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的老虎有点贱 第5节(1/3)
作品:《家养的老虎有点贱》
“这里?”
“再下面一点。”
“这里?”
“上面一点。”
梅郁敲他的头:“到底哪里?”
白如舟捂着头委屈道:“差不多就在那里吧。”
梅郁耐着性子继续找。他在白如舟平滑的背上摸了半天,终于摸到一根小刺,深深扎进皮层之中。他小心将刺抽出来,在烛光下看了许久,颇有成就感:“这就是灌木丛的刺,竟然留在你身体里了。怪不得你体内有毒性。”
白如舟羞涩道:“……我也觉得其他地方还有刺痛,自己没法找怎么办呀?”
梅郁:“没关系,今晚反正没事,我又早就睡够了。我帮你找。”
白如舟刚要兴奋地翻滚,门外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睡了吗?怎么还亮着灯?”
白如舟听了一惊,伏在梅郁耳边小声道:“别让应龙知道我在你房里。我偷着来的。”
梅郁来不及问他为什么要偷着来,应龙又道:“那只白虎不在房中,是不是在你这里?”
梅郁瞄了白如舟一眼,披上衣服开了门,向门外站着的应龙道:“他不在我这里。我睡不着起来看看书。你去休息吧。”
应龙嗅了嗅:“味道不算远,可能半夜跑出去遛了。你要小心,别让那只白老虎离你太近,也别听它的花言巧语。”
梅郁赶紧道:“好。”
应龙摸了摸胡子,抬步走了:“我再去找找它。”
梅郁把门关好,回到房中,坐在床沿叹道:“你的人缘怎么这么差?不知道以前曾经做过什么事?”
白如舟想起自己还在“失忆”,搪塞说:“肯定是做过得罪他们的事情。可是我现在已经改邪归正了,只想跟主人好好过日子。”
说着默默地往他身边讨好似的靠了靠。
应龙目前没有别的精神支柱,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保护一筠,不让他被白虎玷污。白虎还没有抱得美人在怀,甚至还没戳破那一层窗户纸,就要受人阻挠,心中怨恨之极。
梅郁道:“好好趴着,我继续给你找刺。”
白如舟连忙在床上侧趴好,背对着梅郁,腰部之下还是让被子盖得严严的。
“哪里还有刺痛?”
“肩上。”
“出来了。还有哪里?”
“腰上。”
“还有呢?”
……
如此三番好几次,梅郁舒口气:“竟然有四五根。还有没地方刺痛?”
白如舟似乎羞涩了一会儿:“大腿内侧……”
梅郁无语:“这灌木刺可真是……”猥琐啊。专门找这样的地方刺。
梅郁活动了一下手指,探入白如舟的双腿之间慢慢摸索。白如舟紧握着枕头,头深深埋在被子当中,发出一声轻微却难耐的声音:“嗯……”
“忍着点。”
他轻轻使力,身体里忽然起了一阵异样的感觉,一股奇怪的力量从手腕处缓缓流出。梅郁来不及收起,白如舟轻吟一声,从床上半坐起来。
他痛苦地抱着头道:“好痛!停下来!”
力量在体内流窜,梅郁不熟悉也控制不住,白如舟一会儿痛苦,一会儿舒服,这一刻还在喊“头痛”,下一刻便抱着被子打滚,舒服得难以自制,发出“嗯……嗯啊……嗯嗯……”的声音。
梅郁已经懵了:“现在是停还是不停?”
“停……不……别停……还是停好了……”
过了小半个时辰,梅郁才勉强把力量收住,小心问道:“你还好?”
被子卷在白如舟身体上,他汗流浃背:“还好……”
脑中忽然闪过零星的片断,梅郁似乎抓住了什么,又不太确定,他连忙甩了甩脑袋:“我们继续找刺吧。”
白如舟有气无力:“嗯……”
梅郁又把手探入他的两腿之间慢慢摸着,那里已经汗湿淋漓。他尴尬道:“你忍着点……”
“嗯。”
梅郁的手指带给他不小的刺激,胯前的感觉却太过于强烈,白如舟忍不住一阵哆嗦:“我要幻……”
紧接着,美男子就此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白老虎。那老虎抖了抖身体,翻身趴在床上,舔了舔嘴巴。
梅郁抿着唇看着眼前的白老虎:“……你真是好样的,今晚我不用睡觉了。”
一变成老虎,身上就有万千毛发,那两根小刺就在这密林一样的毛发当中,怎么找?
白老虎自知理亏,规规矩矩地趴着:“呜……”
今晚接二连三的刺激太过于严重,他早已经受不住了。
长夜漫漫,夜色如水。
梅郁在白虎的一根后腿上摸索了半夜,终于将那最后一根灌木刺挑了出来。他躺下来,却无法入眠,脑中闪过万千奇怪的画面。
白老虎勾着前爪将他抱住,虎头在梅郁的手上磨蹭。
今夜的画面,有种奇怪的熟悉感。仿佛这只白虎已经陪伴了自己不知道多久……
……我之前也经常这样摸你的身体么?经常抱你洗澡、睡觉、玩耍么?
……印象中你以前似乎也经常睡在我身边?
脑海中的问题不断在旋转,梅郁在夜里惊恐地睁着眼睛。
夜色如水,躺在自己身边的野兽也如温顺如水。
时间缓缓过去。
当白老虎已经睡着的时候,梅郁的神色终于慢慢平静。
他侧过身抱着自己的老虎,慢慢用手抚着它的毛。
……记忆中,似乎只有你一个对我好,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受受……要暂时黑化了……
有原因的……
☆、明明只有一尺之隔,怎么感觉距离有千里之遥呢
天还未亮,梅郁按照例常爬了起来,慢慢走到门外。他看了一眼仍在床上睡觉的白老虎,端着洗漱的脸盆出了房间。
上一世的前情种种,他忘不了。
忘不了恨,也忘不了情义。
人类没有他,照样生活得很不错。他们自力更生,把这片大地打理得这么好。所以,当年的赤焰是对的,他根本没必要照顾人类。
还有那十二神兽,何必需要自己的管制?自己算什么,难道仅凭女娲娘娘赐予的神力,便凌驾于所有神兽之上?这一点,赤焰也是对的。
在赤焰眼里,女娲命他统领十二神兽是恃强凌弱,而赤焰最终把自己杀了,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么久之后回想过去,赤焰竟然没有错。当年自己坚守的所谓信念、原则、自以为是对人类的帮助和施舍,说到底,其实根本就没有人感激,也没有人记得。
真正对自己有一点点感情的,也只有那几个人而已。
梅郁茫然地望着灰色的天空。
而所有想要自己回来的人中,动机最纯的是……
身后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个庞大的身躯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软毛被晨风吹得东倒西歪:“呜……”
梅郁笑道:“起来啦。”
白老虎犹豫一下向他靠过去,乖巧地趴在他的腿边。
“小六,你今年多大啦?”梅郁一边随意地问,一边用摸着他的头顶。他把三根手指放在老虎的腮下,在软毛中慢慢抚摸它的颈项。
白老虎被摸的得高兴,用虎头在梅郁身上乱蹭。梅郁今天特别宠它,竟然用它最喜欢的方式抓它的脖子,它一时兴奋过头,扑倒在梅郁身上,伸着长舌舔他的耳朵。
梅郁尴尬道:“别胡闹。”
白老虎不依不饶地扭着头,大有恃宠而骄的意味。舌头慢慢移下,腰部隔着衣服被舔得发热,梅郁胯/下一阵痉挛,声音严厉起来:“给我起来。”
不远处传来应龙苍老充满怒气的声音:“这只臭老虎!一大早就骚扰一筠!你昨晚哪里去了?你我过来!”
白老虎“呜”的一声,从一筠身上爬出来,在院子里乱转。
应龙骂道:“你刚才对一筠做什么了?嗯?”
说话间,一道道闪电从空中劈下来,落在老虎的周围,不多时便将院子各处劈了一个稀巴烂。
梅郁的脸色十分难堪,慌忙叫道:“没做什么。不用打他了。”
老虎东躲西藏逃了半晌,狼狈不堪又不敢还手。它趁势窜进梅郁的怀抱中,虎头在他怀中磨蹭,眼睛委屈得可以滴水:“呜……”
应龙恼怒着:“一筠你不要宠它。它对你不安好心!”
白虎慌忙晃着脑袋在梅郁颈项间厮磨,意思是:我没有不安好心,我最正人君子。
梅郁的神情有点尴尬。现在鬼都知道这只白老虎对他不安好心,可惜他还没想好应该如何处理。
应龙唯一活下来的动力就是保护自己,他又不能不让应龙干活。梅郁只好把白虎推开:“听到应龙的话了么?今后不许对我放肆。”
“呜……”
不远处突然传来天书缓慢的声音:“梅郁,你知道你叫一筠了?”
老虎呆了一下,紧盯着梅郁慢慢从他的身体上爬下来。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梅郁尴尬地挠挠头,干笑道:“昨夜似乎想起来一点点……”
大家都愣了一下,慢慢向他聚过来,梅郁一个一个挨个望过去,笑道:“爱抱尾巴的烛龙,冷血无情……呃……比较严厉的应龙,天书你……我就不太清楚。”
他最后将目光转向蹲在一旁垂着头的白老虎,轻声道:“还有……我的小病虎。”
这个称呼似乎触动了它,白老虎的身体微微一抖。它平时最会撒娇,此时却一点赖皮的样子也没有。梅郁抬手要摸它,它垂着头往后一避,也不出声,突然一转身跑了出去。
梅郁有点难堪地环视众人:“它大概害羞,我去哄哄它。”
应龙不悦道:“一筠把事情都记起来就好。一个下属,一点欢迎的表示也没有,竟敢连招呼都不打就跑,越来越没规矩了。还要哄?”
梅郁望着白虎的身影消失,心中有丝焦急,却不好露出来,笑道:“也是……”
天书飞过来拉着他的衣服:“你那些下属都在外院等你醒过来,来来来,你先去见他们。”
梅郁被拉得跌跌撞撞,笑道:“慢点,慢点……”
……
吴兵弼和年芸被天书和烛龙救下来之后,便与其它随从汇合,在下游找了一个院子住着,等一筠等人回来。
大难之后重逢,大家自然有许多话说。吴兵弼道:“大人真是洪福齐天,那天那么大的暴风雨,我们和船夫竟然都被浮木托着顺水漂流到岸上。我们给了那船夫不少钱,他千恩万谢地回去了。”
一个随从又道:“说也奇怪,以前碧江上每隔几天必有风暴。自从大人的船出事之后,却一直风平浪静,周围的居民都说只怕是河流的神灵得到了大人的身体,心满意足,这才偃旗息鼓。”
另外一个说:“可惜,这几天似乎周围有些妖孽流窜呢,听说还失踪了几个人。”
年芸说:“我们一开始以为大人出事,老吴急得三天没睡觉。我们搜寻了很久也没找到大人的踪迹,正不知如何是好,没想到大人昨日就被送回来了。”
“真是让我们担够了心啊。”
虽然他们挂念的是翁敬谦,梅郁也有些感动,抱拳道:“让各位担心,实在抱歉。”
年芸笑道:“不妨事不妨事。大人回来就好。”
众人叙完旧,年芸把话锋一转:“大人昨夜房里怎么回事?我半夜起来上茅厕,大人房间亮着灯,似乎还有男人喘叫的声音。”
梅郁正在喝茶,差点把茶喷出来。
吴兵弼连忙拉了拉年芸的袖子:“胡说八道,大人房中怎么会半夜有男人?”
年芸皱着眉头道:“难道我听错了?”
梅郁知道现在只会越描越黑,只好道:“你们这几天先继续休息,我把后面的事情计划一下,一旦确定咱们就出发。”
“是。”
梅郁的身影一消失,一个随从就小声道:“年统领,你昨晚什么时候上茅厕的啊?我晚上去茅厕时,也听到……大人房间里男子的声音。”
一个随从吃吃笑道:“什么样的声音啊?是大人的声音还是别的男子的?”
先前那随从来了劲头:“肯定有两个男人,其中一个肯定是大人的,但是分不清楚谁是谁。那两个声音简直好听,痛苦与欢乐并存。”
另外一个随从凑热闹:“那……谁上谁下?”
“咱们大人虽然身上也有点功夫,毕竟是一介文官,性格又温和。不是我灭咱们大人的威风,这事只怕……”
年芸皱眉正色道:“你们胡说什么?大人昨夜分明就是和那人打架,我看应该是切磋武艺。”
众随从:“…………”
吴兵弼忍住翻白眼的欲望:“一个两个要是管不好你们的舌头,不如干脆割了。”
众人连忙噤声,不再说话。
……
梅郁刚才虽然与众人说话,心中却一直在惦念那只白虎,早就坐不住了。一辞别众人,他便在院子里兜兜转转找那只毛茸茸的东西。
烛龙道:“一筠在找谁?”
梅郁把怀中的天书丢给他,笑道:“我随便走走。”
天书的书页翻了一下,又自己抚平折叠的书角,抱怨道:“我的神力只够我依附这本破书了,还要随便乱扔。爱护书本懂吗?”
烛龙道:“反正你现在的用处也不大了,那只白虎把你利用完就要杀了。还管这书页做什么?”
梅郁不再理他们,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慢慢耐心找。
能找多久?也不过是这么这一个院子,反正不用找几千年。
终于,一个小间里,白虎蜷缩在角落里,茫然望着窗外。
远远看去,虎头耷拉着,爪子和后腿都看不清楚,像一素泥做的雕像。
心中像被什么揪了一下,一紧一紧地发疼,梅郁突然觉得喉咙里涌上来一阵甜腥。
他轻手轻脚走进去,把门关好。随手拈来的几句问候的话都噎在喉咙里,梅郁笑了笑,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这几千年来,你过得可好?
我死之后,你怎么过来的?
我不在这些年里,你做了些什么?
老虎瞥头望了望他,立刻站了起来。它默默低头望着地面,一只爪子挠了挠另一只。
梅郁把手伸探向老虎头,老虎却又轻轻一躲。
他的手落在空中,不禁苦笑。
明明只有一尺之隔,怎么感觉距离有千里之遥呢?
他想了想才笑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要打要骂都好,何苦自己生闷气?”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计前嫌,以身相许
老虎蹲在当地,也不说话。
梅雨又说:“当时自杀是我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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