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1/2)
作品:《失忆》
言颤抖的眸,心中因为陡然吐血的害怕就突然消散了许多,他也不再漱口了,一把上前抱住了宋津言,一瞬间两个人的身份似乎互换了。
怜南成为了那个年长者,他将迷途中的青年搂在怀中,用怀中的温暖一点一点裹住宋津言,他开始重复宋津言说的那句。
“没事。”
没事,宋津言。
那一次吐血之后,怜南的身体很快衰败了下来。原本轮椅只是让他行动方便一些,现在如若不借助轮椅基本上就不能出行了。
外面的花田在一日又一日秋风秋雨的摧残中,也慢慢地失去了夏日的美貌。远远望去虽还是朦胧的一片花海,但走进一些就会发现凋谢成为了常态。
或许在下一个埋雪的冬日,在某一个灿烂的春日,一切又会恢复原有的生机,但那也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怜南的脸开始消瘦,随后是身体,短短一个月下来,已经到了瘦骨嶙峋的地步,葵花每每看着心惊,却发现处于风暴中心的怜南和宋津言反而有了点“岁月静好”的味道。
别墅里,葵花常常能够听见两个人的笑声。
又过去半个月时,宋津言居然还带着怜南出去看了一场电影,葵花在家里心惊胆颤,看着宋津言平安带着怜南回来时,眼眶红的直接哭了出来。
怜南从口袋里面拿出一枚宝石胸针,浅笑着递给葵花:“我们逛街时看见的,一致觉得很适合你。”
是一枚黄宝石雕成的花瓣胸针。
葵花接过,眼泪滴在胸针上,怜南不知道如何劝慰,只能让宋津言先去准备洗澡的东西,他慢慢地给葵花讲这一天的见闻。
葵花哭着,许久之后听见怜南说:“葵花,我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吗?”
......
对此宋津言并不知情。
他一个失神,被浴室滚烫的热水烫伤了手,但宋津言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拿起冷水冲了十分钟后,放下衣袖,出门去寻怜南。
“洗澡水好了。”
怜南对着葵花眨了眨眼,随后牵住了宋津言的手。
怜南死的那天,是一个雨天。
雾雨朦胧,窗边,怜南问宋津言,是不是要到春天了。
宋津言翻着日历,秋天都还没过完。
“是,快到了,怜南。”宋津言的声音格外地温柔。
怜南笑笑,然后就咳嗽了起来,他似有所感,从背后抱住了宋津言。宋津言很快放下手中的日历回身,捧着怜南的脸。
“要亲亲我吗?”怜南轻声说。
宋津言红了眼,很温柔地亲了亲怜南的鼻子。
“嘴也要。”
宋津言很轻地亲了亲怜南的嘴。
“眼睛。”
宋津言又亲了亲怜南的眼睛。
有什么东西顺着宋津言的眼睛滑落到怜南的唇中,是泪水,怜南也亲了亲宋津言脸上的泪水,小声道:“宋津言,我喜欢春天。”
宋津言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手抚摸上怜南的眼睛,感受到怜南眼睫的颤抖,如蝴蝶扇着翅膀。
“好,那我们一起去春天。”宋津言温柔着嗓音,即使在哭,但他的声音没有发颤。
怜南看着宋津言,很轻地笑了笑,又很轻地叹了口气。他牵起宋津言的手,手轻轻地抚摸上宋津言手上的疤痕,那一道疤痕已经很淡很淡了。
宋津言滚烫的泪滴落在怜南手上,他半跪在地上,握着怜南的手,一声又一声“对不起”,像信徒对神明最后的忏悔。
神明垂着眸,轻笑着拥抱住了自己此生唯一的信徒。
怜南说:“没关系。”
他的声音很轻,已经实在没有什么力气,但还是清晰地吐出了每一个字。
没关系。
没关系。
我不怪你。
人总是会第一眼在人群中认出自己的爱人,所以那一日宋津言在医院推开门时,怜南第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爱人。
很像,真的很像,像到后来他都有过几瞬的恍惚。
但没有就是没有,他从来不怪罪宋津言的失忆,也就更不会怪罪宋津言为了他假装恢复记忆。
淡淡栀子花的香水是怜南十七岁时送给宋津言的生日礼物,除了很特殊的场合宋津言会用一用,其他时候,那一瓶恍如绿宝石的琉栀香都是摆放在高高仅供展示的玻璃柜子中。
这不能算什么破绽,他看着宋津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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