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舞风华 第4节(3/4)
作品:《扇舞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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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秋,阿秋……”苏承靖低声喃喃,轻若蝶翼的吻落在尉迟秋的额上,久久停驻不愿离去,却又不敢向下追索,徘徊无定。
尉迟秋贪恋着苏承靖的味道,任由他亲吻抚摸,仿佛这样才能肯定自己的心意。只是这一刻也好吧,尉迟秋心里想着,仰起脸回应苏承靖。
苏承靖喘息着,有些兴奋和混乱,尉迟秋的配合让他欣喜不已,他慢慢地吻下去,从额头到眼角的泪痣,再一路顺下去,寻找到尉迟秋的唇,伸出舌头轻舔,湿润着那仿佛鲜花一般的嘴唇。
“唔……”尉迟秋张开眼睛,直视着近在咫尺的苏承靖的脸,苏承靖亦是凝视着他,瞳眸相对,深深将彼此镌刻于眼中。苏承靖微微一笑,侧过头,用舌头撬开尉迟秋并未紧锁的牙关,探寻他口中的甜蜜。
浅浅的红晕蔓延在尉迟秋的脸上,他猛然闭上眼睛,不敢再与苏承靖对视,同时由于口齿间的侵略,本能地想要偏过头躲避。苏承靖怎肯依他,伸手强行按住尉迟秋的脑袋,舌头灵巧地深入他的口中,搅过他的舌头,细细吮吸品味。
尉迟秋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不得不说在这种事上,苏承靖的确是技高一筹,他的吻深情又美好,极具挑逗性又不会让人觉得讨厌,尉迟秋很快被带动起来,沉湎于这一吻中。两人的舌在口中互相嬉戏追逐,顽皮游走,顺着彼此的心意细细描摹舔舐,将津液混合在一起吞咽下去,又再继续纠缠往复。
甜蜜的津液让苏承靖更加兴奋,他拱起身体摩挲着尉迟秋,热烈的欲……火将他的身体都燃烧起来,他不停拱着尉迟秋,手也不老实地去解尉迟秋的腰带。
尉迟秋急忙抓住苏承靖不安分的爪子,从腰带上扒下来按住,苏承靖却是不依不饶,挣脱开又去撕他的衣襟。尉迟秋忍无可忍,忽然牙关一紧,还好苏承靖逃得快,只咬住了舌尖。
“唔!”些微的刺痛流过苏承靖的舌,麻得他一阵战栗,也再顾不得去撕扯尉迟秋的衣服,连忙退开大着舌头急道,“你咬我!”
尉迟秋调整了一下呼吸,镇定地回答:“伸出来我看一下,有没有咬破。”
☆、十七
对于这种煞风景的结束,苏承靖很是接受不了,但是尉迟秋若真心要抗拒,他自问自己也是没有办法的。“没事,没破。”口中还残留着尉迟秋的芬芳,苏承靖舔着嘴唇,不甘心地继续回味着,用余光觑着尉迟秋微微凌乱的衣衫,窥视着他若隐若现的白皙胸膛。“阿秋为何不肯允我?”
尉迟秋眼神躲闪,着急地将衣服重新拉整齐:“别这样,你忘了我刚才在身上藏了毒针,你再乱动小心扎到。”
“你!”苏承靖不由气结,□□燃烧地正烈,却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偏偏他还必须顾忌着那毒针,踌躇片刻,只能软声央道,“那把东西拿掉,反正这也安全,我们做一次,一次就好。”
“不行。”尉迟秋拒绝得干脆。
“阿秋,阿秋。”苏承靖故意压低声音胡搅蛮缠,紧紧抱着尉迟秋不肯撒手,他下身的东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抬头,坚硬火热,一下一下顶着尉迟秋,既是tiaodou,又是邀请,“阿秋,帮帮我,帮帮我。”
尉迟秋早已双颊通红,转过头不语。苏承靖的不要脸有点超出他的想象,因为姿势的关系,那个东西不停地在他的腿上腰上徘徊,戳了戳又退开,然后又反复戳回来。
“阿秋……”苏承靖极力地诱惑着尉迟秋,一手环着他的腰,另一只手也不老实,不敢再撕扯衣物,就在他的大腿根处轻轻抚摸着,有一下没一下的,弄得尉迟秋也开始躁动起来。
“够,够了!”尉迟秋低声喝道。
……(中间拉灯转微博……宛琴_大荒冰心魂不灭 “我没事……”尉迟秋低声道,“没事,公子别担心。”
苏承靖急的手足无措,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连忙把尉迟秋抱起来,小心翼翼地安置在床上:“都是我不小心,阿秋,对不起……我,这……你有药吗?你还在流血。”
尉迟秋微微笑着,柔情似水地望着苏承靖:“我是自找的,不关公子的事。”他从怀里摸出一枚药丸,自己吞了下去,“毒医也是医,我休息片刻就好。”
苏承靖疼惜地抚摸着尉迟秋苍白的脸,想起本是自己一再挑出来的火,更是自责不已:“阿秋你又何苦,早知这样,一开始我就不该闹你。”
“可是……”尉迟秋伸手覆住苏承靖的手,十指相触,又紧紧扣在一起,“我很高兴啊……”
情动,情衷,只要这张情网罩下来,任谁也逃不脱。
☆、十八
桃花镇以桃花闻名,每年桃花盛开的时候,春风十里尽是落英缤纷,把整个小镇都淹没于花舞蝶飞之中。此地是安州所辖,离安州主城不过一日左右的路程,因为与世无争,又在深山峻岭之间,镇上人口只有数千,民风淳朴,颇有世外桃源的意味。
尉迟家是桃花镇上数一数二的大户,尉迟先祖泽被整个小镇,即使尉迟秋离开多年,镇上的人依然对这位尉迟家最后的少爷十分尊崇。
尉迟秋带着苏承靖到达桃花镇的时候已近傍晚,先他们前来打点一切的安延恒带着安家人还有镇长等人一早就在镇口迎候。
“怎么这么晚才到?”安延恒一见面就皱起了眉,他最了解尉迟秋的脚程,明明早上就该抵达,一直拖到这个时候,定是有什么变故,“咦,怎么连三……那个……苏公子也来了?”
“苏公子是客,待以客礼即可。”尉迟秋偷偷瞟来一眼沉默不语的苏承靖,苏承靖只是微微笑着,可不敢跟安延恒说是因为那日两人在客栈纵情,不得不延误了行程。“小安久等了。”
安延恒狐疑地看了看两人,想是为了避嫌,苏承靖并没有牵着尉迟秋的手,微微落后一步,彬彬有礼,一副真的是来做客的模样:“打扰了。”
“随便你们吧。”安延恒耸了耸肩,转而对尉迟秋道,“我们家倒是没啥,只是徐镇长年事已高,也白白等了一天。”
尉迟秋点点头:“我这就去向徐爷爷致歉。”回头向苏承靖致意,“公子随我来?”
徐镇长年界七旬,从尉迟秋祖父那一辈起就是桃花镇的镇长,尉迟秋领着苏承靖前去拜见:“徐爷爷,阿秋回来了。”
“好,好好……”徐镇长看着尉迟秋出生,当年的小孩子如今长成翩翩美少年,让他激动不已,握着尉迟秋的手频频点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的眼睛已经有些昏花,只模模糊糊认出人的影子,看得见尉迟秋背后还站着人,“阿秋领了人回来?让徐爷爷看看,让爷爷看看。”
苏承靖忍笑,恭恭敬敬上前作揖:“见过徐……爷爷,晚生姓苏,北方人士,是阿秋的好友。”
徐镇长笑着点头:“好好,苏公子好,阿秋的朋友就是我们桃花镇所有人的朋友,顺儿,”他转头唤扶着他的少年人,吩咐道,“快派人去叫再多做几个好菜,把我那坛三十年的老酒挖出来,今晚有贵客到。”
那少年人脆生生地答应一声,让旁人扶着徐镇长,自己转身飞奔而去。来扶徐镇长的是个壮实的汉子,皮肤黝黑,长相却有几分像安延恒,“阿秋你回来啦,尉迟宅子我一直打扫着,延恒也说了你要回来,我们都准备好了,今晚镇长请客,你和你朋友可要多喝几杯。“
“顺恒哥。”尉迟秋应了一声,又与徐镇长寒暄了几句,再带着苏承靖见过其他在场的人。扶着徐镇长的是安延恒的兄长安顺恒,还有安顺恒的妻子以及三个孩子,还有一些听说尉迟秋要回来主动跑来迎接的镇民。
一圈见礼下来也不轻松,苏承靖也不多话,安安分分地跟在尉迟秋身后见过他的长辈友邻,之后就跟着去镇长家里吃晚宴。徐镇长那坛三十年的老酒是桃花酿,一直都埋在宅子后面的地下,据徐镇长所说,这坛老酒是他当年的得意之作,原本是要留着等尉迟秋成亲的时候再拿出来,今天苏承靖来做客他一高兴,就提前启封了。
安延恒偷偷跟尉迟秋咬耳朵说老镇长眼瞎心不瞎,一眼就看穿了苏承靖,尉迟秋未饮脸先红,别过头不理安延恒。倒是被苏承靖看在眼中,心里欣喜不已,主动帮忙拍开封泥,一瞬间酒香四溢,再看尉迟秋坐在那里,酒不醉人人自醉,要不是碍于众人在场,苏承靖恨不得扑上前先亲两口,再大声宣布今日是两人的大喜之日。
“苏公子,”徐镇长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端起酒杯,“苏公子,阿秋这孩子,唉……说起来老朽无能,尉迟家的事,我们帮不上什么忙,阿秋从小孤苦,除了延恒,基本没什么朋友,你能陪着他,老朽今日敬你!”说罢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儿子在旁劝他坐下,一面给他斟酒,一面道,“阿爹年纪大了,少喝几杯,这大喜的日子,你跟苏公子说这些干什么,你看阿秋不是好好的吗,净说这些胡话!”
苏承靖应了徐镇长的酒,听他说起尉迟秋的过往,不由有些好奇,却又听到说什么大喜之日,不由喜上心头,别的什么都忘了,连倒了几杯酒,顺着座位一个个敬过来。
一时觥筹交错,往来不绝,热闹非凡,一直闹到后半夜才渐渐消停下来。桃花镇盛产桃花酒,以桃花酿酒又分不同的种类。桃花酿是淡酒,虽然香气醇厚,却不容易醉,还有一种桃花劫,酒味浓郁酒性暴烈,安延恒就是被这种酒给灌醉了。
尉迟秋也喝了不少,两颊都红扑扑的,苏承靖桃花酿和桃花劫都喝了,也有些醉眼朦胧,然还存着五分清醒。尉迟秋把醉死的安延恒交给安顺恒照顾,自己就牵着苏承靖回尉迟家的大宅。
苏承靖的兴奋仍然没有褪去,一手紧紧抓着尉迟秋,一手捧着脸颊,脚步一跳一跳地走得十分欢快。“阿秋,我还想喝呢,我们再喝一点好不好,好不好?”
深夜的街道空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清凌凌的月光为这座山间小镇披上了朦胧的温柔。月色中,尉迟秋绯红的笑靥映出缱绻的情愫,柔情似水,佳期如梦,两两相望,是谓情深几许,永生不忘。
尉迟秋刻意放慢了脚步:“公子醉了?”挨着苏承靖灼热的身体,面对着苍茫夜色,如同期许不可实现之梦,他心生感念,几乎想放声一歌。“苏公子……”
“阿秋还是喜欢叫我公子,”苏承靖半醉半醒,故意凑到尉迟秋的耳畔,呼吸喷吐在他的鬓边,带着桃花轻薄的香,轻声道,“阿秋可知,你一叫我公子,我便以为自己还在那望仙楼上看着翩翩起舞的临扇公子,扇舞惊动四方,我……”
“什么?”追问的时候,心已春波乍起。
苏承靖轻笑,伸出舌头舔了舔尉迟秋的耳垂,引起后者一阵战悚:“我心倾慕,愿与君执手,至死不渝。”
说着动人的情话,苏承靖的眼中似蕴着星辰,黯淡了月光,却照亮了尉迟秋的心。尉迟秋仰头望天,晶莹的水光在他的眸中闪过,他克制着内心疯长的情愫,惟愿此刻停驻,永远都不会过去。
“阿秋,”耳鬓厮磨,柔软而带着致命的诱惑,夜风冷冷吹过,似是感觉到这股寒意,苏承靖更紧紧地拥住了尉迟秋,互相摩擦着身体,慰藉彼此的体温,“我好高兴,徐爷爷说今日是我们的大喜之日呢。”
“什么大喜之日,”尉迟秋轻推了苏承靖一把,嗔笑道,“徐爷爷是欢喜你来做客,你胡想些什么呢。”夜色为他掩饰了脸上的红晕,而内心的喜悦却是无法隐藏。
苏承靖歪着头想了想,又凑上去轻啄尉迟秋的唇瓣:“那是你的成亲酒,我不管,为我们启封了,那就是认了我,今夜就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尉迟秋微微扬脸,笑意更深:“谁人与你新婚?”伸手点了点自己的唇,似是在暗示什么,“公子真是醉的不轻,又是大喜又是新婚的。”
“唔……”苏承靖咂咂嘴,仿佛在回味,有一点微凉,又有一点香甜,他忍不住再次凑过去,舔着尉迟秋的嘴唇,“什么味道,我再尝尝。”
尉迟秋顺从地接受了这一吻,微微开启牙关,让苏承靖长驱直入,两人的舌头互相嬉戏,纠缠,品味着对方的温度与口齿间的芬芳。轻薄的月色投下了一片柔光,他们顺势推攘着来到墙角,苏承靖将尉迟秋按在墙上,细细地亲吻着。
尉迟秋发出低低的哼声,配合着苏承靖的举动,但始终谨守着最后的防线,几次打掉覆上自己腰带的手。
“哈,阿秋,”苏承靖喘息着,胡乱蹭着尉迟秋的身体,“良辰美景,为何又不允?”
尉迟秋也喘得厉害,嗔怪道:“……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在外面也别有一番滋味,”苏承靖再度吻上尉迟秋,辗转反侧,发出黏腻的水声,给这空寂的夜色添了几许暧昧。“唔,阿秋,你嘴里是什么,好甜。”已经吻了数次,苏承靖忍不住确认再三,还是不得要领。
“你猜猜?”尉迟秋低头轻笑,伸手摸摸苏承靖的下身,虽然身体有些发热,欲望却并没有抬头的趋势,“是醒酒和去火的药。”
苏承靖瞪大眼睛,掰过尉迟秋的肩膀压住,恼道:“你怎么给我吃那种东西……你,你你……”一时接不下去。
“放心,不是□□,只是……现在不行而已。”尉迟秋躲闪着苏承靖炽热的目光,趁着一低头没入暗影之中的空隙,一丝悲伤从他的眉间陨落。
“为何……”苏承靖忽然想起了客栈中疯狂的一夜,那洒落的鲜血,尉迟秋苍白的脸……不知道是药物起了作用,还是这回忆让他退缩,亦或是这夜风让他清醒,他慢慢冷静下来,却又忍不住追问,“是因为我上次伤了你?”
尉迟秋立刻摇头:“自然不是。”趁着苏承靖放松了对他的桎梏,他挺身上前,抚摸着苏承靖的脸庞,“那是我所求,何须再言?只是目前……不行。”见苏承靖还在犹豫,又道,“待时机成熟,我自会……自会……而且我毕竟是回来修坟祭祖的,这种事……还是缓缓吧?”
搬出这种理由,苏承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闭着眼睛沉默片刻,又将尉迟秋压回墙角:“那再亲亲。”又是吻个天昏地暗。
☆、十九
夜已经很深了,早就已经过了宵禁的时间。桃花镇虽然并没有严格的晚上不许外出的规矩,但深夜依然也有乡勇组成的巡夜人轮班巡视。巡夜人两人一组,提着灯笼沿着镇里的道路,大约半个时辰能把所有地方走遍。
苏承靖和尉迟秋在墙角厮磨良久,一时忘情,巡夜人已经巡到附近,想躲开已经来不及了。巡夜人就只觉得墙角两个影子站在那里,还发出低微的声响,灯笼微弱的光芒又照不清楚,只得壮着胆子大喝一声:“什么人!”
一阵沉默。苏承靖是一动也不敢动了,尉迟秋掐着掌心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巡夜人等得不耐,骂道:“三更半夜,是人还是鬼!呸,老子还怕了你的邪?”
尉迟秋瞟了苏承靖一眼,忍着笑回答:“老钟叔……是我,我是阿秋。”
“阿秋啊?”老钟叔松了一口气,提着灯笼走近照了照,尉迟秋赶忙推开苏承靖,“真是阿秋啊,你没在徐镇长家住着啊,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外头?”
“散了席回家呢,家里都打点好了,”桃花镇上人人几乎都互相认识,而尉迟秋更是全镇的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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