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病娇男友 第2节(1/3)
作品:《我的病娇男友》
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
“到了你就知道了。”他走得越发欢快,简直要飞起来。
启达世家,花园式公寓,环境一等一的好,房价也是一等一的高,姜叙拉着我,电梯直达18层,找着1803号,卡一刷,“滴”地一声门就开了,看得我半晌没反应过来。
灯亮,屋内的一切尽收眼底。入门就是玄关,客厅不大,沙发电视都齐齐整整,两房一厅,很普通的家居房,不大不小,却说不出的温馨,无论是配色还是装修风格,都是我喜欢的,如果要我亲手设计一个房子,估计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我呆在那,脑子有点空,这个房间给我的感觉太温馨太熟悉了,明明没什么特别的,我却好像看了很久似的。
我冷不丁想起姜叙第四次跟我表白的时候,我跟他说的话。
我说姜叙,你就死心吧,我是直的,我喜欢女的,以后也只会跟女的结婚,生小孩。我都想好了,等我结婚的时候,我就给我媳妇买套房子,不大,够我俩住就行,墙漆成淡蓝色的,窗帘要装两层,一层我喜欢的,一层她喜欢的,客厅要铺地毯,放张矮桌,只要两个房间,一个我俩睡觉的,一个给我画画的……
那时候姜叙一句话都没说,我叹口气,又补了一刀子,“那个人,永远不可能是你,知道吗?”
当时我的估计死也想不到,那个人,真的变成了姜叙。
“少东,我等这一天等很久了。”姜叙从后面抱住我,脸埋在我背上,轻轻说,“你看,墙壁是淡蓝色的,窗帘装了两层,一层你喜欢的,一层我喜欢的,客厅铺了地毯,一张矮桌,只有两个房间,一间我俩睡觉的,一间给你画画的……”
“一字不漏,全按你的要求,都是我亲手布置的……你喜欢吗?”
我清了清喉咙,声音还是沙哑了,“喜欢。”
姜叙走到我面前,捧着我的脸看我眼睛,轻声问:“那我,是那个人吗?”
我眼睛都湿了,“是。你就是那个人。”
姜叙笑着吻我,从额头亲到眼皮,亲到鼻子,亲到嘴唇,我听见他说:“少东,我被你拒绝了二十二次,每一次我都觉得,我不行了,算了,我不要你了,杀了你算了,可是每一次我又会对自己说,我还行,不能算,我要你,我……我爱你。”
他说:“我不能没有你。”
我还能说什么呢,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只有行动代表一切。
我亲吻着他的嘴唇,他的睫毛微颤,并没有闭上眼睛,只是半垂着睫毛看着我,眼珠漆黑漆黑的,带着婴儿般的纯稚,我不敢看下去,因为我害怕深陷其中,再也出不来……
***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我累得一根指头都不想动,昨晚做完之后两人都没洗澡就睡了,现在一身黏腻的汗味让我特别受不了。
姜叙还在睡,手搭在我腰上,脸靠着我脖子,均匀的呼吸喷洒在脖颈上,带来暧昧的瘙痒感。
我不自在的动了动,刚把他手扒开,他就醒了,迷迷糊糊地看着我,本能地把我往他怀里塞,抱着我死不撒手。
我轻轻拍开他的手,“乖,我去洗个澡。”
“别走……”姜叙嘟囔了句什么,一个翻身,整个人趴在了我身上。
我无语望天花板……你以为你是几十斤的妹子啊……空调也不开,妈的热死了。
我呼噜他头发,突然察觉不对劲,把他人翻过来一看,得,这小子正咧着嘴傻笑呢。
我无奈了……算了让他笑吧,幸好今天周末,不用上课,大把时间给他耗,嗯,我就是这么疼媳妇。
等到我肚子叫得震天响了,我媳妇才爬起来。我俩洗了个澡,特么的又花了一个多钟……靠啊,这样下去又得回床上了,我都快饿晕了,好说歹说才把姜叙赶出去,我穿好衣服还得做饭养活我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媳妇……
还是那句话……
我特么才是受啊!
翻翻冰箱,塞得满满当当的,鸡鸭鱼肉啥都有,我怀疑姜叙直接去超市每样都买了一份。
太饿了我也不想搞那么多,煮了粥炒盘鸡蛋就完了。别鄙视我,就我这水平比起我媳妇都富余了……
姜叙眨巴着眼睛勾我,还撒娇,“东东喂我~”
我就看不得他作,挑衅地看他,“你没手还是没脚啊,自己吃。”
姜叙登时眼睛就红了,发狠地看我,“喂!我!”
我翻白眼,“你再作,信不信我草哭你。”
估计我又戳中他哪了,这货顿时眼睛也不红了,盯着我下饭,还时不时过来摸摸我腹肌啥的,我都懒得搭理他了。我媳妇,有时候真的有点神经神经的,算了,他开心就好。
吃完饭,我俩坐地毯上看电视,姜叙一个一米八的男人,硬是把自己当成小猫咪窝我怀里,我看电视,他看我,看得我都没办法,把他头转过去,“看电视。”
“我要看你。”他枕着我的腿用手摸我的脸,我把他手拍下来他就摸我腹肌,我就笑他,“哎,你是不是特喜欢我腹肌啊。”
姜叙也笑,手摸到后面去,“我最喜欢你这里。”我一激灵,连忙按住,卧槽……节制点行不行?
和他黏糊了一会,我又想起庞晖那事了,犹豫了一会,我试探着问道:“姜叙啊,你还记得庞晖不?”
姜叙不高兴了,“提他干什么,你是不是还记着他?给我说清楚了。”
这是不是就叫引火烧身啊……
我说:“不是,你别急着吃醋啊,我听说他住院了,想跟你去看看他,好歹以前跟他是兄弟,不想我们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姜叙说:“你想去看他?”
“嗯。”
“如果我说不行呢。”
我哽住。
“我说不行,你不准去。”姜叙突然张嘴咬了我手腕一口,舔着牙印斜睨我,“你敢去,我就打断你的腿。”
作者有话要说: 虐狗(⊙v⊙)
☆、试探
哎哟我去!我媳妇真牛逼,还打断我腿呢。
我就来劲了。
“你要打断我腿啊?”我拎着他的胳膊看来看去,就他这体力,也就床上能按我一会,而且那还是特殊情况,要是普通状态下,我一只手就能制服他,不吹牛。
姜叙阴沉着脸,“不但打断你腿,我还要把你锁屋里,一天草你十八次。”
噗……我喷了……
但是我只敢在心里默默地喷……
虽然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但我也我看出他是真动气了,因此我就没说话。让他说说呗,反正他也就只能说说了。
我没问他你为什么不让我去啊。
我这时候就觉得,说不定姜叙真有什么事瞒着我。
有一瞬间脑海里冒出一个念头,要是李明说的是真的呢?
这念头把我唬一跳,连忙否定。怎么可能呢,我媳妇我还不了解么,平时就跟个小白兔似的,急了才咬我两口,除了爱喝醋,其他哪里都好,我一天不理他他都能哭一缸眼泪……就他这样的还捅人呢……
虽然这么想,我却觉得心里有些烦躁,简直想冲回宿舍给李明踹两脚,叫你他吗话多!叫你喝酒!叫你联谊!
“姜叙,你跟我讲讲你的事吧。”我岔开话题。
“你想听什么?”姜叙脸色缓和了点,他也不想跟我吵。
“随便啊,小时候的事啊,开心的不开心的都说来听听,我想多了解你。”
姜叙沉默了一会。
“明天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
姜叙淡淡道,“你看了就知道了。”
“好啊。”我亲昵地蹭他的脸,心里有点开心,姜叙跟我不一样,我是到哪都能跟人称兄道弟,姜叙是除非他自己愿意,不然谁都不搭理,因此可见这个人在他心中的分量。
不管怎么说,姜叙能敞开心扉对我这是好事,至于其他事,先放一边吧。
和姜叙朋友见面的地方很特殊,坐了一个半小时的车后,我们到了市郊的一所精神病院。
在这里,我见到了一个男人……或者说,男孩。
他被护士哄着走进房间,手紧紧地抓着护士的衣袖,脸上的神情是一种属于孩童的懵懂、无措和不安。
特别是在看到我和姜叙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戒备起来,整个人几乎缩在护士背后。
我看看姜叙,又看看这个……男孩。
他和姜叙长得一模一样。
我忍不住握紧了姜叙的手,姜叙没什么反应,淡淡地向我介绍,“他叫……姜楼。”
“哦……”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好露出一个仓促的微笑,小心翼翼道:“姜楼你好,我是梁少东……”我的手伸出去还不到两秒,姜楼突然猛地尖叫起来,叫声之凄厉让我本能地缩起了肩膀,愣在那里不知所措。早就有所准备的护士熟练地压制住疯狂扭动踢打的姜楼,门外的医生开门进来,训练有素地给发疯的姜楼打镇定剂。
从头到尾,姜叙都在面无表情地看着,好像一个置身事外的游客,无悲无喜,看着一场荒诞的闹剧。
“今天是不能再见面了。”医生一边收针筒一边指挥护士把病人带回病房,并没有看我们,但我知道他在跟姜叙说话。“他怕陌生人,特别是看起来有攻击性的陌生人。下次要么自己来,要么就别来了。”
医生说完就走了,剩我和姜叙木头似的站在房间里。半晌,我吭哧道:“……我只是想跟他握手……”
“嗯,不怪你。”姜叙走了出去,我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沉默着跟在他身后。
我跟着姜叙出了医院,医院门口就是条省道,道路两边是绿油油的农田,路上一个人,一辆车都没有。
姜叙走到农田边的泥土道上,突然认真道:“我家以前也有块地。”
……啊?
姜叙又说:“我小时候还帮我妈插过秧,喂过猪。”
我没说话,这活我也干过,我从小从小农村长大的,没什么稀奇,可姜叙说这些就有些稀奇了,我也想象不出他这个连炒菜都不会的人怎么插秧喂猪。
“7岁的时候,我妈把地和房子卖了,带我和我哥去城里找我爸。”姜叙好像也不管我有没有反应,自顾自地说着。
我上前一步牵住他的手,冰凉冰凉的。
“我们到了一个全新的地方,高级的轿车,严肃的军人,做梦都没见过的房子,还有做梦都想见到的人……那时我才知道,原来我爸是个大官,我还有个爷爷,是个将军,我的亲戚们非富即贵,原来我是小太子,权三代。”姜叙笑了。
“可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这是不是一场梦,我妈就死了,我哥哥疯了。”
我心里一紧,忍不住攥紧他的手,挺住了脚步。
姜叙被我拉住,没再往前走,我看到他望着夕阳,瞳孔倒映出火红色的晚霞,犹如一道燃烧的火焰。
“我们亲眼看着妈妈在我们面前被折磨至死。”
“你知道他们怎么折磨吗,他们先把摄像机架起来,因为要寄去给我爸看,然后……”
我堵住他的嘴巴,轻轻地,极致温柔地,亲吻他。
他看着我,眼里的那团火焰仿佛被疾风吹过,颤抖不休,却倔强地不肯熄灭。我不懈地,坚定地,珍惜地舔吻他的唇瓣,不带□□,只有满腔爱意。我努力地向他传达我的痛惜。
你别怕,都过去了。别恨,我在这里。别哭,你还有我。
以后有我疼你,我爱你,你的过去我无法改变,但你的未来,有我参与。
我想起一句话,当时我嫌它矫情,做作。
然而,看着姜叙流泪的这一刻,我突然懂了。原来,真的有一种感情,浓到了极致,便是刻苦铭心。
姜叙,我愿付出一生代价,向天祈求,此生免你苦,免你悲,免你枝无可依,免你流离失所,佑你一生,喜乐安康。
☆、第 7 章
天渐渐黑了,轻柔的夜风吹过农田,带来一丝凉意。我俩在杂草地上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姜叙靠着我,眼睛闭着,好像睡着了。我有些担心他会着凉,轻轻推了推他,看看天色,估摸着该回去了,于是扶着人蹲下身,把人往背上一推,托着他的屁股,背稳了,一步步朝原路走回去。
天色黑得极快,我有些看不太清楚路了,加上这里地区偏远,连个路灯都没有,我只能靠着依稀的一点月光,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时不时把姜叙往上兜一兜,一时竟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似乎我以前也这样背过一个人,走在无人的夜里。
啊……对了,确实有这么一件事。
我十五岁那年,为了照顾病重的母亲,每个星期都要走上十多里的山路,去镇上的卫生站买药。
有天买完药,走到一半,看到一个瘦巴巴的小孩,蹲在人家挖来养鱼的鱼塘边上。
我还以为是哪家小孩在那玩,谁知下一秒,“扑通”一声,那小孩竟然自己跳下去了。当时我一懵,想也不想地狂奔过去,把药往地上一放,衣服没脱就下水救人。幸好发现得及时,一会儿就把人捞上来了,小孩只是呛了水,一点事没有,被我救了不但不感激,还要咬我,不论我问什么都不说话,我一说把他带去镇上找警察他就要跳塘自杀。
最后没办法,湿淋淋的我背着一个湿淋淋的脑子有病的小孩,回了我家。
那小孩极其丧心病狂,咬我肩膀咬了一路,等我回到家,血已经流了我一脖子。
自那以后我再也没背过人,怕了,真的。
我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着这件往事,就听到姜叙在我背上笑。
“你笑什么啊,真的很疼,现在还留着牙印呢,那个臭小子。”我嘴上抱怨着,脑袋却忍不住往后蹭他的头,他笑了我就放心了。
姜叙精准地隔着衣服摸到那个伤疤,“是这里。”
“嗯。”我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不过那小子第二天就跑了,我连他名字都不知道,找了几天都没找到,不知道去哪了。”
“他被人抓回去了。”姜叙说,“他是个胆小鬼,以为救他那个人也是别人派来抓他的,半夜的时候就逃走了。”
“嗯……嗯?!你怎么知道?”
“因为……那个恩将仇报的臭小子就是我啊。”姜叙笑得直抽气,猛地咳嗽起来。
“………我操。”
我把人放下来,仔仔细细地看他,“你没有开玩笑……真特么是你?!”
“嗯,当初我和我哥被救回来的时候,两个人都得了精神病,要隔离治疗,我爷爷就把我关在一个偏远小镇上,一不容易让人查到,二方便治我的病。”
“一关就关了我三年,我被关狠了,天天想着怎么逃跑。好不容易有天跑出来,结果犯病了想不开要自杀,要不是你救了我,估计我爷爷只能看到我的尸体了。”姜叙笑着说。
我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的病娇男友 第2节(1/3),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