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服下吧！谅，里头全是我的爱，我要一辈子爱你、疼你、保护你，我……」龙介咽了咽哭泣的冲动，倚到谅的耳边道：「我要娶你！你一定要醒来，你是我的男人，不准你擅自离我而去！」

    【大哥的男人ii·血夜叉】 025

    怪怪，这什麽鬼地方？

    谅将双手交叉胸前，走在一处陌生的巷道，月亮正悬在漆黑的天际，冷冷地望著他。

    四处张望，半个人影都没，连龙介都不知哪儿去了。

    疑惑地抓抓头，走著走著，突然眼前出现一间澡堂，盘起长发的龙介正托著个脸盆站在外头，对他猛招手。

    不过，怎麽又是十三岁的龙介？

    「龙介？」急急忙忙跑过去，他问：「你怎麽会在这儿？」

    「来洗澡啊！」龙介露出理所当然的笑容，挑逗地道：「等你一块儿洗嘛！」

    「咦？」谅瞪大眼，不由自主地吞著口水，一方面却又疑惑起眼前的龙介是否为本尊？他可不想再遇上另一个川端樱子。

    察觉他怪异的目光，龙介噘著嘴道：「干嘛那样看著我？」

    谅没回答，直接伸手拉开龙介的衣服，盯向雪白的胸前。

    哦，平坦坦的，是龙介的胸部耶！

    谅这才放心地笑开，又摸了摸，想确认不是自己的幻觉。

    这一摸可不得了，龙介当场嗯嗯啊啊地哼了起来，一把抓住他，将他给拉进了澡堂。

    澡堂里充斥著沐浴乳的香味－－那是龙介惯用的品牌；往大浴池里看，妈啊！浴池里满满是人，而且全部都是龙介！十三岁的龙介！

    「天，我一定是在发梦。」

    谅傻愣愣地杵在原地，望著满池诱人的胴体，真是春光无限呐！

    好几个龙介一丝不挂地上前来，扒光他的衣物，簇拥著他泡进浴池里，许多小手小脚搭到身上来，更有好几枚小舌头在他身上游移，舒畅得叫人想闭上眼，品尝帝王般的享受。

    管他是不是梦，这麽多可爱的小龙介在身边，不趁机吃掉实在可惜！

    正当他抓了几个龙介，想来场火辣辣的多人缠绵时，突然有个稚嫩的童音自远处传来。

    「你这个大骗子！」那声音带著浓浓的忧伤，还有哭泣的味道。「竟然扔下我不管！」

    停止对小龙介们的爱抚，谅抬头朝喊声的来源看去。

    「哇！」他不自觉地惊呼，因为出现在澡堂入口的，竟是年纪更幼小的龙介，几乎未满五岁！

    甫现身的小小龙介哭丧著脸，鼻头眼睛都红通通的，粉嫩嫩的脸上全是泪珠。

    「谅，你说要永远陪著我的，怎可以弃我不顾？」小小龙介抽抽噎噎地，鼻水边讲边流了下来，他又用力地吸回去。

    「呃？啊，不，我没有弃你不顾，我……」面对哭得淅沥哗啦的小朋友，谅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你明明就丢下我，去和一堆女人泡在一起！」小小龙介蹲下来嚎啕大哭。「还说会照顾我，骗人啦！你骗人啦！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我哪有跟一堆女人泡在一起，那些都是长大後的你……」谅边说边指著小龙介们，却赫然发现那些小龙介竟不知何时已全变成川端樱子！

    「靠，我的妈！」他连滚带爬地出了浴池，但那些顶著龙介脸蛋的女人却追了过来。

    「别走嘛！谅哥哥！」女孩儿此起彼落地娇喊，吓得谅连忙拎起被脱掉的衣物，随便套了套，再抱起小小龙介，没命地往外逃。

    搞不清楚逃了多久，穿越无数大街小巷，终於不再听到女孩子的尖叫声与追逐的脚步声，他才停下脚步，不停喘气。

    见一旁恰巧有座社区公园，信步踏入，坐到秋千上。

    怀里的小小龙介还在啜泣，惹人怜爱地颤抖。

    他摸摸小小龙介的头，舔舔咸呼呼的眼泪。「乖乖，别哭了，谅叔叔陪著你，好不好？」

    「我讨厌你，你不要我了！」小小龙介在谅胸前拳打脚踢起来。「你是坏人，你不疼我！」

    「我很疼你呀！」谅笑呵呵地扮演沙包的角色，仍不断在安慰。「除了龙介之外，谅叔叔不会爱别人的。」

    「可是刚才你要走进澡堂之前，我叫了你好久，你都不理我！」

    「真的吗？」谅歪著头想了好一会儿，却觉一点儿印象也没，但为了不让小人儿又哭泣，索性认错道歉。「对不起，是谅叔叔不好，定力不够才会被诱惑。你别哭了嘛，瞧你哭得这麽难过，谅叔叔的心好疼呀！」

    小小龙介又吸吸鼻涕，坐在谅的大腿上，眨著大眼睛瞅住他。

    「你真的会心疼？」

    「不信你摸摸。」谅拉开衣襟，小小龙介的小手掌放了上去。

    「啊，噗通噗通地跳欸……」

    「对啊，噗通噗通地，你一哭，就会缩紧不跳，久了，我就没办法呼吸，会死翘翘的。」

    「死翘翘？」小小龙介立时满脸惊惶，大叫：「不要！我不要你死翘翘，你不可以丢下我一个人，我会害怕的！」

    多坦诚的小朋友啊！

    谅笑著将小小龙介拥入怀里，轻轻拍打背部。「傻孩子，我不会丢下你的。」

    「真的？」

    「真的。」

    「嗯……」小小龙介偎在谅胸前，小手在突点上画圈圈，嘴儿一张，将乳头给含入，用力吸吮起来。

    「唔，龙介，你、你干嘛？」

    「我要喝谅叔叔的奶奶！」小小龙介抓紧谅的衣服，湿润的唇紧贴在胸上，煞有其事地吸著、吮著，真将他当成奶妈似地。

    虽然怪了点儿，谅却不自觉地有种幸福感，感觉小小龙介彷佛真是自己的孩子，乖顺地窝著，要他疼、要他陪伴、要他照顾，能拥有如此可爱的孩子，真是让人倍感骄傲。

    「乖乖，你要好好长大哦！」

    抱著小小龙介，他开始轻轻摇晃秋千，吟著哄孩子睡的安眠曲，微风拂来，将这诡异的夜晚衬得安宁，所有的紧张、焦虑都默默消失……

    低沉的钟声传来，谅睁开眼，发觉自己正躺在一间略微老旧的和室里。

    低头，龙介正趴在他胸上熟睡。

    啊，是二十一岁的龙介，这麽说，他回到现实了吗？

    换句话说，方才真是在做梦？梦的内容也太诡异了吧！

    小心翼翼地翻身，让龙介睡回被垫上，他则以手肘支撑著身体侧卧在旁，欣赏龙介的睡脸。

    俊俏的脸颊挂著两行泪，下眼睑已擦破了皮，看来可能曾经肝肠寸断地哭过。

    「小傻瓜，我不就在你身边吗？」他拭去刚从龙介眼角滚下的泪珠，轻柔地道：「瞧你，长这麽大个人了还哭成这样，真看不出是个会让人闻风丧胆的黑道大哥！」

    「谅……」龙介喃喃梦呓：「你不准离开我，否则我要把你剁成八块……」

    谅会心地笑著摇摇头，以指尖轻触著龙介软绵绵的唇。

    他晓得，龙介就这张嘴坏，爱说些威胁人的话，可心里其实比谁都容易不安；真正的龙介，反而是像方才梦里那放声大哭的小小龙介一样，很害怕被抛下，不过是习惯使坏来掩饰真正的心绪罢了。

    龙介不擅於说甜言蜜语，多半以恐赫的言论来宣示主权与表达特有的独占欲，这就是他另类的温柔。

    每每龙介多说一次威胁他不准离开的话，他心里对龙介的爱就又会多几分；别人听来毛骨悚然，在他听来却等同於是爱的告白。

    而且不管龙介长到几岁，在他眼里，仍是孩子般地纯真，虽然任性霸道了点，但毫无心机的个性却紧紧掳获他的心，让他心甘情愿一生守护。

    「龙介，我爱你。」他在龙介的唇上烙下爱的讯息。「我好想娶你……」

    【大哥的男人ii·血夜叉】 026

    晨钟敲完，龙介睡意渐退，缓缓睁眼，马上见到谅那张满布胡渣、不修边幅的脸，正漾著温柔的微笑。

    「早安。」熟悉的问候声传来，将他彻底唤醒。

    是谅在与他打招呼呢！

    龙介欣喜万分，立时坐起，却扯动腰上的伤，剧痛令他弯下腰，神情扭曲。

    「龙介，你还好吗？」谅吃惊地扶住龙介，才看清他腰间绑著绷带，正微微渗血，这下更担心了，频频追问：「你受伤了？发生什麽事？」

    「不，没什麽。」龙介做著深呼吸，克制著疼痛，却不想让谅晓得这伤其实是他在受巴格操控时所造成的，怕他会自责，於是随口编个理由搪塞。「只是决斗时受了伤罢了。」

    「决斗？何时的事？」

    「别追究那些，都不是重点。」龙介摇摇头，抚摸谅的脸庞与下巴刺刺的胡渣，像小孩子刚寻回弄丢的娃娃般，总是又爱又怜地检视；凝望许久，眼里禁不住再度汪洋泛滥，最後他无顾身上的痛，扑过去紧紧抱住心爱的人。

    有体温！

    有心跳！

    会对他微笑与说话！

    还有那已闻惯了的体味！

    没错，这是他最爱的鲛岛谅啊！

    「你终於回来了！」龙介哽咽地道：「我等你好久，还以为你再也不会醒来，等得心都快碎了！」

    「龙介，究竟发生了什麽事？」谅回抱著龙介，问：「我只记得你来雪樱会找我，之後发生什麽事，我都没印象。」

    「是我害了你。」咬著唇，龙介满脸歉意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给谅听，包括那四张藏宝图、巴格下降头、一行人来到里高野山、找到天照岩、如何发掘宝藏等等情况，全都说得清楚。

    谅是愈听愈讶异，尤其听到龙介在崖边救他，还背著他走来寺院的这段，更感难以置信。

    「我有九十多公斤重，你伤成这样，竟还能背著我走山路？」

    「因为我想救你嘛……」龙介不好意思地拨著头发。「现在回忆起来，连我都觉得不可思议。」

    「宝贝，你真是太强了！」为了表达感谢，谅张开结实的臂膀将龙介拥个满怀。「我的小朋友真的长成剽悍的男子汉了！」

    「幸好来寺院後又遇见一位高僧，指点我解降头的方法，否则我也不晓得将你救出来後，该怎麽办才好。」

    「哦？如何破解？」

    被这麽一问，龙介红了脸，尴尬地道：「春魂花……」

    「啊？」

    「你中的降头叫鬼尸降，五日之内不解就会死亡，寺院里的师父说鬼尸降得用春魂花的毒才能解，我马上想到自己中过春魂双精，且馀毒一直未解；你也晓得的，那些馀毒会渗进每次性高潮时所排出的精露里，於是，我就……」龙介羞得连耳根子都红了，看都不敢看谅一眼。

    「你就……」谅下巴一掉，注意到龙介与自己都赤裸裸的，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我屁股好痛！」

    「哎哟，我已经很小心了。」龙介嘟著嘴，捏住棉被。「我又不像你，老带著润滑液四处跑……对不起嘛！」

    「没关系没关系，」瞧龙介害羞得可爱，谅大方地拍拍他，爽朗说道：「反正只要是你给的，我都喜欢。」

    「你真的不怪我？是我连累你中降头的……」

    「呆瓜，我不怪你，要怪就该怪我自己太没用，保护不了自己，叫敌人给绑去。」谅轻轻碰触龙介脸上擦破皮的地方，龙介皱了皱眉，倔强地不喊疼，更加揪住他的心；他叹口气，有些黯然地道：「这段期间我都无法陪著你，害你一个人面对众多苦难与威胁，我也该向你说对不起，让你担心受怕了。」

    「不苦，只要你平安回来就好，再多困难我都不畏惧。」

    忆起方才做的梦，谅笑著回应：「我知道，你什麽都不怕，就怕我丢下你，再也不回来而已，对不对？」

    「嗯。」

    轻轻点头，龙介主动贴近谅的脸，将唇覆上。

    分明才几天光景，却像已好几年未吻过彼此似地，两人渴求地需索对方的唇舌，用吻来互诉情衷，炽热而缠绵，浓烈而激情。

    甫吻完，扣门声响起，清水老僧像是晓得谅已醒来似地，带著几个小和尚，送了两份早餐至厢房。

    当龙介与谅不客气地大啖清粥小菜时，老僧欣赏起龙介带来的五把刀。

    「荒木施主，这四把刀都是好刀。」他分别指了指火龙、鬼鲛丸、恶虎牙、以及雪樱刃，最後拿起火龙，以崇敬的目光凝视刀鞘上的雕刻。「尤其是这把火龙，更是异宝。」

    听别人称赞自己的爱刀，龙介自然也感到高兴。「那是火龙会的镇会之宝，只传给历届会长。」

    点点头，老僧放下火龙，瞥见一旁的血夜叉，脸色忽然凝重起来。

    「荒木施主，这刀……」他拿起血夜叉来，问著：「是你从天照岩那儿带过来的？」

    「是的。」龙介简单地将事情始末述说一遍给老僧听，而後接著道：「原本我们还在想究竟传说中的妖刀哪儿去了，没想到是後来我为了谅的事大发雷霆时，洞里的水晶柱炸裂开来，跃出一条红龙，来到我手上後，即幻化为这把刀。」

    「唉……」

    老僧叹了口气，缓缓将血夜叉抽出，殷红的刀刃闪著动人的豔光，看得龙介与谅都百般著迷。

    「师父，我可以将这把刀带回去吗？」一向喜爱收藏武士刀的龙介突发此问。

    旁边的谅敲了敲他，道：「这刀是夜叉之宝的一部份，你当然可以带走啦！」

    「不行。」老僧斩钉截铁地反驳谅的说法。「你们可知道为何这把刀的刀刃是红的？」

    「是因为加了特殊的金属原料吗？」龙介瞪大眼。「听说不同金属在锻烧後会出现不同的颜色。」

    「错了，血夜叉原本同荒木施主的火龙一样，刀刃皆是呈现白金似的寒光，是後来才变成红色的。」

    「变色？怎麽会有这种事？」

    「其实关於夜叉之宝与血夜叉这把刀，有个相当凄美的故事。」老僧将血夜叉全出了鞘，细细鉴赏。「就我所知，虽然坊间有许多野史考究曾提及相关资料，却多半是错误的。」

    既然是与刀有关的故事，龙介自是大感兴趣，索性放下碗筷，专心听老僧叙述。

    【大哥的男人ii·血夜叉】 027

    「血夜叉这把刀的历史非常久远，起於平安时代，当时在平安京外围的山区里有山贼四伏，其中最为猖狂的便是躲藏於高野山的夜叉族，不时打劫过路人的钱财，也经常至山下强抢民家的财物与粮食，恶名昭彰。

    但当时高野山里还有另一族势力颇大的山贼骷蛇族，据说与夜叉族是死对头，两族也经常互相发动激烈的战争，至於两族的梁子是何时结下，早已不可考。

    夜叉族的族长名为赤塜鬼吉，随身总是携著一把宝刀－－夜叉，据说那是他亲手打造的极品，名震京城；刀刃锋利无比，既能断柳叶於风中，更能斩骨肉於瞬间，且刀身外观细致华丽，叫看的人无不著迷，若能夺得那把刀，拿去变卖，所换得的钱恐怕几辈子都花不完。」

    老僧一边述说，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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