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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无家可归 第7节(2/3)

作品:《重生之无家可归

似的。

    陈思睿把住宿意见簿往桌子上一甩:“以后还住在家里。”

    韩冬也皱眉头:“为什么住在家里?住学校更节省时间,而且我问题什么的也很更方便啊,以后都是晚上九点四十放学,就算王师傅来接我到山上也十点多了,每天白白浪费一个小时呢。”

    陈思睿抿着嘴面部的线条无比僵硬,用手指毫无节奏的敲着桌面。

    韩冬垂下眼帘,小声说:“我总得自立,这是一个锻炼我的好机会。而且哥你每天往这边跑也挺累的,公司离那么远,你回市里睡做什么也都方便一些。”

    陈思睿冷笑:“什么叫做什么都方便一些?”

    韩冬眨巴两下眼睛,继续道:“前天周末父亲回来和你说话我都听见了,哥要是交女朋友了肯定要多抽出些时间陪人家的,再住在这边的确不方便。”

    陈思睿咬紧牙齿,两腮僵硬地动了动,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好啊,小扬长大了,知道关心哥哥了,你的行李我会让人给你收拾出来的,到时候王师傅会送你去学校宿舍。”

    韩冬抬眼看陈思睿,见对方没有再搭理自己的意思,就把住宿意见簿往前推了推。

    陈思睿不耐烦:“还有什么事?”

    韩冬指指桌面:“这个要签字的。”

    陈思睿龙飞凤舞的签了自己的大名。

    韩冬默默收回来,捏在手里。

    陈思睿眼皮儿也不抬:“没事就出去。”

    韩冬身子不自然地晃了一下,转身走了。

    陈思睿看着已经关上的房门,使劲用手捏自己的眉心,这臭小子怎么就没有之前可爱了呢。

    韩冬晚上又做那个梦了,梦里是自己和陈思睿在水池里泡澡的情形,两人像往常那样互相擦背,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然后当陈思睿给他擦背时,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抵在了他的股间不住磨蹭……

    韩冬一下子惊醒,满头满身的的汗十分粘腻,掀开被子韩冬又一次发现了更粘腻的液体,小兄弟红着脸半软不硬的躺在里面。韩冬羞愤地脱下内|裤,像一个经验不足的毛贼,将擦过的卫生纸使劲捅到垃圾桶的下面,企图掩盖自己曾经犯下的罪行。

    时间实在太早,不过四点零几分,韩冬却一点睡意都没有了,好在夏天天亮的很早,韩冬赶紧去淋雨间冲洗一通,还顺手把被小蝌蚪污染过的内裤洗干净,将所有罪证清理掉才到厨房找了些吃的转移注意力。

    韩冬一边吃着陈思睿带回来的草莓蛋糕卷一边在内心嚎啕,他也太畜生了,就算自己变成同性恋也不应该在陈思睿身上打主意啊,兄弟乱伦对一个研究了四年思想政治教育的他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那些高尚情操教育都被他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韩冬无力地拄着额头,脑袋里是各种检讨各种反思各种自我批斗。

    胡乱吃过早饭,还不到五点,韩冬朝院子里撒了一把高粱米,背了,一边用psp听英语一边往公交车站走。

    陈思睿的作息时间已经和韩冬的差不多一致了,可是今天早上他没有看到臭小子在院子里打拳,胖喜鹊正努力地在地上捡米粒吃,一切如往常般只是少了个身影。

    陈思睿觉得自己最近的脾气是不大好,臭小子也应该是在青春期,他作为大哥明知道该顺毛驴的,和小孩子计较也的确挺丢份的。

    陈思睿看了一眼韩冬已经拉开窗帘的窗户,被褥都整齐叠好了。浴室里也没有臭小子洗漱的身影,饭厅里更没有。

    陈思睿转了一圈,当下就怒了,臭小子一大早就不见了,这已经是第几天没有用家里的车了?如果他记的没错的话,下周一臭小子就要去学校住宿了,到时候只能一周回来一趟,万一赶上自己应酬的话就更见不着了。

    陈思睿没处撒气,司机还没来,魏阿姨这个时间应该在买完菜回来的路上也不在,保镖最近都调去跟着艺人了,整个大院就只有在地上忙活着‘吃饭’的胖墩。

    最后,胖墩也忍受不了陈思睿的冰霜射线,扑棱着小翅膀,拖着笨重的身体,摇摇晃晃的飞走走了。

    胖墩:靠,吃饭时被盯着什么的太变态了!

    陈思睿看着面前的饭菜一点点变凉,心也跟着发凉。明天就是臭小子搬去学校的日子了,可现在已经七点多了他还没有回来。

    手机在餐桌上嗡嗡的震动,陈思睿立刻抓起来。

    王师傅:“睿少,小少爷已经从书店出来上了公交车,大概四十分钟后到家。”

    陈思睿:“你回去休息吧,不用再上来了。”

    那边应了,挂掉电话。

    不开手机,早上四五点钟就出门,晚上不过八点不会到家,即使碰面也不过问候一声,在自己的视线里绝对不超过十秒钟就马上闪人,陈思睿不明白韩冬为什么突然躲着自己。

    今晚尤其闷热,陈思睿站在屋檐底下点燃香烟,听灭蚊灯霹雳啪啦的声音。

    不到十分钟天上便落下雨点,然后便如发泄般狠狠泼下水来,像个要淹死全城人的怨妇。

    陈思睿的电话又震动起来,王师傅有些担心韩冬,问要不要调头去接。

    陈思睿把烟扔进雨里说,不用了我去吧。

    算了算时间,再过二十几分钟开车到山下的终点站就来得及,陈思睿把韩冬喜欢吃的蛋糕从冰箱里拿出来,想着一会儿臭小子进屋就能吃了,不然吃了太凉的东西又会拉肚子。

    陈思睿用手机看了十几分钟的新闻,不知怎么的总是心神不定,就拿了把伞开车出去接韩冬。雨很大,车轮滑过地面破开深深水迹,雨刷不停摆动视线仍不清晰。

    陈思睿将车停到终点站不远处,打开双闪,下意识地去按手机,等听到熟悉的提示音才想起来臭小子好多天没开电话了。

    十分钟过去了,公交车一直没有来。陈思睿把车滑出去,打开导航,沿着公交车的路线去找。78路公交沿线几乎都是无人的站亭,陈思睿注意着另一边的过往车辆,终于在离终点站七八站的地方看到了一辆78路公交车,即便车厢里亮起灯陈思睿也无法穿过雨帘看清里面的人,只能瞧见led的78路几个字而已。

    陈思睿想了想又调转车头开回去,车速比公交快上不止一点,当公交车在终点站停下,陈思睿已经等在前面了。

    下车的总共只有三个人,两个打着伞消失在马路对面,只剩下一个……竟然是个老头。

    陈思睿安慰自己,也许臭小子在下一趟车上,毕竟雨太大了又是晚上,司机不会开的太快。

    二十分钟过去了,韩冬还是没有出现,而公交车已经过去了四五辆。

    陈思睿觉得自己的耐心快要被磨光了,这时又一辆公交车缓缓而来,车开走时只剩下一个瘦小的身影在雨中。

    陈思睿按了一声喇叭抓了雨伞冲出去。

    韩冬早就湿透了,一张脸煞白煞白的看着轿车的方向。

    陈思睿觉得有人在自己的心里揪了一把,又狠狠放开。把伞遮到韩冬的头顶,陈思睿习惯性的语气不佳:“天气预报说晚上有雨不知道吗?再说这么晚不回家也不打个电话让人去接,你还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吗?”

    韩冬怔怔地看着陈思睿有点傻。

    陈思睿觉出不对劲,拍拍韩冬的脸:“怎么了?”

    韩冬死死攥住陈思睿的手,身体不住的哆嗦,想要说话却上下牙打战什么也讲不出来。

    陈思睿没法只好半拖半抱着把韩冬弄进车后座,再飞驰电掣地开回去。

    回到山上,陈思睿把韩冬弄进浴室,按在热水里从上到下洗了一通。也许是热水的缘故,韩冬的脸上微微现出些红润,比刚刚下车时好许多。

    只是韩冬的情绪依然不好,自从回来之后一个字都没有说。

    陈思睿把韩冬裹进浴巾里带回卧室,韩冬像只蜗牛一样钻进被子就再也不肯出来了。

    陈思睿觉得不对劲儿,可是韩冬不想说他也不能逼着,只得打电话给苏唯进。

    苏唯进那边不知在做什么,半天才接起来,呼吸不稳的样子好像刚刚参加完马拉松。

    陈思睿皱了一下眉,还是将韩冬的情况告诉给对方。

    苏唯进沉吟一会儿说,你上次不是说你弟有轻微的妄想症状吗?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才变成这样的,要不哪天你把他带我们医院来,我让专科的主任给瞧瞧?

    陈思睿一琢磨也只能这样,就挂了电话。

    韩冬在被子里缩成一团,陈思睿就隔着薄被轻轻拍着他的脊背安抚着。

    过了很久韩冬才渐渐放松下来,愿意把脑袋从被子里拿出来了,只是他直勾勾的盯着陈思睿的样子还是挺瘆人的。

    陈思睿用修长的手指覆上韩冬眉眼,声音轻柔且带着蛊惑的味道:“睡吧,我守着你。”

    韩冬眨巴眨巴眼睛,慢慢睡着。

    陈思睿看看时间,已经过了两点,之前情绪很紧张,光顾着韩冬也没有洗澡,被雨淋过后的衣物早就干了,可轻微洁癖的他还是喜欢洗洗再睡。

    刚想起身去洗漱一下,韩冬的把眼睛瞪圆了,少年纤细的手指抓紧了他的手腕,像是在抓住救命的稻草,让陈思睿不忍心拽掉。

    韩冬张张嘴,说出今晚的第一句话:“哥,别走。”

    陈思睿那些许的洁癖就像外面的雨一样,忽然就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陈家大哥:(激动地环顾四周中)今晚是不是能拿下?

    某椒:儿子,你太天真了。

    陈家大哥:(抽出一把西瓜刀)现在还天真吗?

    某椒:(哆嗦)儿子,这不太符合你的气质。气质懂吗?快放下。小冬儿啊,快把你哥拖走!!

    韩冬:我觉得挺帅的,我哥什么样都好看。

    某椒:(内流满面)儿子神马的果然都是靠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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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想通了 ...

    韩冬从书店出来的时候天就阴沉沉的,天气预报说今晚有雨,果然就有。匆匆忙忙上了公交车,韩冬觉得自己点挺正的,刚到车站就能赶上,说不定还能在下雨之前到家,真是不错。奈何公交车的脾气就像女孩子翻脸一样快,开到半路熄火了。司机师傅用了各种暴力与非暴力的手段都没能让公交车再次发动起来,只能对着一车乘客说了一句对不住。

    此时外面已经开始下雨了,一分钟前还不过是几点水滴轻轻打在车窗上,这会儿已经不是用如串珠般形容的,该是瓢泼了。

    韩冬有些纠结,和其他没拿伞的乘客一样,企图在看到下一辆78路的时候朝车站狂奔过去,然后上车。最起码不用被这会儿的大雨浇透不是。

    韩冬就找了个座位等着,约莫五六分钟之后,一位中年大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下公交车,拔腿就跑。

    后面紧跟着反应过来的也接连着跳下车,顶着雨玩命狂奔。这时候就看出来谁有经验没经验了,人家一开始出去的大婶那什么装备啊?早就把鞋脱了等着呢,裤子都挽到大腿根了,脑袋上系着塑料袋,上身套着超大号的垃圾袋,离远看就跟未来战士似的。相比之下,那几个跟着出去的就相当没经验了,穿皮鞋的灌了包了,穿牛仔裤的一直湿到裤裆,好不容易有个小姑娘预备的挺足,奈何体力不行,一下去差点就被‘洪流’给冲到下水道去。

    韩冬目送第一批勇士离去,琢磨着光坐着也不是个事儿,就也准备下水赶公交。这功夫打车是打不着了,出租车清一色没灯,像水老鳖一样在水面上游来游去。

    韩冬也学着大婶把脚上的球鞋脱了放里,然后把裤子挽到最高处,用书店里买书给的塑料袋把包好,里面都是无价的知识,作为可以病了吃药饿了塞饭的人形生物韩冬觉得保护无价的财产更重要。

    觉得雨势稍小,韩冬就跟着另一个哥们的步伐往前面的公交站牌跑过去。雨水打在脸上,糊的眼睛都看不清四周,韩冬一边抹脸上的水,一边使劲把脚丫子从水里□,别说真挺费劲的,水流快赶上小溪了。

    韩冬知道自己体力不好,跑了几步就停下了,反正都已经湿透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这时咣的一声响,韩冬在雨水里眼瞅着跑在他前面的男生被车子撞了出去。

    韩冬从来没细想过当初自己死掉的情形是怎样的,单是痛感就已经让他终生难忘,韩冬自认为不是m体质,不想看自己变成肉饼的样子。可是遭遇这种东西总是那么微妙,在你不经意间总会发现原来就是那样,当然是从别人的身上去发现。

    韩冬觉得整个世界都停下来了,只有雨在下,他能看见红色的液体混在黄褐色的水浆里向自己流过来,像飘渺的红色丝带绕过他的双腿,流向远处直到融合在水中,再也分不清了。

    韩冬是想过去帮忙的,非常想,可是他迈不动腿,甚至站着都有些打晃。公交车司机从车里跑出来,冲过去帮忙,和车主一起七手八脚地把人抬到后座。

    韩冬清楚的看到那个男生的头破了,红色的液体流到脖子上身上,一只胳膊以极不正常的角度弯着,像是被建筑工人随意丢在工地的废弃钢材。

    等撞人的车都走了公交车司机才过来拍拍韩冬的肩膀:“小伙子,吓着了?应该没事,车速没那么快,今天还下雨有阻力啥的,别傻站着了,回家吧。”

    韩冬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人的生命可真他妈的脆弱。

    平复惊吓的韩冬站在并不能遮多少雨的公交站亭下遭遇并思考一个打他出生以来最严重的一次危机。甚至比自己小时候被扔在孤儿院门口还要严重,当然那个时候他还不会思考,所以这次就是最大的了。

    原来韩冬看着身边避雨的乘客一个接着一个离去,没事就看跟前的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还真的有美女,可是韩冬发现自己对于美女的感觉仅限于欣赏,就像去郊游看见路边漂亮的花朵或者草木,你会停下来欣赏玉兰花却不会对一棵玉兰树动心,也不会有对着玉兰树射出来的冲动。韩冬又看看那些避雨的男人,也有长得精神的,他能想象出那人衣服下面是什么样的风景,这就有点像那些透视眼的宅男看到女神时的激光眼,不管对方穿多厚的羊皮大衣,依然能从人家的脸蛋一直yy到两腿中间。韩冬认识到一个事实,他好像是g。这也就能说明为毛他做的春梦都是和陈思睿在一起的情形了。

    韩冬上学的时候就知道g是什么,那时候学校里有一对十分高调的,想让人忽略都不行。年少好奇的他留意过那方面的信息,知道这不是病,有的是天生的,有的是后天形成的,韩冬纳闷自己是怎么变的,难道身体影响的?可是要是受陈思扬的身体影响的话,应该是对杜凌有感觉啊。

    韩冬充分用唯物辩证法分析了自己各方面的问题,最后得出结论他应该是从上辈子开始就是个g,只不过是块处男地一直没被开发而已。

    想通了这个韩冬有些兴奋和失落交加,他是g没关系,反正陈思扬的臭名在外,可是……他有感觉的人不对啊,陈思睿是陈思扬的哥哥啊,兄弟俩搅基这种事情太有悖伦理了。

    就算他韩冬憋死也不能这么干啊,韩冬有些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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