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欢 第7节(2/3)
作品:《偷欢》
悄悄朝床边挪了挪位置。
徐清岩在浴室里呆了很长时间,徐竟起先听着哗哗的水声还有些心猿意马,但是渐渐地就熬不住想睡过去了。
模模糊糊间有个温热的身体贴过来紧挨着自己,接着脖子湿漉漉地被舔舐着,麻痒的感觉一路直窜进心里,慢慢地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徐清岩半伏在他肩膀上吻他,额前的头发被打湿了,身上也还有未干的水汽。混合着沐浴露干净的清香,几乎立马就激起了徐竟的情-欲。
见他醒了,徐清岩离开脖子转而去吻他的唇,徐竟张大嘴迎接着他,等到他一挨近就激烈地回吻了过去,身下的东西怒胀着抬起头来,直挺挺地宣示着自己的欲-望。
今晚的徐清岩异常地热情,像是怎么也要不够似的,紧紧地抱着徐竟一刻也不让他离开。激烈的挺进与呻吟中虽然是无尽的欢愉,却让徐竟心里不由地升起一丝不安。因为徐清岩抱着他的感觉太像抱着一根救命稻草。
性-事一直持续了两个小时才渐渐地平息下来。徐竟习惯了在过后抚摸他汗泅泅的身体,心里能感受到一种巨大的满足感,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但是今晚却有些不同,除了满足外,还有担忧。
“能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吗?”徐竟说得有些艰难,“虽然我不一定能帮到你,但至少可以跟你分担,比你一个人闷在心里强”
“……”,回答他的是黑暗里的沉默和两人都小心翼翼的呼吸声。
徐竟扯过毛巾帮他把身上的汗水擦干净,擦完了身上又一遍遍不厌其烦地擦他的脸和头发。
好久,徐清岩闷在毛巾里不甚清晰的声音才传出来:“我出了点儿事。”
徐竟一颗心立刻提了起来:“出了什么事?”
“一笔帐外资金被审计查了出来。”
“多少?”
“五十万。”
徐竟震惊:“你才去公司多久,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积累五十万的帐外资金?!”
徐清岩的声音低沉平静,听不出多余的情绪,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面对问题:“这笔钱不是我的,但是确实经过了我的手,所以可能会比较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要完结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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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风雨
第二天一早徐清岩就走了,一直到晚上很晚才回来。徐竟一整天呆在家里,哪也没去,心里堵得难受,却找不到一个发泄的出口。
有一种风雨欲来,而自己却束手无策的焦躁和愤怒。
接下来的几天,徐清岩回来得越来越晚,人也越来越疲惫。一回来倒头就睡,有时候连饭都不吃,徐竟也不敢叫他,只是拿着毛巾给他擦擦脸和身体,让他睡得更舒服一点。
这几天他都没去学校,每天早上坐两个小时的公车去学校,然后下午上完课又回来,晚上的课全部逃掉。
周四下午,徐竟上完课没有马上回家,而是瞒着徐清岩去找了郑霖。
郑霖一向人缘广,而且跟庆和也有一些工程上的来往,所以徐竟希望能够从他那儿找到个突破口。
郑霖那时候刚从课上下来,胳膊肘里还夹着书本,拿着手机边走边打电话。徐竟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是郑浩打来的,那如同岩石一般的男人只有面对郑浩的时候才会露出那种柔和内敛的气息。
郑霖还不知道徐清岩的事儿,听徐竟说了之后也露出相当惊讶的表情:“以老徐的为人,应该不会出现这种事啊,退一万步说,即使这件事情是真的,审计也没那么容易就查出来,你爸在这行干了将近二十年了,坐上这个位置凭的绝不仅仅是资历,这点水平还是有的。”
“是啊,我也觉得蹊跷。而且他才去了短短几个月,刚要离职,就发生了这种事。”
“离职?你爸要离职?”
“嗯,博宁让他回去上班。”
“哦,也对,这么多年了肯定有感情了。之前是因为你的事才换了公司,现在再次叫他回去也好。至于那件事,我先找朋友打听打听,看是怎么回事,再找你爸商量。这种事情最忌自乱阵脚,只有信息足够,了解了形势,我们才好商量对策。”
晚上吃晚饭时,徐竟想了想,还是跟徐清岩说了他去找过郑霖的事。
后者听了没多大反应,只是淡淡地夹起一根青菜送进嘴里,道:“这件事找他也没用,他帮不上忙。”
“那怎么办?”
“要么把钱补上,要么坐牢。”
虽说最后两个字听着着实让人心惊,但可以补钱,徐竟还是松了一大口气:“那就补钱啊!”
徐清岩闻言没有说话,沉默地吃着饭。徐竟抬着头紧张地看着他,隐约觉得事情好像并不是那么简单。
自从这次简短的对话过后,徐清岩就再没有跟徐竟谈过这方面的事情,就算徐竟问起,也只是含糊地应付过去。徐竟对此很不满,但是撬不开他的嘴,也没有办法。不敢朝他发火,就只能一个人把气憋着。
好在在憋出内伤之前,郑霖的一个电话解救了他。
两人约在徐竟学校附近的一家茶餐厅见面。徐竟早早就过去等着了,看见郑霖进来的时候心里既激动又紧张,因为有预感,郑霖将会告诉他徐清岩所不愿意让他知道但是他又应该知道的事。
“你爸爸不愿意补钱你知道吧?”
徐竟想了想,点点头:“那天我说到这个的时候,他没有做声,我就猜到了。”
“五十万虽然是笔不小的数目,但对你爸来说,也不是拿不出来,他只是过不去这口气。庆和也是看准了他的这个脾性,才设了这么个套让他钻。”
徐竟心猛地一颤。很多时候,不怕意外,就怕别人有心陷害,那样事情就麻烦得多了。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镇定,徐竟看着郑霖的眼睛,问:“套?什么套?”
郑霖喝了口水,表情也有些凝重:“这笔钱本来是用于工程投标的,后来被转移出来给了公司的高层作年终奖金,你爸也有一份,所以现在想收也收不回来了。要想补上去,只能让你爸自己出。”
“这种情况在公司不是很正常的吗?您说是庆和设的套,怎么说?”
郑霖勉强笑了笑:“你应该相信你爸爸的专业能力,一般的审计根本是查不出来的,更别说这次庆和总部只是派了一个小小的审计员下来而已。”
晚上躺在床上,徐竟看着怀里徐清岩的后脑勺,柔声道:“要不我们就把钱补上吧?有些事情忍忍也就过去了,最重要的是人好好的。”
“嗯。”
说这句话的时候徐竟心里其实是很没底的,见徐清岩这么容易就答应了,反而很不真实,不知道是他本来就想通了还是随便应付自己的。于是欠起身看着他的侧脸又问了一遍:“那你是答应了?”
徐清岩闭着眼没有马上说话,过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与徐竟对视:“别人有心整你,你是没有办法的。就算补上了那笔钱,也还有第二笔,第三笔,不是那么简单的。”
“他们是什么目的?”
“我也不知道。”
“会不会跟博宁有关?”
徐清岩摇摇头:“应该不会。我在庆和只是个小小的财务经理,即使再回到博宁总部,对他们来说也构不成太大的威胁。”
“那……”
“所以我估计,自己是得罪上面什么大人物了,人家想捏死我。”
徐清岩最终还是去找了许博宁。当初因为徐竟的事辞职时,许博宁曾经说:“清岩,这么多年了,我知道你对博宁有感情,同样的,博宁对你也是有感情的。所以,任何时候,只要你想回来了,博宁都欢迎你。”然后两人互相拥抱了一下,徐清岩毅然地飞了美国。
再次站在博宁集团顶楼的总裁办公室,徐清岩不禁有些微微的晕眩。从宽大的落地玻璃窗看出去,是泾城高耸的楼宇群,像一座座腾飞的标志符号一般屹立在泾城的土地上。他知道,他和徐竟的家就在那其中。
许博宁在开会,秘书恭敬地给他倒了杯茶放在桌上,然后退了出去。徐清岩双手捧着杯子,本来应该复杂难言的心绪却意外地一片平静。
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许博宁才进来,一看见他便热情地笑了起来,走过去使劲拍了下他的肩膀:“回来啦!”
徐清岩站起来点点头:“是啊。”
“等很久了吧?”
“没有,刚到。”
许博宁听了爽朗的笑起来,看着他道:“清岩,我还不知道你?就算等上一两个小时,你也会跟我说刚到。”说完点燃一根烟,递给徐清岩一支:“最近跟庆和的情况不太乐观,刚刚跟各分管总裁开了个会,大家商讨一下对策。听说你从庆和辞职了,就回来帮我吧?”
徐清岩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一滞,没想到绕了一个大圈子,最后还是得回博宁总部。虽然来之前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一想到徐竟,还是觉得一阵头疼。
一根烟燃了半截,许博宁站起来往杯里添茶,徐清岩看着他,开口说明了来意。后者拿着茶壶表现地相当震惊,就好像真的是才听到这个消息一样。但是徐清岩知道,他肯定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等着自己上门而已。
“余东献这次看来是真的急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秘书进来提醒许博宁车已经等在楼下了。知道许博宁还有行程,徐清岩适时地提出告辞,许博宁把他送到门口,拍着他的肩膀道:“这件事你别急,我先问问。抛开这次对我们产品的负面报道不算,这样针对性地对付博宁的人,我们也不可能放任不管。你先回去,我过两天给你电话回复。”
比徐清岩预计的要快,许博宁第二天就给他回了电话。因为是晚上,许博宁的声音显得有些低沉,听不出太多的情绪:“清岩,那件事我问过了。你辞职回博宁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你可能得问问你儿子是不是得罪庆和上面的什么人了?”
徐清岩的心“咚”地一声响,有什么东西一下子冲进了脑子,撞击得他有些站不住。带着些迷茫又有些疑惑地问:“小竟?”
“嗯,对方似乎也并不打算怎么隐藏,我的人没费多大功夫就打听出来了。提醒你一下,陈尤辉。”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实在是太忙了 ,无法保证更新速度,对不起大家了~
33、上门道歉
陈尤辉这个名字只要是在这个行业的都不会陌生,甚至可以说如雷贯耳。泰斗级的人物,也是庆和的创始人之一。
徐清岩跟他见过几次,但是因为资历不够,没说上过几句话。
就连许博宁见到他都得恭恭敬敬地叫一声陈总,更何况是自己?
那么,徐竟又是怎么认识他的呢?徐清岩困惑不已。
“小竟应该不会直接得罪他,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估计是有什么中间人吧?再说陈尤辉也不至于跟一个小孩子为难。”郑霖刚从学校做完实验回来,已经快11点了,一进门就接到了徐清岩的电话。
“他有什么朋友我也不太清楚,你帮我问问小浩,看他有没有什么姓陈的朋友。”
郑霖听了笑起来:“你这个当爹的做得可不称职啊,儿子有什么朋友还要问别人。”
徐清岩也笑,只是声音低低的,也不知道是真笑还是苦笑:“是啊,确实不称职。”
“说到姓陈的朋友,我记得郑浩以前跟我提过,说小竟高中时交过一个女朋友叫陈什么的是吧?”
“女朋友?”
“是啊,呵呵,还是郑浩跟他小女朋友的牵线人呢。”
挂了电话,徐清岩躺在沙发上,长长地叹了口气。他从来都不是一个爱叹气的人,这段时间以来,不管再累,处境再艰难,都不曾叹过一口气。但是这一刻,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累。
抬起眼看了看前面不远处紧闭的房门,徐清岩拿起手机快速地拨了一个号。沉闷的电话等待声在耳边突兀地响起来,对方不久就接了起来,两人说完几句话后挂断,徐清岩起身回了房间。
徐竟第二天上午有课,定了早上7点钟的闹铃起床。刚坐起来准备穿衣服,徐清岩就欠起身抱住了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背上,因为刚睡醒,说话的声音还瓮声瓮气的:“今天别去学校了吧,我们出去走走。”
“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嗯,可以不去。”
这句话就像定身术,徐竟闻言动作顿了顿,笑容僵在脸上,拿着衣服沉默不说话了。
徐清岩掰过他的脸:“没事,我就是想休息一下,你别东想西想的,影响心情。好久没出去了,这几天天气好起来了,我们出去玩玩儿。”
徐竟看着他,像是在辨认他话里的真伪,又像是在想什么,一会儿之后笑起来,凑过去在他唇上亲昵地吻了一下:“好。”
早春的气息随着车开出市区的距离变得越来越浓,树上嫩绿的芽苞,新抽的嫩叶,一切都洋溢着新生命生长和舒展的气息,让人也跟着变得有活力起来。
徐竟一只手支在车窗上,感受着迎面而来的清冽的凉风,属于早春那种干净中带着清香的味道一路流窜进心里,脑里,让整个人都仿佛被洗涤了一遍似的。这段时间的压抑与烦躁随着呼吸被带走,取而代之的是放松与舒畅的惬意。
侧头看着道路两旁不断倒退的景物,目光偶尔被一两棵正在抽芽的树木和已经长出花骨朵的花草所吸引,徐竟意识到,春天是真的来了。
在市区的时候还没有感觉,直到到了郊外,才有这种豁然开朗般的鲜明的感触。
车子漫无目的地行驶在开阔的大道上,车速很慢,两人静静地坐在一起,谁也没说话。
时间久了,徐竟收回望着窗外的目光,微微调整了下坐姿,侧过头来看着徐清岩。后者放松地靠在椅背上,两只手松松地握着方向盘,脸上被照进来的阳光映得纤毫毕现,这样的角度,甚至能看到白皙皮肤上细细的茸毛。
“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很年轻?”
突然响起的说话声似乎惊了徐清岩一下,转过头来,过了一会儿才翘起嘴角笑了笑:“有啊,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看起来真的不像四十岁的人。”
“呵呵,那像多少?”
“三十岁。”
徐清岩闻言眉毛挑了一下,像是有点高兴,又有点好笑的惊讶:“哪有那么夸张,要是真有三十岁就好了。”
徐竟看着他的表情柔和放松,自然而然地说:“真的。所以我们还会在一起很久。”
车子在一条偏僻的岔路上停了下来,徐竟跟着徐清岩下了车,沿着一条土路走了一段,一个长满脚背高的野草的小山坡出现在眼前。
徐竟知道徐清岩喜欢山坡,新买的房子后面就有一个,不过因为被当做绿化带,难免会被人工修剪一番,只能养眼,不像眼前这个,迎面而来的茂盛的生命力,在大自然中尽情地招展着。
以为这就是目的地了,然而徐清岩爬上去后却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略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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