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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要全陪不 第10节(1/4)

作品:《大侠,要全陪不

    掌柜跟我敬了个礼,挺起脊背,英姿飒爽地报告起来:“属下是飞鹰堂下暗桩,姓崔名琇。闻特助,迟教主对你老一直想念得很,说有机会还想请你老提携,能到府上拜见令尊令堂呢。”

    这就自称教主了,看来迟峻混得不错。不过他要见我父亲和夫人?是见我大姐和涤洹真人吧?

    大姐早修仙去了,见个毛啊。涤洹真人倒是还在我家混吃混喝,迟堂主看来也是能屈能伸的大丈夫,当初见我时鼻孔都是朝天的,如今知道我有了个当主角的姐姐,立码就叙起革命友情了。

    晚了八春了。

    我温煦地笑了笑,也一样客套起来:“哪里哪里。迟教主识度过人,又深具高义,当年在教中,我也曾多蒙他照顾。陆少教主又与我交情深厚,不啻亲生骨肉,崔大哥是为教主使者,何须对我这般客气?迟教主但有所命,只随口吩咐就是,闻人湛绝不推辞。”

    那位掌柜的倒做出副十分惶愧的模样:“闻特助这般高情厚爱,属下这厢替我们教主谢过了。特助有回教之意,我们教主都已知悉,并特命属下来提醒特助——教主与悖逆祖训的狂徒渊栩已然决裂,并弃了汉中一地,另在天水设立总坛,只是如今有许多教徒尚被渊某蒙蔽……”

    我连连点头,不待他说完便自许诺:“迟教主当初于我有恩,他此时正是用人之际,我岂能推三阻四?只是我手下还有些事未处置好,你且通传于他,过几日我家事理清了,自然亲至天水,为迟教主效微薄之力。”

    那掌柜也对我的态度十分满意,当即便要将店里这些东西都送给我。我好歹也是受了几年马列主义教育出来的,怎么能干这种贪腐之事?推托几回,终于也只拿了他一对造型洗练的金戒指和一双和田玉璧,算是也安了安这位掌柜的心。

    离开内堂之后,那位掌柜便急着自去和迟峻他们联络,我见了肖竹,正好拉过他的手来,把戒指往无名指上先试戴了一下。

    还可以吧,反正肖竹皮肤白,衬着金色倒也好看。不过在外头求婚有失面子,还是回去之后再跟他提这事的好。

    不料回到牧影阁中,他就摒退众人,直问我在内室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我是不是还要回去趟冲渊教的浑水。我就知道他不是能忍住不八卦的人,便将自己的打算和他说了一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迟堂主既能拉起人来造渊栩的反,那就是我的同路人。待他们两边火并起来,无论是背后捅谁一刀还是挟天子以令诸侯,都更容易拿下冲渊教。”

    肖竹眉头紧皱,说什么也不同意,只问我:“你是要冲渊教,还是对渊栩念念不忘?就是你要对付冲渊教,又何须以身犯险?各大正道门派逼杀邪教才是武侠文的保留节目,大不了我搞个藏宝图什么的出来,煽动他们再杀一回!”

    真是屁股决定脑袋。像我这样把邪教当成自己事业的,就连内部分裂都心疼得慌,恨不得兵不血刃改朝换代;人家白道中人提起来,却是喊打喊杀,一点都不珍惜。

    我心中十分不满,直冲他翻了个白眼儿:“敢情不是你的东西你不心疼。我在冲渊教累死累活地背了四年政治哲学,最后什么也没落着就净身出教了?门儿都没有!我就是跟渊栩翻了脸,他那邪教也得拿来当我的青春损失费——光背政治我得死多少个脑细胞?我考不上进士,都是他们耽误的!”

    他还敢跟我讲歪理,气得我连求婚都顾不上,身体力行地把他按倒,以强权宣告了我们俩之间的地位差别,顺带堵上了那张不说我爱听的话的嘴。

    略略教训过他一场就到了晚上。我一手撑在床头柜上,跟杂技演员一样小心保持着平衡,从衣服里左翻右掏,终于掏出了那对小小的金戒指,拿了大些的给他套在指头上,趁着这花好月圆,□正浓之际,跪在炕上正式求婚:“肖大哥,嫁给我吧。”

    肖竹虽然也是穿越者养大的,到底没见过这种阵仗,当即就从床上蹦起来了:“小湛,你这是……”

    这是了半天,脸上红了又白,白了又红,也不知怎么想开了,又定下神来,字斟句酌地说道:“就是要求亲,也没有这么匆促简略的。这样吧,我去请几位保山媒人,正式到京城求亲,你也写封家书说明此事……”

    我这说好听了是离家出走,说难听了叫淫丨奔不才,不告诉家里回去都难解释,真告诉了他们,婚礼没办成我大哥就得拿人来了。

    我连忙堵上他的嘴,告诉他此事不能过明路,只好先斩后奏,办成了再说。肖竹披着被子直作深思之态,坐了良久才叹了一声:“家师每常教育我,要自尊自爱,既是你不能通告父母,那我将来也入不得你家族谱,是妻是妾都不好说,万一你家里替你另选了名门闺秀……”

    放心吧,我们家一时半会儿见不得女人,后遗症都还没好呢。不过我也是怜香惜玉之人,见不得他那般伤心,不待多说便摸着他的胸脯保证道:“我们家里世代都是宅斗战场,一个没依没靠没前途还不在家里住的庶子,他们根本就不会放在眼里,更不会特地有人挑剔你,替我另娶什么女子。”

    他还是不放心,双目微垂,一双纤长疏朗的睫毛忽闪忽闪地:“你若真有心和我成亲,我要些保证,也不算过份吧?”

    还头一回有人这么正经地跟我谈论将来,我也就看在……看在这个头一回的份上,给他些保证吧。虽然目前我还没车没房没正式工作,但前途还是远大的,眼下给不起的,过几年给他挣回来就是了。

    这么想来,我就对他加意温存了些,一只胳膊搭到他肩上,轻怜蜜爱了一阵,抬起他的下巴,郑重答应道:“你若肯嫁给我,咱们便是至亲的两口儿,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这话果然说到了他心坎儿里,他也装不下去什么怨夫的模样,伸手接过另外一枚戒指套在我指头上,便半笑不笑地说道:“我只要你依我一件事——咱们成亲之后,不许再去搅合江湖中事。你要当权,牧影阁阁主之位我也可以让给你,但冲渊教的事你却不可再管了。”

    我只听他说了一句,便不由得冷笑起来。也不知为什么,大哥也好,肖竹也好,一提起冲渊教就跟见了鬼一样。我在那里待了四年,难道还不清楚,那就是个搞传销的邪教,哪有那么大杀伤力?

    他看我神色不好,便又补充了一句:“若是你还记着渊栩的仇,如今他们内部分裂,我也不必投鼠忌器,总有法子替你平了那邪教。”

    我将手撂下,也不费自己的力气挑他下巴,而是喟叹一声:“人各有志,肖大哥,我不勉强你,只是咱们有些事还是早些说清楚的好——我是这本书的最终boss,冲渊教早就是我预定的产业,若连一个人人离心背德的冲渊教也拿不下,我以后怎么对付涤洹真人?我知道你一向稳重,不肯冒险,可我是不能陪着你一起甘居幕后的。”

    “你是……boss?”肖竹脸色一变,讶异地握着我的手指:“boss不是你四姐吗?我得来的消息是,你家被你四姐暗害……”

    “是!”我极立落地答道:“四姐是boss,可不是最终boss。她是我杀的。”

    肖竹眉头紧蹙,目光闪动,犹然不信。我只得掰开揉碎地给他讲了起来:“能杀boss的除了主角,只有下档的boss,没有boss死在莫名其妙的小角色手里的。你要是肯和我一同干一番事业,便先助我扩大地盘;如若不肯……”

    我执起他戴戒指的那只手,右手捻动戒指就要往下捋:“咱们便就此分手吧。你要将我的消息卖与涤洹真人我也不恨,反正你们干的就是这种工作,渊栩当初就告诉我过。”

    他五指收紧,握成拳头,另一只手盖了上来,沉声喝道:“且慢!”

    我也不急着动,只抬眼看着他,等他表态。

    他这时也不拿张做致了,立刻上纲上线地表了态:“这个月初八便是好日子。虽说咱们都是男子,但我在江湖上也有几个过得去的朋友,总要摆一桌酒,叫人知道知道。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牧影阁可以有独家报道权吧?”

    真是革命生产两不误,到现在还想着报八卦呢。这点小事我自然要答应,只是又加意嘱咐了两句:“我要对付涤洹真人之事,不可提前爆出去,反而要将我与兄长、大姐和他交好的新闻尽量多放出去些。此外就是咱们的婚事——我这辈子也是头一回结婚,一定要好好办一回,还要想法儿透到渊栩那里。”

    听见渊栩俩字,肖竹那脸就拉下来半尺长,怨望之意溢于言表:“咱俩这辈子就结这么一回婚,能不能你认得的男人都别请?”

    罢了,要真是趁这个机会围捕教主,我这婚也定然结不痛快了,好歹顾一头吧。我大度地做了让步,最后还是加了一句:“成亲时在酒楼外还是多布下些暗桩,我在外头倒没几个仇人,看你不顺眼的可不少。”

    当初要不是叫人当成他的男宠,我能在邪教上了四年政治学院嘛。

    55、婚礼

    我是本文隐藏最深的终级boss,平常可以低调一点,喜事总是要操办操办的。不过两个男人成亲,三媒六礼俱都可以省下,连喜服也不必亲手绣成,上外头买现成的就足够了。

    成亲的正日子订得近,但加紧布置之下,还是有个新婚样子的。我跟肖竹求完了婚,他立刻就吩咐手下准备吉礼。牧影阁上下宫灯高挂,红绸飘举,喜气盎然。每天大约有十几个人对着我或画或写,哪怕我吃葡萄没吐子都够他们才思泉涌,奋笔直书半天的。

    我也不拦着他们,只是圈死了肖竹,无论如何,这个婚结成之前,不能让我大哥跑过来乱事。

    他也知道自己多么不受大伯子看重,不必我提醒就连声应道:“放心,等生米做成了熟饭,咱们再宣扬得满天都是,到时候岳父大人和舅兄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了。”

    我跟他纠正了几回称呼。后来想想,我以后就不走宅斗路线了,管他内外的呢,也就撂开手去,只管把从冲渊教顺来的那几份文件都拿出来,计算我的婚前财产。

    算我运气不错,那几份财料里不仅有帐册,还有总坛那边的地契。只要我着人多花些钱去官府改了档,便可大大方方地以地主之身,去冲渊教要主张权力了。

    我的亲朋是不能来的了,肖竹便自己兴冲冲地置办喜宴,到处发帖子。虽是匆促了些,但他认得的江湖人物多,到成亲那一日,还是有许多日夜赶来,非要喝他一杯喜酒不可的。

    到了初八早上,牧影阁便张灯结彩,门外挂上数挂大红鞭炮,震得半个济南城都听到了炮声。一群群穿红着绿的江湖人鱼贯而入,各各手里都不落空,多的还有弟子成抬地往里头抬礼物的。

    虽然牧影阁名声不怎么样,但搞新闻的人缘就是比一般人好。无论是盼着上头条的还是不愿上头条的,都愿意借着这么个大好机会来拉拉关系。门口儿唱名的声音悠扬高亢,把礼物和送礼人的名字念得清清楚楚,方便里头的影卫们按着礼金薄厚安排座位。

    我和肖竹打早起来就换上了四五层厚的大红喜袍,胸前挂了红花,站在堂前迎来送往,见了人就得客气两句,转得比陀螺还快,说了一上午的话,连口水都来不及喝。

    这时我才深深了解到,天涯上为什么有那么多对新人在结婚那天崩了——我要不是练武多年,现在就能活活累吐血了,何况那群逛个街就算重体力劳动的ol呢?

    应付亲友还是小事,婚礼婚礼,还有一堆听着就让人头昏的礼得行呢。我和肖竹上头都没有长辈,便请了当初和他师父纠缠半生、情深缘浅,为了心上人一怒之下剃度出家,如今已做了报恩寺主持的法明老禅师主婚。

    这位禅师日前得了信,二话不说就拿起了年轻时的功夫,日夜兼程,半途累死了十匹好马,终于赶到济南来替心上人的徒弟做主。

    主婚之时,老禅师哭得涕泗纵横,不停地握着肖竹的手夸道:“好孩子,你比我有勇气。想当初我和你师父要是能冲破封建□的压迫,不顾父母阻挠成了亲,现在你说不定就是我亲儿子了……”

    肖竹连忙对天起誓,他师父也为了老和尚终身未嫁,虽然后来跟几个江湖上有名的美男子走得略近了些,但那都是工作需要。他自己是有亲生父母的,直到他六岁才跟在师父身边,真不是师父背着和尚偷生的。

    听罢这番推心置腹的话语,老和尚的泪水才收起来,转头又拉住我:“好孩子,你比我有勇气。想当初我和你婆婆要是……”

    我转头看了眼外头热切盼望着婚礼早成,好放开肚子吃饭的豪杰,也拿出劝我四姐的本事劝他:“大师快替我们主持婚事,过了午时还不能成事,我叫你今日就跟老阁主团聚了。”

    老和尚顿时就止住悲声,站在堂上利利索索地问肖竹:“你愿意娶这个男人吗?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doyou?”

    肖竹身板顿时挺拔起来,铿锵有力地答道:“ido!”

    老禅师又转头望向我,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低下头又想了半天,终于视死如归地问道:“你愿意承认肖竹为你的丈夫吗?”

    程序是不是哪儿差了点什么?不过算了,一个和尚主持西式婚礼,还能主持出花儿来吗?我看了肖竹一眼,觉着他比平时更加英俊风流,一嫁过来又就有这么大笔的陪送,人又听话……当着他的朋友,给他面子!

    于是我也抬头,大有深意地看着主婚人,发自肺腑地答了一句:“我愿意。”

    老和尚张口就接了一句:“新郎可以吻……”半截又转了回去,问了句不吉利的:“有人反对这桩婚姻吗?”

    四下里一片寂然,无人应声。我死盯着老和尚,正等着他说正经话呢,外间忽然传来一阵呼喝之声,一群皂隶公差破门而入,领头的高声喝道:“不许成亲!”

    这……这是哪头搞来的?别是我大哥托人行权,要搅了我的好事吧?

    我谴责地看了肖竹一眼,他一个娱乐兼黑社会大老板,怎么封锁消息都做不到,让我大哥搞出这夭蛾子来?

    他面上也闪过一丝惊愕,很快又收住了,向着台下打了个眼色,便有一把贿赂送到了官差手中。粮草先行了,他这大军才好开拔,走到院中拱手为礼,客气地问道:“在下这婚事并未越礼,不知几位差爷为何而来?”

    那官差掂量过手中银两,才指了指头上,慢悠悠说道:“京中发来邸报,皇上驾崩了,民间禁嫁娶。”

    肖竹双目微眯,又塞了块银子,先叫手下招呼客人,亲自带着那衙役到了内室:“听闻皇上只是有些身子不适,是何时山陵崩的,怎么消息忽然就传过来了?”

    我跟在他们身旁探听内情,那衙役只推不知,说什么也不肯让主婚人把那句“新郎可以吻新郎了”说完。

    一场好好的婚礼,就此吊在空中,上不来下不去。衙役们立逼着我们把红花彩缎都撤了下去,灯笼也不许挂了,喜宴也不许开了,来参加婚礼的江湖人士还差点被抓去盘问。

    亏得来的人也都机警,有官司在身的,大多趁着差役才进门就跑了,后来牧影阁的银子塞的足,却也没出什么大事。那位领队的差役临走时还很客气地数着银子和肖竹说道:“我们也不是故意拦你成亲的,这不是上头的意思吗?也是你倒霉,谁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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