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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牛山下 第46节(2/3)

作品:《金牛山下

 “……”感谢这个碰巧,要不然真要在地下穴道里埋藏百年,再被后人考古挖出来。“能打开吗?”

    “不能,乾坤弩是用奇门遁甲之术布局,恐怕除了当初的设计者,再无第二个人能打开。”明琛把脑袋从李犇怀里拽出来,恢复了以往的男友力,拉李犇躺回被窝。

    “乾坤弩?”李犇抓住了一个新名词。

    “就是地穴内室的开关,你是晕倒在外室,想进内室要打开乾坤弩,他们所说的祭天就是用我的血去浇筑乾坤弩,进入内室。”明琛低头在李犇脸上亲了一口。

    李犇越听越觉得剧情已经从种田发展到玄幻又拐向了盗墓,太雷爽了。“他们怎么判断谁是你?”

    “捕风捉影吧。都是以讹传讹。我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人。”明琛笑道。

    这听起来确实有点儿匪夷所思,就是有那么多这个时代的高知心甘情愿的被忽悠,还有人多年如一日的派人寻找。

    “你怕吗?”明琛看向李犇。

    “怕个屁啊,你也不是怪物,这群神经病。”李犇确实无语,什么事啊,用人的血能把机关打开?不如拿个火药炸一下更实际,唐朝那会儿不是就有黑|火|药了吗,用蛮力能解决的事,还神神秘秘劳民伤财地折腾这么多年……

    “每年的四月初八就是祭天日。”明琛又道。

    “我晕,那你非四月初八跑回来,躲还来不及呢。”李犇忽然冒出一个想法,不光世人相信,恐怕明琛自己还是报着或多或少的希望,“你……是不是……也想进去看看……”

    “恩。”黑暗里明琛应了一声。

    “你想当皇帝?”李犇追问了一句。为什么明琛自己明明知道这是谣言,几次三番拿自己的血去试,还正好选在祭天这一天。

    “我不想,我想杀光契丹狗。但凭我一人之力恐怕……”明琛眼中放出狠绝的凶光。

    “……”还是躲不开一个野心二字。“辽国不是早灭了吗……”你还想鞭尸?

    “可契丹人并非死绝。”

    “……”李犇躺回去抱住明琛,这少年的童年阴影面积太大了,不走火入魔已万幸。“别去管那些事,都过去了。”

    “即便是辽国亡国了,契丹人也从未停止对渤海人和奚人的仇杀,从我记事起便是。”这份仇恨早已在心里种下种子,抹不去了。

    “我要带你离开这,去一个和谐社会。”李犇幽幽道,看来想办法回现代是不能等了,以前还想在了度余生,看来不现实。

    “可以吗?”明琛抬头看李犇。

    “一定可以,必须的必,跟我走。”

    又平静地在草屋里度过了几天,眼看着纸里说的四月初六就要到了,陈昱行却没再联系过李犇。

    李犇心里火急火燎,如果到四月初六一直没人联系他,这山这么大,要上哪儿等去呢。

    刘一刀倒是挺享受山里的生活,没事在院子里堆堆雪人,还跟明琛学会了套麻雀,两人一套一小天,蹲在角落里等着,也不嫌冷,甚至给李犇一种他想在这终老的错觉。

    “又有三只,牛牛,放在笼子里。”李犇在刘一刀口中,已经从犇犇变成了牛牛。

    李犇接过三只麻雀,扔进了笼子里。“刀刀,别再抓鸟了,你又不让吃,拉屎太臭了。”李犇看了看笼子底下一层密密的屎,现在已经八只了,按刘一刀这进度,抓二三十只只是时间的问题。

    “外面如此冷,我怕他们冻死。”刘一刀看了看自己的袖子。

    “……”这大棉袄的袖子有什么好看的,这已经不是你那些花枝招展的衣服啊。李犇翻了个白眼,虽说现在的刘一刀没以前那么娘炮了,但是动不动玩袖子的毛病还是改不了。“这是麻雀,不是燕子,冻不死。”

    明琛从外面抱着干柴进来,看到两人正在玩鸟,“春天再放了便是。”

    放下柴,明琛拉了一下李犇,“走,出去捡柴。”

    “你……你和一刀去吧……我怕冷……”李犇往后退了一步,他得给约他的人机会联系他,不能时时跟在明琛屁股后。

    明琛转头看了一眼刘一刀,“那你俩都在屋里暖和吧。”

    “……”你倒是把他带走啊,李犇心里说,嘴上没言语。

    刘一刀看看李犇,又瞄了一眼明琛,“我和你一起去。”放下鸟笼出去了。

    两人出了院子,李犇缩着脖子在院里张望,明天就是四月初六,到底在哪儿等,纳齐是不是也在山上。

    冻了半个多小时,西北风吹得李犇恨不得把脑袋瓜子塞进袖子里,心里盘算着还是回屋拿个帽子吧。

    刚转身要进屋,嗖的一声,一个东西飞到了脚下。

    等得就是你,李犇捡起地上的东西。我去,为什么每次都是箭头,这么没有想象力吗?这箭可是带尖的,扎肉里可不好受。

    李犇环视了一下周围,除非了呼呼的西北风,什么动静也没有。

    箭头上插着纸,李犇哆哆嗦嗦地拎着箭头进了屋,该等的等到了,还在外面喝西北风肯定是傻。

    抽出上面的纸条,打开一看:明日寅时,金牛山天洞。

    李犇看着纸条上的字,确定是陈昱行无疑。这上面说的天洞,应该就是自己掉下来差点儿摔得渣都不剩的那个山洞。

    知道了地点又怎样,关键是不认路!!!另外寅时是几点啊!!!

    越想越头大,怎么背着小明自己出去,旁边跟躺着个警犬一样,有一点儿风吹草动都竖耳朵。

    正想着,院子门响了。

    李犇从窗户看到刘一刀和明琛抱着柴进来了,手忙脚乱地把箭头和纸条扔进火堆,两人刚进屋,箭头还剩个尾巴没烧尽,李犇趁两人放东西之际,伸出脚尖朝着箭头股屁往火堆里踹。

    “拿些水。”明琛放下柴,想洗洗手。

    正干坏事的李犇忽然被点名,脚下一个不稳,朝着火堆倒了过去。

    明琛一个箭步冲到李犇后面,把人拉住。

    人倒是没进去,脚尖跟着箭尾巴进去了。“火……火……火……”李犇抬着脚又蹦又跳像个猴子在地上乱蹿,火苗越来越大。

    明琛抓过李犇,伸手把着了火的鞋拽下来扔进火堆里。

    里面的袜子刚有点儿要着,明琛用手捏了两下把火星子扑灭了,松开李犇大腿,去水缸里找水洗手。

    “怎么如此不小心。”一旁的刘一刀过来扶李犇。

    “呵呵呵呵……呵呵……”李犇一通傻笑。是啊,怎么这么不小心,差点儿掉火堆里,毁容了可怎么办。

    刘一刀扶着李犇进他和明琛的房间,得找双鞋啊。

    “一刀,寅时是什么时候?”李犇压低声音道。

    “寅时就是寅时。”刘一刀莫名其妙看了李犇一眼。

    “……”也对,这就相当于自己问十二点是几点?对方回答十二点就是十二点啊。李犇抓耳挠腮不知道怎么问,“寅时是早上还是响午还是傍晚半夜?”

    刘一刀思考了几秒,作恍然大悟状,“丞相出发去上早朝的时辰。”

    刘犇瞬间了然了,和史弥远去上过一次朝,应该三点多出发,五点到那等着,是早上三点到五点?陈昱行约人可够早的了。那是不是后半夜就要出发,找那个山洞还得找一两个小时,今晚上别想睡了。

    换了鞋,两人一前一后从屋里出来,外屋的明琛已经开始做饭。

    山里不缺肉,缺得只是菜。在山下买回的白菜早吃完了,这几顿顿顿都是肉。

    李犇打量了一下明琛手里已经收拾好的野鸡,挺肥。“今晚上别烤了,我炖吧,烤得吃腻了。”

    明琛把鸡塞到李犇手里,坐火堆旁边等着去了。

    什么也没有,就一只鸡,老厨师上路驾轻就熟:拿刀切成块,肚子上油厚的地方剔出来,炸点儿鸡油,葱姜蒜一炒,把鸡块扔进去,倒盐糖酒,倒水,盖锅盖,齐活,等。

    整个动作下了没十分钟,李犇不禁感慨,自己还是那个煮袋方便面都要纠结半小时的中青年么!

    等鸡的时间,李犇把米洗了,用盆放在另一个灶上,这山里最不缺的就是干柴,两个劳动力捡得柴相当足,随便浪费。

    想来光吃鸡肉好像太干了,找点儿什么做个汤呢?

    李犇在屋里看了半天,一个菜叶都没有,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能作罢。看来要下山采办东西了。

    三人坐在炕上,围着小炕桌,吃铁锅炖小鸡。李犇难得殷勤,拿着酒坛子,一碗又一碗地给两人倒。冰天雪地的大山里,听着外面呼呼的西北风,坐在热炕上喝着小酒吃着肉,日子美得像童话。

    狗|日的陈昱行,大冷天,三更半夜让我上山顶,想冻死人啊。李犇一边劝酒,一边在心里骂陈昱行家祖宗三百六十五代。

    感觉两人喝得差不多了,李犇把小桌一抬,连碗带筷子全放到外屋,刘一刀便回了小屋。

    李犇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黑咕隆咚的,也看不出来什么鬼,没有钟没有手机更不像镇里有更夫,也不知道几点了。

    等明琛睡了就得出发,不知道在这山里要绕多长时间。

    李犇殷勤继续,给明琛弄了洗脚水,把被铺好,催促大爷赶紧各就各位睡觉。

    “这么着急?”兴许喝多了,明琛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饶有兴味地看李犇。

    “……”什么眼神?什么意思?“你丫的喝多了,别想歪了,快睡觉。”李犇倒了洗脚水,自己进了被窝,必须先对明琛进行一下睡觉引导。

    一只大手伸进被窝,把李犇从里面像抓小鸡一样抓出来,整个人压了上去。

    李犇挣扎了几下,发现一点儿用没有,也就缴械等操了,谁让自己引导错方向了,不过两者应该是殊途同归,干累了睡得更快。

    明琛压着李犇前前后后折腾了挺长时间,或许是酒劲上来了,射了两次,推开李犇,睡了过去。

    屋子里暖烘烘的,又刚刚纵欲,李犇强支着眼皮,静等着明琛睡着。

    半个多小时之后,明琛的呼声渐沉,李犇才敢坐起来,摸黑随手抓了个单衣擦了几下后面,套上大棉袄棉裤,捂得严严实实像做贼般推开了屋门。

    ☆、第一卷第 112 章

    外面是真黑啊,尼玛的,非得半夜让人上山,这山有没有狼啊,小爷怕死怕黑怕得怂了。

    还好有雪光和月光,李犇顺着小路往山上走。应该走到顶就是那个洞了,一年多前明琛带他去过一次,隐约有些印象。

    晚上的山里比白天还冷,李犇缩着脖子,踏着脚下莎莎的积雪,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山上跋涉。

    估计走了快一个多小时,山尖就在眼前,洞也快到了。

    洞口早有人影等在那里,李犇借着光能看到十几个人影,呵,没少带人啊,还叫我一个人来,以众欺寡,不守江湖规矩。不过想想就陈昱行一个人来,他也打不过人家,人家会武功啊。

    洞口的人明显看到往上走的李犇,已有人进洞去通报。

    李犇三步并两步,是福不是祸,早见到早解决,要杀要刮,还是一个换一个,去了才知道。

    “贤弟,你果真来了。”从洞里出来的男子,一双桃花眼看向就要到眼前的李犇。

    “陈兄叫我来,我哪儿敢不来。”李犇走了一个多小时的山路,上气不接下气,这就是常年不锻炼的办公室后遗症。“我弟弟呢?”

    “贤弟大可放心,令弟被我安排在安全的地方,吃得好睡得好。”陈昱行伸手扶李犇。

    李犇后退半步躲开了伸过来的手,“纳齐你没带来?”

    “贤弟,不如进洞。”陈昱行一脸笑意,转身往洞里走。

    李犇站在原地,手指节咔咔作响,“你什么意思?绑了他让我来,又不带他,拿我当猴子耍?”

    陈昱行回头,如曾经那些次一样,拉过李犇的手往洞里走,“只是见见你都不可?何时这么大火气了?”

    “……”一拳打在豆腐上,李犇泄气地跟着陈昱行进了山洞。

    一进山洞,一些与之相关的回忆扑面而来,陈昱行为他受伤,用chun药为其麻醉,两人抱着睡在巨石,自己从巨石里滚落……

    洞里生着火,倒是很暖和,看来陈昱行在此等他多时了。

    “陈兄,说吧,费这么大阵仗找我来干啥?”李犇想找个地方坐,纵欲加爬山两腿站着都发抖,看了半天,好像就巨石能坐,可他是真不敢坐啊,再掉下去可不一定会那么幸运了。

    李犇双手抱肩,靠在石壁上。

    “想你想得紧。”陈昱行回到看了一眼身后的几人,以眼色示意都出去。

    几个人识相地退出了山洞,里面就两人一堆火,莫名尴尬起来。

    “应该不止吧,想我来见我便是,抓纳齐干什么?”李犇皱眉道。他最受不了古人绕圈子,特别是陈昱行磨磨唧唧,有事不说事,整在外面绕啊绕地绕得人不知所谓。

    “既然贤弟这般通透,我也不说废话,在下想请贤弟帮个忙。”陈昱行收回了笑容,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啥事说吧,能做到我尽力,你放了纳齐。”李犇松了一口气,对面这位总算不兜圈子了。

    “贤弟可知这金牛山有个传说?”陈昱行抬高声音,语气里充斥着莫名地亢奋。

    “不知道。”李犇淡淡回应,有种不好的预感,不会是冲着明琛吧。

    “贤弟一定知道,为兄再来帮你回忆回忆,你我脚下有一个暗室,传说执掌这暗室之物便可得天下,你说够不够吸引人?”陈昱行一步步靠近李犇。

    “你知道我不想得什么天下,那些跟我没关系,你叫我来干啥?”一紧张,李犇满嘴跑东北话,想往后退,已退无可退。

    “可我想进这暗室,必须贤弟你帮忙。”陈昱行与李犇近在咫尺,一伸手就能把人抓住。

    “我?”

    “对,用贤弟的血帮为兄开启这乾坤巨弩,如何?”陈昱行抓过李犇的胳膊,就往巨石上拉。

    “……”尼玛的,这位大爷消息跑偏了,以为自己是熊猫血,要拿自己祭弩?

    “陈兄……你……要杀我?”李犇看着陈昱行那张不喜不怒,再熟悉不过的脸,有点儿吃不准到底闹哪样?

    “为兄只是要用你一点儿血,你不会舍不得吧。”陈昱行拉着李犇站上了巨石,轰隆一声,脚下一空,两人掉了下去。

    “啊……我去……”李犇闭着眼睛乱叫,感受着自由落体的失重状态。“好像电梯坏了……呜呜呜……”

    李犇再睁开眼睛,两人都摔在地上,上面的巨石已经关上了。

    又是一个石洞,前面有一个石门,门被一个巨大的石头弓箭挡着。

    李犇打量这个传说中的乾坤弩,一个实打实的石头弓箭,少数有五百斤。这要是能用血拉开,真是奇了怪了,恐怕得二三十人合力,或者动用炸药。

    “贤弟,开始吧。”陈昱行抽出腰间的宝剑,朝李犇走了过来。

    “陈兄,等等,我真不是……”李犇连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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