以后想喝我就买给你,如果再也不想喝,我陪你。”

    江尔梵闷着脸,一时也不回话。

    半晌后他才说:“齐齐,你背背我吧,我好累。”

    齐莽默不作声地背起他,没有问他要去哪就背着往前走。

    “齐齐你还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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