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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有泪之色乃性 第37节(1/2)

作品:《苍天有泪之色乃性

    展祖望完全没有想到这话是真的,只以为孩子在他们两个名下,以为儿子总算清醒了那么一点点知道不能无后,语重心长道:“你知道要孩子就好,既然走上正途了,干嘛不干脆……”找个女人结婚。

    但是他没有问出口,因lin从他说到“不”的时候抬起手,他身后立刻传来“咔”“咔”两声——手枪上膛的声音。

    lin不是个爱以暴力威胁人的人(有待商榷),但是对着脑残他发现什么都没有暴力来得有效,就像曾经的萧雨凤和老鸨,就像不久前的展云飞,还有现在的展祖望。

    气氛再次凝固,就连冀晟也不敢在这种时候闹,乖乖地一口一口吃东西,不再露出讨厌的神情,偶尔还小心翼翼地偷lin的脸色。

    最后是云翔打破这种压抑的气氛,对展祖望说:“爹,别再提这些了。我lin过得很好,再没更好的了。”

    他的话lin来说是最好的肯定,后者笑眯眯地示意保镖放下枪。其实每把枪里面只有两颗子弹,是在特殊时候才用的lin倒是没想过用在云翔的家人身上。

    气氛一松,冀晟看看没事了,扯lin指着“馅”很少的小号一口菜皮包子问:“papa,我可以多吃一点肉吗?”

    “当然可以。lin心情很好,对冀晟更加好。

    于是这边气氛再次活跃,那边再次压抑。

    展云飞回到家,看到这个简陋的房子只觉得心里憋着一团火。

    凭什么云翔扒着一个男人就可以过好日子对他曾经渴望的家产不屑一顾!凭什么他现在可以那么平静地看着我,好像我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人物!

    展云飞觉得他快要气炸了,曾经俯视的云翔现在站得比他还高,享受着一切他求而不得的东西!

    对着萧雨凤一顿打,但是他还有点脑子,没有打在会被人看见的地方。

    “你那副样子是什么意思?看上云翔还是看上那个洋人了?有钱了不起啊!当初是你贴上我的,不然谁会要你这个婊|子!再让我看到你看着别人小心我打死你!不下蛋的鸡!怎么娶了你这个没用的!”

    萧雨凤咬着牙承受,不发出一点声音,只要打完了,今天就能睡觉了。她也在想,当初怎么瞎了眼找上展云飞这种外强中干,没有多少才能的人,现在居然沦落到打老婆发泄。

    她还没有很老,但是这几年的生活的确夺走了她的如花容颜,她现在看上去像三十多岁的人, 甚至看起来比云翔老。

    魏梦娴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伴随“哐哐”的擂门声:“吵什么!行端没法睡觉了!”

    展云飞手上顿住,说:“知道了!”语气像是敷衍一样,不过真的没有再打。

    萧雨凤木木地站在一旁,等展云飞出去才松了口气。

    展云飞很久没有跟她同房了,但是也没有和纪天虹同房,那个女人时常疯一疯,展云飞嫌弃她。展云飞似乎只看得上那些美丽的女孩,要柔弱得让人心疼,但是那样的女孩看不上他。

    纪天虹知道,在了解香港没有妾这回事后便不再出现在展云飞面前。

    今天,她在外面等着,见到展云飞出来,忙上前问:“云飞,云翔回来了?”

    展云飞一脸暴躁地问:“对!他回来了!你也很高兴,想去他那里吗?”他现在就跟个狂躁症患者一样,只要提到云翔他就浑身不舒服。

    纪天虹赶紧摇头,深怕自己摇晚了会像刚才的萧雨凤一样:“不是的,云飞,你误会了!我只是想以前拒绝他的时候太不留情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应该释怀,我也可以出现在他眼前了。”

    “出现在他眼前干嘛?求他回心转意收了你,让你跟着他吃香的喝辣的,出门还有保镖跟着吗?”展云飞想到自己被两个粗野汉子逼着坐在角落就火大。

    “不是不是!”纪天虹仓皇后退,“我只是想求他给行端安排个好前程!”

    “什么求他给行端一个好前程!行端自己不会好好读书,自己谋前程吗?一定要像云翔那样下作才能有前程吗?”他越说越起劲,“告诉你!云翔的前程就是把自己卖给个洋人当兔爷,你想行端变成那样吗?你想我还不想呢,展家丢不起这个人!”

    纪天虹勉强笑着:“当然不是,不是。”她后退两步,耐着性子等展云飞骂完才匆匆进屋心里却骂着:没用的男人,读书谋出你这样的前程吗?算了,行端不过是个借口。

    lin云翔不知道他们怎么样,知道也懒得管,他们也有麻烦事了——冀晟要和papa、daddy睡,但是品慧不允lin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和她儿子睡一起。

    当然,她最后扭不过冀晟可怜巴巴的“奶奶坏”。

    “云翔!”在云翔跟lin去睡觉的最后关头,品慧叫住他,“他要是敢对你怎么样,你就……”

    “娘!孩子在呢,能干什么呀?”要是冀晟没满周岁还有可能,现在正是对什么事都好奇但是都一知半解的时候lin再禽|兽也不可能在孩子面前做那种事。

    品慧算是满意地回去睡觉,可惜了一下冀晟被展云飞吓坏闹着要和两个爸爸睡。

    看他lin怀里挑衅展云飞的样子,哪有被吓坏,只是逮着机会跟爸爸们撒娇而已。

    “papa,明天去玩。”这是拉里目前最大的执念。

    6岁的拉里正是狗都嫌的时候,特别是跑到另一个半球,两个爸爸在船上就调好了生物钟,香港的晚上是要睡觉的,但拉里不是。他现在好激动,第一次出国,激动正常的,看到这里大多数人都和daddy一样黑发黑眼,在美国呆久了总能分辨出白种人和黄种人的区别。

    他白天一直睡到中午,被papa抱下船抱上车,还是在里家不远的地方醒了一次听说快到后激动得不睡才有了中午很精神的小豆丁乖巧地叫“奶奶”的一幕。

    所以睡下在三个小时后,他依旧精神百倍地问:“papa知道哪里好玩吗?”

    lin很痛苦地强撑着:“宝宝睡,睡晚了,明天会没有精神玩。”

    “不能等我睡饱了再出去玩吗?”

    “起太晚外面没处玩。”

    “那我们就不要起那么晚。”

    “所以要早点睡。”

    “可是我想知道哪里好玩。”

    “papa也不知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

    “明天我去问问哪里好玩,现在先睡。”

    “哦……”乖乖闭嘴,但是就lin快要睡着的时候他又问:“要是别人也不知道哪里好玩呢?”以及“等我们问完会不会已经晚得没地方玩?”

    lin万分地想要吐血!

    第二天下午,冀晟小朋友窝在大大的双人床上,成为其中唯一的一个小山包。不是没有叫他起床过,而是这娃睡意很浓但是还是很大义凛然地说“papa、daddy先去干正事,干完正事再我再起床。”最后还咕哝着“我不打扰”就再次睡过去。

    挂着黑眼圈lin好想打这个混小子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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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来更了,上午考试感觉很危险,下星期三还有一次t-t,学校太坑爹了!!!

    孩纸们,看见虫说一声呦~~

    72、之后 ...

    他们在香港玩得并不开心,两个男人带着一个孩子,这怎么都是显眼的事,在一次上街偶遇展云飞,对方不依不饶当街像个女人一样撒泼把云翔说得极其不堪引来路人的围观后,冀晟被气哭了。

    如果说这是根本原因的话,直接原因就是冀晟偏巧不巧地在香港换掉了第一颗牙,紧接着又掉了一颗——那时候他正在吃东西,那颗松动的牙被年糕粘下来,他没有发觉依旧吃着,一口咬下去磕到牙,另一颗牙也掉了,很痛。

    这次他没有哭得惊天动地,只是皱着小脸眼泪汪汪,吐出嘴里的东西,带血的年糕混着两颗牙lin、云翔也被他吓到。

    那以后冀晟觉得自己和香港气场相冲、八字不合,再也不愿意上香港街头,直到回去。

    1936年7月,展祖望去世,享年67岁。

    云翔回到桐城参加他的葬礼,战争还没有蔓延到东北三省以外的地方lin也就放心让他去了。13岁的拉里还在上学,云翔也没有硬要拉里去参加他daddy都已经放弃的爷爷的葬礼。

    他和展祖望这么多年几乎没有交流,到最后他还是决定送展祖望最后一程。

    展家已经没有足够的钱给展祖望办葬礼,现在这个盛大的葬礼还是品慧出了一半钱办的。

    展家的祖宅在这几年间重建,没有以前那么精致,毕竟这个家已经不会有人回来住了。品慧在香港落户,展云飞也有了新老婆,萧雨凤丢下穷作家跟着一个穷画家跑了,魏梦娴不想再回这个(与香港比)落后的小山城,云翔更不用说,老公(殴)孩子都在美国。

    云翔听品慧说过,自从五年前,展祖望的身体就一直不好。他把所剩的家产全给了展云飞,在萧雨凤跑了后展云飞一直很恨萧雨凤,这份恨意在拿到所有的家产后基本消了。该说展云飞没那个经历去恨了——有了钱他立刻找到个年轻貌美,性格温柔似水,哭起来很有美感的女人带回家。

    她还说那时,女人才23岁,和四十的展云飞站在一起就像父女一样。女人是个唱戏的,这点和萧雨凤一样,在台上演尽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高贵美丽的公主,她在现实生活中怕胭脂水粉伤了皮肤只画淡妆,清纯的样子迷得展云飞分不清表演和现实。

    他把那个女人带回家后,纪天虹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她知道展云飞无论如何都不会要她的。反正这几年见识了展云飞现在的样子,她已经认清了,自己爱的是那个有钱有才有气质的展云飞,现在的展云飞没有其中任何一点,于是毫不留恋地带着展行端离开,气得魏梦娴骂了她大半年。

    纪行端也来了葬礼,他已经是成年人了,把自己的名字改回纪行端,为纪天尧改的,住回安徽,只是没有住在桐城而是去了安庆。他没有来得及学好文化,后来进了一户姓张的人家当佣人。张家不是很有钱,两个主人没有多少文化,只是他们的孩子很有文化,今年考上了北京大学。

    纪天虹住在桐城很偏的地方,纪行端每年只是给她送钱,她要是疯了要打他,他再没让她打到过一次。

    展祖望的尸体运回桐城和云翔飞快地办好手续出国时间上花的差不多,棺材还停在展家新宅的大厅里。

    云翔原以为他一走进来就能听到展云飞的咆哮,结果出乎意料,没有。到处是白色的灵堂正中央供着展祖望的遗像,看上去还是那么严肃,严肃得凶。魏梦娴和一个女人跪在灵堂边,展云飞本来也跪着没看到云翔后马上站起来。

    展云飞没有咆哮什么抢家产,而是冲过来问云翔一个好莱坞明星——露西·克鲁加。还絮絮叨叨一堆的怎么怎么爱她,她怎么怎么美好,他这一辈子非她不行,不然会得相思病死掉。

    露西·克鲁加是yolanda的公司里的演员,两年前出道,今年才19岁。她是yolanda这样欣赏性感女性的人都难以不喜欢的气质清纯的类型,而且这个纯正的俄罗斯女孩看起来有点像混血儿,非常漂亮。

    但是她似乎才刚刚从小龙套变成稍微有点知名度的演员,戏份最多的电影拍的还是女二号,上半年才刚刚放映,香港应该看不到才对。

    况且……就算香港看得到,展云飞回去电影院看电影吗?

    展云飞不是应该喜欢林黛玉那种类型的吗?露西·克鲁加至今一直是以快乐无忧的形象出现,他怎么喜欢上的?

    云翔明显傻了。

    “快说啊!能不能?”他要云翔把他带到好莱坞去见露西。

    云翔深觉这个人越来越不能理解了,一边退后一边说:“不行,现在美国查得很严,中国人很难过去。”

    “那你怎么过去的!”

    “我是商人,政策上对商人、教师、旅游者比较宽松。”

    “作家呢?学者也不行吗?”

    云翔鄙视:你卖出了几本书啊,还作假;连小学文凭都没有,你还学者。

    “不行。”他毫不犹豫地回答,“你不是有老婆了吗。”

    展云飞一脸嫌弃地看着后面跪着的一个女人:“这种女人不要也罢!”

    云翔看过去,原来那个女人在贫苦的生活中磨糙了双手,脸上也有了细细的皱纹,原来只是她不再年轻漂亮。

    展云飞已经不再是那个至少对心上人会温柔呵护的人,自从萧雨凤后,他打女人似乎打上瘾。

    那个女人不是戏班子里最漂亮的,只是气质是最清纯的,她在戏园子里像所有的女人一样小心地呵护自己的皮肤。自从展家,魏梦娴马上和婚前换了张脸,压在她上面要求她打扫屋子、洗衣做饭。展云飞护了她几次就再也没兴趣护,因为他的衣物换完,再不洗就没得穿。

    她不愿意还挨了他的打,最后只能一个人负担了家里所有的工作,还要照顾重病在床的公公,娇养的花朵很快就谢了。婚后才三年,她就想着离婚,而展云飞的心也再次飞向更加年轻鲜活的女孩。

    展云飞只是向往美好的事物,向往浓烈的爱情。

    他写着【我们觉得一样事物“美丽”,是因为我们“爱它”。花、鸟、虫、鱼、日、月、星、辰、艺术、文学、音乐、人与人……都是这样。我曾经失去我的挚爱,那种痛楚和绝望,像是掉进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里……】

    这前后不搭只是想写自己曾经的痛苦的话语让她发笑。

    他不是因为爱才觉得美丽的,而是因为美丽才爱。

    云翔觉得自己好像不认识这个人,他是不是真的想娶一个仙女?要不食人间烟火,要温柔似水,要永世不老,要以他为天不能有自己的个性?

    展云飞现在比那个女人更老更丑,他今年45岁了,随时随地能爆发出惊人的咆哮,他满脸皱纹,这几年经常性的暴跳如雷让他的脸都变得凶恶起来。

    他还想找别的女人,但是已经没钱了,展家大少爷积习难改,前几年为了追那个女人挥霍了大把大把的钱,唯一幸运的是展祖望知道他不是经商的料,也知道自己在香港的生意支撑不过大萧条,病了以后很及时地以当时最高的价格脱手出去,得的钱总算够他花到儿子长大。

    可是展祖望没有想到他会弄得纪天虹带走孩子,那时候他已经没力气再为展云飞考虑,最后只能留了封遗书给云翔,希望他能帮则帮。

    展祖望在信里道歉了,也说了很多后悔的话,他说他要是知道展云飞是这么一个人,一定不会让他在魏梦娴身边长大,但是都来晚了。

    云翔连同品慧来的信一起收到,带了一点钱给展云飞,只是象征性的一点点。但是现在,他连这象征性的一点点都不想给。

    “展云飞,明星在美国是公众人物,一般人是见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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