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你别太过分 第8节(1/3)
作品:《妖孽,你别太过分》
我啪的一下拍开他的手“放肆!你竟敢碰本世子的脸!”
那双亮亮的大眼睛无辜的眨了眨,手就又捏在了我脸上:“不叫碰,我偏碰!你咬我啊?”
咬就咬,谁怕谁啊?我一口咬在他的手背上,他疼的哎呀一声抽回了手,小脸扭曲成一团
“你……你怎么可以真咬啊?像个女人似的!”
“你才像女人!是你让本世子咬的!”
“好,你咬我,我也咬你!”
那少年竟然扑到床上来,一把摁倒我,就在我脸上胡乱啃起来。我吓坏了,用尽力气将他猛的掀到床下去,那少年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恼怒的指着他大骂道:
“你……你放肆!本世子叫人杀了你!”
“真粗鲁,一点儿都不好玩!”
好玩?他竟然是在玩我!我蹭的一下从床上跳下来,伸手揪住他的衣襟,在腰间摸了半天也没摸到父王送给我的腰刀,这才想起那腰刀已经被我丢在了垂柳湖边
“你要干什么?谋杀亲夫吗?”
“你……你混账!”
我真怕了这少年,怎么什么混账话都说的出口?竟然比我还混账!
“好了,逗你玩的,看你也挺闷的,不如我带你玩去?”
这还差不多!我松开手,他站起身来,随意抚了抚衣服下摆的皱褶。我这才注意到,他穿了一件很是华贵的绸缎衣衫,衣衫上绣满了团团金色祥云。好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他竟然和我穿的差不多。
“别看了,这是偷来的衣服!”
偷来的衣服?这少年简直胆大包天!一看那衣服就是世子服,他竟然敢偷灵魅国世子的衣服,还明目张胆的穿在自己身上!
那少年领着我,像做贼一样的东躲西藏着,竟然钻到了后宫的一处宫殿。
推开门,蹑手蹑脚迈进去,没承想里面有两个内侍正在打扫房间,听到响声,侧过头愣愣的看着猫着腰像小贼一样的我们。我吓了一跳,那少年也愣了一下。
这下完了,就算我是天昱国来出使的世子,偷闯灵魅国的后宫宫殿也是不可饶恕之罪。奇怪的是,下一刻,那两个内侍竟然又侧回头去,就像没看到我们一样,拿着打扫房间的器具退了出去,还轻轻的关上了宫殿的大门。
呼——我俩长出一口气,这才敢直起身来。
“我们还是快出去吧,私闯后宫宫殿可是重罪!”
“怕什么?有人问起,就说我们是来打扫的,跟我来……”
少年拽着我,来到后室,朱漆的枣木案几上,摆放着一只琉璃的花瓶,瓶中插着几枝盛开的璀璨妩媚的花枝。我瞅了瞅那浅绛娇艳、层瓣叠绽的花朵。
“这是什么花?我怎么没见过?”
“松月喽,我们这里多的是。”
“松月?没有见过。”
“也难怪你没见过,我们南土的花在你们北国是极难生长的,这松月是樱花。”
“樱花不就是樱花吗?怎么还叫松月?”
“孤陋寡闻了吧?樱花分很多种的,这松月只是其中一种而已,另外还有寒绯、关山、太白、御衣、妹背……我最喜欢的就是樱花!”
“这么多?容易分辨么?”
“当然了,花朵颜色不一样的,而且花瓣的层数也不相同。”
我摘下一朵松月,凑在鼻子下闻了闻。没想到那少年走过来,也摘下一朵拿在手中看了两眼,就顺手插在我的发髻上。
“是好看!更像个女人了!”
“喂!你有病啊?”
我一把将插在头上的松月揪下来,甩在他脸上。那少年也不生气,还咯咯的笑了起来,亮亮的双眸竟有几丝邪魅之气。
“你怎么知道我有病?”
“你……你真的有病?”
“嗯,我有色病。”
“色病?色病是什么病?很严重吗?”
我从来没听说过,天下还有这样一种怪病,难道是皮肤会变颜色的一种病吗?看这少年生龙活虎的,除了皮肤白的像雪,不大像有病的样子。谁知道他见我问起,脸上竟浮上几分楚楚可怜之色。
“很严重,不过,你却可以救我。”
“我能救你?怎么救?”
“嗯……就是……你闭上眼睛。”
一团柔软在我的唇上轻轻的蹭了起来,一缕柔柔的气息呼在我的脸上。我纳闷的睁开眼睛,竟看到两片浓黑长密的睫毛和两条细细的眉毛。他竟然……我猛的推开他,用袖子使劲的擦着自己的嘴
“呸!呸!呸……你……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什么事?我做错事了么?不然,我们叫两个人来评评理?”
“你!”
我快被他气晕了,这才明白过来他说的色病其实就是好色的毛病,气的转身要走,被他伸手扯住
“这么小气,不就是亲了一下吗,我错了还不行吗?”
我甩开他的手,却又被他死死拉住
“我不逗你了还不行啊?我带你去看大美人好不好?”
这个条件还可以接受,被他扯着来到后室的一面墙前,我抬起头就傻了眼,他说要带我看美人,结果却是一幅画上的美人!
不过这美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婀娜的身段,披了一件绯红色绣满繁花的长袍,弯弯的桃夭美目,高高的鼻翼下一张粉嫩的樱唇,华贵不失风流,绝色而又妖娆。那美人站在一棵樱花树下顾盼流离,长飞入鬓的双眉微微笼起,好像在思念又或是等待着什么。
这……这美人不是昨夜同我一起……
‘龙岫世子难道喝多了,我不是女人……’
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将我从梦境中强行拉回来,最近为什么总是频繁的做怪梦?
司空樱?画上那个美人是昨夜的司空樱?可画中明明是个女人!
我想翻个身,却发现浑身都酸疼的厉害,某个隐秘的地方更是肿痛的不可言状,原来昨夜的一场疯狂果真不是梦。
敲门声还在继续
“九娘子,是我,您醒了吗?”
流珠?竟然是流珠!流珠推门走了进来,端着一盆温水,手腕上搭着条毛巾。她看了看我,便将盆和毛巾放置在床头的椅子上。
“九娘子!我去为您拿换洗的床单和衣服!”
流珠转身走了出去,我掀开被子,失神的看着满床的狼藉。这次点红点白的斑渍再不是假的,却不是樱美人带来的,而是一个与之并不相识的陌路人,一个曾经在年幼时偶然看到的画中人带来的!
如果不是那些点红点白的触目惊心,如果不是下身还肿痛不堪,我还以为是再次入住这灵魅国王宫,与年幼时在此地看到的画中美人神交梦遗的结果。
可事实是,我并没有与那画中的美人颠鸾倒凤,却是被一个和她长的一模一样的男人给上了。
枕旁放着一个蓝色的瓷瓶,那是当初樱治为我将来被樱美人宠幸时准备的,我不记得我出来时还带着这个。想了想,估计是流珠带来的吧。我将瓷瓶中的药膏轻轻的涂在身后,凉爽的感觉替代了肿痛。樱治的药从来效果都很好,半个时辰,我竟不觉得疼了。
流珠却来告诉我,宫内传出话来,说昨夜灵魅王与樱美人叙旧,过度劳累,罢免早朝,改成晚觐。
原来昨晚,一夜风流的不止我一个。
傍晚时分,我的精神好了许多,下床走了走,已看不出行坐有何不妥,只是腰身还是有些酸酸麻麻的。
樱治来寻,邀我同去参加晚上的觐见,他一踏进门后便暗自簇了眉头,我紧忙拉着他的胳膊用力往外拽他,我知道他定是闻到了异样的气息,虽然床和衣物已经被流珠悉心的清理换洗过。
樱治看着我慌里慌张的推拒动作,竟然噗嗤笑出了声,附在我耳侧悄声问道:“我给你的东西,终于用上了?”
我的脸霎时红成了猪肝色:“樱治!你还算不算朋友?”
樱治晒笑着摇了摇头道:“你知足吧,有个人可比你惨多了!”
“什么意思?”我不解的看向他,那双泛着湖蓝色光芒的眸子微微弯起,一手指向门外道:“你看他……”
我顺着樱治的手指方向,正看见不远处走来的樱非和樱品。樱非仍旧是那副冷绝于尘世的孤傲神情,英气十足的淡紫色丰姿。而本来就穿了一身褐色袍衫的樱品今天却脸色蜡黄,目光呆滞,憔悴的如同大病了一场。
“樱品?他怎么了?”
“他啊?他快被人榨干了!”
两人走到近前,樱品上下打量我一番,双眼竟然翻了翻白,怨恨的瞪了我一眼,瞪的我实在感觉莫名其妙,忍不住上前关切的问道
“品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你!你还好意思问我?你昨夜风流的可爽啊?小心精竭人亡!”
“……”
我被樱品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烧的红到了脖子根。这个樱品!不就是和佳人一夜风流么?血气方刚的年龄,发生这种事不是很正常的吗?再者说,我昨晚不过带回来一个,他都有两个陪着的。
一定是昨晚他被那两个美人折腾的够呛,所以才这样表示他的害羞。真是怪人年年有,今年格外多!
一路慢行着等待樱恒和樱赐,目光与樱品偶尔相汇时,他总是反感的瞪我一眼,我很后悔刚才实在不应该猫哭耗子假慈悲的问他怎么了,才招致他总是哀怨的瞪我一个人。樱品的发泄方式,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樱非始终走在最前面,头也不回,话也不说,好像我们的反常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看他一直在前方走的洒脱从容,紫色的袍衫衣袂飞扬,想必他昨夜一定没有将那两个佳人带回来风流吧。
樱治反而每次在樱品瞪我的时候都忍不住偷笑,更是令人摸不着头脑的恼火,所以樱品瞪我一眼时,我便转过头去瞪樱治一眼,没想到樱治笑的更是过分了,竟然把头偏向一旁笑了出声。
我顺手用力的锤了一把他的胳膊,他吃疼的躲开,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前面的樱非,逃离的远远的。
樱恒和樱赐出来的时候,我们正巧碰在别院门口,由早已等待在门口多时的侍从引领着,直奔灵魅国议事大殿
作者有话要说:
☆、为冤案平反 知横祸早生
二十四章:为冤案平反丨 知横祸早生
灵魅国的议事大殿名为‘辑玄殿’,我跟随父王第一次出使灵魅国的时候,灵魅王就是在这里接见的父王。宽大的辑玄殿内富丽堂皇,可以同时容纳百余人议事。
再次来到辑玄殿,刚踏进门就看到大殿中乌压压的站满了人,司空独香竟然将所有的臣子齐聚在了辑玄殿内。樱非与樱治走在最前方,当我们陆陆续续的走至大殿正中的时候,满殿的群臣霎时间哄乱成一团。
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着。嘤嘤嗡嗡的声音混成一片噪杂声。我扫视一周,看到除了在天下缘酒楼中最先见到的几位大臣镇定自若,其余群臣都像他们第一次看到我们时的反应一样。
司空独香步履清风的迈进大殿,在高台中的龙椅上端坐下,高高的俯视着下方。除我之外,包括樱非、樱治在内的所有人都齐刷刷跪行大礼。
我拱了拱手,俯了俯身子给司空独香行了个皇族见礼。司空独香看了看我,用手指了指身旁的一个侍从。那侍从会意,忙搬来一把软椅请我坐了。
“众位爱卿,起来吧!”
司空独香平礼,众人这才起身站了起来,看到我竟然坐在殿下,窃窃私语声又响了起来。
司空独香不悦的说道:“众位爱卿,这些人可是孤王邀请来的朋友,各位爱卿不可失了礼数!”
窃窃私语声骤然停住,大殿内一时安静的可怕。忽听有人高喊了一句:
“陛下!这些乱臣贼子竟然还活着,还不尽快处死!”
又是这一句!群臣又开始了哄乱,除了那几个先前已经照过面的老臣安静的侧立在一旁,余下的都向大殿高处的司空独香又一次跪拜了下去。
“陛下!快处死这些乱臣贼子!”
“陛下怎可让他们进入王宫!”
“陛下安危……”
“陛下……”
“够了!”司空独香皱起双眉呵斥一声,大殿中顿时一阵沉默。
“怎么?难道孤王也是乱臣贼子不成?”
“陛下,当年那独孤惜、上官云、少师楼还有那慕容昭和轩辕鸿的确是蓄意谋反,先王好不容易才将他们设计除掉!陛下,怎可留着这些祸患!”一位身穿盔甲的武将已经亟不可待的想要冲过来杀人。
司空独香瞥了他一眼道:“蓄意谋反还是有人嫁祸陷害?如果有谁敢动这他们几人,孤王就先让他的人头先落地!”
群臣悚然一惊,立刻噤了声,却还有不怕死的谏臣冒死直谏:“陛下,可是封印了几百年的灵术的确是被人盗走了!除了他们,谁还知道那灵术的封印如何解开?”
龚御史站了出来,先向司空独香行了一个礼,起身平静的说道:“各位大人!能打开封印几百年灵术者,不止这些五族将臣之后,还有——先王和当今陛下!”
龚御史一言一出,立刻引起轩然大波,群臣愤怒的齐声吼道:“陛下,龚廷章出此大逆不道之言,陛下还不立刻将其处死!”
“处死?龚御史所言有何不妥?你们人人都高喊着要处死可以解开封印之人,这其中不就包括孤王与先王吗?难道你们是想将孤王也就地正法了不成?”
“微臣惶恐……”
再没人敢接话,司空独香冷笑一声,道:“孤王今日请这些人来,便是要还他们清白,当年偷解封印,灵术被盗一事与他们无关!”
“陛下!”一位身着鹤绣黑袍的老臣站了出来跪在阶下“臣之子的确死于被偷解的灵术,如今陛下要还他们清白,也要给老朽一个交代!”
这位老臣言辞铿锵,竟是丝毫不卖给灵魅王这个面子,如果我猜的没错,这老臣应当就是第一个惨遭灵术屠戮家府的东阳尚书。
“东阳大人!”
殿中忽然响起一个动听的声音,那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也令我浑然一震。
只见樱美人拖了个大红的轻缎长袍,头戴一顶红玉飞龙攒花金冠,如花神般迤逦着满身绯色樱朵步入大殿。所有人都不错眼的看向他,看着黑色折扇上方他那双标志性的桃夭美目。
樱美人目不斜视,只盯着那个跪在地上的鹤绣黑袍的老臣
“东阳大人是思子心切了吧?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将您的宝贝公子送与先王去做替死鬼?难得您忠心为主,处心积虑却空欢喜一场。难道东阳大人最开始的时候,就没有料到舍得孩子却也有套不到狼的后果?”
“你……你……”
被称作东阳大人的老臣惊恐的望着眼前这个满身绯红的人,浑身颤抖:“你,你胡说什么!”
樱美人将折扇合拢,那张平淡无奇的脸便呈现在众人面前。他微微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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