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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尽头 第2节(3/4)

作品:《直至尽头

,不动,不感知。意识在没有界限、没有色彩、没有声音的海中沉浮。主人的抚摸,他知道,同时又不知道,主人的话,他听到,也听不到。他的我识在空无的海中,感知不再。

    当这一切结束,他被主人唤醒,回到这个房间,这个世界,看到这个熟悉的男人,当时钟重新滴答走动,那些微末细节他才明白过来,郑昱竟是连拉伸都考虑周全,所谓立架只是帮他放松因屈体而僵硬的全身各处,正如这个体贴的男人现在做的。

    “感觉怎样?”他让夏景行靠坐在墙边,为他按摩膝盖、大腿,活动脚腕。

    “挺好。就是……时间到了?”他看向远处的钟。

    “嗯,4点多了。”

    “怎么会?难道我睡着了?感觉就是……脑袋有点空,好像上星期硬灌进来的那么多东西全没了。”

    “从呼吸来看应该没睡着。”郑昱笑着继续给他揉捏肩膀和脖子,“你不会正巧在准备考试吧?”

    “不是,”夏景行也笑了,要是考试可就完蛋了,“有个案子,证据找了一个多星期还一点头绪没有,之前觉得很挫折。”

    “你是律师?”

    “嗯,经济口的。”

    “你们这行我不懂。但所谓凡事环环相扣,这环没头绪就顺着去看看下一环。或者换个角度试试呢?如果原本是顺着时间线查,就换成人物线,一个人一个人的摸索呢?”

    夏景行低头思索着,久久不说话。

    “我原本还以为你是教师,或者销售行业的人。”

    “嗯?主人为什么这么以为?”

    “因为你不爱说话,说话声音轻,但又很容易发现你其实是能说会道的人。你有礼貌又有点疏离。所以我原以为你是需要经常大声说话而且必须善于沟通的职业,但又不是电话客服这类的,原来猜错了。好了,起来吧。”

    不知道郑昱在工作或生活中对其他人怎样,但对自己,郑昱是个很温柔周道的男人,夏景行想。不是因为他说了什么,而是他做的事。

    人体家具这种事情,夏景行原本很反感。他能接受伏跪在一个人脚下,被统治而得到满足,却无法接受当成凳子或者桌子。这无关尊严,而关乎生命。成为自己的自己,老妈的儿子,师傅的徒弟,客户的律师,甚至,主人的奴隶,他首先有一颗鲜活跳动的心,直至长眠不醒的那日来临之前他无法将自己当成没有生命的存在,这不同于将权力交予他人之手。

    但是郑昱做得很好。

    夏景行不知道其他dom会怎么做,但,他清楚的感受到郑昱并不是真的将他当做家具,或者说,郑昱真的将他当成了有生命的家具在使用。他特地取来的杯碟,用手臂和手掌的安抚,中途的拉伸和按摩,在他身为家具的无意识状态中没有察觉到这些细节,事后夏景行却能清楚感受到它们。

    夏景行不懂的是,那个男人究竟是不是特地挑了这个时间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放松。工作的事他从未多说,那个男人却简直能洞悉一切,用这样的两个小时将他从那种身心倦怠疲惫无力中拯救出来。

    夏景行感激郑昱的帮助,最后这种感激物质化作一顿更丰盛的晚餐。

    郑昱哭笑不得:“奴隶,报答的方式有许多种,不一定要使劲喂我食物。”他尝了一口红烧大虾表情立刻变得愉悦起来,“还有,之前你对自己的手艺太谦虚了。”

    吃完整份超级晚餐的后果是他们不得不下楼散步。

    这是一种新奇的体验,对夏景行而言,穿着衣服和主人走在室外,在黄昏的天空下。

    中森花园里的狗很多,哈士奇、萨摩耶和一大一小两只金毛在草坪上追逐打闹,那边一只雪纳瑞和两只冠毛掐得不亦乐乎,夏景行还看到一只毛发飘逸的阿富汗猎犬,懒洋洋的古牧和被打理得齐齐整整的白色贵宾。郑昱人缘不错,狗缘更是好得让人瞠目结舌,哈士奇和萨摩耶远远看到他就生生冲来硬将夏景行挤到外围,疯狂的朝郑昱吐舌头摇尾巴将他围了个密不透风,小雪和古牧心有不甘的绕着外围转。大概是听到他的笑声,连站在远处高贵的阿富汗公主都奔来将他扑得后退了两步。夏景行看到了开怀大笑的郑昱,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主人。

    最后从狗群中突围的两人都有点狼狈,郑昱裤腿上沾了各色狗毛,衣领被扯歪,运动鞋上还滴了不少口水。

    “您……真受狗子喜欢啊。”

    “哈哈哈受欢迎的哪里是我,”郑昱爽朗大笑,边拍着裤腿边说,“围着我的那俩二货都是冲着吃来的。以前散步的时候我都带些它们能吃的东西下来,时间长了萨摩和小雪的主人就抱怨我,说散步吃回家还照吃不误的,长胖,加上小哈肠胃一直不太好,可又馋管不住,后来我就不带了。可那帮子二狗就赖上我了,每次都跟今天一样。”

    他们沿着慢跑径一路走,郑昱一路说着社区里的狗,夏景行一路听着。

    “您很喜欢狗吧?”

    “挺喜欢的。读书的时候家里有只拉布拉多,刚到家的时候还很小,现在也不知道还记不记得我。”

    “它现在在哪?”

    “美国,我父母身边。”

    “哦……这样。”

    夜晚的开场白是夏景行熟悉的那句“到牢笼里等我”,但通常熟悉的也仅限于这一句开场白。

    牢笼的灯光调得很亮,几近晃眼,窗帘全部拉开,外面是车水马龙的公路,夏景行赤身裸体的跪在房间中央静静候着。

    郑昱推门进来,走到他面前停下。他垂着眼,视线中只有一双擦得锃亮的黑皮长靴。郑昱离他很近,清新的皂香混合着皮革和男性的气息缠绕在呼吸间,单是这样的气味便已让他有点情不自禁。

    “奴隶,往后你有一种新的姿势,叫臣服姿势,每当我连续击掌两次,你毫不犹豫的立刻摆出这种姿势来。”

    臣服姿势。

    这样的词语用主人的口吻说出来,如有魔力。夏景行想想已耳根发热。

    “上肢伏地,塌腰,额头、肘部到手掌完全贴地。”

    这样的姿势!

    夏景行难堪得想逃跑。

    “需要我教你怎么动吗?”一支黑色皮质的教鞭拍在夏景行胸前,带来微弱但尖锐的触感,乳首立即精神的挺立起来,坚硬发红。

    他艰难的动作着,将自己的下身完全暴露在耀目的灯光和毫无遮蔽的窗户中。这个姿势不应该叫臣服,脑中有个声音叫嚣着,分明是献祭,而祭品是连自己都没看过的最隐秘的私处。

    姿势和情感的冲击让血液瞬间冲向大脑,他眩晕得几近窒息,伏地的身体禁不住轻轻颤抖。门户大开任人亵玩的模样变成一幅立体画面,有两人呼吸声,有完全暴露的屁股,有沐浴后的男性气息,有米色地毯的长绒在皮靴的踩踏下弯曲,这个画面占领了他的全部意识。

    他感到有只手在反复抚摸自己的臀部和后腰。那个男人果然站在自己身后,这种认知让他不自觉夹紧身体,企图屏蔽掉强烈的视奸感。

    “放松,”那个男人拍了拍他,“这才刚刚开始。”

    “从今以后你要保持自己润滑。”

    他感到有个滑凉的物体在自己身后的出口附近摩擦着。

    “放松。”郑昱一手来回抚摸他的腰,一手慢缓慢而坚定地将涂了润滑剂的肛塞旋转着推到尽头。

    “呜……”过分的暴露和从未有过的入侵激得夏景行忍不住低声呻吟。

    肛塞不粗,进入的时候没有疼痛,然而表面起伏的设计使旋转时的触感强烈得难以置信,夏景行立即完全勃起。

    郑昱一直轻轻抚摸他的腰,等待他的奴隶慢慢适应。他弯腰握着夏景行的右手晃了晃,“放松,松手,放过地毯。”语气并不严厉,夏景行甚至听出他声音中的笑意。

    他将夏景行的身体扶直,像往常一般跪立在地,为他拭去额头的汗。肛塞因为姿势的改变而轻微移动,郑昱将它缓慢往外抽出一些,然后又旋转着刺入到他的身体最深处,反复再三。

    “啊……”夏景行在主人不断重复的动作中颤抖低吟,自己的身体敏感得如此陌生,强烈的侵犯感不但没有让下身疲软,反而挺硬涨痛,顶端分泌出透明的体液,急切的想要绽放。

    可是他的主人并不让他如愿释放,“不要急,奴隶,夜晚很长,我还想慢慢玩。”他听到主人诱惑的声音。

    郑昱重新拿起那支细长的黑色教鞭,“我并不热衷于疼痛,你也是。不过我发现你对皮鞭有种奇特的喜好,却无关鞭打。张开嘴,”他将教鞭的中段压在夏景行的舌头上,“咬住。会因皮鞭本身感到性奋的奴隶真可爱。”

    夏景行咬着教鞭承受着主人的各种爱抚和拍打。屁股上的拍打让身体深处的肛塞随之强烈震动,每一记都给身体带来乱窜的电流和火花,情色而刺激。带着肛塞咬着教鞭闷哼着再次以臣服姿势跪倒时,夏景行已如坠梦幻。意识在欲海中沉浮,身体一直被控制在爆发边缘,多一分则溢,少一分又不满,意识早已无我,只知道遵从主人的命令动作,无声地祈求着更多。

    当他最终在主人的允许下释放后,身体在余韵中颤抖。郑昱扶着让他放松平躺在地上休息。

    “还好吗?”郑昱笑着看他。

    “好……”夏景行早已无力说话。他看见郑昱裤裆鼓胀着不曾释放,心虚和内疚夹杂着一丝渴望袭上心头:“主人,不如我……”心里挣扎了许久,为你服务这样的话还是始终说不出口。

    郑昱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给他抚去额头的汗说:“不用,我很好。”他将夏景行拉起来,“别躺了容易着凉,去洗个澡。”

    洗完澡,夏景行拿着喝空了的马克杯在厨房遇到郑昱,他的主人换了身居家衣服,显然也刚洗过澡,头发还湿着,有水滴顺着脖子缓缓往下流,水渍拖曳,浑身散发着清爽的感觉,下身已然平静如昔。

    “别看了,”郑昱捏着他的后脖子将他拉近,“我会使用你的,连本带利,但不是今天。这也不是你需要考虑的事情。”他很自然的在夏景行额头印下一天中的第二个吻,在一场畅快淋漓的释放后,却依然不带丝毫情色。

    “早点休息。”

    “嗯,主人晚安。”不知道是因为温情的吻还是预示着未来的话,抑或刚过去不久的性事,夏景行脑子里空空的,反应有点迟缓,呆滞的看着他的主人转身离开。

    不知是受到郑昱的启发还是别的原因,取证的工作终于有所进展,突破口是货运环节。从原材料出库到入库,只要是外购的原材料,鑫华公司都常年委托同一家货运公司运作。这家原本信誉不错的公司却在五个月前突然关张,负责人彻底消失,这引起了夏景行注意。

    “没什么特别理由啊,他家老板说做货运不挣钱,正巧儿媳妇生了大孙子,索性回老家带孙子去,所以我们才换了现在这家。”王总没想到夏景行竟然连换货运公司的事都查得仔细。

    “有押货的人吗?”

    “有,只要是外购的材料每次都有,我们派一人,一会我叫小陈过来,对方公司派一人。”

    押货的小陈是个看着跟夏景行一般岁数的小伙子,对夏景行的问题回答都很利落,听着也没什么不正常,就是那个眼神,总觉得透着一股不对劲。

    正达公司的情况就有点出乎意料了。

    “当时负责押货的人叫欧阳毓文,已经过世了。”美丽的女秘书面露遗憾:“今年春节后不久的事,送到医院人已经不行了,猝死,最后也查不出更具体的原因。他在我们这干了五六年了,公司给上的四险,后面的手续都按规定办的,还给她们母子多送了二十万。”

    “抱歉。那……押货有记录吗?”

    “有,一会我跟你去复印。不过没有不正常的地方。押货毕竟是双方一起,中途有问题就立刻报告处理,没问题的话到达后签字就行。我记得那段时间没报告过情况。”

    夏景行跟沈老汇报进展,两个人在办公室头碰头将手里所有的线索和掌握的情况理一遍,大致排除掉母公司和正达贸易公司的责任,疑点基本确定,应该就在货运环节上,就是动机和证据还没找到。

    “好得很,又是失踪又是死无对证的,拍电视剧吗?”沈老习惯性的用手指敲着台面:“举证期剩不多了,既然有明确疑点,我让人去查这个陈英明,你去看看那个遗产纠纷的二审,过两天等这边有结果了还得赶紧准备答辩状。”

    “好。”

    沈老的“人”办事神速,两天后果真送来了一大摞材料,照片、录音、书证,形形式式林林总总,调查结果堪比电视剧,甚至更戏剧化,鑫华公司的押货员陈英明居然是商业卧底。

    “听起来很高档,不就是个雇来专门捣乱的吗!”一群人围着看材料,之前白忙活了一个多星期的小宋忍不住插嘴。

    “是啊,谁想到会这样呢……”八卦看完,围在夏景行桌前的人群作鸟兽散。

    “夏老师,等您答辩状写好了,我看看行吗?”小宋虽然因为有个在民庭当法官的老妈才进的律所,不过平时勤勉谦虚,很得大家喜欢,夏景行并不藏私,一口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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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过度段。不是有意要短更的,只是因为这段跟前后文都搭不到一起去。我感觉到此为止,无聊顶透的商业剧情、乱七八糟伏笔、人物的初期磨合总算熬过去了。谢谢支持的各位!

    周五晚上打开门,郑昱被笑容满脸的夏景行和他手里的大捧鲜花惊住了。

    “判若两人啊,和上星期比起来。”郑昱看着他边开门边说。

    “送给您。”

    一大捧怒放的各色太阳菊,足有三十多支,没有配叶没有包装,只用报纸简单一裹,抱在手里沉甸甸的。

    “我们楼下新开业的,我记得您有个大花瓶,正好用上。”夏景行乐呵呵的,心情很好。

    等夏景行洗过澡赤裸的走出客房,果然花已经插在起居室一角的大花瓶里,原本有些冰冷空旷的起居室立刻变得活泼起来。

    走进牢笼时郑昱已经在等他。他靠坐在飘窗边,一身黑色的绸质衣衫衬得身材比平常看着更纤瘦,远看有种与实际不相符的脆弱感。他手中抚弄着一根很长的黑色细窄皮带,笑盈盈的打量着来人,又显得那么色欲。房间中央摆着一张皮面按摩台,被调到膝盖左右的高度。

    夏景行自觉走到他脚边分开双腿跪下,眼观鼻鼻观心。

    “我很高兴你送我花,不过,”他一边轻拍着手里的皮质长带一边说,“这不会改变我要从你身上获得的快乐。奴隶,还记得我是谁吗?”

    “是,您是我的主人,我属于您。”

    “重复你的权力。”

    “我是您的奴隶,奴隶没有任何权力。您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情,只要能让您高兴。”

    关于权力和身份的对话是每周五不变的话题之一,和跪姿一样,夏景行最初觉得简直如触及底线般的难以接受,后来才逐渐明白这是一种仪式,帮助自己放松,让自己进入平和的奴役状态。

    他清楚记得上星期自己是怎样带着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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