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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乱绝情龙 第47节(4/5)

作品:《欲乱绝情龙

!!我并不介意我被人利用,但是最讨厌别人利用我,但是不事先通知我!什么是朋友,朋友不就是默认彼此可以公开地有偿利用对方的劳动力和社会资源的共识么?我们三百七十五年前签署了这个契约不是么?七十年前又修订了细则不是么?可是你所做的事情,却严重地与我们的契约精神所抵触!你不愿意让我知道你有男朋友,ok,我不想知道也不需要知道,就好像谁稀罕知道似的!你的某位男朋友生育有问题,ok,带他来我的研究所我出人出力出设备,帮他解决,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这是龙是人是猫是狗,你以为你们龙很了不起么?脊椎动物,还是原始脊椎动物!好吧,你想结婚,啊!你又想结婚了,但是你有政治压力、担心家长和儿女反对、你再婚怕公司里的人说闲话,ok,我有航母有星舰有病毒有射线有武装部队有核武器有空间武器有星体武器还有十六希腊字母命名随便哪个都可以轻易灭绝所有持不同意见者的成熟的项目!董事局里那几根老棍在我眼里和草履虫没有什么区别!你们太婴神宫的一窝大小蛇虫也无非就是一些比麻花稍微复杂点儿的双结构基因组织!打架总是要牺牲点儿自然环境的,大不了我们爆了地球一起去别的宇宙居住带换个环境换个新文明玩个新秩序呗——不就是结婚么多大点儿事呀你啰嗦什么啊?反正你结了也会离,几年之后自己都想不起来!……不过这些对我来讲,真的都是无所谓的事情,我不在乎,也没时间和兴趣在乎,引用你的话,no onegivesa  shit!但是这不等于,你可以拿着你男朋友那无力而又劣质的钩状体的精子,用你那比男朋友的精子还劣质的演技,花言巧语声泪俱下地,利用我想生个孩子丰富我的人生经历的美好心情,给你们这些异型怪物们繁殖后代!你的男朋友不育,你自己也受孕困难,所以你就利用我的精力与时间,我的技术我的身体,给你们龙族制造育种备份,从而转嫁生育责任维护你那狗屁的民族利益,为自己的下一次愚蠢的婚姻创造机会和降低舆论压力,一箭双雕的目的?低级!你还能再低级一点儿么?三十五年前你好像很大情面似地先赠送精子,三十五年后又悻悻作态地再出售卵子,全都是你自己个人私欲铺路!是的,你可以铺路,我从来也不反对铺路。但是你不能这么铺路。低级的你和你那些低级的怪兽们想要侵占我的生育成果和试验产品?想得美!我告诉你,还有你们狗屁的真龙五族,李远坪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们休想再用我的孩子达到任何目的!就算你们今天不把李远坪交出来,我就把他和你们这些低级的生物一切全部消除掉,消除的意思就是指瓦解掉你们的肉体清扫掉你们的dna,你们是从海里来的,那么就回海里去吧,你们喜欢进化是吧,我倒是要看看你们再怎么从原子状态进化成脊椎动物!呸!低级!”

    最后一个镜头是狂怒的李青把手机丢向了镜头,于是倒数计时器显示9:28.

    “哦,原来这就是闺蜜!所谓闺蜜,就是用来测试来历不明质量未知的东西,分享经验交换信息的生物体。比如我出去巡街的时候,捡到了饼干、糖果或者糕点,样子很可疑,味道也很奇怪,又无法确定来源和保质期,丢了很浪费多可惜啊,那我就先把它们回办公室里去,先喂给王洋或者随便什么人,睡一觉之后,如果发现她吃了之后没什么事还是活碰乱跳的,我才会喂给涛涛吃。原来我也有闺蜜,我有好多闺蜜的。我非常理解英持龙女的做法。”孙小菲恬淡地发表了自己的见解。

    “……”夏颖涛一屁股跌坐在地,把头埋进膝间。

    周济之吹着眼镜说:“我从那一大番话中只听明白了一个事。那就是李远坪是她的玩具,只有她能玩,别人不能碰,哪怕是闺蜜也不行——她可以让李远坪和靖刃结婚,但是这事必须是她安排的,而不是别人明里暗里算计的,产生的后代儿女也是她的。李青发飙了,因为英持龙女动了她的奶酪,所以闺蜜非但不罩人了,还要朝火坑里推人。不过,我太太十秒前发短信告诉我,摘星楼里还在打水泡,现在英持龙女1485分领先,化蛟925分暂时落后。”

    ☆、第一百二十七话:张仲文  张仲文

    第零天

    张仲文丢出一枚白色的骰子,这塑料立方体兴高彩烈地在那个狭窄的笔筒中旋转、滚动。

    没用多久,骰子固定住了,五个红点的那一面朝上。

    “五?”他皱着眉头,盯了骰子一小会儿。

    五这个数字对张仲文有什么意义呢?

    意味着他今天中午吃方便面。

    于是他转头从办公桌右侧的纸壳箱里翻出一枚碗装泡面。他那圆润的桃花眼眨了眨,看着包装上那“二十五秒既熟,美味泡麦,无需等待!”的怪异宣传语,鄙夷地撇了撇嘴。因为当然知道,这个“泡麦”25秒不可能熟的,只泡25秒的话,开水还很烫,但面条是硬的咬进嘴里能扎破舌头;而来自饮水器的温水,2500年也泡不熟它,最后只能让这一坨黄屎散发出刺鼻的保鲜剂气味。

    然后他从办公桌下面摸出一个电水壶,重量判断里面还有很多水,他掀开盖子闻了闻,盖好盖子之后,就把水壶的电源的插头,插在了插座上——他喜欢这个瞬间,原因不解释。

    于是他再次拿起鼠标,在那只能运行256色游戏的电脑上玩起了泡泡龙。刚打了五关,水壶的哨嘴就发出呜呜的尖叫,他撕扯泡面塑封,倒开水,在等待泡麦的时间里,继续打泡泡龙。

    办公室的门被拉开了,他的同事代小姐用手搓着一个保温杯很是谄媚地探头问道:“张副,你烧水啦,给我匀点儿呗!”

    张仲文的注意力集中在屏幕上,挪了一下脸,意思是你自己来倒。

    代小姐笑嘻嘻地冲到了他办公桌旁,撅着被弹力裤凸显得非常肥大的屁股,拎起水壶,朝自己的保温杯里哗啦啦地倒着开水。张仲文闻到了她身上浓烈的油烟味儿,皱着眉头问:“你们中午吃什么了?”

    “烤肉!呃,又脏又咸,难吃死了,唉,这年头什么人都敢开店的!”代小姐嘟着嘴抱怨道。

    “呵呵,我又不能喝,和村镇上的妖魔鬼怪们又不熟。是老安让我留下来接电话的。那么……今年的贷款追得有着落没?”张仲文其实不那么感兴趣地问。

    “唉!张副,你应该去看的,今天可热闹了,你还不知道吧?”代小姐贼眉鼠眼地瞥了一下张仲文办公室那扇年久失修暗锁有毛病动不动就会把人反锁在屋里的破门,用一种暗藏兴奋的力量压低了声音说。

    “如果我现在不让你说,你会怀孕对吧?”张仲文在电脑上弹射着泡泡,很多绿色的小龙们满头大汗地跑来跑去。

    “今天在饭店里啊,安总带着我们社的美女们,正和那些鬼子也日不死的二大爷们喝酒喝得正欢腾呢,结果李青来了,李青,你知道是谁么?”

    “县农机公司的经理的李青?她就住我家楼上,她被老安拉去陪酒很新鲜么?”

    “何止是去!那李青大闹饭店啊,拎着菜刀追着老安到大街上啊!那李青疯了一样,见谁砍谁,连警察和保安都拦不住的!老安好汉不吃眼前亏,腿脚麻利,一路狂奔钻车里去了,那李青也上了自己的路虎,加足油门朝着老安躲着的宝马里撞!老安开车跑了,李青就追,没开出去五十米,俩车都撞电线杆子上了,她俩都进医院了!”

    “老安没事吧?”

    “应该没事,在医院里还互相扯着头互相骂呢。小静他们留医院里看着老安呢。你猜她们俩为什么撕破脸打架?”

    “为男人呗。黄勇健?”张仲文苦笑着简单逻辑推理。

    “呵呵,你知道么,原来黄勇健是李青的老相好哦!李青五年前生的那个小孩,就是黄勇健的种啊!李青包养过黄勇健的,不过可能瞧不上他是个社会混子,年龄小,也没正经工作,不愿意和他结婚。但是好像我们老安撬闺蜜的墙角,和黄勇健搞上了,老安还放话,说要和敖勇健结婚啥的。于是李青可能觉得不是滋味就急眼了。唉,这些有钱的款姐们,好日子不过瘾整天净穷折腾……俩人一起包呗,有啥好抢的。还有那个黄勇健,真他妈是心狠手辣脚踩万条船的绝世小白脸,他真有本事啊,糟蹋了多少黄花闺女,骗了多少富婆的钱,拆散了多少家庭啊!啧啧,不过我们的老安也能着他的道,我倒是还觉得挺神的。”

    “猪猪是敖勇健的儿子?别瞎说,嘿嘿,怎么可能。李青那么聪明厉害留洋读过博士的高知,敖勇健那么油光水滑浑身是心眼的人精,就生出来那么一个移动饭桶的智障儿?幼儿园中班了,连句整话都说不清楚,反正我每次在楼道里撞见那个小孩,不是捧着个奶瓶在啃,就是在砸玩具胡嚎乱叫,白痴白痴的,我心里都觉得害怕。”张仲文说完捧起泡面,吹了吹热气,吃。

    “哎呀,小孩子都这个样子啦,三岁未必看老哦。不过我也不好说这事是真是假。不过总之我们这几天有热闹看了。你要是遇见老安,或着去医院看她,装不知道啊!不过最好别去了,估计她明天就能来上班……哎呀,我得去干活了。”

    代小姐抿了一口茶水,嘱咐了一声,热情万丈地出门,脚打后脑勺地又流窜去别的办公区域传瞎话了。

    张仲文吃完了泡面,发现已经下午两点。

    总经理安娜一下午都没有出现,于是外面走廊里就很安静,该忙的人总是在忙,不忙的例如张仲文还是在看报纸或者聊电话中等待黄昏,五点半一到,世界和平,张仲文准时下班。

    在“爸爸,回家啦!爸爸,回家啦!”的语音闹铃声中,张仲文披上了自己的七匹狼外套,揣好自己的诺基亚手机,检查了一下钥匙,甩上了门,沿着新漆过石灰粉的走廊步下了二楼,朝营业厅里瞄了一眼,果然看见减肥过度面无血色的慧娟和花痴小骚货瑶瑶在边收拾东西边幸灾乐祸地交头接耳。为了不被同事们发现打听邻居家的八卦,张仲文假装行色匆匆地快速冲出了大门。

    刚开春,天气还有点儿冷,下午的寒风没有送来春雪或者春雨,只是把天空吹阴了少许。张仲文把手揣在兜里,走过永远两折起的韩国服饰精品店、永远冒着地沟油味儿的酸辣粉店、他永远也中不到一分钱的彩票投注站,没几步就来到了一个可以上人的小巴站。

    夕阳的斜照刺在他干燥的脸上,他不经意地回头,望了一眼身后,自己的工作单位——一栋少说有五十几年历史的旧楼房,外部装修罩了一层辉煌耀眼的钢化玻璃,看起来倒真挺像那么一回事的气派。

    “共富县城乡结合部农村信用社……这到底是什么单位啊?我在这个单位里倒底在干什么?”

    张仲文戳了戳鼻孔,茫然地问自己。

    他在阴凉的春风中伫立了五分钟,环县客运小巴来了,张仲文和一群大叔大妈们一起冲锋陷阵,挤上车,没有座位,那么就呆呆地站着,不需要寻找支持物,因为基本上这一站过去车里就没有任何供他摔挪移动的空间了。

    英武帅气的张仲文身高一米八六,虽然无法胜任专业篮球运动员,但是在拥挤的车厢里抻长了脖子遥望外面的世界总是足够的。不过外面的世界他已经在十年前就没有办法给他任何惊喜了,因为他个人认为共富县和中国所有的县一样,搞不好和世界上所有的县都一样,一定是主要由以下三个位一体的部件构成的。

    首先是三位一体的:育母之巢。

    育母之巢是一个县的文明核心,它其实是一个心脏,就像心脏要有四瓣那样,具体到城镇规划,就是指一个十字路口的四面建筑体。这四个一定有必须有的心室为:

    一家自己给自己五星的酒店,主要是为县里有头有脸的家族们举办婚礼。

    一个挂满了班尼路美特斯邦威阿迪达斯标广告牌的商场,当然,可能也有其它奇怪的东西混进去。

    一个中国移动通信或者联通通信的大楼,但不管那个通信占了最显眼的位置谁的楼最高大,在人类肉眼视线所及的范围内一定会有另外一个通信威武的身姿。

    一个中国工商银行的大楼。别的银行与上述通信公司的存在规律同理。

    从育母之巢的发展细节上来看,共富县还是贫穷落后了一点儿,张仲文去过隔壁的民富县,在那个更文明更繁华的地方,挂满了班尼路美特斯邦威阿迪达斯标牌的商场一楼是一家肯德基,哦,不好意思,是kfc;而共富县这个挂满了班尼路美特斯邦威阿迪达斯广告牌的商场一楼只有一些出售炸烤无机化学原料香肠和无机化学成分果汁的小摊。所以,很明显,共富县土鳖,民富县完胜!

    育母之巢作为心脏联通两条最粗大最壮硕的血管,北方的血管是一定是这个县城里最宽大整洁有绿化有广场的街道。因为那里分布并坐落着代表这个县城最高建筑工艺成就和科学发展观念的各种瓦尔哈拉。那里一定有巍峨壮丽庄严肃穆气势磅礴的人民政府公安局检查院国税局地税局石油电力钢铁煤炭公司就像黄道十二宫神殿那样排列着。所以这条血管这条街道,就是县城三位一体之:诸神的黄昏。

    很可惜张仲文每天上下班的小巴路线不路过这神圣的区域。

    因为他每天从育母之巢出来之后会搭车南下回家,作为这个县城血小板也好白细胞也好或者说感冒病毒也好,会途径县城的另一条血管也是三位一体之:生命的摇篮。

    好吧就是那条可以听到在中国真正最火最流行歌曲的那个所谓商业街。

    生命的摇篮里堆砌着人类生存所需要的各种必需品,且街道上的商品摆设区域离育母之巢越紧,意味着这些商品物质越重要,这个街道的由内向外的延展状态是:

    电脑、手机、家电、药房、洗化用品、奇怪的没有人知干什么但是常年开张的店铺。有两个项目可以随意无规律但一定旺盛密集地安插在街道的首中尾任意地点,那就是房产中介和彩票投注站。当然街道是有两侧的,另外一侧全部是饭店,重庆和韩国是关键字,鸭脖子和沙县机动安插。再当然,这个街道两侧中的任何一个小径和胡同都可以通往医院或者诊所。

    除了主要的三位一体区域之外,一个县城当然还有其它补充部分,但是这些部分对于很多人来说,是可以主观选择不去接触和忽略其存在的。比如张仲文如果乘坐小巴车到终点站再换另外任意一班远途客车,他就可以欣赏到例如冒彩烟流黑水时而车轮滚滚昼夜不休时而鬼影幢幢人去楼空的工厂与车间,那些大大小小的方块与圆锥建筑,就是守护三位一体的“卡尔弗里德里希的束魂之匣”。再向外围行进,那又见炊烟升起暮色照大地下那片广袤田野与农舍,就是县城的外围虽然虚空而又必要的地带,象征一切从无始来的:“绝望深渊”。

    不过张仲文很幸运,他住在县城元素中最平凡也最飘渺的那个区域,这个叫作三重洞天——就是远看是《新闻联播》近看是《参考消息》仔细看是《科幻世界》,但是生存其中的人类们可以自我调剂视距。在共富县,就是指张仲文搭乘38路小巴——出了育母之巢之后在生命的摇篮的半途就会变成招手停所以也说不好有几站——在鑫悦福超市下车,马路对面的那个菊花胡同及周边区域。

    县城世界的超市命名规则字典中大概只有七个字,家,佳,乐,悦,鑫,发,福。所以张仲文在这个小区住了半辈子其实也记不太清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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