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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倒古板男 第9节(1/2)

作品:《压倒古板男

    那一刻,危险的,堕落的,颓废的......却又是不安的,那种种复杂的情绪,从他的眼中闪过。

    "不行的话就算了。"

    似乎感觉到了难堪,严正容低头,耸耸肩,退后一步。

    猛地,一只手伸来,摁住他的颈脖。

    严正容吓一跳,下意识地挣扎一下。

    于是林衡更用劲,倾身,硬将他压在冰冷的砖墙上,又恶狠狠地覆住了他的唇。

    恍惚中,好像有一连串低哑的、咒骂似的德文,从严正容的耳边掠过。

    坐在出租车宽敞的后排,彼此的手交叠着,视线却又各自投向窗外。

    054

    下了车,两个人默默走向公寓的大门。

    严正容低头,注视着脚下阴暗的影子,想到过往的种种,他的胃绷紧,......他的心也抽紧。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病了。

    停在门外,林衡靠住墙壁,看他掏出钥匙,开门。

    --深呼吸一下,明显感到胸腔的窒闷。

    "吧嗒"一声,铁门开了。

    转入室内,打开灯,晕黄的光亮了彼此的脸。

    寂静的冬夜,被酒精占据的大脑,如幻觉一般,只听得见对方飞驰的心跳。

    于是他们盲目了,看不见那些难以逾越的界线。

    林衡伸手,一把扯住男人的领带,将他拽近过来。

    严正容有些用力,像是和他对峙般地往后仰。

    林衡暗了眸色,声音压得很低很低。

    "我不是到你这里来睡觉的。......你想躲什么?!"

    严正容终于挣脱开他,自己解开领带,咳嗽了两声,又低头、摘掉了眼镜。

    "温柔一点好吗?太激烈的,我奉陪不了。"

    林衡怔了怔,然后咽了一下口水。

    他屏住呼吸,突然感觉到饥饿。

    严正容眯起眼眸盯着他,手轻轻贴上了他的背。

    "现在换作你紧张了吗?"

    林衡立即挑眉瞪他,浅色的瞳孔似有火苗窜升,就像是被惹恼的猫一样竖起了毛。

    "严正容,你自找的!"

    --md,他何苦还要按捺欲望?

    林衡后退一步,脱去自己的上衣,解开皮带,"唰"地扔至地上。

    严正容看着他,揉揉眉心,忍不住笑了。

    形势继续往情色方向发展。

    林衡抱住男人倒在身后的沙发上,他已浑身赤裸,在透窗的月光下,眼眸中闪烁著诱惑的光芒。

    彼此间,从热切的亲吻演变为激烈的啃噬。他近乎霸道地,开始撕扯对方的衣物。

    严正容稳当地,伸手用力隔开他。

    "喂,我不是女人,也不是baby,请让我自己来,ok?"

    林衡没吭声,直起身,让开了一点,又挑衅地睨他。

    褪去了衣服遮蔽的男人,脊背挺直,四肢修长,月光在他褐色的肤上攀延。

    因为亢奋而躁热,林衡再一次俯身压倒他。

    彼此紧贴的躯体灼热发烫。

    像是迷恋于男人温暖的体温,林衡的吻一路下滑,嘴唇在他的皮肤上亲昵厮磨。

    窗外,月亮在黯黑的夜空绽放妖艳的光,彼此视线相对,察觉对方的眼色,比冬夜愈加阴郁深沉。

    按住男人的肩膀,林衡看着对方,奋力挺入他。

    这一次,似乎异常地深入。他很满意,听见男人重重喘息的声音。

    他能感受到对方的痛,但是他停不下来。

    噬血般地,他用一种接近野蛮的力量,一次比一次更凶猛地贯穿。

    严正容没有任何的闪躲,只是咬牙承受他的力道。

    渐渐地,彼此都迷失了,分不出是快乐或苦楚。

    他们紧密地融合一体,每一次的撞击,深刻而疼痛,仿佛在坚硬的心坎上划了一刀,隐约有血淌在心上。

    可是很快,就被漩涡般的快感覆盖,极致的喜悦在达到高潮的霎那,几乎要令人崩溃。

    055

    清晨,隐约有寒风呼啸。严正容醒过来,因为宿醉,头部还昏沉沉地痛。

    --深呼吸,像是有一只手臂横在他的胸前。

    顺手取过床柜上的眼镜,端正地架在鼻梁上,随后他轻轻地,小心翼翼挪开那只手,可这一动弹,便是浑身酸疼不已。

    又略微调整一下,记得昨晚匆匆洗过了澡,他坐起来,准备下床穿衣洗漱。

    突然地,他的手腕被拽住。

    他一惊,侧转脸,看见那个瘦削的青年也跟着他,撑起上身坐直。

    由于身体赤裸着,从温暖的被窝里钻出来,因而明显感觉到冷,林衡弓起背脊,微微蜷缩起来。

    室外正在下雨,不算太明亮的屋内,人的心绪也似有些压抑。

    严正容的目光,忽而被那白皙嶙峋的背上,一大片的刺青所定住。

    昨夜灯光昏暗,根本发现不了,现在他瞧得清楚,那片深墨色的刺青中有图腾,也有字母,深浅不一,并非像是同一时间的所为。

    背脊好像被盯得发烫,林衡抬头,冷面以对。

    "你在看什么?"

    他皱起眉头,冷冰冰地问。

    "......没什么。"

    严正容平静地收回视线,俯身抓起地板上凌乱的衣裤。

    林衡的心却陡然一沉。

    被男人看到了刺青,他禁不住僵住身体,晦暗的记忆如蛇出洞,慢慢地,越来越紧地锢住他的心,他眨眨眼,有点喘不过气。

    雨滴打在玻璃窗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一时间,林衡竟像置身那个雨夜,......那天所发生的一切,是多么地凄凉。

    霎时,他的心又再度潮湿,已经结痂的伤口也迸裂开来,不停地开始流血。

    他的目光瞬间冰冷,他的声音冷漠,他的语气生疏,甚至尖锐。

    "你很好奇吗?那些刺在背上的图样和文字,其实只有一个意思,就是对不起,我爱你。......每年的同一天,我都会将这句话多刺一次,深深地刻在身上,要留下一辈子的印记,永世不忘。"

    严正容背对着他,沉默了一阵,才叹息一声。

    "每一次刺青的时候,你疼不疼?"

    林衡双手攥紧床单,指关节非常地用力。

    "一点也不痛。......因为曾经太痛了,身心早就麻木,所以这样的疼痛,我已感觉不到。"

    他说完,男人没有回应,室内一片寂寥。

    夜晚曾有过的热情和欢愉,此时此刻,已荡然无存。

    严正容穿好衣裤,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那一瞬间,他只感觉自己身后的世界,似乎是比北极还要寒冷的地方。

    056

    看见男人离去,林衡望着那扇关了的门,他的心好似也被用力地打了一下。

    呆了一会儿,他垂下眼眸,忧郁的视线俯望自己空虚的掌心。

    他已经彻底清醒,在发泄过欲望后,在发泄过怒火后,现在的感觉,却是比以往任何时候更空虚。

    ......那是为什么?

    他不敢想,他害怕。

    --不!他不需要温情、不需要爱、更不需要幸福。他只要一个人,生活自己封闭的世界里。

    从六年前的那一个雨夜起,他生存的意义,除了赎罪,再别无其他。

    做好早餐,严正容又回到卧室,找出干净的衣服,递给仍缩在床上发呆的人。

    "你比我瘦,裤子可能大了一点,如果穿得不舒服,你也将就一下。"

    林衡没有抬眼,胡乱地,一把抓过男人手中的东西。

    严正容暗自叹气,已数不清是第几次。

    他突然觉得无力,用手背推推镜架,干脆坐到了床沿上,而搁在腿上的手掌,握紧、放松,再握紧、又放松......,这样反反复复好一阵,才像是下了决心伸出去,温柔地覆上那浅褐色的短发。

    林衡震住,猛然抬起头,撞上男人平淡又不失温情的目光。

    他顿时僵住脸。

    ──外面阴雨绵绵的冬日很冷,他却感觉温暖,冰封已久的心也似要融化。

    可是他不要这样,他不需要谁对他好,尤其是觉得他可怜,而给他一点点施舍的、无聊的同情心。

    於是他狠狠推开男人,掀被下床,套上衣裤,阴郁地丢了句话,"我先走了。要是我们一起出现在公司,影响不好",随后转身就往外冲。

    被对方冷冷甩脱的手有些颤抖,严正容又叹息。

    明白对方刻意地生疏冷漠,他心里有数,不至於跳起来追出去,自作多情地纠缠。

    为了平复心情,他动手做事,把杂乱丢弃的衣服折叠整齐。

    瞥一眼挂锺,看时间尚早,他又走去厨房,一个人站著,默默地开始吃早餐。

    喝一口已变凉的咖啡,严正容皱了皱眉。

    ──与往日相同的味道,今日却扰乱他的胃,酸涩而隐隐作痛。

    结果,他很努力,还是解决不掉两人份的早餐,只好将剩余的三明治塞进冰箱。

    其实一直以来,他只有个很平凡的心愿,就是期望哪一天,能有人陪伴,一起吃饭喝茶,可惜现在看来,这明明很简单的愿望,却像是一辈子都实现不了。

    057

    和平常一样,严正容准时抵达公司,进办公室之前,也照例巡视一番。

    林衡正盯着大屏幕,等待欧洲三大股市开盘。

    当男人经过时,他侧转身,礼貌地鞠躬,脸部却依然是冷漠的表情。

    那天上午,受美联储再度降息影响,担心美国经济已处在衰退的边缘,欧洲股指不升反跌,bnk一片风声鹤唳。

    数据处理公司更是忙死,追要实时股指、期指、汇率以及硬通货牌价的请求没完没了,好不容易捱到午市休盘,几乎人人一头汗,林衡索性衣领大开,还翻出夏日备用的迷你风扇,一个劲地对着自己吹。

    另一边,法国小个子摊手抱怨"今天又没时间吃饭",众人正要附和,楼上的老板却突然来了电话,林衡接通,简单对话两句,挂断,然后耸耸肩,神情有些怪异地说道,"午饭有着落了,总监请客,算作慰劳大家。"

    于是众人改口,挥臂欢呼,一致决定去隔壁街的法国餐厅,要让老板大大出血。

    后来还真是去了那家昂贵的餐厅,长条的餐桌旁,林衡上洗手间晚到,一班同事很有默契,留下老板身边的座位给他。

    套餐的前菜是海鲜拼盆,大家埋头与生蚝、蟹脚奋斗,林衡喝了一小口红酒,忽然歪着头,用手肘撞一下隔壁的男人,低声却口齿清楚地说了句中文,"你要请我吃饭,用不着拖这么一大串电灯泡。"

    严正容也转过头望他,"很抱歉,antonio,是你多想了。"

    他的眼神平和,语气平静。

    林衡禁不住脸一红,赌气似地哼一声,旋即又嘲讽般地撇撇嘴角,"是嘛......,原本我还打算今晚再去你那儿过夜,现在......算了。"

    严正容却笑了笑,"玩一夜情的话,只要一夜也就够了。"

    脑中一阵轰隆,林衡呆了。

    深呼吸,手指紧紧捏住酒杯,他如兜头被浇了一身冰,强烈的情绪开始扣动心头高筑的围墙。

    ──是啊,就算回到六年前,两个人又何曾谈过感情?那个时候,彼此也只是一拍而合,当对方是床伴罢了,充其量不过一夜情的加强版,所以,现在、此刻,严正容说的有何错?低头,默默放下杯子,他的心像是入煎锅里翻炒,各种调味料都加了下去,到最后连自己也尝不出最真的味道。

    神情恍惚地吃完这顿午饭,走出店门的时候,连同事都发现了他面色不好。

    "嘿,怎麽了,海鲜过敏?"

    "不是,......嗯,稍微有点头晕,上午忙昏了。"

    他打起精神,笑著摆摆手。

    "哦,......是呀、是呀!"

    这勉强的借口却引起了共鸣,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感。

    那天之後,虽然没有正式地挑明言别,但他和他,事实上,却是渐行渐远,甚至後来彼此碰面,已习惯平淡地招呼,......用的是公司通行的英语。

    生活似乎又回复常态,然而心境却已回不到从前。

    故意的冷淡和漠视并未带来遗忘,相反,林衡常常不自觉,陷入对往昔的回忆和自责中,不能自拔。

    於是,他又刻意将自己封闭起来,但是他却没有成功,"严正容"那个大难题,始终牢牢附著在他身上,无法用任何方法解决,也无法以任何手段排除。

    情绪不佳的日子里,偏偏遇上更添堵的事。

    某一日,当他去新兴市场部递送文件,竟迎面碰见曾交恶的壮士同学,看来对方是被录取为实习生了,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彼此擦身而过时,壮男还挑衅般地,重重撞了一下他的肩膀,嘴巴里不干不净吐著脏话,顿时,林衡的心情以指数急挫的速度跌至谷底。

    ──他妈的,真想上去好好干一架!

    努力半天克制住冲动,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区,攥紧拳头,狠狠砸向了玻璃桌面。

    058

    临近圣诞假期,林衡却无好心情。

    --寒冷的天气,疲软的股市,繁忙的工作,再加上令人厌恶的壮男,和冷淡无比的古板上司......,唉,乱七八糟的事都搅在了一起。

    午间休息时,他端着茶杯站在窗前,叹息,对着起雾的玻璃窗呵气,灰蒙蒙的窗景,让他看不清楚天空的颜色,而郁闷的心境,也似这天色不开朗。

    下午复盘,因为传出亚洲签下空客最大订单,欧洲股市如打了一支强心针,迅速拉高上扬。

    急于在这波行情中有所作为,bnk全员行动。

    在数据处理公司,那应接不暇的电话,如索命咒一般,使人吼得喉咙嘎哑,甚至有人失控爆出粗话。

    林衡也抛开沮丧、振奋精神,投入"战斗"。

    偏偏在这紧要关头,传送数据的电脑网络突现故障,全面瘫痪,大楼上下顿时惊呼声一片。不得已,在紧急抢修的时刻,只能启用人工传输,实习生当然担负起这一职责。

    嫌电梯等候时间过长,林衡索性转道安全楼梯,奔上跑下,很快,已累得一身的汗。

    忙了半天时间,网络故障依然未除,他却渐渐吃不消,气接不上,呼吸"扑哧、扑哧"地沉重起来,像是哮喘顽疾要发作。

    于是,将最新的数据送去新兴市场部后,他已感觉室内太闷,急忙往外冲,想去安全通道歇一会儿,喘口气。

    低头撞开门的霎那,却突然地,像撞到了一座铁塔,整个人没防备地晃了一下,手中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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